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將馮珊珊拉到淩心寧麵前:“你是最優秀的姑娘,趕緊拜見攝政王妃和攝政王!”

馮珊珊原本是懼怕的,可是又仗著太後撐腰,就直接上前妖嬈行禮:“民女珊珊拜見王爺,王妃娘娘!”

她以為行禮之後,顧若謹必然會親手扶她起身。

哪成想,他非但沒有上前,甚至還有些厭棄的後退半步。

她登時心頭打鼓,難道王爺不喜她的這身裝扮?

就在她疑惑不解的時候,太後率先開口:“阿謹,你這是怎麽了?”

顧若謹毫不猶豫的回答:“母後,她身上的香粉太衝,熏的本王頭疼,你讓她們都站遠一些,莫要湊上前來!”

馮珊珊羞窘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是特意多弄了些香粉灑在身上呢,沒想到,竟然會被攝政王不喜。

太後連忙打圓場:“也未必就是香粉的緣故,不是還有很多鮮花盛開著嗎?心寧啊,這幾位姑娘都是品性極好的,你不如就替王爺做主選了她們進府做側妃,這樣也好為你分憂!”

淩心寧不動聲色的開口:“太後娘娘,此事還是要看王爺的意思,我就算幫他娶回去,他心裏不喜,讓這些姑娘獨守空房,這不是害了人家嗎?”

太後希冀的看向顧若謹,迅速說道:“阿謹,心寧都同意了,你呢?”

顧若謹冷冽開口:“我不同意,母後既然已經潛心向佛,就莫要過問本王的後宅之事!”

太後委屈的紅了眼眶,她顫聲說道:“阿謹,母後全都是為了你,你每天政務繁忙,王妃還要親自喂養孩子,她又怎能把心思全都放在你心上?這麽多年不見你,母後覺得你麵色十分消瘦,可見你過的根本就不好!”

淩心寧忍不住轉頭看了他一眼,他哪裏瘦啊?

力氣還不是大的很?

每到夜裏,不折騰個三五回,都根本睡不著覺。

太後可真是睜眼說瞎話!

她毫不在意的垂下眼眸,聽著顧若謹和太後掰扯。

他冷聲道:“本王身體如何,本王心裏清楚,我不需要側妃,母後不用多管閑事!”

太後登時氣哭了,她流著眼淚道:“你當母後願意管你的閑事呢?要不是看著你精神不好,母後才不會做這麽討人嫌的事情,既然你說自己身體無礙,那就讓醫者給你診脈看看!”

顧若謹毫不猶豫的開口:“心寧就是醫者,我的身體向來都是她調理的,我很好!”

太後沉聲說道:“心寧固然是好,但是凡事都有萬一,我自佛寺帶回來一名女醫,她的醫術也十分精湛,就讓她先給你看看,但凡你沒事,算我多嘴,倘若你有事,你的內宅就必須進人,任誰都攔不住!”

淩心寧嘲諷的勾起唇角,原來在這裏等著呢。

好在芽兒機敏,提前發現了她們的陰謀。

不然,此刻就已經入了局。

她淡定說道:“太後娘娘也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不如王爺就讓女醫診脈試試?”

顧若謹點點頭:“那就聽你的!”

不多時,女醫就快步走上前來。

她衝著顧若謹恭敬的行禮之後,就將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

按理說,早先給顧若謹藥鍋裏麵下的毒此刻該起效了才對。

可為什麽,他的脈象竟然半點征兆都沒有?

她擰了擰眉頭,一顆心登時就沉了下去。

淩心寧譏誚的看著她:“怎麽樣?王爺的身體可有什麽不妥?”

女醫猶豫良久才咬牙說道:“我剛剛診出王爺脈象混亂,而且他神似渙散,應該是長期服用某種控製精神的藥物!”

太後勃然變色,她厲聲怒斥:“心寧,你到底對王爺做了什麽?我原本以為你照顧在他的身邊,會十分妥當,卻沒想到,你為了固寵,控製他,竟然連這種肮髒手段都用上了?”

眾多貴女們聽到之後,紛紛露出駭然神情。

而馮珊珊適時跪在地上道:“怪不得王爺不肯娶側妃,原來竟是被控製了心神,依照正常情況來說,哪有男子不喜美嬌娘的,王妃就算是身材保養再好,卻已經是生過了三個孩子,宮口開的那麽大,如何還能讓王爺對她心心念念?求求太後娘娘趕緊救救王爺吧!”

淩心寧早就看這蠢女人不順眼了,一而再再而三貶低生過孩子的母親。

既然如此,那就讓她這輩子都再也生不出孩子。

她淡淡開口:“來人,將汙蔑本王妃的蠢貨拖出去杖責五十,本王妃到底如何,還輪不到她來置喙!”

馮珊珊嚇瘋了,她著急哭求:“太後娘娘救命!”

太後迅速開口:“心寧,你打她做什麽?她雖然說了難聽的話,但是卻也在理,你是不是心虛?”

淩心寧譏誚說道:“我有沒有心虛,太後娘娘命人去顧宅搜一下不就行了?隻要你能從我房裏找到控製王爺的藥粉,別說你讓王爺娶側妃,你就算讓他休了我,我也絕沒二話!”

“此話當真?”太後激動的一張老臉都變得漲紅起來。

淩心寧轉頭看向周遭:“當著這麽多貴女的麵,我如何還能說話不算數了?”

她頓了頓,淩厲的雙眸又落在不遠處馮珊珊的身上。

她沉聲道:“在前去顧宅之前,要先把她給處置了!”

馮珊珊立即嚇的臉都白了,滿臉祈求的看向太後。

太後卻沒有幫著她說話,而是淡淡開口:“好,就依你所說,杖責她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很快就有婆子堵了馮珊珊的嘴巴,將她給毫不留情的拖下去。

不多時,外麵就傳來她撕心裂肺的痛叫聲。

所有貴女都嚇得麵若土色,原本還對攝政王抱了心思的也趕緊悄然隱藏下去。

生怕被攝政王妃給盯上,落得個皮開肉綻的下場。

待打完馮珊珊之後,婆子才將奄奄一息的她拖到了淩心寧麵前。

她居高臨下的詢問:“你可知錯?”

馮珊珊都快要被打死了,還敢說不知錯嗎?

她艱難開口:“王妃娘娘,以後民女吃了教訓,再不敢嘲諷你!”

淩心寧冷笑:“你沒有嘲諷我,你嘲諷的是天下做了母親的女子,隻不過從現在開始,你這輩子,都難以再生下孩子,這五十大杖毀了你的肺腑,你活著都尚需苟延殘喘,更別說再嫁人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