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婆子嘶聲質問:“你到底耍了什麽手段?”

淩心寧指著門口的紅線道:“這是一種專克蠱蟲的毒藥,蠱蟲經過訓練,早就靈敏異常,所以對潛在的危險,也十分懼怕,它們現在神智已經被摧毀,這種自相殘殺的場景並不多見,你好好欣賞吧!”

蠱婆子氣的渾身直抖,這可是她費盡心血養出來的蠱蟲啊。

竟然全都毀在淩心寧的手中!

她為何會這般可怕?

蠱婆子妄圖重新控製那些蠱蟲,但是卻根本就無濟於事。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就隻剩下四五隻蠱蟲苟延殘喘。

它們似乎已經殺紅了眼,紛紛轉過頭開始朝著蠱婆子攻了過去。

她不敢遲疑,迅速將袖子裏麵的褐色粉末灑了出去。

蠱蟲沾染上之後,就伏在地上再沒有半點的動靜。

蠱婆子麵色極為陰沉難看,親手殺死這幾隻蠱蟲的滋味並不好受。

可她也明白,但凡蠱蟲不受控製反噬,就連她都不能全身而退。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咬牙罵道:“淩心寧,算你有些本事,不過你夫君身上的蠱蟲可沒那麽容易解掉,我給他種的是同生蠱,我活他活,我死他也會死,有本事,你就對我動手啊!”

淩心寧嗤笑一聲,她對蠱蟲真的太有研究了,想要威脅她,可真是幼稚。

她抬手一拋,一條繩索就鎖住了蠱婆子的脖頸。

她將她拉到自己麵前道:“少那同生蠱嚇唬我,隻要取出你身體內的蠱蟲,將它放到王爺的傷口處,它就會自動將子蠱引出來!”

蠱婆子渾身巨震,詫異質問:“你竟然如何取蠱?”

淩心寧懶得回答,拿出匕首就割破了她的手腕。

兩隻黑色的蠱蟲迅速爬出,直接落進她早就準備好的玉瓶當中。

蠱婆子的麵容頃刻間變得灰白難看,她此刻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她以為自己的蠱蟲十分厲害,可到了淩心寧的麵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淩心寧命人將她拖到宋臨河的牢房,讓兩人好好的敘敘舊。

當看到她的瞬間,他眼底的希望頃刻間熄滅。

他黯然呢喃:“竟然連你也被抓住了,那個賤婦真的如此厲害?”

蠱婆子對他恨之入骨,若不是他將自己拖進這個局裏,她又怎麽能賠了蠱蟲又丟命?

她張牙五爪的撲過去,張口就咬在宋臨河的喉管處。

鮮血洶湧而出,赫然有一隻蠱蟲從她的嘴裏爬出來,肆意暢快的喝血。

宋臨河連叫都叫不出來,幹瞪著一雙無法置信的眼睛,生生被吸幹了血。

他死前承受了巨大的痛苦,整張臉幹癟的猶如枯樹根。

看守地牢的護衛迅速將此事稟報給淩心寧,她半點都沒有在意。

蠱婆子藏了毒蟲她知道,那就是讓宋臨河生不如死的,不然為何將兩人關在一起呢?

顧若謹經過幾天的休養,身體已經恢複了不少。

他皮膚上的青灰色退去,除了消瘦些之外,依舊英俊如初。

他沐浴之後,就隨意的躺在床榻上養神。

淩心寧清點了兵器之後回來,他就伸手將她拉進懷中。

不知道是不是分開太久,她的身體瞬間複蘇了一種無法壓製的渴望。

可是顧忌他的身體,她隻能生生忍住。

她凝眉詢問:“你今天還感覺到哪裏不舒服嗎?”

他虛弱點頭:“嗯,是有一處地方很難受!”

淩心寧瞬間就麵色凝重起來,不應該啊,明明他身上的毒大部分已經解開,就連蠱蟲都給引出來了。

她聲音有些急切的追問:“到底哪裏不舒服,你快說!”

他握住她的手,帶著就往腰間探去。

她的麵上瞬間閃過兩團紅雲,她迅速挪開道:“別鬧,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他認真解釋:“我沒鬧,你想想我們都分開多久了,我怎麽會不難受呢?小沒良心的,我每天都想你,難道你就不想?”

她當然也想啊,可她不是顧忌他虛弱的身體嗎?

他尚且需要進補一下才能恢複如初!

她柔聲勸慰:“阿謹,我們再等等,我命人給你燉了參湯,現在差不多快好了,我這就去給你端過來!”

她不由分說的離開,瞬間澆熄了他滿身的火焰。

等她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閉上眼睛睡著了。

淩心寧叫了他一聲:“阿謹,參湯端過來了,我親手喂你喝!”

他非但沒有回應,甚至還扭過身去,給她一個後腦勺。

淩心寧哭笑不得,竟然還鬧起了小脾氣。

她也是為了他的身體著想,這時候做那種事情,真的沒半點的好處。

除了會讓他更虛弱之外!

她無奈歎息:“行吧,既然你不肯喝,那我就走了,你好好睡覺吧!”

說完她就起身離開!

待腳步聲徹底消失之後,原本裝睡的顧若謹就猛然睜開一雙赤紅的眸子。

他暗暗握拳,竟然真的走了?

就不會哄哄他嗎?

他也沒有真的生氣,就隻是想要跟她親近而已!

轉頭看到放在桌子上的參湯,他無奈的伸手端起。

畢竟是她的心意,他可不能浪費。

剛喝下一口,就見她從屏風後麵繞出來,彎眸誇讚:“這麽乖啊,竟然主動喝參湯呢?”

他不滿控訴:“我聽話乖順又怎樣,還不是被你嫌棄?”

不知道為什麽,淩心寧總覺得兩人這次重逢,人設竟然反過來了。

他不應該是冷酷霸道的攝政王嗎?而她是小鳥依人的攝政王妃。

可現在,他那副幽怨委屈的模樣,真是很讓人憐惜呢。

算了,自家的男人,就寵著吧。

既然他饞了,那就如他的願。

隻要別太過分就行。

她主動勾住了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薄唇。

起初他是有些賭氣,可是慢慢的就變被動為主動。

他的力氣很大,仿若將她拆裹進腹中。

她的腰瞬間變軟了,縮在他的懷裏任由他狂風驟雨的攻擊。

她啞著嗓子呢喃:“阿謹,我都生過孩子,對你就那麽大的吸引力嗎?”

他伸手摩挲著她隱隱透出來的嫣紅和水潤的眼尾道:“是,我唯獨對你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