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張飛揍人(第三更,求訂閱)

“哈哈….”張飛笑了,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大笑,當然除了個別人例外,不過那震耳欲聾的笑聲卻是例外不了,幾乎每個人都感覺到一陣耳鳴。

“嘎嘎…你個傻帽,原來你是畜生啊,今天被畜生罵了,老子就不計較了。”張飛咧著嘴,一臉鄙視的看著嚴興,極具嘲諷的說道。

“…….”場麵一陣冷清,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張飛是什麽意思。

“撲哧….”台上的青兒小姐,眯著眼睛,忍不住捂著嘴巴,一陣笑聲傳去,明顯是明白了張飛的話語陷阱。

“哈哈哈哈…..”突然大部分人都回過神來,即使樓上的北疆第一才子東方絕也忍不住笑的發顫。

嚴興身為西川八大才子之一,剛才隻不過是一時情急罷了,此時怎會反應不過來?頓時憋的滿臉通紅,雙目冒著火光的看著張飛,怒喝道:“環眼賊,好,很好,你給本公子記著,本公子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環眼賊….”場中一陣寒風吹過,眾人再次打量了一番張飛一行人,突然一個個額頭冒出一絲冷汗,在北疆,有一位大將豹頭環眼,聲如洪鍾,傳言乃是神侯劉泰最喜歡的小將之一……

“嘿嘿….”張飛露著牙齒笑了,雙眼注視著嚴興,緩緩渡步上前,邊走邊說道:“你很有種,真的很有種,普天之下敢罵本將軍為環眼賊的就你一個了”

“……”嚴興就算再笨也是出名的才子啊,雖然說是西川來的,但也聽說過張飛在林海內以數百人死守小孤山的壯舉,方才罵出環眼賊時,嚴興已經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而此時張飛說出本將軍時,嚴興徹底傻眼了,嚴家再大也隻是個門閥啊,張飛是什麽人?劉泰極為喜愛的將領,可以說得罪了張飛,就等於得罪了劉泰,得罪了劉泰,就等於得罪了整個北疆,嚴興顫抖了…

大世家爭鬥的很激烈,別以為嚴興是嫡長子就有什麽了不起了,如果嚴興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隨時都有可能被廢,不論哪個家族,永遠都是需要一位最英明的領導者,方能強盛不衰,如今北疆是天下商業的中心,嚴興得罪了劉泰這個掌權者,豈不是親手將嚴家趕出了天下商行聯盟的隊伍了嗎?

“咯吱…咯吱…”

“怎麽不說話了?你不是很囂張嗎?你不是很自以為是嗎?連我北疆的一方太守你都敢不放在眼中,好,好啊,很好”張飛雙拳捏的劈裏啪啦響,麵容猙獰的緩緩走上樓梯,笑嗬嗬的看著嚴興說道。

“將軍…將軍饒命啊,學生方才…方才隻是一時口誤啊…”嚴興怕了,臉上沒有絲毫血色,一步一步向後退去說道。

沒有任何人敢為嚴興說情,因為他們不敢,也不屑去說,即使是與嚴興同行的西川中人,也是一臉憂鬱的摸樣。

看著張飛已經快走到了樓道的盡頭,一股強烈的肅殺之氣直麵撲來,嚴興上下排牙齒不斷的打顫,害怕的淚水都流了下來,根本沒有絲毫骨氣,恩,在一個沙場大將的殺氣衝擊下,好像沒有幾個書生能保持所謂的“骨氣”吧?

“公行賢弟,你幫幫兄弟求求情吧,兄長知道你的族兄張任是北疆將領趙雲的師兄,你說話,張侯爺一定會給麵子的,求求你了。”病急亂投醫,恩,也不算亂投,情急之下,嚴興想起趙雲師從童淵,而恰好的是西川八蛇之中的一位名叫張德的族兄張任,也是童淵的弟子,這在西川可是眾人皆知的事情,算名份張任還是趙雲的師兄呢。

“恩??”張德皺了皺眉頭,苦笑的摸了摸鼻子,看向剛走入過道,神情一愣的張飛,不知道該怎麽出口求情。

張德沒有嚴興的那麽多顧忌,因為張德的家族曆代都是官吏,很少有行商的,之所以來北疆,也不過是因為天下第一大會罷了,但問題是沒顧忌,並不代表要為嚴興說話啊,嚴興對張德本就不感冒,甚至帶著點厭惡,但嚴興如今點名自己,到讓張德糾結不已,身為同窗,若不出手相助,終歸有點說不過去。

“還望這位將軍看在家兄與趙將軍同門的份上,繞過嚴師兄一回可否?”張德滿臉不願意的上前對著張角拱了拱手說道。

張飛皺了皺眉頭,如果沒有趙雲的關係在內,張飛可以無視張德,但畢竟這事扯上了趙雲,就不好莽撞的解決了,否則氣是出了,得罪了自家的兄弟,那怎麽也說不過去是不?

無奈之下,張飛回頭看了一眼趙雲,趙雲自然也聽到了嚴興的話語,隻見趙雲眉頭微皺,思索一番後,沒有說話,轉過頭不看張飛,其意很明顯,這事我不管,你愛怎麽玩就怎麽玩。

本來依趙雲的性格,即使不管,也會說上一兩句場麵話,但有了樊樂兒這個極為人精的夫人後,趙雲也學的聰明了許多,有些事,不該自己管的,就少去惹麻煩,做好自己本份的事情便可,張任是趙雲的兄長不假,但可不是北疆官員啊,天差地別的,吃飽了撐著給你這麽個人情幹嘛?趙雲又不去和張任攀親帶故。

“嘿嘿…”張飛笑了笑,很滿意趙雲的態度,如果趙雲出言求情,或許張飛會繞過嚴興,但起碼對趙雲會有點意見,畢竟此時是自家兄弟受辱了,難不成你為了一個沒見過麵的師兄就和自家兄弟鬧翻?

極度恐懼中,嚴興感覺到一陣劇痛傳來,隻見張飛碩大的拳頭打在嚴興臉上,頓時使得嚴興的臉腫的老高。

“啊痛,好痛啊,侯爺繞過小民吧,小民知錯了”嚴興捂著麵頰,滿臉淚水和鼻涕摻和在一起,好不可憐。

“哼,求饒?放心吧,本將軍不會要你的命”張飛咧著嘴,“砰”“砰”“砰”左一拳,右一拳,連帶著大腳丫痛揍嚴興,打得嚴興哀嚎,簡直是看著心寒,聽則心傷啊。

“啊…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侯爺饒命啊”被打得一臉豬頭的嚴興在樓道上不斷的翻滾,殺豬的嘶喊傳遍整個東香園。

“小張,夠了,回來吧。”典韋皺了皺眉頭,淡淡的出聲說道。

張飛身形一僵,聽到典韋的叫喊,張飛不敢停手,因為在張飛眼裏,典韋等同於劉泰,甚至那懼怕之意更甚劉泰,因為張飛對劉泰,更多的是敬畏和崇拜,而對典韋可真正的如兄如父一般。

為什麽?因為典韋是張飛、許褚兩位小將的武道老師,可以說張飛和許褚對典韋的懼怕,都是一點一點揍出來的。

“哼,哼,今天本將軍就放過你了,還不給本將軍快點滾蛋?”張飛收回了手,冷冷的看著躺在地上死豬一般的嚴興,陰森森的喝道。

在同行之人的攙扶下,已經被打得不成人樣的嚴興,狼狽的落荒而逃,連一句狠話都不敢再多說半句。

“恩?”看到滿堂寂靜,所有都對著自己行注目禮,張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你們繼續,你們繼續,打擾眾位弟兄,俺在這賠禮了。”

身為侯爺加將軍的張飛,居然邊說還邊對著眾人行了一禮,不但顯露出了武力,還能保持如此禮儀,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典韋一行人全部走入原本屬於嚴興的包廂,今天他們可不是來玩的,而是來負責“保護”劉泰的安全,在典韋眾人看來,既然方才劉泰沒有出麵,自然是因為劉泰不想給自己等人看到,所以也沒浪費力氣去找,萬一得罪了劉泰,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劉泰自從典韋一行人走入東香樓後,就回到了房內,繼續品嚐起美酒,反正對劉泰來說,此次前來不過是為走一個過場,劉泰早已決定,不論是誰得了竇青,都要老老實實的放手,交給神侯府,敢不尊者,就等著抽鞭子吧。

突然,仿佛想到了什麽好注意,隻見劉泰眉頭一跳,嘴角不斷的蠕動著,仿佛在說什麽,但奇怪的是,周圍卻沒有一點聲響傳出。

西廂房內,剛端起酒水想入口的典韋,突然渾身一顫,眼中透露出極為驚恐的目光,手中酒杯內的酒水也是潑灑而出。

一旁的趙雲等人,看到典韋驚恐的摸樣,都是一副疑惑不解,皺了皺眉頭,掃視了一眼四周,發現並沒有什麽情況,典韋這是怎麽了?

“今天有我北疆的諸位侯爺捧場,乃是我青兒的榮幸,既然方才大家認為該拋繡球選夫婿,那小女子就從了眾位。”看到嚴興被拖離而去,青兒小姐蒙著麵紗的嘴角彎起一絲弧度,仿佛嚴興被帶走,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恩,如此可以看出,這還真是一場戲,可惜的是,這場戲的男主角狼狽而逃,東香樓不敢犯下眾怒,隻能猶如吃入了苦膽一般,讓竇青真真正正的“出閣”。

“等等….”突然,西廂房內傳出一陣大喝,隻見典韋嘴角微扯,神情糾結的走出廂房,環視了一眼在場的眾人,最後將目光放在了竇青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