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腿上的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了回來。

龍二臉色大變,眼中的驚訝,貪婪,狠毒,凶殘一閃而過。

“龍延香居然沒能把你迷暈,不過你既然都這樣了,活著也是受罪,就乖乖讓我吃掉吧!”

“我吃過很多肉,還沒吃過龍肉,今天就嚐嚐你這龍和豺狼雜交的玩意,味道怎麽樣。”陳青哈哈大笑,手裏多了把木劍。“認識這個嗎,我今天就用把劍,把你一片片剮了。”

龍二臉色由黑變紅,又由紅變黑,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罵他雜種。

“我今天必須讓你嚐嚐世界上最痛苦的死法,方消我心頭之恨!”

龍二噴出龍息。

陳青隻說了一個字。

“定!”

龍二和他剛噴出的龍息,都定在那裏不動了。

陳青拿著木劍,走了過去。

“把這雨停了,或許我可以饒了你。”

“你做夢!我被你們人類所騙,關在井下六百年,這是你們的報應。”

“幹嘛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陳青拿著木劍,一劍把龍二的耳朵削了下來。

龍二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口裏罵道:“該死的人類,我要把你挫骨揚灰。”

陳青一劍把他的鼻子削了下來。

龍二鮮血直流,眼中露出恐懼之色,眼前這個年輕人,真的敢剮了自己。

陳青又把木劍放在他另一隻耳朵上。

龍二渾身戰栗,求饒道:“放了我,我把雨停了。”

“你早這態度不就不用受著苦了。”

陳青收回木劍,龍二感到自己又能動彈了。

他趕緊止了血,拿出一麵令旗,念了句咒語,令旗飛出窗外,飛到烏雲之上。

令旗化作一條黑龍,大口一張,把滿天的黑雲吸入腹中。

雨停雲散,露出滿天的星光。

令旗化作的黑龍並沒有收回來,反而朝西北方向一閃而逝。

陳青手機響了,是羅霜打來的。

陳青接通手機:“什麽事,我正忙著。”

“錢花完了,給我轉一百萬過來。”

羅霜說完就把手機掛了。

陳青鬱悶地用微信轉了一百萬過去。

又拿起木劍準備收拾龍二。

卻發現了不對勁,麵前的龍二居然變成了一隻大龍蝦。

“壞了,大意了,光顧著接電話,讓這惡龍金蟬脫殼了。”

原來那令旗才是龍二真身,在陳青接電話的時候,直接從空中溜了。

他趕緊給林飛飛打了個電話。

“那條龍跑掉了,快讓同事定位他在哪裏。”

“正在追蹤,先回總部再想辦法吧!”

陳青很鬱悶地回到749局總部。

“抱歉,沒能抓住他。”

“還好雨已經停了,最近這睚眥也不敢再興風作浪了,肯定會躲起來韜光養晦。”

“不除掉他,終究是個禍害。”

這時候追蹤的同事跑過來說:“找到他了,在內蒙黑茅市的一個煤礦。”

陳青和林飛飛對視一眼,去黑茅市走一趟吧!

“得偷偷去,別讓這老龍發現了又跑了。”

龍二一口氣飛到了千裏之外,他是被陳青徹底整怕了,沒了鼻子,少了一隻耳朵,讓他疼痛難忍。

他飛到一片山中,實在忍受不住疼痛,化作人身,落在了一片山內。

一輛吉普車從山道上經過,車上下來一胖一瘦兩個男人。

瘦子扒拉著路邊暈倒的龍二,“你看這個人好慘,被人割掉了鼻子和一隻耳朵。”

胖子看了看他還算精壯的身子道:“把他拉回礦上吧,正好死了幾個曠工,這不現成的勞動力嗎?”

就這樣龍二被拉到了一個小煤窯。

第二天龍二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在一間宿舍裏。

一個胖子走了進來:“你醒了,是我在路上救了你。”

“這是什麽地方?”

“是我家的煤礦,你現在是礦上的工人了。”

“什麽意思,我什麽時候說要當工人了?”龍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可告訴你,你別給臉不要臉,這可是山裏,把你弄死了往山裏一丟,神不知鬼不覺。”

“真的嗎,那可真是太好了。”龍二一把抓住男人,大口一張,咬斷了他的脖子。

想了想,用尖銳的指甲把胖子的一隻耳朵割下來,安在自己耳朵的位置。

又把鼻子割下來,給自己安上。

隨後大口一張,把胖子吞進肚子。

龍二搖身一變,龍二變成了胖子的模樣。

“還真來對了地方,以後吃人更方便了。”

大腹便便的胖子走了出去,好像昨天救的那個人,從來沒出現過。

黑茅市其實隻是一個小縣城。

原名叫涼城,不過後來這裏出了一個全國馳名的黑茅藥酒,每年交的稅占了全縣九成的財政收入。

後來撤縣建市,索性直接改名叫黑茅市得了。

晚上七八點鍾的小縣城,天氣有些悶熱。

夜燈亮起,城市五彩斑斕起來。

縣城裏的夜市大排檔開始熱鬧起來。

各種小吃攤和下班吃宵夜的人把這裏擠的滿滿當當。

一種市井的煙火氣撲麵而來。

夜市上最惹眼的,大抵還是那些時尚靚妹,穿著各色低胸裝短裙,黑色白色絲襪,環肥燕瘦,令人目不暇接。

一男一女來到了這裏,在一個燒烤攤前停下。

燒烤攤老板熱情地遞過一個盤子讓二人選食材。

兩人選了滿滿一盤子羊肉串羊板筋羊腰子。

“兩位喝點什麽,燕京還是青島?”

“兩瓶燕京吧,聽說你們這最出名的黑茅藥酒,有沒有拿一瓶來嚐嚐。”

“我們這誰喝那玩意,老板你還是喝燕京吧!”

新鮮的羊肉串在炭火上滋滋冒油,老板不停的撒著孜然辣椒麵鹽巴。

羊肉的香味直往鼻子裏撲。

兩人在路邊一個位置坐下,很快烤得金黃冒油的羊肉串端了上來。

兩人就是陳青和林飛飛,這次低調來到這個小縣城,就是為了那條惡龍而來。

他們表麵上的身份是京報的記者,來這裏是采訪黑茅酒業的。

這時候四五個染著黃毛綠毛帶著金鏈子紋身的年輕人走了過來,在兩人隔壁坐下。

“老板五十串羊肉串兩桶紮啤,搞快點。”

“好嘞,幾位先坐,馬上就好!”

領頭的黃毛就坐在陳青對麵,毫無顧忌地拿起手機對著陳青拍了幾張照片。

陳青眉頭皺了起來,看來這幾個混混是衝著他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