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這麽好心?”蓉太妃麵上閃過狐疑之色。
顧若謹淡淡開口:“你不是說之前的事情是誤會?她還有什麽理由怨怪你呢?”
蓉太妃麵上陡然閃過一抹心虛,她迅速點頭;“對,就是誤會,既然心寧給我們開了方子,我們就會好好用的!”
顧若謹轉頭看向旁邊的青桃:“你去莊子伺候太妃娘娘,務必讓她跟李姑娘一天兩次藥浴!”
“是!”青桃冷聲應下。
饒是李芙再也不願意走,也隻能坐上前往城郊莊子的馬車。
她湊到蓉太妃耳邊低聲呢喃:“姑母,你說是不是那個賤婦故意毒害咱們?為什麽別人都沒事,就咱們宅子裏麵的人染了這種怪病?”
蓉太妃皺眉沉吟:“她不是在做月子?”
李芙冷哼:“她也用不著親自動手啊,且看看她給咱們開了什麽方子藥浴吧!”
到了莊子之後,蓉太妃就命人按照方子去抓藥。
不過片刻,郎中不但送來了藥包,甚至還弄了兩大桶糞湯擺在院子裏麵。
李芙險些就沒被熏暈過去,她捂著鼻子叫囂:“趕緊把這臭烘烘的東西給弄走,真是熏死人了!”
郎中無奈說道:“李姑娘,這就是藥引啊,你跟太妃娘娘必須要在這裏麵泡夠兩個時辰才行!”
李芙還不及說什麽,轉過頭就白著臉劇烈嘔吐起來。
蓉太妃氣的臉色青白難看,她就知道淩心寧沒安好心。
竟然讓她用糞湯藥浴?
也得虧她能想出這般陰損的法子來!
她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就算癢死也不會泡藥浴,都趕緊滾!”
青桃站在門口阻攔:“太妃娘娘,王爺叮囑屬下務必看著你跟李姑娘沐浴的,他是為了讓你們的病趕緊好起來!”
蓉太妃惡狠狠的瞪向她:“我們就是不泡,你又能怎麽著?一個小小的賤婢,也敢在本妃麵前放肆,你不想活了?”
青桃絲毫沒有懼怕她的喝罵,她甚至都懶洋洋的走到了兩人麵前。
她眯眼說道:“王爺之前叮囑過屬下,如果娘娘不肯聽話,那就可以幫幫你跟李姑娘!”
話音落下,她長臂一伸,就直接抓住了李芙的後頸領子。
她嘶聲大喊:“不要啊,賤丫頭,你敢碰我一下試試?你趕緊放開我,不然我要你的命!”
青桃唇間浮起一抹冷笑,抬手一甩,就將她整個人丟進糞桶裏麵。
“嗷!”糞水灌進她的嘴巴耳朵,瞬間讓她說不上話來。
蓉太妃嚇得渾身顫抖,她厲聲催促:“賤婢,你趕緊把芙兒給救上來,她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唯你是問!”
青桃不耐挑眉:“娘娘別急,你馬上就要下去陪她!”
容太妃也顧不得在糞湯裏麵掙紮的李芙了,她轉身就跑。
然而青桃速度比她快,三兩下就躍過她的頭頂,落在她的前頭。
她滿目驚恐的說道:“青桃,你別亂來,我是王爺的母妃,你敢對我不敬,我會讓王爺教訓你!”
青桃恭敬開口:“奴婢正是奉了王爺的命令監督娘娘沐浴,你若是不進去,奴婢才有罪呢!”
她衝著糞桶揚了揚手:“太妃娘娘請吧!”
蓉太妃哪裏肯進去,她抬手就朝著青桃臉上狠狠抽了下去。
青桃閃身躲開,滿目嘲諷的說道:“你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這樣,那就讓奴婢也送你進糞桶!”
她伸手提起蓉太妃的後經領子,將她也給丟了進去。
“啊!”汙物灌進嘴巴,瞬間讓蓉太妃驚恐幹嘔起來。
青桃手裏拿著一根棍子,但凡兩人想要冒頭,就直接給摁回去。
直到足足泡夠了兩個時辰,才放兩人出來。
此刻蓉太妃渾身臭烘烘的,喉嚨裏麵也灌滿了汙物,她再也受不住,兩眼一翻,直接昏迷過去。
李芙也好不到哪裏去,一想到還要接連泡上幾天,她就忍不住想要逃走。
簡直太可怕了!
她原本身上就有傷,此刻再經過糞水一泡,就更加疼的厲害。
到了半夜就發起了高熱!
蓉太妃強撐著命人去喊郎中,讓他趕緊前來給李芙治病。
折騰到天亮,她好不容易退熱了,身上的紅疹卻更加的厲害了。
郎中無奈開口:“這不行啊,藥浴還必須得泡,不然這紅疹就永遠也消除不掉了!”
李芙哭著哀求:“姑母,我不泡,我想回家,她這是故意整咱們的,隻怕咱們住在這莊子裏麵,紅疹都沒消,就要沒命了!”
蓉太妃用力握住她的手安慰:“芙兒,你得撐著,你還想不想嫁給攝政王?那個賤女人故意懲治咱們,咱們就等好了之後,再回去狠狠報複她!”
李芙用力搖頭:“姑母,我怕我等不到那時候啊!”
說完,又劇烈幹嘔起來。
蓉太妃也沒忍住,兩人就抱頭互吐,弄的整個房間都臭氣熏天。
青桃回去告訴淩心寧的時候,她隻覺得心口間憋著的濁氣終於消散不少。
她伸手拍著乖巧的妹妹道:“不能讓我的孩子白白遭罪,既然她們要賴在這裏不走,那就活該承受那些痛苦!”
她眼底殺氣翻湧,心中暗道,這還是輕的,接下來,她就會讓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時候外麵響起一陣響動,隻見兩名奶娘抱著大寶二寶進來了。
淩心寧連忙讓他們並排躺在床榻上,就看到他們瞪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來回蹬腿。
兩個小家夥的力氣很大,嘴裏還發出哼哧哼哧的聲音。
淩心寧光看著就覺得心裏柔軟的不行,她眯眼笑道:“大寶二寶要是能勻點力氣給妹妹多好?”
歐陽影就安慰她:“妹妹會好起來的,瞧著這幾天滋養的也有些了力氣,剛剛就抓著我的手不放呢!”
淩心寧點點頭,伸手踢小家夥們掖了掖被角道:“因為他們三個意外到來,讓娘親沒給寶寶們擺滿月酒,我很愧疚!”
歐陽影眼圈登時就紅了,她皺眉嗔怪:“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我是你的娘親,我為你做些什麽不是應該的嗎?再說了,滿月酒一起擺就是,反正也差不了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