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雨薇迅速跪在淩心寧麵前道:“娘娘,月紅並非臣女的貼身侍女,她是我母親之前送到我身邊的,我並不知道她會有這麽大的膽子調換劉小姐的禮物,總之,她做錯了,我也有自惡人,我代替她給劉小姐道歉,還請你恕罪!”

淩心寧要不是親眼見過她的真麵目,隻怕就真被她這一番聲淚俱下的說辭給感動了。

還以為她真的是受當家主母磋磨的庶女呢!

其實,她才是一頭披著羊皮的惡狼!

她眯眼說道:“此事雖然你的侍女有錯,然而你也要承擔責任,你們主仆各自打上三十大板,打完之後就離開宴會!”

封雨薇沒想到竟是把她的資格都給取消了,她回去之後還能有好?

這可是她唯一的機會啊!

容不得她想出對策,就有幾名老嬤嬤快步上前,將她跟月紅直接給拖走。

她不敢求饒,隻能先離開再想辦法挽回敗局。

待兩人的身影消失之後,宴會繼續進行。

淩心寧已經有了皇後人選,所以就直接將劉月嬌請到殿中說話。

她感激道謝:“多虧了芽兒姑娘為我尋到畫卷,否則,我隻怕被人誤會對王妃娘娘不敬!”

淩心寧伸手遞給她一杯茶道:“就算沒有那副畫卷,我也不會懲治你,畢竟你說的沒錯,那幾隻癩蛤蟆,的確是入藥佳品!”

劉月嬌小聲嘀咕:“就算再能入藥,可也沒有人在宴會上送這東西做禮物吧?臣女可是這天下的獨一份了!”

淩心寧毫不猶豫的點頭:“就是這天下獨一份才入了新君的眼啊,回去跟你父母說吧,將你的庚帖盡快送進宮中,把你們兩人的婚期定下來!”

劉月嬌無法置信的抬起眼眸:“是臣女嗎?”

她拍了拍她的手:“就是你,待會攝政王賜婚聖旨就會送到劉府,你做好準備接旨就行了!”

劉月嬌連忙起身行禮:“多謝王妃娘娘看重!”

淩心寧將她拉起:“也是你品行好,且又有自己的主意,你跟新君相互扶持,我們都會放心!”

又跟劉月嬌交代幾句之後,她就推說累了,起身回去攝政王府。

她並不知道,此時封家卻已經陰雲密布。

渾身是傷的封雨薇哭著控訴:“大哥,劉月嬌踩著妹妹成為當朝皇後人選,她是根本就沒有把咱們封家看在眼裏啊!”

封相麵色陰沉難看,宮裏發生的事情他已經全都知道了。

他不認為封雨薇有錯,相反,劉月嬌心機極深,若是讓她做了皇後,隻怕將對封家不利。

他陰鷙的眯起眼睛道:“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做皇後,趁著聖旨還沒有下到劉家,我們必須要改變這個結果!”

封雨薇委屈嗚咽:“如何改啊?這是攝政王妃的決定,我已經惹怒了她,她怕是連見我都不肯!”

封相看了她一眼:“她不肯見你,但是能見到新君也是一樣的,我現在就帶你去宮裏見他,到時候你用些手段,讓他對你上心,我再從中周旋,讓他親口更改皇後人選!”

封雨薇激動的直點頭:“好,我全聽長兄安排!”

夜幕降臨,封相直接帶著封雨薇進宮賠禮道歉。

新君對於封塵還是很看重的,聽到他求見,就命人將他請到了禦書房。

他一進門就撩起錦袍跪下,他以頭碰地道:“微臣沒有管好家中後宅,讓新君看了笑話,實乃大罪,還請新君責罰!”

新君淡淡開口:“無妨,你那妹妹有受到了教訓,她的傷勢如何?”

封塵迅速開口:“微臣已經將她給帶過來了,她就跪在外麵,等候給新君道歉!”

新君擺擺手:“不用了,你把她給帶回去吧,她既然挨了板子,這件事情就算揭過!”

封塵卻是固執開口:“必須讓她給新君磕夠三十個響頭才行,讓她深刻明白自己的錯誤,不然微臣寢食難安!”

新君見他這般堅持,就凝眉說道:“那你讓她進來吧!”

封雨薇哭著進來不斷磕頭,這讓新君心裏有些不舒服,這怎麽看怎麽像要把他給送走啊?

眼看著她的額頭已經滲出血來,他可不想讓這位封三小姐死在自己的禦書房。

他迅速說道:“你別再磕了,這件事情長些記性就好,沒必要非揪著不放!”

他轉頭看向封塵:“你去把你這妹妹給帶走!”

封塵垂眸應了一聲:“是!”

封雨薇剛剛站起來,腳下有些不穩,身體也抖的厲害,就像是隨時都要倒下那般。

封塵忍不住開口:“新君,我這妹妹身上有傷,現下時辰也很晚了,能不能就先讓她暫時留在偏殿歇息一晚?”

新君原本是要拒絕,但是想到封塵可是他最看重的臣子。

算了,就讓她暫時住在華蘭閣那邊,再找兩名宮婢小心伺候著,可千萬別讓她死在宮裏。

他讓大太監趕緊去辦,順便找個太醫給她瞧瞧傷。

封塵感激涕零,他跪拜在地上道:“新君仁慈,微臣定然竭盡全力為你分憂!”

新君露出笑容:“封家乃武將世家,此番皇叔回來,對你親手訓練出來的封家軍十分看好!”

封塵猶豫片刻才道:“後天就是新君登基重要的日子,微臣還要去封家軍那邊督查防務,就先告退!”

新君點點頭:“好,你趕緊去!”

待他的身影消失之後,新君這才重新審閱奏折。

大太監很快回來複命封雨薇安頓好了,他也沒有在意,就回去自己的寢宮休息。

半夜時刻,向來淺眠的他聽到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似乎有人向大太監稟報了什麽,他躊躇著不敢進來。

等候片刻,他實在是睡不著了,就啞聲吩咐:“福慶,發生了什麽事情?鬼鬼祟祟在外頭鬧騰什麽呢?”

福慶聽到他的動靜,連忙大步走了進來。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道:“回稟新君,華蘭閣那邊伺候的侍女前來稟報,說封三小姐渾身突然起了高熱,就連禦醫都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