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妖人,膽子還真是夠大的。害死了我的寶馬,竟然還敢呆在這裏,”董寵怒氣衝衝的一揮手,衝著手下說道:“給我好好的教訓這個妖人,為我的寶馬報仇。”

隨著董寵的一聲令下,幾個五大三粗的大漢挽胳膊擼袖子的,就要對那個相師動手。

“啊,要打架了!”

見到這架勢,旁邊那群等著看相的人哪裏還敢靠前,全都嚇得不停地往後躲閃。而典韋和許褚正好相反,他們害怕衝突誤傷了劉宏,全都過來,擋在了劉宏的身前。

“你們想要幹什麽,還有沒有王法?!”相師對這幾個要動手的大漢很是不屑,然後衝著董寵說道:“你這人好沒道理,我好心的提醒你,你不領情就罷了,你怎麽還想衝我行凶呢?!”

“給我打,出了事情我擔著!”董寵明顯的不吃相師那一套,一邊招呼著手下,一邊指著相師罵道:“尼瑪的,竟然還想顛倒黑白!我給你說,我那匹寶馬,可是純種的汗血馬!今天你就是說下大天來,也要給我個交代!”

既然董寵都這麽說了,他那幾個手下哪裏還敢猶豫,衝上前來就想把相師拿下。

“你們敢!”相師也不含糊,一聲大喝,將那幾個大漢喝止住,然後大聲的說道:“有貴客在此,你們這麽胡來,驚擾了貴客,你們吃罪的起嗎?!”

“貴客?!瑪德,我倒要看看是什麽樣的貴客!”隨說著,董寵一扭頭,就看到笑嘻嘻的坐在那裏看熱鬧的劉宏了。這下董寵傻眼了,張著大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尼瑪的,這家夥竟然拿我當擋箭牌。”本來劉宏看的挺高興的呢,可是他這一被算命的給抬出來,那是可是相當的惱火。不過事情已經這樣了,他也被董寵認出來了,他就不能在假裝沒事人了,“國舅,多曰不見,一向可好啊?”

“好好。”董寵看著劉宏,結結巴巴的說道:“您,您怎麽跑到這,這裏來了?”

“噢,我就是來看個熱鬧,你們繼續。”隨說著,劉宏還抬手示意呢。

“啊!”劉宏這句話,不僅是董寵,就連一直相當的篤定的相師,都大吃了一驚。這時,他也顧不上別的了,連忙的衝著劉宏說道:“貴客,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見死不救,哪有這麽嚴重。”劉宏惱怒這家夥拿他當擋箭牌,就說道:“我看足下相術精深,不如你就算一下,國舅爺會如何的處置你。要是你能算對了,我就幫你們說和一下。你看怎麽樣?”

“貴客,您就不要難為小人了。國舅爺會怎麽處置小人,還不是就憑貴客您一句話。”說著,相師就衝著劉宏不停地作揖,“貴客就是小人的貴人,小人今天的劫難,就全靠貴人解救了!”

看到相師這個樣子,旁邊的那些觀眾心軟了,其中一個白胡子老頭,衝著劉宏說道:“小夥子,你要是能幫一把,就他幫一把吧,這看相的人也不容易。”

“是啊,是啊!”其他的人也幫著搭腔。

“瑪德,這個熱鬧是徹底的看不成了。”既然這麽多人都說話了,他也不能太過違背民意,於是他說道:“算了,既然這麽多人求情,你就說說到底是為了什麽,事情不大,我就給你們當個和事佬。”

這時董寵說話了,“既然現場的諸位都為你求情,而且貴客也說話了。那你就說說,你是如何害死我的寶馬的。隻要交代清楚了,我就自認倒黴,不在難為你了。”

“唉,我真是冤枉。”相師歎息一聲,說道:“按你那匹馬的麵相來看,它今曰有劫。而以你的麵相來看,你這幾年都是行的大運。你有大運,而你的馬有大劫,因此你隻要騎在它身上,經過你的大運相克,它的劫難就會加大。它本身的劫難就血劫了,再加大那就是死劫。因我見到那是一匹難得的寶馬,不忍心它這麽死去,所以才勸說你今天不要騎乘它。可是你不聽,罵了我一句,騎著馬就走了。現在馬死了,你卻來怨我,你說我冤枉不冤枉?”

“你胡說,我長這麽大,就從來沒聽人說過,還有人能給馬看相。你肯定是暗中用手段害了我的寶馬,想引起我的注意,從而騙我的錢財。”

“能相人,能相馬。”這下,劉宏突然想起了一個人,於是他問道:“你可是朱建平?”

“是是。”這下相師高興了,說道:“貴客也聽過小人的名號?!”

“噢,倒是聽說過。”說著,劉宏就對董寵說道:“國舅,我倒是聽人說過他的名號,說他善於相人相馬。不過這個說法,到底是真還是假,我就鬧不清楚了。”

“那貴客,您是什麽意思?”董寵雖然不知道,劉宏為什麽這麽說。可是他卻知道,劉宏是不會糊弄他的,於是他就說道:“要不這麽著吧,這件事情就由貴客您說了算了,需要怎麽做,我都聽您的。”

“那多不好。”雖然是這麽說,可是劉宏並沒客氣,笑著說道:“其實,我對他的相術,也是相當的好奇。不知道這個世上,是不是有這麽神奇的本領。”

“是是,這個問題,我也挺好奇。”董寵也是點頭稱是。

“國舅,不如這樣吧。”劉宏衝著董寵說道:“咱們就試試他,看看他是不是有真本事。要是有真本事,那就說明你錯怪人家了。而他要是沒有真本事,那就證明他是個騙子。”

“行,就聽貴客的。”這種小事,當然是劉宏說什麽就是什麽了。不過,董寵隨後問道:“可是咱們,要怎麽試探他呢?”

“這個好辦。”劉宏說道:“就讓他給我看看相,到底是真是假,咱們也就能清楚了。”

聽到這話,董寵不停的點頭,隨後衝著相師朱建平說道:“趕緊的過來給貴客看相吧,隻要看對了,我就饒了你。”

“能不能換個人看?”聽到董寵的話,朱建平一陣苦笑,“貴客的相,我是真的看不了。”

“看不了。”

這話,說的劉宏心中一顫。因為在劉宏看來,這家夥有真本事的可能姓很大。這麽一來,他這個看不了,到底是真的看不了?還是看出什麽問題不敢說啊?畢竟在曆史上,靈帝可是個地地道道的短命鬼啊。

“我說你是騙子,你還不承認。這一試,你就露餡了。”說著,董寵向圍觀的人一拱手,說道:“諸位,不是我董寵仗勢欺人,實在是這家夥是個騙子。”

“誰說我是騙子。”看到不僅劉宏麵色陰沉,那些圍觀之人也是指指點點的,朱建平忍不住了,“我隻是想換個人看相,怎麽就成了騙子了?!”

“不是騙子,為什麽要換人?有能耐,你就給貴客看!”

“是啊,你不是騙子,那為什麽不給我看相?!”劉宏也陰著臉問道。

“不是我不給貴客看,實在是您的麵相太怪了。”看到劉宏這個臉色,朱建平知道他不能不說話了,“貴客的麵相,明明顯示貴客不是當世之人,可貴客卻實實在在的就活在當下。出現這種自相矛盾的事情,隻能證明小人學藝不精了,所以小人看不了貴客的相。”

“噢,不是當世之人,偏偏活在當下,這不正是說我是穿越之人嗎。”這下劉宏安心了,也同時證明了這家夥是真的有真本事。否則,他絕對看不出這個。

“噢,算你有點本事。那你看看,我到底能活多久?”劉宏一直害怕他和曆史上的劉宏一樣短命,現在見到個真有本事的,又怎麽可能不問問呢。

“算我有點本事?”聽到這話,朱建平震驚了,“難道我看對了,他真的不是當世之人?可是不是當世之人,又怎麽可能活在當下?!”

“行了,別瞎琢磨了,我的事情,你是弄不明白的。”劉宏打斷朱建平的胡思亂想,接著催促道:“快看看我能活多久,我可沒功夫在這裏瞎耽誤。”

“是是是。”朱建平應了一聲,就仔細的觀察劉宏的麵貌了。不過他是越看越搖頭,最後情不自禁的說道:“怪,怪,怪,真是看不透,弄不懂啊!”

“噢,怎麽怪了?”

“貴客,您的麵相上,完全看不出您的壽限。”

聽了朱建平這話,董寵一撇嘴,說道:“那有什麽怪的,隻能說明你學藝不精!”

“是是,小人是真的學藝不精。”這次朱建平也不抬杠,直接就承認了。

劉宏可不會這麽就放過他,直接說道:“看出什麽來就說,你學藝精不精,我自有定論。”

聽到劉宏這話,朱建平無奈的說道:“貴客,您的相貌上顯示,您三歲時有小難,可是偏偏顯示您那時候就已經遭劫了。可問題是,既然您遭劫了,那又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這完全解釋不通!而且還不止這一點,您的麵相上還顯示,您三十三歲時有大劫。可怪的是,您的麵相上偏偏又顯示,這個劫,在你三歲後就化解了。這沒出現的劫,怎麽可能化解了呢?這真是通篇的矛盾,怪之又怪,隻能說明小人學藝不精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