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水到渠成二 [ 返回 ] 手機

施旎張了張嘴巴,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對方似乎也發現了自己的失態,別過頭來拭幹眼角。..

施旎遺憾的望著她,久久才道:“你不會是喜歡他吧?”

對方,沒有直接回答她“他是我見過的,最有魄力的男人。”

“哦。”施旎訕訕的點頭,心下想來,還真是被她猜中了。

“可是,我知道,他心裏隻有你。”

聞言,施旎嗬嗬了二聲,瞬間不想看她,腹誹道:“喜歡就上呀,管我幹什麽呢?”

“所以,我會祝福你們的。”對方笑著大方的說。

施旎繼續腹誹:“臥槽,別這樣偉大好不好?”

最後,那個混血美女對著她揮揮手說:“再見,代我向陳問好。”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隻留一個震驚到石化的施旎。

“代我向陳問好?”她訥訥地重複著剛剛那個混血美女有話,怔了半天,總算明白過來,“搞了半天,原來是認錯人了?”

江振輝把車停到她身邊,剛剛走下來,為她打開車門之時,就見鄭楚文麵色凝重的朝這邊走來。

“楚文!”施旎高興得向他揮揮手。

“聽說,你又要去江氏上班了?”鄭楚文有些不悅,看著她一臉笑容,又不好發作,隻得壓低聲音。

“呃,我有些無聊,然後江振輝說。我可以從新去江氏上班的。”施旎回答得有些無所謂,反正,之前的事她都記得不是很清楚。

鄭楚文凝目望了眼她身邊的江振輝。也不跟他打招呼,“懷叔跟我說,你們下個月訂婚?”

“呃……”未等施旎回答,江振輝含笑著搶白,“是的,因為訂得比較倉猝,所以還沒有正式通知到一些朋友。”

他把“朋友”兩字咬得很重。

鄭楚文豈會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冷笑一聲,“這也是小旎的意思?”

說著,把目光投向一臉不樂意的施旎。

施旎立馬耷拉下腦袋。“我感覺很奇怪,老爸怎麽就這麽快想把我給嫁了……”

突然想到什麽,她一把挽過鄭楚文的胳膊,走出幾步。悄悄地說在他耳邊說。“我覺得還是不怎麽能接受這個人——”

聽到這句話,鄭楚文眸光一亮,“那麽,你不願意?”

施旎神秘兮兮的低聲道:“楚文,我真是跟這個人是那什麽什麽?”

“那什麽什麽是什麽?”鄭楚文麵前她的時候,再精明的腦瓜都是白搭,完全摸不著邊。

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深思了會想起一些事來。比如他去日本接施旎時候:

“是……我……”江振輝猶豫了下,“公司策劃部總監。她的上司。”

……

想起那個時候,江振輝不自然的神情,再後來——

施旎執意要留在羽田機場,要等人不是江振輝,他之前也是知道的,為此他還陪著她呆在日本找上好多地方。

後來聽江振輝話裏的意思是,那個人已經死了。

為此,施旎還傷心了好長一段時間,如今她自動忘記了,對她來說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不知怎麽的,看到她跟江振輝在一起,感覺還不如是那個人。

至少,那個人能讓這個曾經一度自我封閉的女孩,如果癡迷,就一定不是一個一般人。

但是,如果再讓她痛苦一次,他還是不忍心。

鄭楚文心頭一疼,還是什麽也說不出口,潛意識裏他怕施旎再受傷,如果那個人真的死了話……

“楚文,你怎麽了嘛?”施旎見他半天沒反應,有些不耐煩了。

“怎麽了?”鄭楚文愣愣的回神。

“唉!”施旎大大的喘了口氣,“感覺你最近真是越來越呆了,楚文你不會是提前老年癡呆了吧?”

果然一記指彈,彈得她直捂臉。

兩人當街打打鬧鬧,江振輝完全被無視的節奏。

“施旎,我們要走了,不然趕不上了。”他指得是去江公館赴宴。

兩人同時回頭看向他,鄭楚文眼中有一絲落寞,施旎則有些不樂意。

“媽咪在家等我們了,還有你爸爸也來了。”江振輝說得很和煦,好像他們之間的打鬧一點沒影響到他的心情般。

“那楚文也去吧。”施施脫口而出。

“不了,”沒等江振輝開口,鄭楚文勾了勾嘴角,“我晚上也有約了。”

鄭楚文是真的有約在身,隻不過約他的這個人,身份有些特殊。

說起來,這個人跟他也不過兩麵之交,更算不得朋友。

如果不是陸子健的關係,算上之前的珠寶劫案,可能還會相互仇視。

如今他能找上自己,不是奇怪就是出了問題。

可他自認“永瑞集團”的運作相當正常,沒有什麽弊端可言,怎麽會惹上這號人物呢?

約的地點也是比較特殊,一艘停靠在南丫島的遊艇上。

因為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場會麵,心下難免有些無底。

海風拂麵,絲絲涼意順著衣領灌入,他下意識的攏了攏西裝的前襟。

天色已暗,在海水的映襯下,整個天地都是灰藍的色彩。

那個男子就站著一片灰藍之下,長身佇立,遠遠地就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冰冷氣息。

“鄭總,好久不見。”他的聲音還是那些具有穿透力,合著海浪的拍岸的節奏,悠悠地傳到鄭楚文耳朵裏。

“陳警司,好久不見。”鄭楚文凝視著眼前這個看起來有些寂寥的男子,沉默片刻才問,“不知道,今天找我來有何貴幹?”

遊艇漸漸離岸,海邊的浪潮也沒有了初始的洶湧,輕吻沙灘的海岸,也在不經意間悄悄向深處轉移,潮水緩緩退去的沙灘上,海水留下了不願離去的留戀的一條條曲折蜿蜒的吻痕。

“私事。”回頭深望了眼海岸,他掐滅指間的煙。

從他口中說出這個詞,讓鄭楚文吃驚不已,狐疑了許久,“我不記得跟陳警司之間有什麽私事……要處理的?”

“我也想不到,有一天要有求於鄭總。”岸邊燈塔的光投射到他俊美無比的臉上,他揚起棱角分明的下巴,目光裏少了幾分孤傲,多了一絲惆悵。

現在是本來麵目的陳振炎,沒有用李晨那張假麵,也沒有了周身的凜冽氣息。

“什麽事?”鄭楚文更加疑惑。

“施旎她……真的失憶了?”聲音微顫。

對鄭楚文來說,卻足以震驚到靈魂,他錯愕,“你……認識她?”

突然想到上次陳雲山老先生的畫展上,他們之間的偶遇——鄭楚文腦際突然騰升一個念頭,一絲涼意從心頭蔓延開來。

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男子,或許才是施旎在日本苦苦要等的那個人。

他的身份、職業,才會注定他的神出鬼沒,他俊美如雕刻般的外表,灑脫孤傲的個性,渾身上下的冰冷氣息,哪一樣不叫見過他的女子癡迷?

“謝謝你把她從日本帶回來,由衷的。”他的話證實了一切。

“那個人是你?”鄭楚文不死心的問,心下已經不抱希望了,“那個把她一個丟在日本不管的男人?”

“不得已。”他說。

“不得已?你應該知道她的個性吧,不得已?你怎麽說得出口?”鄭楚文突然間就不能自製的發怒了,“你知道她在羽田機場不吃不喝,等了你幾天嗎?你不知道她受過很重心傷嗎?你讓一個脆弱不堪的女孩這樣的癡情地等你,你很得意是吧?”

“鄭總,你也很愛她對吧?”陳振炎答非所問道,“我曾經以為,這輩子都會過上漂泊不定的日子,每天在槍口上行走,今天不知道明天身在何處,又會是以怎麽的身份示人……”他舒出長長的一口氣,“直到遇上她,從她救我的那一刻起,似乎命運已經注定了,我們會相愛吧。”

“相愛?你確定,你會愛上那個傻丫頭?”鄭楚文吼道,“她以為你死了!”

“我回來了,她是知道的,隻是現在很麻煩的事來了,她失憶了。”

陳振炎話如刀般落在鄭楚文的心頭,比聽到施旎要跟江振輝訂婚還要來得痛,他無力的聽著眼前這個倨傲的男子。

隻聽得他小提琴般悠揚的聲音,響在耳畔,“我們有自己的小窩,原來過不了多久就能在一起,永遠不分開了,可是,就在我任務最關鍵,脫不開身的時候,發生了那樣的意外。”

鄭楚文捏起拳頭,“不負責的男人,才會說出這樣話來。”

“那是一場謀殺。”陳振炎不動聲色的繼續說著。

鄭楚文心頭一震,“什麽!你的意思是——有人想害小旎?”

“害她的人也不隻一個,鄭總,你得幫我。”陳振炎始終麵無表情,常人很難看出他的情緒。

“什麽?”鄭楚文亦是如此。

“江振輝跟我雖然同父異母……我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麽目的想要跟施旎訂婚,可是……你知道施旎失憶了。”隻有說到施旎時,他的情緒才會有波動。

“你想讓我幫你破壞這次訂婚對不對?”鄭楚文很清醒的說,“我不覺得,她跟江振輝在一起,不比跟你在一起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