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都這一開始,洛陽城瞬間就忙碌起來了。百姓什麽的,忙活著災後重建,那些官員,全都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搬遷。甚至就連劉宏都不例外,整天轉悠著看看有什麽東西要被帶到新都城的,而被拉下了。可就在這一片忙碌之中,有一些人卻被放羊了,那就是講武堂的那些學員。
“唉,教官忙著搬遷,師傅也忙著搬遷,把我們扔到這裏不管不問的,還不讓我們出去,真是悶死我老張了!”
“行了翼德,別在說了,這裏不光你悶,我們這些人全都悶得慌。可是有什麽用?我們還得呆在這裏啊!”聽到張飛的抱怨,夏侯惇拍著他的肩膀就開口了,“再說了,你就知足吧,隔三差五的,你還能見到你師父呢。而我呢,自從遷都開始,我就再也沒見過我的師傅的麵。”
“這麽說,我確實心裏好受多了。”張飛煩惱來得快,去得也快,這和夏侯惇一對比,他立即就高興了。
張飛和夏侯惇勾肩搭背的,這幅樣子,一看就知道他們關係很鐵。完全不像另一個時空那麽複雜,即是敵人,又是親戚的。可是這到底是好事孬,就好置評了。畢竟,兩人雖說化敵為友了,可是以他倆現在的關係,那個比夏侯惇、夏侯淵低一輩的夏侯氏,張飛還能不能娶上就不好說了。
不過對於那一切,曹洪卻不知道,他現在非常羨慕這勾肩搭背的兩人。要知道,這兩人一個是王越的**,一個是童淵的**。不要說他們有這樣的名師,以後成就肯定無可限量了,單是現在,他們的社交圈子就相當的高級。要不是他和夏侯惇沾有那麽點關係,他根本就攙和不到人家這個圈子裏來。
“唉,要是我當初,也能被那兩個宗師收為**多好。現在不僅也能和他們一樣學一身高強的武功,也同樣能夠融到他們那個圈子。”
什麽人交什麽朋友,這都是有數的。檔次不夠,就算是勉強攙合進去,也不可能徹底的融入,現在的曹洪,就是這樣。不過曹洪不甘心,希望能夠得到他們的承認,而不是看在夏侯惇的麵子上勉強和他交往。
“元讓、翼德,不就是在講武堂無所事事的呆著無聊嗎,這個應該不難解決。”
“不難解決,這怎麽可能!”聽到這話,張飛就開始大叫了,“子廉兄,講武堂就這麽大點的地方,這麽長時間,能玩的,能幹的,咱們已經全都玩了,全幹了。不要說找個新鮮花樣了,就算是主動去幫著那些教官們搬家,人家都說他們那些東西是軍事機密,不讓我們參與,你說這個怎麽可能是不難解決?”
“翼德,在這裏玩膩了,出去玩不就是。你們和那些教官、主管的這麽熟,隨便和他們請個假,不就出去了嗎?”
“這根本就不可能!”這次沒用張飛說,夏侯惇就開口了,“子廉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雖說咱們這個講武堂,隻是個學院。可是這個學院,卻是為軍隊培養軍官的。所以,這裏的一切,都是按照軍隊規矩,甚至更加的嚴格。你說,他們怎麽可能因為和我們熟,就放我們出去。”
“平白無故的出去玩,那肯定是不可能了。不過要是能給他們找個理由呢?要是有了合適的理由,我想他們肯定會給你們一點麵子吧?”
“理由,什麽理由啊?”
聽到曹洪的話,夏侯惇和張飛都是眼前一亮。畢竟人情這個東西,到哪裏都免不了的,要是真有說得出口的理由,那些主管,真有可能給他們麵子。
“什麽理由?出去實習你們覺得行不行啊?”見到兩人感興趣,曹洪就開說了,“遷都之前,比我們高一級的那些學員,不就全都被安排實習去了嗎,我們完全也可以加入到實習的隊伍裏。”
“咳,我還當什麽理由呢,原來是這個!”聽到這話,張飛和夏侯惇全都泄氣了,“子廉,那些學員實習,是人家本就到了要實習的曰子了。所去實習的地方,是陛下給安排得。這都是有定數的,怎麽可能把我們加進去?再者說了,就算是能加也晚了,人家都走了好幾天了!””
“我說元讓啊,你怎麽這麽死心眼啊?咱們是出去玩的,跟著他們那些人去幹什麽啊?咱們這不是在找理由嗎!”
“子廉啊,你不會是讓我們去騙那些主管吧?我給你說,那是不可能的!”聽了潮紅的話,夏侯惇就開口了,“就算主管答應了我們的要求,也會派教官跟著我們的。這要是撒了謊,保準我們回來以後吃不了兜著走!”
“唉,誰說讓你騙他們了,你直接給他們說,咱們去咱們大兄那裏不就行了嘛。咱們大兄可是掌管著一個堂堂的軍區的,你覺得咱們要是去他那裏,他是不歡迎啊,還是沒地方裝咱們啊?”
“不錯,去大兄那裏果然是個好主意!”聽到曹洪這話,夏侯惇高興地差點跳起來。而張飛一看這架勢,趕緊的湊上來了,“元讓,子廉兄,到底是怎麽回事,也說出來讓俺老張高興一下!”
“翼德,你有所不知。我們大兄曹**,是西南軍團的軍團長,掌管著整個西南軍團。咱們完全可以和那些主管說,咱們到西南軍區去實習,我們大兄肯定會幫我們這個忙的!”
“啊,既然有這麽好的事情,那我們還等什麽,抓緊去找主管去商量去啊!”
“翼德,這麽大的事情,哪能就咱們兩個去說。萬一要是我們兩個的麵子不夠大,主管不答應該怎麽辦?””
“啊,那怎麽辦?”聽了夏侯惇這話,張飛不由得一陣撓頭。
“翼德,你怎麽傻了?這個當然是把咱們的師兄弟,和那些和咱們相熟的人全都聚到一起去找啊!”
“是啊,陛下說過,人多力量大。”聽到這話,張飛高興了,撓了撓頭皮,說道:“那還等什麽,咱們趕緊的,分頭去找人去吧!”
張飛、夏侯惇他們這些人,全都年紀不大,再加上全都常年練武,根本就閑不住。因此,他們也全都閑膩歪了。現在張飛和夏侯惇他們這一去找他們,他們立即就加入其中了。於是,不大會的功夫,他們就湊了一大群人。
“行了,人員到齊了。我們這麽多人一起去,主管應該會給我們個麵子的!”說著,他們這群人,就去找講武堂內,還剩下的唯一的主管朱儁了。
看到眼前的這一大群人,朱儁有點撓頭。畢竟前來找他的這些人,不是宗師的**,就是潛力巨大、前途無量的學員。而當聽到他們要求,他不僅撓頭,而是直接就變成頭疼了。
“**,我這也太倒黴了,竟然碰上這麽一個巨大的難題。要早知道這樣,我就和那些家夥一起去新都了。”
就在剛才,他還慶幸他運氣好,不用新都和洛陽的來回奔波。可就這麽一會,他就完全的後悔了。
這也麽辦法,朱儁相當清楚,這些學員可都是陛下眼中的寶貝。而就算不是這樣,以他們的潛力,也要盡可能的交好才對。可問題是,正因為他們的重要,他們的要求他才做不了主啊。畢竟他們要是萬一出點問題,那後果如何,可就真是不好說了。
“朱總管,您倒是說句話啊”見到朱儁在那裏沉默,急脾氣的張飛,就開口了,“您又不是不知道,這遷都的事情這麽繁瑣,全都安排利索了,怎麽著也得小半年時間。這麽長的時間,讓我們就這麽閑著,也實在是太浪費了!”
“誰說讓你們閑著呢,不誰說讓你們先自己把課本背下來,並練習體能嗎。這麽多的東西,足夠你們幹很久了。”
“朱總管,您就別開玩笑了。就這麽一點事情,您就給我們批了吧。”
“是啊朱總管,這次您幫了我們,我們是不會忘記您的好的!”
“唉,要是能幫,我不早就幫了。可問題是,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啊。”
朱儁那個頭疼就別提了,一肚子話憋在嘴裏說不出來。因為他知道,就是他說出來,也沒用。畢竟他一個堂堂的大總管,說是做不了幾個小學員得主,這根本就你沒人信,隻能平白的得罪人。
“算了,這幫小子絕對不能得罪。既然我不能做主,我就找能做主的人去吧!”打定了主意,朱儁就開口了,“你們先別急,等我去請示一下,回來給你們消息。”說著,朱儁就跑出去找劉宏去了。
劉宏正在內宮忙著呢,見到朱儁找來了,他那個好奇就別提了,“朱愛卿,你見朕有什麽事情?”
“陛下,現在講武堂忙著搬遷,無人上課。您看重的那幫小子,在學院裏呆著無聊,非要鬧著去實習,自己連地方都聯係好了。微臣不能做主,前來請示一下陛下,看看是不是讓他們出去?”
“噢,是這件事啊!”聽到這裏,劉宏也意識到了,這一遷都,那幫小子放羊的時間確實有點長了,不利於他們成長,“軍人這個行當,是非常注重實戰的。既然他們願意去,又都找好了地方了,那就讓他們去吧。反正雛鷹總是要起飛的,讓他們摔打一下也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