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和村裏的青壯跟著麻雀一路走了十幾裏,來到另外一個村子,看到一群人也在哭哭啼啼,原來昨天夜裏他們村也有兩個小兒丟失。

村裏人聽說後,也都拿著棍棒浩浩****跟著麻雀追蹤鬼物。

一直追了四個村,昨夜一共丟了五個小兒。

最後麻雀在一座大宅子前停下,消散無蹤。

“看來那鬼物就在這宅子裏。”

陳青一腳踹開了大門,眾人一擁而進,闖進了宅子。

剛一進門,就感覺到一股陰森的涼氣撲麵而來。宅子裏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他們小心翼翼地往裏走,隻見庭院中落葉滿地,這裏應該是沒人居住的。

突然,一陣陰風吹過,眾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眾人四處搜索,忽然聽到有人大喊:“在這裏!”

眾人趕緊湧過去,很快有人從屋子裏跑出來,嘔吐不止。

“媽的,畜牲啊!”

“喪盡天良,這也下的了手!”

幾個孩子的父親直接暈了過去。

一間昏暗的屋子。陳青分開人群走了進去,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麵而來。屋內擺放著神龕,裏麵供奉的是一座張牙舞爪的黑色神像。

神像麵部猙獰扭曲,雙眼如燃燒的鬼火,青麵獠牙,邪神的頭上盤繞著數條毒蛇,惟妙惟俏,身軀肌肉賁張,卻又布滿了奇異的符文。

五個孩子整整齊齊地躺在屋子的一個角落。

不過他們都已經被開膛破肚,內掏空。

那些內髒都被擺放在供桌上,成為了邪神的祭品。

陳青看著供奉的邪神,總覺得有些熟悉。

陳青轉頭問村民:“有沒有人知道,這裏供奉的是什麽東西?”

一個老者擠出人群,拱手道:“回大人,這神像叫瘟神,又叫五瘟菩薩,是掌管瘟疫的邪神。這些孩子也是被獻祭給了瘟神。”

“那他獻祭的目的是什麽。”

“這個老朽就不知道了。”

“如此,多謝老丈了,等抓到供奉邪神的人,一切就都清楚了。”

陳青看著瘟神麵容,終於想起來了。

這瘟神和昨天遇到的牛癀有七八分相像。

牛癀自稱五畜瘟神,難道和這個瘟神是兄弟?還是兩人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隻是線索到這裏就斷了,眾人在宅子內外搜索了半日,再也沒尋到任何線索,鬼氣若有若無,通向了慈城方向。

看來祭祀邪神的那人已經去了慈城。

最後寨子和那神像被憤怒的村民付之一炬。

陳青隱隱感覺事情不會這麽簡單,也隻能帶著滿腹疑問回到劉家村。

陳青又叮囑了村長幾句,不許有人再遺棄父母,否則以大不孝治罪。

村長連連稱是,陳青又趕著驢子上路了。

陳青有知道這種事很難禁止,如果真餓極了,兒子女兒都能吃,更何況父母。

再走上半日,就到慈城了,陳青不禁一踢驢腹,永信方丈化作的驢子便加快了步伐。

山道行人稀少,隻有一個行腳商人趕著一群驢子。

路過一個隘口,忽然十幾個手持棍棒的乞丐攔住了去路。

為首一人手持一把菜刀,大喝一聲:“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那鳥商人,把驢子和行李留下,饒你一條性命。”

陳青止住了腳步,笑道:“我一路過來,也沒見到打劫的,怎麽到了慈城,反而有了劫匪。”

為首的漢子也是實誠,解釋道:“我說你這商人,怎地如此囉嗦,荒山老林盡是山精野怪,誰敢在那裏打劫,自然要選個安全的地方才好做這無本買賣。”

“你還不算傻,你可知道這是慈城趙員外要的驢子,我把驢子給了你們,怕是明日官兵就會來尋你們晦氣。”

一群劫匪哈哈大笑,為首的劫匪怒道:“爺爺們劫的就是他趙員外,整日幹那些喪盡天良的買賣,早晚老子連他一塊砍了。慈城那群鳥官兵,欺壓百姓在行,讓他們出城剿匪,借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

“怪不得你們如此囂張,靈山腳下就是獅駝嶺嘛,道理是一樣的,這樣吧,你們都自裁吧,省的爺爺動手了。”

眾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陳青,為首的劫匪大喝一聲:“兄弟們,弄他!”

這時忽聽一聲虎嘯,一隻斑斕猛虎從遠處跑來。

一群劫匪臉色大變,頓作鳥獸散。

猛虎追上這些劫匪,一口一個都吞入腹中,為首的劫匪已經嚇破了膽,猛虎卻沒有吃他,大口一張,把他銜在口中,跑到陳青麵前,丟在地上。

陳青笑道:“山君,你玩夠了。”

猛虎居然開口說話:“主人,這些驢子何必要送到慈城,留給我打牙祭算了。”

“那可不行,我說過要將他們送到慈城做成活叫驢,怎能食言。”

“活叫驢不也是千刀萬剮嗎,我也會。”

猛虎化成一個羊倌牧羊,手裏拿了一把刀,要講這些驢子千刀萬剮。

“也罷也罷,少爺我心善見不得血,你把他們吃了吧!”

“多謝主人!”羊倌舔了舔舌頭,又化作斑斕猛虎,朝那群驢子撲去。

陳青走到匪首麵前,看著倒地裝死的匪首,踢了他一腳:“別裝了,老老實實回答我的話,否則我讓山君剮了你。”

匪首趕緊爬起來跪地磕頭:“爺爺饒命,小的徐三,本是城裏流民,實在活不下去,才糾集了幾個流民在此劫道,不想衝撞了爺爺。”

“我問你,這慈城縣令是誰,為人如何。”

“慈城縣令叫周有德,是個大貪官,無才無德,隻知道搜刮民財,盤剝百姓,慈城人都叫他周扒皮。”

“那趙員外,不知道多少。”

“趙員外是慈城首富,人稱趙半城,在慈城開的有青樓,珠寶行,還開了幾家驢肉館,專門供慈城的達官貴人享用。”

陳青眉頭皺了起來:“那他一定和這周扒皮有勾結了。”

“那倒沒聽說,不過他是三鮮教的長老,靠著三仙教,在慈城無人敢惹,周扒皮也不敢惹他。”

“怎麽又冒出來一個三鮮餃子,你詳細說說。”

“爺爺,不是三鮮餃子,是三仙教,在我們慈城是大大有名,信徒數萬。”

許縣有個白蓮教,搞得雞犬不寧,這裏又多了個三仙教,整個大乾不知道多少類似的邪教,看來打擊邪教任重道遠。

“慈城還有沒有別的勢力,一並給我講清楚。”

“還有丐幫,幫主叫金花子,在慈城有上萬幫眾,也算一方勢力。”

“行了,我知道了,還有沒有要補充的。”

“沒了,我知道的都說了。”

“那好,你可以去死了。”陳青轉頭對山君道:“這劫匪不老實,把他也吃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