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坑殺俘虜(第二更)
公元181年,漢光和三年,六月二十日
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天空上飄蕩的無數白雲,日頭當空,夏天的悶熱仿佛還未降臨在這片大草原之上,騎著戰馬遊蕩在大草原間,若不穿厚點的衣服,甚至還會感覺到有點冷。
“主公,是否下令掩埋?”典韋麵色極度冷然的站在劉泰身邊,眼中含著濃濃的殺氣,注視著腳下不遠處的一片大坑,對著劉泰發問道。
劉泰神情非常冷淡,麵無表情,看了一眼左右,見武官都是冷然肅穆的表情,而文臣麵色多有難看,田豐更是死了老娘一般。
在場的眾人為何如此表情?往劉泰前方看去,隻見有一個方圓數裏地的超級大坑,大坑內不時傳去一陣陣哀嚎求饒聲,聲聲入人心扉,讓人忍不住可憐發聲者之慘狀。
再近前一看,原來坑內全部都是身穿胡族服飾的胡人,在如此場地,如此情況下,被仍入大坑中的除了匈奴人,還有誰?隻見坑內匈奴人起碼在三萬以上,除了青少年女子外,老弱婦孺,青少男子皆有,甚至有許多胡人嬰兒在其內嗷嗷哭泣著。
“主公啊,這些匈奴人雖有罪,但罪不至死啊!如此坑殺,實在是有失天和啊,望主公收回成命。”田豐終於忍不住,臉上帶著一絲慷慨赴死之氣,上前拜倒在劉泰麵前,叩首說道。
劉泰看田豐出列後,忍不住眼神閃過一道冷光,對田豐的剛直犯上,劉泰甚至升起一絲殺心,當然這也不怪田豐的剛直犯上,畢竟田豐與劉泰不同,不清楚日後這些外族對漢族所犯下的罪行,若他們知道,肯定會比劉泰的殺心更重。
在劉泰眼中,根本就沒有什麽民族大融合的想法,劉泰想要的隻有殺,殺絕這些欺淩漢民族的胡狗,對劉泰來說,來到這個時代,最大的一個心願,就是將整個北方和西部所有胡族屠殺殆盡,對劉泰來說,即使日後罵名千載也不在乎,因為劉泰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漢民族!
“元皓,泰心意已決,退下吧。”劉泰一揮手,麵色冷然的說道。
“主公,不可啊,真的不可如此!難不成主公想成為一代暴君馬?!”田豐抬起頭來,對著劉泰大喝道,聲嘶力竭,完全將生死置之度外。
“....”劉泰麵色一怔,看到田豐眼中露出的一絲寧死不退之色,心中大是為難,如今所有一切都備好,隻待午時,便將匈奴老弱婦孺全部坑殺,但田豐這般摸樣,劉泰怎能下的去手,難不成真的讓田豐去死?或者丟盡麾下文臣的衷心?這...劉泰辦不到。
“元皓,以你之見,應當如何?”無奈,劉泰還是硬不下心腸,畢竟對田豐這些剛直的臣子,劉泰是非常知道他們的心理的,田豐所做的一切,也是為了自己的名聲著想,畢竟坑殺俘虜,實在是太過殘忍了。
田豐聽得劉泰此話,神色頓時大喜,對田豐這種人來說,不喜歡繞那些彎彎曲曲的腸子,有話直說,開心也直接會從臉上表現出來,這是田豐最大的好處,也是田豐最大的壞處,比如曆史之中的田豐,不就是太過剛直,才會遭到袁紹的不喜?最後自殺在牢獄之中嗎?
“以豐之見,這些老弱婦孺中,不乏年輕力壯者,如今二州建設正處於如火如荼之中,何不如將其全部刻上奴印,打發到各地修建馳道和水利等設施?”田豐跪在地上,對著劉泰拱手說道,臉上已然隱不住濃濃的喜色。
其實田豐身旁的戲誌才和郭嘉等一係列文官,都為田豐如此大膽而抹了一把冷汗,剛將後續糧草送來前線的沮授,見得田豐如此大不敬的摸樣,手都忍不住微微發抖,還好劉泰沒有讓眾多文臣失望。
“孩童婦孺呢?”劉泰眼中閃過一道冷色,繼續注視著田豐出聲問道。
“這.....”孩童婦孺,如何安排,田豐確實有點為難了,畢竟孩童沒有任何生產力,而婦孺更不能拋頭露麵,這對各地的風氣影響很不好,當然九州商行各產房的女工不算,那些女工多是整日聚集在產房之內,雖然與漢末的風俗不和,但也沒有什麽大的過錯。
“主公,臣以為,可將這些孩童婦孺,分批送到各大城鎮鄉村,以做教化,在北疆的良好政策下,數十年,誰還會記得自己匈奴人?”沮授出言替田豐解圍道,不過在見到劉泰眼中閃過一道不滿之色,連忙再次說道:“當然,也不能便宜了這些匈奴胡賊,主公可下令,每年這些匈奴胡民,必須要為官府做一定的勞役換取錢糧以做生存。”
劉泰看著沮授小心翼翼的摸樣,無奈的苦笑了聲,搖了搖頭,直接轉身離去,典韋也隨之跟上,不過隨後風中卻傳來劉泰的話語:“罷了,就按諸公的想法去辦吧,泰乏了,今日不得來打擾泰,三軍原地休整。”
“諾....”在場眾人待劉泰離去後,都是齊齊鬆了一口氣,或許是劉泰久處高位,劉泰如今的君王氣息實在太重了,一舉一動之間,都有莫大威嚴,壓的這些臣子抬不起頭。
三軍主帳
“咕嚕嚕,咕嚕嚕...”一杯接著一杯白酒下肚,劉泰麵色已經有點發紅,不知為何,在答應了田豐和沮授的請求後,劉泰居然心理鬆了口氣,或許是劉泰也不想真正的坑殺這匈奴部民吧。
“惡來,你說,泰此番真的做錯了嗎?”看向與自己一般,一杯接一杯酒下肚的典韋,醉眼迷離的出聲問道。
“額?”典韋微微一怔,聽了劉泰的話語,憨厚的摸了摸後腦勺說道:“某沒感覺主公做錯了什麽,不過,恩...某覺得那些嬰兒確實不應該殺,畢竟都出世不久,沒有做過什麽壞事,而且匈奴部落內,也並不是都是惡人....”
看著劉泰逐漸變冷的神情,典韋越說越輕,到最後幾乎為不可聞,劉泰發現典韋的摸樣,閉上眼睛,深深的歎了口氣,淡淡的說道:“或許是泰做錯了吧。”
“恩?”典韋輕輕的點了點頭,低下頭去大口喝酒,再也不發一言,生怕觸怒了劉泰。
劉泰抬頭,望向帳篷的頂端,心中回想起,前世讀到小說中五胡亂華時的痛苦和怒火,手微微向上伸去,仿佛想抓住什麽.....
“我還是我嗎?劉泰....劉泰..哎....不是劉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