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匪沒有回答,而是一個手肘就將她給打暈了。
紫兒嚇瘋了,連動手都不用,就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悍匪剝了淩綰兒的衣裳,將她帶向佛寺。
畢竟是土匪窩子出來的,見了女人就動不了腿。
尤其是淩綰兒還是千金貴女,那身體可是猶如白玉一般。
有動了歪心思的,就狠狠掐上一把。
不多時,她的身體就已經痕跡遍布。
馬車很快來到佛寺,因為恰好是上香的日子,所以人來人往。
而此時顧若謹的馬車也剛好抵達,今天他要聽高僧講經,來的很早。
他剛走出來,就看到眼前出現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還來不及打招呼,就看到不遠處又衝過來一輛馬車,緊接著就有一團白乎乎的東西被扔了下來。
有人迅速圍了上去,他們紛紛說道:“天哪,是一個昏迷不醒的姑娘,她怎麽也沒穿衣裳啊?好丟人啊!”
顧若謹視線被擋住,也看不出到底是誰。
然而他身邊的暗衛卻是眼尖認出來了,他著急說道:“王爺,那不是淩二小姐的侍女紫兒嗎?”
顧若謹麵色陡然沉了下去,那麽剝光衣裳的姑娘就是綰兒?
他連忙衝開眾人,卻又驚覺不妥。
他著急看向旁邊的淩心寧:“你還看什麽熱鬧?趕緊去給綰兒披上衣裳,快啊!”
她裝作不解的瞪大眼睛:“王爺,我妹妹她不會這麽快到佛寺啊,絕不可能是她!”
她頓了頓又道:“你若是不信,就驅散開人群看看去啊!”
顧若謹下意識握緊了拳頭,他明白綰兒不想嫁給他,所以萬一她睜眼看到自己,會很難過的。
他蒼白的麵容上帶了些許急切:“淩心寧,算本王求你不行,你幫了我,不管你以後讓我做什麽,我都絕無二話,她對我有救命之恩,我絕不能讓她出糗!”
她其實很想告訴他,如今淩綰兒的名聲已經完了。
京城說大也不大,尤其是這種事情,傳的會更快。
果然,已經有前來上香的貴女已經認出來淩綰兒,她尖聲大叫:“天哪,是淩家的二小姐啊!”
紫兒率先清醒過來,麵對這麽多人,她有些慌神。
但是看到自家小姐的狀況,她下意識嘶聲爭辯:“不,她不是二小姐,她是我們大小姐淩心寧!”
她二話沒說,解下鬥篷,將淩綰兒給整個遮住抱起。
淩心寧譏誚勾起唇角:“瞧見沒,都這樣了,還把黑鍋往本小姐身上扣呢,如果我沒在現場看著,豈不是就平白落了個佛寺門前衣不蔽體的惡名?”
顧若謹麵上閃過一抹複雜,他沉聲爭辯:“這隻是她的侍女臨時起意,若是她清醒過來,定然不會汙蔑你!”
隻是他的話音剛剛落下,淩綰兒就已經被紫兒給救醒。
她茫然的眸子轉了轉,下意識捂著臉痛哭:“諸位,我是將軍府家的大小姐淩心寧,路上遇到悍匪劫道,不知道怎麽就來到這裏了!”
眾人見她悲戚哀嚎,紛紛指指點點。
淩心寧卻越過眾人慢悠悠走到她麵前道:“好妹妹,我的身份你用著可還順手?”
淩綰兒叫苦不迭,她怎麽會在現場啊?
等等,她為什麽會沒事?那些悍匪如何能放過她的?
難不成這一切都是她做的?
想到這裏,她的眼底就崩裂出凜冽殺意:“淩心寧,你竟然敢算計我?”
淩心寧無辜的瞪大眸子:“好妹妹,你這倒打一耙的本事可真厲害,明明是你故意壞我的名聲,讓不明真相的百姓以為是我衣不蔽體呢!”
淩綰兒氣的喉頭發堵,但是她知道眼下得趕緊找個地方休整。
她一眼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顧若謹,連忙央求:“攝政王,求你救救綰兒,綰兒遭人算計!”
顧若謹麵色冷凝的走到她的麵前,壓下心口複雜的思緒道:“本王已經命令高僧準備了兩間廂房,你先過去吧!”
淩綰兒被扶走,眼底的猙獰萬分駭人。
她沒想到淩心寧竟然把那些悍匪都給收買了,竟然將自己整的這麽慘。
隻怕她的太子妃之位要泡湯啊!
她氣急敗壞的揍了紫兒兩巴掌,疼的她跪在地上求饒:“小姐饒命!”
淩綰兒伸手去掐她的脖子:“我饒過你,誰又能饒我?大庭廣眾之下,我被剝光了丟到佛寺門口,我的名聲全完了!”
紫兒無力掙紮,已經被掐的都要翻白眼了。
淩綰兒到底沒真要她的命,在她快要暈過去的時候,迅速撒手。
紫兒劇烈咳嗽幾聲,唇角都流出了血絲。
她強撐著啞聲哀求:“小姐,如今咱們翻身的唯一辦法,就是找到悍匪,讓他們指證受了大小姐收買毀你名聲!”
淩綰兒自然也想到了,雖然造成的影響已經無法挽回,但是卻能成為被害者,引起眾人的同情。
等她想辦法去找悍匪的時候,卻沒有了他們的蹤影。
她恨的直跺腳,下意識用力握緊拳頭喝罵:“淩心寧,你這個賤女人讓我吃啞巴虧,我絕不會放過你!”
此時淩心寧正跟橘皮在鬆樹林子裏麵穿梭,她煩躁的撓撓頭:“我當時腦子被門夾了嗎?竟然會在這裏埋東西,這裏的鬆樹都長一個模樣啊!”
橘皮為難的擰緊眉心,她小聲咕噥;“奴婢就記得在一棵很矮的青鬆下!”
淩心寧放眼望去,青鬆都長的極其茁壯,根本就沒有小丫頭描述的那一棵。
此時,她有些埋怨原主竟然會做那麽蠢的事。
她拽著橘皮的手腕道:“不如咱倆分頭行動,挨個刨?”
橘皮點頭答應,於是兩人就開始哼哧哼哧的挖坑。
顧若謹跟高僧明光來到園子的時候,就看到淩心寧更在鬼鬼祟祟的挖坑。
明光大師顯然十分震驚,他厲聲怒斥:“幹什麽呢?”
淩心寧被嚇得一哆嗦,整個人一下子就掉進坑裏,她好不容易站穩,灰頭灰臉的回答:“我在葬葉呢,你沒看到滿地鬆葉,大師慈悲,定然不希望它們曝屍荒野吧?”
顧若謹麵色看不出息怒,安靜的站在明光大師身邊,聽著她信口胡謅。
明光大師顯然也不相信她說的話,畢竟誰家葬葉,挖這麽深的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