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心寧都要氣笑了,這個老惡婆,她可真是不要臉啊。

她切齒說道:“我女兒原本就體弱,你還敢給她下毒,看來你真是喪心病狂,我不殺你,如何對得起我飽受蛇毒折磨的女兒?”

婆子不及說什麽,就被淩心寧單手掐住了脖子,她沉著臉逼問:“給你毒藥的那人是誰?”

婆子被掐的麵色鐵青,她從齒縫中擠出四個字:“賭坊掌櫃!”

淩心寧再沒有猶豫,直接將她給踹進了油鍋裏麵。

“啊!”柴房的慘叫慘絕人寰。

淩心寧帶人親自趕去賭坊,就看到很多人都堵在門口指指點點。

她麵色登時沉了下去,催促著飛影趕緊去打聽。

不過片刻他就出來稟報:“掌櫃他死了,據說死狀淒慘,有很多毒蟲正從他的嘴裏爬出來,把賭客們全都給嚇吐了了!”

淩心寧眼底閃過凜然殺意,她又是晚來一步。

不得不說,幕後之人動作可真是快。

幾乎每一步都搶在她的前頭!

想來,定然是極其了解她的人!

不管怎樣,她終究還是要去看看掌櫃的屍體。

她迅速走了進去,就看到有仵作正在驗屍。

淩心寧在四周找了找,竟是發現在不起眼的角落裏麵,有一枚繡工精致的荷包。

上麵繡著幾棵草芽兒,十分逼真。

“這是?”飛影詫異的瞪大眼睛。

淩心寧迅速收好道:“走吧,先回去再說!”

她匆匆回到顧宅,就跟一名麵容凶悍的男子撞上了。

他沉聲說道:“見過攝政王妃,屬下此番前來抓捕殺害賭坊掌櫃的凶手駱芽兒,有人看到她從賭坊後門出來,神色慌張!”

淩心寧猛然想到了那個掉在現場的荷包,麵色冷凝。

她毫不猶豫的開口:“駱芽兒是本王妃的人,她到底有沒有殺人,我會問清楚!”

馮統領卻並沒有離開,而是直接跪在地上大喊:“求王妃娘娘顧全大局,莫要包庇殺人凶手!”

飛影氣的怒斥:“你住口,誰說王妃娘娘包庇殺人凶手了?”

馮統領裝傻充愣:“沒有包庇,為何不讓屬下將人帶走審問?掌櫃被人害死的時候,有很多人看到她麵色倉皇的從院子裏麵跑了出來!”

淩心寧沉聲打斷:“若她是凶手,本王妃會親自將她送進大牢,若她不是,任誰都不能胡亂冤枉她!”

馮統領譏誚說道:“王妃娘娘未免太專橫了些,駱芽兒犯了殺人罪,國有國法,城有城規,別人衝撞了你,你差點沒把人給直接打死,輪到你的人犯錯,你就想要姑息?”

淩心寧何嚐不明白,他這是替馮珊珊找場子呢。

他說完之後,就沉聲大喊:“王妃娘娘,請給死者一個交代,莫要讓屬下為難!”

這時候飛影麵色擔憂的壓低聲音開口:“娘娘,你若是不把芽兒交出去,隻怕對你名聲有礙!”

淩心寧挑眉看他:“你覺得她會是凶手?”

飛影搖頭:“她不會!”

淩心寧冷哼:“那還是啊,既然不是,我何必要將她交出去,況且這位馮統領打算公報私仇,隻怕落到他的手裏,也不會有什麽好!”

“可!”飛影轉頭看到那些圍觀的百姓,麵上閃過擔憂之色。

淩心寧倒也沒有惱怒,她沉聲詢問:“馮統領,你口口聲聲說駱芽兒是殺人凶手,那些證人可曾親眼目睹她殺人?”

馮統領搖頭:“不曾!”

淩心寧冷叱:“既然不曾,那就隻是嫌疑人,她就在顧宅,待你尋到確鑿證據之後,再上門抓人,到時候,我絕不阻攔!”

說完,就快步往院內走去。

馮統領還想再說什麽,卻被飛影直接打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妹妹被打傷,你就想報複回來,你妹妹那是該打,你若是執迷不悟,隻怕不但連官職都保不住,甚至還有可能丟掉性命,我可沒嚇唬你!”

馮統領氣的牙呲目裂,他恨恨咬牙:“我就不信找不到證據,等我再回來的時候,看你們還如何再護著她!”

他匆匆帶人離開,瞬間讓顧宅門口清淨下來。

淩心寧回到後宅之後,就看到駱芽兒滿目複雜的站在院子裏麵。

她擔憂詢問:“芽兒,你去找賭坊掌櫃了?他真是你殺的嗎?”

駱芽兒搖搖頭:“沒有,我沒殺他,我不知道他會死,我隻是推了他一下,他說他是我的親爹,他知道我是棺材子,還知道我是被師父養大的!”

淩心寧無奈歎息:“你的這些個情況,大家都知道啊,一定是幕後之人故意引誘你過去的,讓你背上殺人汙名!”

駱芽兒用力握拳,清秀的小臉上滿是淚痕。

淩心寧柔聲安撫:“我在現場撿到了你的這個荷包,不管怎樣,馮統領那邊應該尋不到直接證據,現在唯有證明掌櫃不是你殺的,就能為你洗脫嫌疑!”

駱芽兒怔愣開口:“可他是在我離開之後死的啊,我隻怕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淩心寧唇間閃過一抹冷笑:“未必,如果想要把真凶引出來,隻怕你得受點苦,你願意嗎?”

駱芽兒用力點頭:“我願意!”

夜晚,駱芽兒就以殺死賭坊掌櫃嫌疑人的身份被關進府衙大牢。

她躲在角落裏麵,滿臉哀泣之色。

不多時,就見馮統領耀武揚威的快步走進來。

他沉著臉道:“不是攝政王妃護著你嗎?原來她也害怕被人詬病啊!”

駱芽兒冷冰冰開口:“你現在還沒有拿到鐵證,就別再我麵前蹦躂!”

馮統領抬手就狠狠往她身上抽來,卻被她直接偏頭躲過。

她手中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道:“上麵抹了劇毒,你要敢碰我一下,我就會把你也給殺了!”

馮統領麵色變了變,沒想到她竟然早有防備。

他悻悻的甩了甩手:“我現在沒尋到鐵證,並不代表著將來也沒有,你隻要進了這大牢,就絕對不可能再囫圇的走出去!”

駱芽兒沒再理會他,而是重新坐回到角落裏麵。

馮統領用力咬了咬牙,氣哼哼的大步離開。

他走到外麵之後,眼底殺意不斷翻湧。

他轉頭吩咐身邊的屬下:“去弄點強效迷香過來,我要趁她不備的時候,逼著她簽字認罪,到時候就算攝政王妃再怎麽保她,也無法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