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很快從主動變成被動,他不斷躲閃著攻擊,卻始終都找不到淩心寧的破綻。

眼看著屬下又倒下不少,他氣的紅了眼。

他一手抓起個屬下做擋箭牌,直接朝著淩心寧撲了過去。

她迅速後退,鋒利的長劍直接擦著她的耳垂劃過,濺起不少的血點子。

黑衣人冷笑出聲:“賤丫頭,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就算再厲害又能怎樣?還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淩心寧猛然抓住他的手腕,迅速往後一掰,她邪魅一笑:“有沒有人告訴你,蠢貨死於話多?”

黑衣人驚恐的瞪大眼睛,明明剛剛是他占上風的,怎麽瞬間的功夫,她就把自己給抓住了?

她到底是用了什麽詭異的身法?

這個蠢丫頭不是就隻會醫術嗎?為何突然有這麽厲害的功夫?她到底還隱藏了多少本事?

就在黑衣人心頭忐忑的時候,淩心寧迅速伸手弄掉他的蒙麵。

隻不過是個陌生人,她並不曾見過。

她凝眉詢問:“你到底是什麽人?受誰的命令來追殺我的?”

黑衣人露出詭異的笑容:“要殺要刮,悉聽尊便,你別想從我嘴裏問出半點主子的身份!”

淩心寧人狠話不多,直接掰斷他一根手指。

他疼的渾身直冒冷汗,但是依舊強撐著沒有吭聲。

她眯著眼睛說道:“跟你說吧,我這個人,其實很討厭硬骨頭的,我屬於越挫越勇型,看你這般模樣,我就更想折磨你了!”

話音落下,她就生生割斷了他的一根手筋。

黑衣人疼的整張臉都扭曲了,他艱難吸口氣:“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你這個賤女人,卑鄙無恥!”

她毫不在意的挑眉:“嘴巴這麽毒啊?舌頭也是不能要了,等著我給你割下來!”

他嚇了一跳,下意識說道:“你砍了我的舌頭,還怎麽問話?你是不是蠢?”

她歪歪頭:“我不蠢啊,為何非要從你嘴裏才能撬出真話呢?那些躺在地上的人也可以呢,他們不是死,隻是暫時不能動而已!”

她再沒有猶豫,手起刀落,黑衣人的血糊糊半拉舌頭,就直接掉落在地上。

“嗚嗚嗚!”黑衣人瘋狂的咒罵她,但是嘴裏吐出來的全是血。

淩心寧弄醒一名殺手,伸手指著黑衣人道:“他是誰?但凡你不說實話,我就直接要你的命!”

那人白著臉搖頭,但是淩心寧染血的匕首已經逼近了他的咽喉:“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否則我就讓你變得跟他一樣!”

黑衣人發出慘叫:“啊啊啊!”

殺手更是嚇得渾身顫抖,他再不敢隱瞞,痛哭流涕的回答:“是王爺,我們頭得了王爺的命令,務必在半路截殺你!”

淩心寧才不相信他的鬼話,顧若謹就算再狗,也不可能做出這等拙劣的惡事。

除非,有人想要陷害他。

她譏誚說道:“看來,你們也不知道真相,我穀裏正好缺些藥奴,你們正好可以去幹活!”

她將所有人用繩索串起來,然後向趕屍那般被帶進醫穀。

那些人被喂了失去神智的藥物,除了聽從她的命令,再沒有任何自主記憶。

此時顧若謹已經漸漸清醒過來,他有些疑惑的眨眨眼睛,怎麽睡了那麽久?

他記得淩心寧跟自己施針的時候,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話,隻是可惜他當時困的厲害,竟是一句都想不起來。

他穿妥衣裳叫了飛影進來,就見他神色有些躲閃。

他擔憂說道:“王爺,你覺得身體如何?”

顧若謹活動了一下胳膊道:“心寧的銀針術著實厲害,我感受到身體前所未有的輕鬆,她呢?昨晚上沒留在王府嗎?”

飛影迅速垂下眼眸:“沒有,淩姑娘說她得配藥閉關,還讓屬下不許多問!”

顧若謹擰了擰眉心,麵色登時沉了下去,他冷聲說道:“看來是本王太仁慈,竟然連你也也敢說謊!”

飛影迅速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屬下不敢,是淩小姐叮囑不能告訴王爺,屬下也沒有辦法啊,求王爺明察!”

顧若謹沒再理會他,徑自前往將軍府。

隻是他連橘皮都沒有見到,詢問了管家才被告知,淩心寧自打半夜出府之後,就再沒有回來。

顧若謹一顆心沉入穀底,他凝眉呢喃:“心寧,你到底去哪裏了?”

恰在此時,一輛馬車疾奔而來,正是從攝政王府尋到將軍府的陳尚書,他拖著肥胖的身體艱難爬下,急切說道:“王爺,求你看在老臣的麵子上,饒了我的女兒吧!”

顧若謹正在氣頭上,他譏誚說道:“陳尚書,你的女兒犯了錯,你這般明目張膽的為她求情,是要毀了本王的聲譽?”

陳尚書以頭碰地,他顫聲哀泣:“老臣不敢,祺青她原本不是個心狠手辣的孩子,這其中肯定是有誤會!”

顧若謹都要被氣笑了,他抬腳將陳尚書踹翻在地上嗬斥:“怎麽?難不成是本王還冤枉了她?她在棉絮裏麵放了火磷粉,那可是證據確鑿!”

陳尚書被踹的腚瓜子生疼,但是他也隻能強忍著。

他著急爭辯:“王爺,祺青她隻是嫉妒心作祟,要不是淩小姐激怒她,她又怎麽會那麽做?說到底,罪魁禍首是那個武夫女啊!”

顧若謹眼底滲出冷意,竟敢如此貶低他的心寧,看來這戶部尚書也是做到頭了。

他沉聲說道:“你也知道本王最近在為難什麽,想要救你女兒倒也不難,隻要你自願捐出十萬兩黃金,安頓那些受難百姓,我自然就會網開一麵!”

陳尚書麵皮抖了抖,天爺,十萬兩黃金啊,這也忒多了。

他雖然能拿的出來,但是卻也覺得頭疼。

除非,王爺能娶了祺青做攝政王妃,那麽這十萬兩黃金做嫁妝,就太完美了。

他迅速開口:“王爺,為了救女兒,老臣就算砸鍋賣鐵,也得把錢給湊出來,可這也忒多啊,你能不能通融一下,減去五萬兩?”

盛怒中的顧若謹又踹了他一腳:“你當談生意呢?還敢跟本王討價還價?誰不知道你當戶部尚書這麽多年,富得流油啊?”

陳尚書連忙否認:“王爺,老臣冤枉,老臣是清清白白做官,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陳府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