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心寧伸手揪住他的衣服領子:“哼哼,是不是這幾天讓你餓著了,你這腦子裏麵就想些亂七八糟的?嗯?”

她的語氣危險又壓迫,竟是讓顧若謹都險些流下冷汗。

他再沒有猶豫,伸手握住她的下巴,就狠狠吻了上去。

許久之後,直到她無力的癱倒在自己的懷裏,他才將人放開。

她幽怨嬌嗔:“顧若謹,你就趁著我爹娘不在,欺負我罷了,等他們來了,我就去跟他們過,讓你日日獨守空房!”

他著急阻攔:“別啊,我哪裏敢欺負你?自打你嫁給我,我事事以你為尊,你讓我坐,我不敢站,你讓我不許碰,我就生生忍著,我都恨不得把你當祖宗供起來!”

淩心寧倒是沒話說了,他的確還真挑不出來毛病。

尤其在她懷孕的這段時日,也著實受了些委屈。

每天光抱著,卻不能做什麽,想必是忍的很煎熬。

據說,他天天半夜去泡冷水澡,自己泡還不算,甚至還折騰飛影,害的他每次早上都打噴嚏。

想到這裏,她就湊在他耳邊呢喃:“那今晚上給你發發福利?”

顧若謹詫異的看著她:“什麽是福利?”

淩心寧衝著他拋了個媚眼:“你想要怎樣就怎樣嘍!”

他瞬間反應過來,俊逸的麵容上旋即勾起一抹喜悅,他伸手環抱住淩心寧道:“真的呀?”

她伸手推了他一下:“再問就取消了,還不趕緊去處理政務,早忙完早回來!”

顧若謹連忙快步往外走去,但是快到門口的時候卻又退了回來。

他低頭親了一下淩心寧一下,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待屋內安靜下來,淩心寧才伸手整理了一下衣裳,看著勒出痕跡的肚皮愁的不行。

她出聲呼喊:“青桃,你去給我請繡娘進府吧!”

青桃知道她要裁量衣裳,連忙應聲去辦。

很快她就帶回一名繡娘,她身後的侍女還用油紙裹著幾匹錦布。

她恭敬開口:“民婦是雲城彩雲繡房的老板娘,聽聞要給攝政王妃做衣裳,可真是激動的不行,這不把鋪子裏麵的最好布料全都給帶來了,你挑挑看!”

侍女率先把油紙撕開,就露出裏麵極為精致的麵料。

老板娘迅速介紹:“這叫雲錦,是我們雲城特製布匹,既輕便,又保暖,尤為重要的是,花色也好,瞧瞧這紫蘇點綴,直襯得人如夢如幻!”

淩心寧抬眸一瞧,的確是很好看。

她伸手摸了摸料子,也著實柔軟舒服。

她旋即點頭:“就用這種雲錦吧,各種顏色做上一套便好!”

老板娘連忙應下,並拿了尺子幫她裁量。

當量向她肚子的時候,下意識詢問:“王妃娘娘這得五個月了吧?”

淩心寧勾勾唇角:“沒有,也才三個月!”

老板娘驚訝的瞪大眼睛:“吆,你這也忒大了些,想來應該是好福氣,老天爺給你送了個兒女雙全!”

倒也不愧為做生意的,說起話來,也是極為討喜。

已經誇的淩心寧都要合不攏嘴了!

她一開心,就多訂了些衣裳,甚至連青桃和飛影都有份。

當然也沒落下顧若謹,隻不過他沒在府裏,得重新選個時間裁量。

送走老板娘之後,淩心寧隻覺得疲累不已。

她撐著腰坐在軟榻上,肚子就開始不爭氣的咕咕叫起來。

她轉頭看向外麵依舊飄著的雪花,心中暗道,這時候吃個鮮肉火鍋最是應景了。

可眼下大雪封城,去哪裏弄鮮肉啊?

她失望的歎口氣,隨手將一塊點心塞進嘴裏。

這時候青桃從外麵走進來,撲打著身上的濕氣道:“娘娘,飛影說王爺從山上下來的時候,打了一隻野鹿,他已經命人宰殺好了,就問你鹿肉該如何處置?”

淩心寧騰的一下就站起來,這鹿肉來的可真是巧啊。

她正饞呢!

她連忙命令:“你去交代廚房,將鹿肉切成薄片,咱們待會吃鹿肉火鍋!”

青桃很想問問啥是火鍋,但是卻又不敢。

顯得自己怪沒見識的模樣!

她毫不猶豫的點點頭:“那屬下這就讓他們去準備!”

淩心寧急忙跟在她的身後:“算了,我跟你一起去廚房看看,做火鍋得有高湯和配菜才行,不然吃不過癮!”

好在廚房雖小,但是東西卻很全。

淩心寧充分展露廚藝小能手的本事,很快就做出一大鍋鮮香四溢的高湯。

她眯眼笑道:“成了,今天咱們有口福了!”

青桃也被勾的饞蟲大動,連忙將那些切好的鹿肉端到了主院。

淩心寧用筷子下到鍋裏,待煮熟之後,就給青桃先弄了不少放進醬料碗裏。

她受寵若驚的推辭:“娘娘,你先吃,不用顧著屬下!”

開什麽玩笑,堂堂攝政王妃親手為她夾菜,她這待遇也忒高了些。

淩心寧挑眉:“讓你吃你就吃,這是獎勵你的,自打來到我身邊之後,就一直出生入死的!我可都記在心上呢!”

青桃眼眶熱了熱,她是主子養出來的一名死士,做這些事情不是應該嗎?

雖然之前在將軍夫人手裏的時候,她也沒受過什麽苛待。

可王妃娘娘著實將她拿了自己人看待!

她迅速吃下一塊鹿肉掩飾激動,卻因為太過於好吃,而震驚的瞪圓了眼睛。

天哪,這是什麽美味,她敢發誓,這輩子都沒有吃過呢!

怪不得娘娘說這下有口福了,著實好吃的讓人恨不得吞掉自己的舌頭。

淩心寧將一部分鹿肉收起來道:“剩下的等晚上蘭櫻和她娘親在藥堂回來之後再做,她們肯定也喜歡吃!”

自打蘭櫻身體恢複之後,她就自告奮勇的要做劉長老的徒弟,天天幫他拿著藥箱跑藥堂,怎麽勸都勸不住。

族長原本顧忌她的身體,可看著她跑了幾天之後,非但沒有犯病,甚至氣色都好了不少,就也由著她去。

如今已經白天都不在府裏了,唯有晚上的時候才回來。

淩心寧也吃了個痛快,她可很久沒這麽放肆了,嘴巴都快淡出鳥來。

顧若謹總說讓她吃的清淡些,可她就是想吃肉啊。

她不由得眯眼感歎:“我現在才明白無肉不歡的真諦,唯有今天,我真的才算是對得起自己的嘴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