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影惶恐的拍了拍心口:“老天保佑,你們終於平安歸來了,對了,咱們婉儀那邊的善堂已經開始動工了,你要去看看嗎?”
淩心寧訝然:“這麽快?當然得去看看啊,等建起來之後,遷移過來的那些異族人可以暫時居住!”
兩人往外麵走去,坐上了橘皮早就準備好的馬車。
來到京郊的時候,就看到不少工匠正在忙碌著。
婉儀帶著小丫鬟來回奔走,一段時日不見,小臉蛋都有些曬黑了。
她看到馬車之後,連忙奔跑過來迎接:“皇嫂嫂,你把我皇叔找回來啦?”
淩心寧伸手撩了撩她被汗水浸濕的碎發,不答反問:“是不是這幾天沒好好吃飯,瞧瞧都把自己給累瘦了!”
婉儀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哪有,我擔心你們睡不著覺,索性就在這裏日夜監工,好在你們都沒事!”
淩心寧點頭:“嗯,都沒事,就是你皇叔受了些傷,需要將養些時日,今天中午回家去吃飯吧?咱們做點好吃的!”
婉儀公主應下,就陪著她在善堂四周轉了一圈。
不得不說,這快地方可真是夠大的。
足足占地兩百畝,除了善堂之外,還可以增加學堂。
這些都已經在圖紙上標注出來,所以淩心寧也就沒有再多說。
她轉頭看向婉儀:“銀錢夠嗎?馮家那邊可按時給你了?”
她遲疑開口:“都給了,隻不過銀子還有些缺口,木辛說幫我想想辦法,但是隻怕他也想不出來!”
淩心寧皺眉:“雲城百廢待興,他這才剛剛接手,能想出什麽辦法?倒不如咱們自己賺銀子!”
婉儀就知道皇嬸嬸會有想法,畢竟屬她最聰明了。
她急切詢問:“皇嬸嬸,如何賺銀子,你快說啊!”
淩心寧勾著唇角道:“所謂女為悅己者容,我瞧著雲城天氣幹燥,倒不如調配些護膚品來賣,肯定會受當家夫人以及千金貴女們喜歡!”
婉儀驚喜點頭:“嗯嗯,隻要皇嫂嫂製出來,我可以幫你以身試藥!”
淩心寧身為醫學特工,做些調理膚質的護膚品還不是手到擒來?
想到就做,她回去之後就跑到自己的小藥房開始忙碌。
顧若謹養傷養的很是寂寞,由於斷了幾根肋骨,他根本就沒辦法挪動,所以隻能平躺在床榻上。
飛影原本是在屋內陪著他的,可他做事毛手毛腳,喂水的時候打翻茶碗,喂藥的時候弄髒他的寢衣,簡直是氣的他心火不斷蹭蹭蹭往上升。
他怒吼:“也得虧我現在不能動吧,否則,我早就把你給踹飛出去了,趕緊走,別在我跟前礙眼!”
飛影就很委屈,他身為暗衛,打打殺殺的還行,可讓他伺候人,他是真不行啊。
他小心翼翼開口:“王爺,你要是看不上屬下,不如就去請個府裏的小丫鬟進來?”
顧若謹並沒有吭聲,而是抬眼睛橫了他一眼。
飛影立馬慫了:“屬下出去守著!”
待他的身影消失之後,顧若謹這才低聲呢喃:“心寧,你什麽時候回來啊?”
他是真的難受,藥湯子弄髒了他的寢衣,還濕噠噠的貼在身上,就跟有蟲子在爬似得。
偏偏他自己還不能換,真是活活受折磨啊。
好不容易等到外麵傳來腳步聲,他驚喜的瞪大了眼睛。
淩心寧像是一陣風刮進來道:“我還得出去給婉儀送些東西,待會就回來陪你!”
等他想要說話的時候,他就隻看到一片衣角。
他忍不住幽怨開口:“你不愛我了!”
飛影的聲音在外麵樹杈子上傳來:“王爺,不是屬下打擊你,隻怕你這幾天都很難見到王妃娘娘,她正忙著賺銀子呢!”
顧若謹咬了咬牙,都怪自己受傷不能給她分憂。
她的肚子都那麽大了,還要為賺錢奔波,他好愧疚啊!
猶豫片刻,他沉聲命令:“你趕緊給京裏去信,就說本王要銀子,讓他們送過來!”
飛影領命去寫,登時院子外麵就沒人守著了。
這時候有個人影鬼鬼祟祟的前來,不是青兒是誰?
她打著族長的旗號進了顧宅,再出手打暈一名府裏伺候的小丫鬟,直接換上了她的衣裳。
裝扮妥當之後,她這才悄悄摸到主院。
她手裏端著一碗湯藥,原本還以為需要費些唇舌才能進屋,卻沒料到,門口竟然沒人守著。
她欣喜若狂,連忙整了整衣裳走進屋內。
顧若謹正在閉著眼睛養神,聽到動靜忍不住詢問:“你這麽快就寫完了?”
寂靜片刻之後,他耳邊傳來一道怯生生的聲音:“奴婢是來伺候王爺喝藥的!”
他渾身猛然打了個激靈,側過頭去,就看到屋內站著一名蒙著麵紗的小丫鬟。
他冷聲喝問:“為何遮著麵紗?”
青兒連忙回答:“奴婢不小心傷了臉,擔心會嚇到王爺,所以才這麽做的!”
說完之後,她就下意識看向顧若謹。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生的真是好看,怪不得把駱冰瑩迷的要死要活呢。
隻是可惜,她命薄,哪怕救了這個男人,卻也沒能得到。
而她就能很快成為他的女人!
想到這裏,她就匆匆拿起藥碗道:“王爺,這是王妃娘娘親手給你熬出來的湯藥,你趕緊喝了吧!”
顧若謹皺眉反問:“你說這是她親手熬的?”
青兒忙不迭點頭:“是啊,奴婢來喂你!”
她用湯匙攪了攪,就有濃鬱的藥味衝鼻而出。
他下意識屏住呼吸,厲聲大喊:“飛影,你在哪裏,趕緊過來喂本王喝藥!”
青兒嚇了一跳,著急忙慌的伸手就去捂顧若謹的嘴巴。
電光火石之間,就看到一道人影猛然從門口竄進來,抬腳就將青兒踹飛在地上,連帶著她手裏的藥碗也給打翻了。
陳令之愧疚開口:“王爺,末將來遲了,之前王妃娘娘交代末將盯著這個女人,卻沒料到,她竟是混進顧宅!”
顧若謹剛剛被她捂住嘴,此刻惡心的直想吐。
他著急說道:“給我水,我要漱口!”
陳令之連忙倒水喂給他,又讓他吐進銅盆裏麵。
他終於覺得好受些之後,這才惱怒詢問:“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