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影詫異的往屋內看了一眼,既然這藥如此靈驗,為何王爺不肯喝啊?

冷不防一記眼刀子射到了他的身上,嚇得他險些把手裏的湯碗給直接扔到地上。

幸好淩心寧反應及時的接住,否則,救命良藥就此報廢。

她不滿埋怨:“飛影,你是真想把你家主子給送走啊!”

飛影著急忙慌解釋:“淩姑娘,屬下自小就有個毛病,緊張的時候,就會手抖,這碗湯藥太金貴了,我怕不小心給打翻!”

淩心寧對他這句話保持懷疑態度,但是看到他真的滿頭冷汗,就有些不放心把湯藥交給他了。

她下意識擰了擰眉心,看在他不顧毒發前來尋找自己的份上,就幫他喂下去這碗湯藥,待他傷好之後,兩人重新劃清界限。

她將房門關上,迅速喝下一口湯藥,往他嘴裏度去。

他起初還是配合的,很快就將多半碗都給喝下去了。

淩心寧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她用錦帕擦了擦唇角道:“顧若謹,你再堅持一會兒,就剩下最後兩口了!”

她再次喂下的時候,他竟是咬住了她的唇。

她瞪大眼睛匆忙想要逃離,但是他的大手卻扣住了她的腰,將她緊緊纏住。

驚濤駭浪的莫名情緒在她心口間蔓延,她竟是不知不覺的配合起他的動作。

許久之後,她感受到胸口間的大片涼意。

她震驚的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毫不猶豫的掙紮起身。

被情和欲暈染之後的眼睛泛著紅,她不滿指責:“顧若謹,那不要臉,竟然趁人不備搞偷襲!”

他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爭辯:“心寧,明明是你下手在前!”

看著他身上散亂的衣裳,她隱隱有些臉紅。

她好像是解開他的衣裳來著,而且速度還很快,就很像,饑不擇食?

察覺到這個認知,她羞窘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原來有些東西,還真是一學就會啊。

不,應該說是身體自帶屬性,但凡一被引領帶著走,她就能迅速反殺,化被動為主動。

都怪他太有本事了,以至於她都迷了神智。

她咬牙說道:“好,剛剛咱倆算是扯平了,以後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我就直接斬斷你的手指頭!”

他固執打斷:“不行,我意識模糊,是你輕薄在前,你必須要替本王負責!”

淩心寧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親也親過了,抱也抱過了,別管是誰先開始的吧,看他到底想要鬧哪樣?

她不耐挑眉:“今天咱們就把話說清楚,也省的你總是一副我渣了你的模樣,到底想要我怎麽負責?”

他毫不猶豫開口:“當然是娶我!”

淩心寧都要氣笑了,這古往今來,有娶媳婦的,還真沒娶男人的?難不成他堂堂攝政王想要當個贅婿不成?

就算他同意,那些禦史言官還不把他家門檻給跪破啊?

再說了,還有她爹,隻怕會成為朝中的眼中釘,她可不能做這糊塗事。

她迅速拒絕:“你別說那些沒用的,你要是贅婿到我們淩家,那些朝臣還不立馬燒了我們父女?”

他猶豫開口:“那要不,表麵是我娶,實際上是我嫁?做淩家的贅婿,唯有咱們兩個知道?”

淩心寧挑眉看向他:“你可知道做贅婿意味著什麽嗎?就是你我生下來的孩子,他得隨我的姓!”

他不在乎啊,而且,她竟然還想的那麽長遠,連孩子都想到了呢。

他忍不住心頭一陣竊喜,他毫不猶豫的保證:“別說孩子隨你姓,就我現在改名叫淩若謹,我都眉頭都不皺一下!”

淩心寧迅速打斷:“別,我們淩家可承受不住,算了,咱們剛剛和離,就再綁一塊去,會被別人說閑話,就先這麽處著吧,我還需要再考察你!”

顧若謹登時就急了,兩人馬上就要往前進一步了,她再算了,這不又回去原點嗎?

他不甘心!

他迅速拉住淩心寧的手腕道:“你不能走,淩心寧你捫心自問,你是不是不討厭我?不然我親你的時候,你還給予回應呢?”

她有些臉紅的呢喃:“我那是下意識的反應啊,我想要掙脫來著,不是你按住我腦袋了嗎?”

他委屈爭辯:“你要是不給個準話,我就去找嶽父主持公道!”

淩心寧是真敗了,這男人怎麽說著說著還找家長告狀呢?

她就算是情不自禁了,還能咋地?

橫豎就是跟他成親唄!

她沉聲嗬斥:“不許去找爹告狀,你不是要個準話嗎?咱們可以在一起,但是眼下時機不對,儲君未立,朝堂不穩,我想再等等!”

顧若謹眼睛緊緊盯著她,想要確定她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

可別隻是將他打發,待回去之後,就各回各家!

淩心寧察覺到他的審視,忍不住開口:“怎麽著?還以為我在誑你?之前你做過的那些蠢事,我可都記在心裏的,我過不去心中那道坎,所以還要考驗,你懂?”

他這才無力呢喃:“懂,我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

她伸手替他掖了掖被角叮囑:“這下可以安心的睡覺了吧?等明天一早,咱們回去京城!”

他卻握住她的手詢問:“那些殺手是誰派來的?你可有線索?”

她搖搖頭:“沒有,不過我也抓到了不少人,現在都變成藥奴了,你要不要過去看看,有沒有你認識的?”

顧若謹二話沒說,直接起身跟著她往外走。

兩人來到藥圃,他一眼就認出了麵色呆滯的陳二。

他冷聲說道:“是戶部陳尚書的親弟弟,你能恢複他的神智嗎?我得讓他進宮作證!”

淩心寧恍然大悟,原來是陳家啊,看來那位陳二小姐還不死心呢。

她譏誚挑眉:“瞧瞧,又是你惹出來的桃花債連累了我,我要是嫁給你,那直接跟刀尖上跳舞也沒區別,小命保不齊哪天就沒啦!”

顧若謹訕訕解釋:“哪兒能呢,陳家很快就淪為階下囚,我已經抓到他貪墨的罪證,再加上他派人刺殺你,那就更不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