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幽幽開口:“你少汙蔑我,從來在我們府裏,都是你們母女搶占我的東西,我怎會拿你的,除非,你根本就沒有救過王爺!”
淩綰兒驚得渾身顫抖,她沒想到這個蠢貨竟然猜到了。
她支支吾吾的爭辯:“怎麽可能?我當時以瘦弱的身軀救他回來之後,還大病了三天,這府上的老人都能給我作證,怎麽就憑著姐姐一句話,抹殺了我的功勞呢?”
淩心寧沉聲打斷:“沒有信物,就無法證明救命之恩的存在,攝政王府的大門就更不能為你打開了!”
淩綰兒隻覺得氣悶無比,這個蠢貨,是非要逼死她吧?
她用力咬了咬牙道:“如果我死在將軍府,王爺的名聲就會被折損,哪怕沒有信物,世人皆以為我是他的救命恩人!”
淩心寧猛然湊近了她:“那你趕緊去死啊,他已經是將死之人,又何必在意外麵的看法?你死了,正好給他陪葬呢!”
淩綰兒嚇得渾身打了個激靈,她還是人嗎?
嘴巴那麽毒,她莫不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
看到眼前這張青白交錯的麵容,淩心寧伸手理了理衣服的褶皺道:“以後不許再打顧若謹的主意,否則,我就讓你斷手斷腳!”
淩綰兒明白她這是撕破臉皮的警告了,誰給她那麽大的膽子?
待她的身影消失之後,淩綰兒這才氣急敗壞的將手邊的東西全都砸在地上。
她惱恨呢喃:“蠢貨,你少得意,我絕不會放過你!”
淩心寧走出房間,隻覺得外頭的空氣都很清新。
眼前突然出現了顧若謹的身影,容不得她說話,他就扣住她的手,直接往之前的院子疾步走去。
她不滿叫嚷:“顧若謹,你趕緊放開我!”
他充耳不聞,直到進屋關門,並將她狠狠抵在了牆壁上。
兩人離得極近,彼此呼吸可聞。
淩心寧艱難的咽了咽喉嚨,顫聲詢問:“你又發什麽瘋?”
他暗沉的眸子深處閃過一抹譏誚:“聽聞愛妃說我不行?你是真感受過我沒能讓你滿意,還是怎樣?竟敢造這樣的謠言?”
淩心寧聽的頭皮發麻,她隻是信口胡謅好嗎?
再說了,她都被迫出嫁了,就不能有點小情緒!
她隻得苦哈哈解釋:“王爺,這是誤會,你不是讓我處理了淩綰兒這個纏人精嗎?重症得下猛藥才能見效!”
顧若謹也沒回答,直接用牙齒咬碎了她的衣裳,將她丟上了床榻。
淩心寧見他來真的,嚇得抱著雙肩縮進角落:“你敢碰我一下,咱倆就結仇了!”
顧若謹隻覺得身體裏拱出一團火,燒的他理智全無。
他現在滿腦子就隻盤旋著一句話,那就是:“你到底看我行不行?”
他的力氣極大,反剪住她的雙手,將她用力壓在了身下。
淩心寧氣的將他祖宗全都問候一遍,卻也不能由著他亂來。
她張嘴咬住他的肩頭,逼得他動作頓住。
趁著此間隙,她一隻手掙出來,手握銀針,直接刺在他脖頸要穴。
顧若謹兩眼一閉,就暈倒在她身邊。
她連忙起身,不顧滿身的青紫,迅速找了一件衣裳裹個嚴實。
當看到昏迷不醒的顧若謹,她也沒客氣,揚起拳頭就捶在他的後背上。
一邊捶,還一邊罵:“狗男人,還敢用強?我說你不行你就不行,再敢廢話,我就直接用針把你紮的終生不能人道!”
接連捶過幾下之後,她心口間的那股子濁氣終於消散不少。
她不想再見到他,就直接快步走出院子透氣。
而此時有一道人影正悄然趕過來,偷偷鑽進她的房間。
等淩將軍從軍營回來的時候,就聽到後院裏傳來一陣接一陣的哭聲。
他詫異的瞪大眼睛,當看到淩心寧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忍不住詢問:“你院子裏誰在鬧呢?”
她也滿頭霧水,等走近了才發現,狗男人竟是跟淩綰兒同處一室。
顧若謹此時麵色冷凝難看,而淩綰兒更是用錦被遮著肩頭,卻能看的出來,上麵滿是不能言說的痕跡。
他眼底的怒氣洶湧駭人,他怎麽也沒有料到,淩心寧竟然把淩綰兒送到他的床榻上。
她可真是狠啊!
淩將軍率先反應過來,他急聲詢問:“王爺,這到底怎麽回水?你怎麽跟綰兒在一起?”
顧若謹沒有回答,反而將淩厲的眼神投在淩心寧的身上。
她被瞪的莫名其妙,你自己渣,看我幹什麽?總不能我把人送到你床榻上的吧?
淩綰兒麵色慌亂的從床榻上滾下來,她不安的跪在地上磕頭“爹,不怪攝政王,綰兒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睜眼醒來,就已經跟他躺在一起了!”
因為動作太大,導致錦被下滑,露出更為明顯的血色痕跡。
淩將軍氣的麵色鐵青,連忙背過身體,躲了出去。
顧若謹已經從巨大的衝擊中反應過來,他氣淩心寧把自己給紮暈,更氣她將淩綰兒扔上自己的床榻。
既然這樣,那就如她所願。
他咬牙說道:“將軍,既然如此,那就讓綰兒進本王的王府,封為綰側妃吧!”
淩心寧麵色驟變,狗男人的嘴臉終於露出來了,他還想坐享齊人之福?
休想!
她毫不猶豫的阻攔:“你若是想封她為側妃,那就先跟我和離,你在上麵簽字,自此之後,咱們毫不相幹!”
淩綰兒哭哭啼啼的哀求:“姐姐,你別怪王爺,全都是我的錯,我願意做牛做馬伺候你們,絕不再生事!”
她哭的肝腸寸斷,我見猶憐。
淩將軍心疼淩心寧,可眼下絕不是和離的好時機。
皇上那邊已經提出條件,必須等淩心寧有孕之後,才能將撫恤金下發給那些百姓。
他痛苦的閉上眼睛:“心寧,就算爹求你,為了大義,你再忍一些時日!”
淩心寧冷哼一聲,轉身就快步離開。
顧若謹也沒再吭聲,迅速就追了出去。
淩綰兒忍住心頭的雀躍,簡單的收拾了行囊,也趕往攝政王府。
她別提多得意了,幸好一直派人盯著這邊,不然她也不會見縫插針的躺過來。
哪怕沒有成事,隻要兩人在一起被撞到了,那就再也說不清楚。
王爺就隻能對她負責!
蠢貨就是蠢貨,還能將王爺弄暈丟下,給她可乘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