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雞籠裏的小孩
金翅大鵬的臉色陰沉著,似乎對小和尚揭曉的事實很不高興,下一刻就要有動手替他兩個結義大哥報仇的征兆。
但最後,金翅大鵬還是沒能這般做,他搖了搖頭:“被你們打死,隻說明他們兩個不過是廢物而已,我們沒有必要為死了妖計較。”
“既如此,那就說定了,猴子,我回到靈山做內應,等你來攻,到時候我們裏應外合將靈山攪個天翻地覆,哈哈,想想就覺得刺激!”
猴子同樣猙獰一笑。
兩個妖怪大計已定,猴子卻是不再和小和尚一行一般拖延時間,而是將奔波兒灞單獨扔下,不知道做什麽準備去了。
小和尚帶著一隊人繼續向西而行。
進入城中,卻是毫無人煙,家家緊閉房門,隻大風吹來,門板作響。
朱八戒輕咦了一聲:“小師傅,這方地域的習俗還真是奇怪,你看,他們每家每戶門口都放著一口雞籠,還用黑布包著。”
“雞籠?”奔波兒灞眼睛一亮,道:“俺要吃雞!”說罷,走到一個黑布包裹著的雞籠麵前,伸手就是一扯。
然後那黑布落下,雞籠就顯現在了人前。
“雞?不對,怎麽是小屁孩啊?”
朱八戒走上前:“還真是小孩子,這算是什麽特殊習俗,將小孩子放在這種地方也不怕孩子著涼生病麽?”
正走著,朱八戒突然皺眉:“好臭,這些小孩呆雞籠多久了,怎的屎尿一堆一堆的。”
這時候門內突然探出來一個腦袋:“你們是何人?”
小和尚雙手合十:“小僧乃是東土大唐的和尚,路過此地。”停頓了一會兒,小和尚又問道:“你們將那小孩困於雞籠之中可有何講究?”
那人仔細看了小和尚一眼,似乎覺得小和尚不像壞人,才將小和尚一行人給請入到房屋內,然後歎了一口氣。
“此事,說來話長。”
小和尚等洗耳恭聽。
“那雞籠內的小孩,正是我的兒子,隻是,唉,他還這麽小的年紀,卻是活不過今年冬天了,真是造孽啊。”
小和尚猜測:“莫非你們這裏是發生了什麽瘟疫?”
漢子搖了搖頭:“若是瘟疫,那我倒也不怨旁人,畢竟是天災,可卻並不是,而是因為來了個妖言惑眾的國師!”
說到最後,漢子有些咬牙切齒。
“那國師是個牛鼻子老道,仗著有個漂亮女兒,將那女兒送給國王做了妃子,便向國王要了個國師的位置,整天狗仗人勢。”
“朝廷內的忠臣大多被他以各種莫須有的罪名打殺,剩下的都是些讒言小人,朝廷之言幾乎被國師一手把持。”
小和尚點了點頭:“這般說來,這國師的確不是個好人,但這和你們將小孩困於雞籠內然後掛在外麵並無關係吧。”
漢子說道:“小師傅,且聽我說完,那國師權勢滔天,錢財也收攏了無數,卻還是不滿足,竟迷上了什麽長生之道。”
“並且他將這個長生之道的方法進獻給了國王,就是這個長生之法,害了我的幼兒。”
漢子說著,竟是大哭了起來:“那長生之法除卻要求大量珍惜藥材之外,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引子,這引子,就是六月初七出生的幼兒的心頭血。”
“而且量要求很大,全國六月初七出生的幼兒都被集中在了帝都,可憐這些孩子,小小的年紀就要命赴黃泉,真是造孽!”
小和尚有點奇怪:“取小孩心頭血做藥引,的確不是正常的藥方,不過僅僅隻取些心頭血的話,應該不至於至小孩死亡吧。”
漢子搖頭:“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前幾次送去的小孩,都沒有再送回來過。”
小和尚臉色有些凝重,如果這漢子說的是真的,那這就真是一個驚天的慘案了,這麽多小孩無辜死亡,地府隻怕都要亂了套。
小和尚問道:“施主你可知道那國師居住何處?”
漢子:“小師傅欲如何?”
小和尚雙手合十,微微一笑:“小僧想以佛法度化之。”
漢子:“難。”
小和尚:“困哪與否,都該試上一試,事關千百性命。”
漢子臉露敬佩,深深的看了小和尚一眼,然後才將國師的位置給說了,待到小和尚等出門之時,又深深鞠了一躬:“小師傅,無論成功與否,您都是我的恩人。”
小和尚擺了擺手,翻身上驢。
朱八戒道:“小師傅,那國師是俺一棍子打死,還是俺一屁股坐死?”
小和尚沒搭理這貨。
帝都並不大,按照漢子指的路,大概一刻鍾之後小和尚就已經抵達國王賜給國師的套巨大的院子,鮮紅的牌匾高掛。
“國師府!”
小和尚還想叫門,結果朱八戒抽出釘耙就是一下,直接破門而入。
這麽大的響聲,自然驚動了院子裏的人,奇怪的是,這麽大的院子,竟然是三兩個家丁和丫鬟都無,就一個幹巴巴的老頭子恨恨的瞪著朱八戒。
朱八戒一點都不客氣:“死老頭,滾開,叫你們管事的出來。”
老頭臉色陰沉了下去:“哪裏的來醜漢子,竟敢闖我國師府,不知死活!”
朱八戒不屑:“什麽勞什子國師,趕緊讓他出來送死。”
老頭怒瞪朱八戒:“老夫正是你口中的勞什子國師!”
小和尚攔住了朱八戒,看向老頭道:“你便是那國師?”
“正是老夫!”老頭微微皺眉:“你們到底是何人?難道不知道闖我國師乃是重罪,老夫可以將你們定罪處死麽?”
小和尚:“且不管小僧犯了何罪,小僧問你一句,那采用幼兒心頭血做藥引的長生之法可是你進獻給國王的?”
“是又如何?”
小和尚皺眉:“犯下如此罪大惡極之事而不自知,八戒,給我拿下他。”
朱八戒拎著釘耙而上。
老頭冷哼一聲,手中出現一根龍頭拐杖,和朱八戒硬拚在了一起。
小和尚手中出現一條金色繩索。
眼見幌金繩就要將老頭給捆縛住,突然老頭身上閃過一道金光,再看去,老頭的身形已經消失不見,被幌金繩捆住的不過是隻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