顧若謹沒想到他會出這樣的餿主意,忍不住踹了他一腳道:“滾,你以為自己是惡霸嗎?還敢用強?”

飛影也不敢躲開,他生生受了一下才訕訕開口:“屬下不是替你分憂嗎?王妃娘娘除了性子暴躁一些,其他都還好的!”

顧若謹擰了擰眉心,不管如何,他都要想辦法將淩心寧給留下。

他迅速催促:“你快打我一拳,快啊!”

飛影瞠目結舌:“王爺,你想要屬下死,你就說一聲,讓屬下打你,實在是做不到啊!”

顧若謹也沒含糊,抓起他的拳頭,就往自己心口狠狠捶下。

“噗!”他張嘴噴出鮮血。

飛影嚇得臉都白了,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王爺,你到底想要幹什麽啊?”

顧若謹虛弱呢喃:“你去找淩心寧,就說我遇到了刺客被打傷了,讓她過來給我看診!”

飛影詢問:“她要是不來呢?”

顧若謹緩緩搖頭:“不可能,她是個財迷,之前我們說好的,給我看診一次,她就會得到豐厚的診金!”

飛影點點頭,迅速起身離開。

他來到淩心寧的院子,就被橘皮給攔在外頭:“我家小姐在收拾東西呢,她說了不管誰來求見,都給趕走!”

飛影沉著臉道:“王爺快不行了,你確定不進去通報?”

橘皮登時愣住,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這麽快就不行了?難不成小姐要成為寡婦啦?

老天爺怎能這麽心狠呢?就算攝政王要死,也得死在她們離府之後啊,這寡婦跟和離可是不一樣的名聲。

她眼圈旋即就紅了,隻覺得自家小姐命可真苦。

她迅速跑進屋內道:“小姐,王爺快不行了,他派人讓你趕緊過去看看!”

淩心寧收拾東西的動作停住,詫異的眨眨眼睛:“剛剛跟我吵架的時候,還中氣十足的,這麽快就不行了?”

橘皮搖頭:“奴婢不知,飛影還等在外頭呢,你要不就去看看,咱可不能當寡婦,就算他真沒了,也的等和離的消息放出去之後啊!”

淩心寧也是這麽想的,她眼看著就要恢複自由身了,可不能讓顧若謹給拉後腿。

哪怕他真的不行了,她也得想辦法給續命幾天。

她跟著飛影來到顧若謹的院子,就看到他麵色蒼白的躺在軟榻上,衣襟上還染了血,薄唇緊緊抿著,像是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她將藥箱放到一旁道:“你覺得哪裏不舒服?”

他晦澀如墨的眼眸緩緩睜開,啞聲呢喃:“我剛剛被殺手打了一掌,現在心口有些疼!”

淩心寧整個僵住,竟然還有殺手敢動他?

這是嫌棄活的命長?他可是當朝攝政王,半人之下,萬人之上!

之所以說是半人,是因為皇上已經陷入昏迷的狀態,不算個全乎人了。

顧若謹察覺到她的懷疑,忍不住虛弱的咳嗽一聲:“你以為本王座在那個位子上就穩了嗎?有不少保皇黨,巴不得趕緊弄死我呢!”

淩心寧一邊給他施針,一邊不解說道:“可弄死你,他們也當不了皇帝啊,小皇子們都還那麽小!”

顧若謹冷哼:“至少能當個攝政權臣啊,可以說,整個後宮,除了良妃沒有根基,其他有皇子的妃嬪,都在暗中拉攏臣子主持自己的兒子了!”

淩心寧眼底閃過一抹嘲諷,良妃在他的眼裏還就成好人了,難道他不就是最大的靠山?

她伸手用力一撚手中的銀針,登時疼的顧若謹倒吸一口冷氣:“淩心寧,你能不能有點醫德?故意的?”

她無辜的解釋:“沒有啊,你內傷嚴重,我得趕緊用銀針疏通血脈,不然積攢在心口,第二天,你怕是疼的起不來床!”

看她一副為他好的模樣,堵得他抱怨的話再說不出來。

他訕訕的別過臉去道:“你不能在本王受傷的情況下離開,你除了是攝政王妃,還是本王的專用醫者!”

淩心寧倒是忘了還有這一茬,合著還被他給賴上了?

她冷聲說道:“行,我就再多住兩天,直到你傷好為止!”

顧若謹雖然覺得還不甚滿意,但是卻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他裝作虛弱的說道:“我擔心夜裏會疼起來,你就在本王的房間打個地鋪吧!”

淩心寧覺得他蹬鼻子上臉了,竟然還讓她睡地鋪?他臉咋那麽大呢?

她毫不猶豫的拒絕:“我的院子離著這裏不遠,你就算真快死了,我也能趕得及,不用非得守在旁邊!”

顧若謹被她這句話氣的心口疼,她就這麽盼著他早死嗎?

他再沒有猶豫,猛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直接將她拖到了床榻上,並用力將她給壓在了身下。

他眸光危險的質問:“淩心寧,在你的眼裏,本王就這麽短命嗎?但凡我死,你可就真守活寡了!”

她凝眉回答:“這不是人盡皆知的事實?你身上劇毒未解,指不定哪天就去閻王爺麵前報道呢!”

顧若謹被她毫不在意的語氣給氣瘋了,他眼底寒光閃過,張口就咬向了她一張一合的嘴巴。

淩心寧吃疼,抬腿就往他的腰間狠狠頂了下去。

顧若謹早有防備,將她緊緊壓住,再雙手反剪。

這下她就完全動彈不得,隻能任由他為所欲為。

淩心寧眼底閃爍著惱意,這個狗男人竟敢強她,簡直是欠揍。

要不是怕把他給弄殘再賴上她後半輩子,她早就用狠招了。

算了,就當被狗咬了一下吧!

她閉上眼睛,沒再掙紮。

眼見她不動了,顧若謹也覺得意興闌珊,他凝眉詢問:“你怎麽不反抗了?”

她嘲諷說道:“我被狗咬了,難不成再咬回去?”

“你!”顧若謹心頭無名火起,憤怒的猛然起身:“趕緊離開!”

淩心寧也沒有猶豫,邁步就要離開。

他冷冷開口:“別忘了在屋內打地鋪!”

淩心寧用力閉了閉眼,行吧,不跟病秧子一般見識。

夜幕降臨,顧若謹側眸看向躺在床榻上的身影,隻見她蓋著被子,好像已經睡熟了。

他悶聲喊道:“淩心寧,本王又覺得喘不過氣來了,你趕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