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她都叫破了喉嚨,也沒人回應。

她就隻能大著膽子走進屋內,抬眼就看到食盒正放在門口呢。

她小心翼翼的往裏探了探腦袋:“大小姐,你睡著了嗎?”

依舊是沒有人吭聲,不過卻有沉重的呼吸聲傳來。

她輕蔑的勾了勾唇角,拿起食盒就快步往外走去。

走到花園內,她就見到了正焦急等待的紫兒:“你可以給二小姐回話了,主仆兩人都睡的跟死豬似得,叫也叫不醒!”

紫兒輕蔑的嘲諷:“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見到好吃的就沒命,活該被算計!”

廚房娘子討好道:“紫兒姑娘,不知道這一次二小姐又給多少獎賞呢?我在飯菜裏麵動手腳,可擔了很大的風險!”

紫兒伸手從頭上拔下一個銀簪塞進她的手中:“就這個了,你趕緊回去,別讓人看到咱們!”

廚房娘子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誰讓人家是二小姐的貼身侍女來著。

她左右張望一眼,察覺四下無人之後,這才鬼鬼祟祟的離開。

紫兒著急回去複命,自然沒有發現暗中跟蹤過來的淩心寧。

她凝眉沉吟:“淩綰兒這是又搞什麽把戲呢?竟然暗中給我飯菜裏麵下迷藥?”

她沒再跟過去,而是返回屋內屏息等待。

半夜十分,窗外的一聲貓叫陡然讓淩心寧渾身都戒備起來。

她聽到窗戶被人推開的聲音,緊接著就有人跳了進來。

她虛眯著眼睛,就看到來人十分的瘦小,他不斷的在屋內找來找去,也不知道是要幹什麽?

約莫過去半柱香的時間,他才氣急敗壞的呢喃:“怎麽會沒有呢?”

話音落下之後,他就疾步走到床榻邊上,露出邪惡的笑容道:“既然東西沒尋到,能睡個千金大小姐也是好的,都說她們身體香,我倒是要聞聞到底能有多香!”

他剛湊過去,果然就有異香鑽進鼻子之中。

耳邊還傳來妖嬈魅惑的聲音:“香嗎?”

來人滿臉陶醉的用力點頭:“嗯,香,可真香!”

話音落下,他就猛然反應過來,他幾乎是下意識的轉身就要逃走。

然而身體卻沒有半點力氣,他撲倒在地上,哪怕想要爬,根本都不行。

他滿目驚恐的哀求:“大小姐,我就是個偷兒,不過想要求個財罷了,既然被你發現了,我不偷還不行嗎?請你放過我啊!”

淩心寧拿了東西塞進他的嘴,用力踢了他一腳道:“以為我傻嗎?若真是求財,為什麽桌子上放著那麽多珍貴飾品,你都沒偷?”

來人疼的直哼哼,偏偏嘴被堵住,又喊不出。

淩心寧從桌子上拿過燭火道:“你不肯說實話是吧?那本小姐就今天讓你嚐嚐火烤蛋的滋味!”

來人茫然的瞪大眼睛,啥是火烤蛋?

可是當看到她燭火放到的位置,他整個人都抽搐起來,他著急用力點頭又搖頭,像隻蟲子那般來回亂扭。

淩心寧眯眼笑起來:“想說了是嗎?”

“嗯!”他用力點頭,猶如小雞啄米。

淩心寧伸手拿開他手中的破布,他這才回答:“我犯不著因為這點破事把自己後代子孫全都給搭上,實話跟你說,我就是被龐氏派來的,她說要讓我來你這裏找一枚玉佩,然後順便把你給禍害了,毀了你的名聲!”

淩心寧麵色陡然沉了下去,龐氏那個毒婦,都被趕出將軍府了,竟然還敢作妖?

不過,她要玉佩?為什麽要跑來她的房間偷呢?

她搖晃著手裏的燭火道:“那你老實交代,她有沒有告訴你是什麽樣的玉佩?做什麽用?”

來人看著燭火渾身都打哆嗦,生怕她直接往腰間給湊來。

他下意識伸手用力捂住,顫聲回答:“她隻說是皇家的信物,讓我別打主意,具體什麽樣,也沒描述清楚,我多冤啊,求求大小姐你放我走吧!”

淩心寧也是懵圈,她不記得自己有皇家賞賜的玉佩啊。

難不成被橘皮收起來了?

她冷聲斥道:“你老實點,我去把侍女叫過來,你若是敢鬧騰,我不止給你火烤蛋,再給你來個火燒子孫根!”

來人快要嚇哭了,這位將軍府的大小姐到底是不是千金貴女?她咋說話這麽虎啊?

他兩眼含淚的保證:“我一定乖乖的,再說了,你還沒給我解藥,我也動彈不得啊!”

淩心寧放心的來到隔壁,拿了解藥喂給橘皮,她就迷迷糊糊的清醒過來。

她震驚開口:“小姐,你怎麽在這?奴婢該死,竟然困得連伺候你給忘了!”

淩心寧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你這不是困的,而是有人給咱們的飯菜下藥,你現在覺得怎樣?頭還疼嗎?”

橘皮氣的眼圈通紅,也是自責不已。

她哽咽說道:“都怪奴婢粗心,沒有察覺飯菜被人動了手腳,你責罰奴婢吧!”

淩心寧沉聲開口:“先不說這個,之前的事情我有些記不得,你自小就跟在我的身邊,有沒有記得我曾經有過一枚十分重要的玉佩?”

橘皮用力點頭;“當然有啊,隻不過,它被你給埋了!”

“埋?”淩心寧隻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耳光,那麽重要的信物竟然讓原主給埋了,她還真的是能幹的出來!

她訕訕的摸著鼻子問:“那埋到哪裏了,我有沒有給你提起過呀?”

橘皮認真想了一下,才擰著眉心回答;“好像是哪個佛塔的鬆樹下麵,奴婢這腦袋昏昏沉沉的,具體的記不起來!”

淩心寧隻覺得腦子裏麵萬馬奔騰,她上輩子莫不是把老天爺的房子給點了,才讓她穿到這麽愚蠢的原主身上?

既然玉佩有了線索,她也不敢再追問橘皮,畢竟她剛剛清醒,藥效還未散去。

隻不過龐氏既然想要玉佩,那就隨便給她一塊好了!

打定主意,她就順手從橘皮的房間拿了一枚玉佩離開。

等她回到屋內,賊偷兒還用力捂著腰間呢。

他苦著臉道:“大小姐,這眼瞅著天都快亮了,你總該放我離開吧?你就不怕被別人發現屋內藏著外男,毀了汙名?”

淩心寧輕蔑打斷:“京城第一草包花癡醜女,你沒聽說過嗎?別說藏外男,追著男人跑,我都幹過,還在乎那不能吃,不看的半點子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