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破滅之前
“我來是尋求幫助的”…
傅建鵬摘下了軍帽,走到宇炳岑的辦公桌前,看了看擱在桌上的報紙,淡淡一笑後示意宇炳岑先坐下說話,又將帽子放在了桌上後,這才打開了公文包並取出一份文件。
宇炳岑幹咳一聲,生平還是第一次看到紅頭文件,所以接過文件的時候手有些抖,但深呼吸一下後便定神打開了文件,以最快的速度瀏覽機密內容,隨即略略的點了點頭,將文件遞還給了傅建鵬,站起身來挺胸收腹的大聲說道:“海軍陸戰隊第三師機步二團一營隨時可以展開行動!”宇炳岑的反應在傅建鵬的意料之中,淡然一笑後招手讓宇炳岑先坐下,這才將文件放回了自己的文件包,這才拿出了一個儲存了機密資料的U盤,遞給宇炳岑並說道:“接入你的電腦上,輸入你的姓名、軍官證號等信息後,行動資料將自動解鎖,不過解密需要一點時間!”宇炳岑照著傅建鵬的安排做了,輸入了資料後確認開啟,電腦上很快就出現了一道進度條,U盤上自帶了解密軟件。
趁著解密的時間,傅建鵬看了看年紀和自己相仿的宇炳岑,說道:“雅加達海軍基地按照當初簽署的協議是十年租期,如今租期還尚未滿五年,印尼方麵就將基地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去年我國就終止了和印尼之前的軍事合作,更是直接中斷了軍售渠道,所以兩國間的關係已經大不如從前。”
“這個我也知道,我們營是春節過後輪駐該基地的,到目前為止已經在這裏駐訓了將近五個月時間,如果是去年,我們應該與印尼陸軍至少有三次演習或其他之類的軍事交流活動,但迄今為止,我們就像是活在“世外桃源,的過客,對於印尼而言簡直就是不聞不問!”
說到這兒,沒有午休習慣的宇炳岑就愛看看報紙喝喝茶,偶爾抽上一支煙,現在傅建鵬來了,他特意將抽屜裏的煙盒裏抽出了兩支中華,分給了傅建鵬一支後,兩人相當默契的吞雲吐霧起來,煙酒作為男人之間溝通的特殊橋粱,這一刻更顯作用匪淺了。
“那這麽說,你們到現在為止,還根本沒和印尼軍方有任何交流?”傅建鵬說著,狠狠吸了一口,這煙果然霸道。
“談不上交流,關係差得離譜,簡直是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來!”宇炳岑說著,指了指牆上的一張訓練計劃表,自部隊進駐該海軍基地以來,訓練大綱全是照著國內的模式展開,上麵從未出現過和印尼軍責的任何活動安排或相關記錄,但從這一點看,共和國海軍在此駐軍,其實根本沒發揮出多大的作用,反倒每年都要浪費不少的國防預算。
“從個人角度來講,我也認為既然已經在新加坡有一個樟宜基地,並且新加坡還是一個華人為主的國家,我國在新加坡駐軍不僅有利於促進兩國關係發展,也同樣有利於掌握馬六甲海峽和巽他海峽,因而雅加達海軍基地是完全沒有必要的,雖然每年的租金僅僅是象征意義的一元錢!”傅建鵬又抽了一口,不過這次沒有那麽暴殄天物的猛吸,而是輕輕一嘻,吐出了一個煙圈兒後這才笑道:“可就是這麽一元錢的年租金,剛開始兩三年印尼政府還滿心歡愉樂於接受,但現在時代不同了,他們經濟發展了、國力增強了,就想著要真正擺脫我國影響成為東南亞第一強國,而且雅加達海軍基地占地麵積刃平方公裏,如果能將這片土地開發成為港口工業區,估計能夠為印尼政府帶來的經濟效益,遠比我們在這裏駐軍所能帶來的安全感更為劃算”…
“安全感?”宇炳岑搖了搖頭,冷哼一聲說道:“我們這個基地除了因為部隊日常消耗會給當地帶來不大不小的消費刺激之外,兩國之間根本沒有任何軍事交流,所以我並不認為我們駐軍於此,是為印尼帶來安全感,從某一方麵來講,我們在此駐軍一方麵是為了保護我國僑民利益起到震懾作用,另一方麵更主要的是,要讓印度洋和東南亞之間航運咽喉巽他海峽為我國所掌控。
聽到這話,傅建鵬也隻能報以一笑,剛剛從國內趕來的他自然清楚,自己來此就是為了讓雅加達海軍基地作古之前發揮一些餘熱,中印兩國政府間的關係變得如此冷漠,雅加達海軍基地的搬遷已經是時間問題,隻是雙方到目前為止,也找不到一個適當的理由來終止曾讓人如癡如醉的蜜月期。
“就好像男女之間談戀愛失敗一樣,告別一段感情,總需要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但就其根本原因,還不是一方不愛另一方,亦或者是雙方都不愛對方了,一個分手的理由便成了僅存的客套。”傅建鵬笑了笑,道:“而國與國之間,或許就是因為彼此再無任何共同利益關係,沒有了利益這個紐帶來維係關係的發展,也就像男女之間失去了愛一樣,都需要一個適當的理由來斬斷彼此之間的關係,而我就是要來讓印尼先開口的!”
宇炳岑在此之前並未和軍情局有過任何的交道,他隻知道共和國有兩個情報部門,簡稱國安的國家安全局專門負責國內、簡稱軍情局的軍事情報局專門負責海外,國安負責維護國家統一和社會穩定,而軍情局則負責圍繞國家利益而行動,因而在宇炳岑看來,往往一些神秘莫測的事情都是軍情局在運籌帷幄和統籌安排,於是乎軍情局也就隱隱有了一種神秘感,可他從未想到過,竟然還能和軍情局的一名少將談得如此愉快。
“笑什麽?”傅建鵬看了看液晶顯示器,上麵的進度條還沒有走完,不過宇炳岑倒是自顧自的笑了一聲。
“我是笑自己,曾今無數次以為我國的軍情局會是一個相當神秘莫測的部門,為了完成任務肯定會無所不用其極,因而軍情局的職員肯定都擁有各種各樣的特殊能力,但現在和你聊天才發現,原來你和我一樣也是普通人,並沒什麽兩樣!”
宇炳岑的說辭讓傅建鵬也覺得好笑在,他還真沒想過軍情局竟然在海軍陸其隊現役軍官眼裏,竟然是一群長著三頭六臂般怪物的神秘部門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對宇炳岑的好感,軍人雖然不涉政,但並不代表軍人可以不過問政治,具備較好的政治觀可以讓軍人更好理解自身的使命,就像剛剛經過一聊傅建鵬才發現,原來不止是自己覺得雅加達海軍基地沒有存在的必要,就連駐守在這裏的部隊軍官都覺得完全是浪費。
“這用不著笑,如果我是你,我也會有同樣的想法!”
傅建鵬站起身來,繞過辦公桌來到宇炳岑的辦公電腦前,輸入自己的密碼後,一個普通的文檔當即被打開了,宇炳岑當即就認真看了起來,這可是軍情局要求本部需要協作的任務。
行動並不負責但相關資料卻很多,宇炳岑正快速瀏覽著,站在一旁的傅建鵬自然是早就能將這些東西熟記於心,看著相當認真的宇炳岑,他說道:“你還別說,如果讓我來選擇,我也認為駐軍新加坡要比在印尼好得多,至少在樟宜基地外,我們有自己的軍人俱樂部可以真正做到軍民交融,而在雅加達,恐怕沒幾個軍人敢外出找刺激吧?”
不在一個編製體係就是不一樣,少將和少校之間都能沒有任何壓力的聚在一起聊矢,這點讓宇炳岑感覺很好,如果是海軍的一名少將此時此刻站在自己身邊,估計自己肯定不敢亂說話。
“這是當然,不過要說最爽,還是要駐軍那霸,琉球群島上的女人大多是〖日〗本後裔,在床上可是別有一番風味兒,這可不僅僅因為琉球共和國是娼妓合法,更為主要的是他們做到了正規化、規模化和專業化,少說也有一個健康的身體,也不至於像雅加達這裏,一個個就跟母猴子似的,還不知道有沒有傳染病!”宇炳岑和傅建鵬兩人所說的是一個共和國海陸空三軍內部公認的事實,海外基地的駐軍雖然紀律嚴明、訓練繁多,但並不代表軍人就沒有私人時間,而且軍人大多都是精力旺盛,軍營裏無處發泄的雄性荷爾蒙,就指望著能在基地外尋得伴侶解決,因而圍繞共和國海外軍事基地周圍所展開的灰色產業鏈,在各國都有所不同。
琉球人民共和國的衝繩島上有共和國海軍的那霸基地和空軍的一個大型航空兵基地,數萬共和國海空軍駐軍,光是每天為島嶼上帶來的食品消耗就足以刺激當地的農業蓬〖勃〗發展,可真正讓當地人致富的,還是他們引以為傲的服務業,長期在軍營裏經受艱苦訓練的軍人走出基地後,憑借強壯的身體、充沛的精力和大方的消費觀,足以形成一條產值巨大的灰色產業鏈。
同樣的情況還在朝鮮的濟州、伊朗的阿巴斯、新加坡的樟宜,每年因為共和國的駐軍軍人們的這種特殊開支,都能給當地帶來很大的經濟輻射效應,為了讓這種利益關係長久,當地也非常注意服務的質量,不求女人身材相貌俱佳但必須身體健康,可在雅加達海軍基地周圍,任憑如何仔細去尋覓,也找不到一家妓院,用宇炳岑自己的話來講,官兵寧肯將津貼存起來,輪駐到其他基地之後再外出消遣,也不會在印尼消費。
“那照你這麽說,那豈不是以後咱們共和國最好能在〖日〗本擁有一個軍事基地?”
傅建鵬也鬼笑起來,軍人吃苦受累還不是為了國家利益,駐紮海外的部隊其實都對官兵外出基地後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違法、
不用強、不染病”隻要遵守了這三個法則,其實部隊還樂於讓官兵出去消費,至少能起到“勞逸結合”的目的,從另一方麵來講,也反應了共和國如今的職業軍人們似乎福利太好了。
說話間,宇炳岑已經將資料看完,這行動並沒有什麽難度,當即就拿起了桌上的電話,撥通了之後說道:“老副,立刻過來一趟,有任務!”掛斷電話,兩人又接著探討了一下〖日〗本女人和印尼女人,為什麽〖日〗本的女人要更加吸引共和國的軍人光顧,而印尼的女人卻讓人望而卻步,各種各樣的猜測間,聽說有任務的副營長榮慶上尉已經敲門而入,看到正和宇炳岑少校聊得非常開心的傅建鵬,還是一個少將,當即就啪的一下立正敬禮。
“這是軍情局的老傅,這次來我們這裏是尋求幫助的,讓我們在兩天之後接納一支特種作戰大隊,具體的行動是由特種部隊負責,我們主要的任務就是看戲,不過也要做好接應的準備!”
宇炳岑指了指自己的顯示器,說道:“具體的安排就在這兒,你先看著,然後將資料拷貝回去,今晚製定出一個計劃出來,另外下午的訓練照常,我和老傅去一趟市裏!”說著,宇炳岑就摁下了桌上另一部電話的一個鍵,說道:“1小張,讓警衛一班準備三輛悍馬,去一趟市中心!”隨後,宇炳岑就帶著傅建鵬去換了一套普通的作訓服,沒有肩章、
臂章等,激光迷彩作訓服外加一雙黑色作戰靴,三輛迷彩塗裝的悍馬早已在辦公樓前靜候,見宇炳岑帶著一個陌生麵孔走上前來,根本不多問便齊刷刷的敬禮,隨即宇炳岑和傅建鵬坐上了中間的一輛悍馬,在一前一後的兩輛武裝悍馬護送下,很快就轟然離開了基地。
車隊駛離基地的時候傅建鵬特意看了看基地的門口,荷槍實彈的兩名陸戰隊士兵如同利劍杵在哨台上,輕量化戰術防護頭盔、激光迷彩作戰服、高幫黑色戰鬥靴、自動突擊步槍等等,隔著防彈玻璃,傅建鵬也沒有看清楚戴著防風鏡的哨兵眼神如何,但從挺立的軍姿來看,海軍陸戰隊的軍容軍紀也不是蓋的。
車隊很快就通過了檢查並駛過了一座鋼架橋後,便正式離開了共和國海軍雅加達基地,順著雙向單車道的水泥公路,三輛悍馬威風凜凜的行駛在路上,看著公路兩側的稻田,以及那些停下農活打量這支車隊的印尼農民,傅建鵬眯了眯眼,隔著防彈玻璃遠遠望了望海邊的港口區。
“商業港口區和咱們的軍事基地之間的隔離帶,怎麽會是一大片的農田呢?”傅建鵬好哥的問道一旁的宇炳岑。
“不知道,我們的基地占地30平方公裏,如此廣袤的一片土地每年租金僅僅1元錢,印尼政府對於失去了土地的農民每年沒有多少補償,不少農民還曾到基地門口抗議過,說我們租金給得太低,後來印尼政府維持了一定數額的補償,不過這片隔離區經過農民自己改良的靠海農田,便成了農民維持收入的主要來源了!”宇炳岑的話說得有些意思模糊,但傅建鵬從中可以看出,當初中印兩國展開軍事合作之時,雙方都欠缺考慮,共和國隻想到有了這麽一個基地,巽他海峽便成為了共和國的囊中之物,而印尼政府隻知道,有了共和國在雅加達駐軍,那麽荷蘭政府日後想要重新殖民就根本不可能了,可這種庇護的作用沒持續多久,便成為了雙方各自的包袱,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
傅建鵬沒再多說什麽,這次出基地是宇炳岑讓他來感受一下印尼的風情的,要在這裏展開行動,無論如何也要熟悉一下才是,可他不斷打量這窗外的風景,卻發現印尼並非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富裕,雖然公路越走越寬,但來往的車輛並不多,都說一個國家富裕與否,看一看公路上行駛的中級轎車數量如何,可在傅建鵬眼裏,怎麽來往的大多是貨車,狗娘養的,竟然還有十幾年前就在共和國淘汰停產的拖拉機。
宇炳岑也看得出傅建鵬的臉色變化,淡淡一笑後說道:“這下你該知道為什麽我們外出基地溜達一趟,都要全副武婁了吧,這國家就是一個名義上的共和,其實當前相當之大的貧富差距已經引發了很尖銳的社會問題,搶劫、強奸、盜竊等等犯罪行為層出不窮。”“貧富差距就是犯罪的溫床,我這下總算是知道,為什麽我們當初鏟除掉了毒梟眾多的金三角,印尼境內卻能很快冒出了一個個毒窩!”傅建鵬言外之意,也算是更進一步的承認了,這次自己前來,緊跟還有一個特種作戰大隊要前來,就是要撇開印尼政府和軍隊,直接對印尼境內的製毒窩點進行打擊,毒品這種東西一直都是共和國堅決打擊的,境外的軍事行動針對製毒販毒的事件早已並不新鮮。
在中印關係如此冷淡之下,共和國早已不信任印尼,而且軍情局有足夠多的證據證明印尼政府的一些高級官員,早就不是一次觸及共和國的底線,所以共和國並不認為,將寶貴的情報和資料交給印尼方麵就能徹底杜絕印尼境內的安歇毒品行業的蓬〖勃〗發展,所以共和國為了斷絕東南亞輸入共和國境內的毒品線,就想到了要讓雅加達海軍基地發揮一下餘熱。
“通過一次強有力且幹淨利落的軍事行動,首要起到鏟除製毒窩點的作用,其次就是震懾住印尼的各方勢力,最後就是徹底讓印尼方麵認識到,共和國與他們之間的不信任,如此一來”傅建鵬心裏盤算著,雙眼依然平淡的看著雅加達區內的繁華與貧窮,剛剛看到一幢氣勢恢宏的寫字樓大廈,還讓他有一種在上海的錯覺,但轉瞬間就看到了大廈背後一條小街道一側的棚戶區,一些瘦弱的小孩正頑皮的踢著足球,緊接著,視線裏又出現了一幢大廈,這種應接不暇的感覺讓傅建鵬覺得有些錯愕,可時間一長就習慣了。
“怎麽樣?是不是覺得很奇怪?”宇炳岑笑著說道,他已經不是一次見識到了雅加達這座曆史悠久的城市竟然會是如今這般醜樣,富貴與貧窮構成了城市特殊的風景線。
“我現在總算是知道,為什麽你要安排兩輛悍馬來護送我了!”傅建鵬適時的揶揄了一把宇炳岑,收回目光看了看宇炳岑說道:“像這樣貧富差距之大、社會治安紊亂、貪汙腐敗層出不窮的國家首都,我一點兒也不認為他們夜晚的治安秩序會好到那裏去!”
“咱去拜訪共和國駐雅加達大使,今晚免不了要在大使府邸共進晚宴,我可不想回基地的時候,遭遇到了雅加達當地黑幫之間的火拚,出現任何意外我可擔當不起!”說到這兒,也算是點到即止了,宇炳岑用不著告訴本身就是做情報的傅建鵬,這裏的治安到底有多麽的混亂和不安全,能讓宇炳岑安排一個警衛班隨行,而且還是乘坐三輛武裝悍馬,足以讓傅建鵬認識到,活躍在雅加達這座奇特城市裏的當地黑幫一旦火拚起來,可不是用砍刀、鋼棍,估計“槍林彈雨”都是有可能的。
三輛掛著特殊牌照的武裝悍馬,光是憑借那威武的身板就足以讓公路上的車輛躲之不及,尤其是車頭上高高飄揚的共和國國旗,以及那共和國雅加達海軍基地的標識,就更加讓普通車輛不敢近身,所以三輛悍馬是相當從容的就來到了共和國駐雅加達大使館外,駐軍在此並不代表就要長期蝸居在基地內的宇炳岑和大使館的武官曲炳良是同學,私人關係就非常好,所以宇炳岑已經不是第一次相當氣派的來到大使館前了。
“宇頭,你怎麽有空到這兒來了啊?”同樣一身軍裝的武官曲炳良笑嗬嗬的走出來迎接自己的朋友,並不覺得宇炳岑帶三輛武裝悍馬有違常理,事實上在雅加達這麽一個治安不好的城市行走,要確保萬無一失還真的氣派一點,否則誰都知道你好欺負,流氓都趕在太歲頭上動土。
“我可不是來找你喝酒的,這次是有任務!”宇炳岑說著,頭向身旁側了側,這才讓曲炳良特意的打量了一番站在宇炳岑身旁的傅建鵬,是個生麵孔但並不代表曲炳良不識貨,光從傅建鵬淡定從容的樣子就知道,這廝肯定來頭不小。
“走走走,咱們到會客室好好聊聊,大使今天剛好去和印尼外長會談去了,得五點半才能回來!”曲炳良說著,就帶著宇炳岑和傅建鵬兩人上樓而去,而大使館外的三輛悍馬自然有全副武裝的警衛班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