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見諒,昨天那兩更錯字很多,因為哥昨晚哥了不少酒,能穩穩的坐著已經不容易了。堅持碼完,還真是連自己都是有些想不到。

振威鐵行有了桑在雪的支持,如今在盛興城內,幾乎是如日中天了。一座府邸裏裏外外數十退,這倒不是老鬼練老頭是要如何的撐場麵,即便是老怪鍾淡秋對此也是嗤之以鼻。也隻有老妖洛不休,望著那宏偉的牆圍,會莫名其妙嘎嘎嘎的笑上幾聲,按照他的話來說,這麽多牆圍,等哪天自己與老鬼較量起來,那破壞力也就可以直觀的多了。

話雖這麽說,然而老妖卻還是常常得到某人的指點,畢竟老鬼當年七元境顛峰的實力,即便是混沌洋海,也能橫著走,而老妖不過六元顛峰,若不是老鬼身受重傷大不如前了,還真是一個天,一個地的。

是以,在老鬼偶爾麵帶嘲笑的譏諷之下,鍾淡秋的元力境界已然從原先的紫雷境,晉升到了紫黑雷境。那洛不休,則更是恢複到了當年鼎盛實力,而且還一舉突破了黑雷境,衝進了與那軒機閣林滅淵同一個境界的雷池境。

老鬼幾乎雷厲風行,關鍵事上卻是一點都不馬虎。稍微的宮乘名幾人交代了一聲地址,自己便率先將尹易凡扯進了盛興城之中。

齊潤雖然擔心,但卻執拗不過。當下也隻能是歎息了一口氣,跟隨著宮乘名進入盛興城。若說偌大的上清宗之內,她最信任的人是誰,這無疑便是宮乘名,當然,還有那個身形一直傴僂,甘心以奴才自居的範建,尹建遠。

兩人久別相逢,本來是一件大好事,隻不過現在卻是多了尹易凡這一出戲,各自都十分默契的不再去無謂的調侃了。

至於李成,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若不是齊潤對他的態度還不錯,恐怕他真是連進去這盛興城的勇氣都沒有了。

老鬼的手段,雖然要比通臂毛人高明了許多,隻不過尹易凡確實是一次又一次的挑釁體內寒毒,如今幾乎已經是到了上窮水盡的地步,甚至一發不可收拾。若是這一次沒有練老頭親自出手,隻是以那通臂毛人的小打小鬧壓製,肯定是沒有用了。

隻不過,時隔一個時辰之後,當練老頭再度站立起身時,他還是眉頭直皺,連連歎息不止。

尹易凡已經恢複了正常麵色,但明眼人都看的出來,現在的他,幾乎是風中小浮萍,頃刻可翻身。

尹易凡咧了咧嘴,伸手撓了撓頭發,旋即嘎嘎一笑,道:“不錯,老鬼,看來我又能多活幾天了。”

某人這般不知死的模樣,落在不遠處早早便侯在那裏的鍾淡秋眼裏,不由連翻白眼,吹胡子瞪眼。

“嗯!”

便在這時,練老頭卻是沉吟了一聲,伴隨著那道壯碩雄偉的身軀都是整個起伏了一下,似乎莫名有些悲傷。

“老鬼?”

看到練老頭忽地這般神情,尹易凡頗有幾分不解。

鍾淡秋似是已經略微的猜到了什麽,不由也是默然歎息了一口氣。

“尹易凡!”

便在這時,這座院落之中陡然傳來一道清朗,卻帶著幾分濃濃想念的呼喚。是嚴筱芯的聲音,尹易凡即便是做夢,也可以分辨出來。

尹易凡渾身一震,目光巡望而去。那個黃衫少女也是一如相約好的那般,闖進了眼簾,留下的,是一片朝思暮想的旖旎。

他笑了。

她愣了。

然而老鬼似是非要語不驚人死不休,偏偏在這時,道出了一句極煞風景的話來,撇了撇嘴,似是絲毫不以為然的說道:“你的身體,頂多還能撐三個月,再久便不行了。”

“啊?”

聞言,尹易凡渾身一陣激靈,難以置信的轉過頭來,隨後狠狠的又轉了回去。咬了咬牙,麵色之上頗有幾分狠厲,道:“老鬼,不帶你這麽詛咒人的。”

他怕死,相當的怕死。雖然時常會將生死置之度外,但若是一點都不怕死,為何還會如蟑螂一般的撐到今日。他有夢,有恨,還有未走的路。又豈能這般便輕易死掉,即便是連他之前最接近死亡的幾次,心中都是莫名其妙的浮出自信,笑道自己絕對不會死。然而這句話出自老鬼練老頭的口中,那影響力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哈哈哈哈……”

練老頭忽然仰天大笑,笑聲如雷,直叫風卷殘雲。

然而即便是他有著通天徹地的能力,卻也是萬萬救不得尹易凡了,一股子由衷的悲意,勃然而發。

鍾淡秋低下了頭,雙眼幾乎失神。

嚴筱芯渾身一個踉蹌,倒退一步,卻是被院門的台階一拌,向後摔去。

尹易凡一個閃身,緊緊抱住了嚴筱芯的垂到的嬌軀,這一刻,他才知道,美人恩,此生難以回報了。

四目相對,悲傷掩蓋過了重逢的喜悅。

這一幕,恰巧落在了剛剛趕到此地的齊潤眾人眼中。

齊潤身軀微微一顫,最終還是強顏歡笑了一聲,至於宮乘名隻是苦笑的搖了搖頭。

”哈哈哈……“

當練老頭的笑聲落畢之後,尹易凡卻是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來,望了一眼那風卷殘雲的練老頭,哈哈一聲大笑,道:“老鬼,老子怎麽可能這麽早就死了。”

“呼……”

被尹易凡這般一笑,練老頭也頗有幾分掛不住麵子,冷哼了一聲,道:“不錯,也並非必死無疑。隻不過希望十分渺茫了罷。”

“對了,老妖呢,怎麽那廝還不來見我。”

尹易凡話鋒一轉,似是想逃避練老頭口中的希望渺茫。

而練老頭老而為妖,豈會看不出他的心思,嗤笑一聲,道:“那貨,說是去尋找他自己的家產了,去了軒機帝國西邊的一個彈丸小國內。”

“嗯!“

尹易凡點了點頭,隨後歎息了一口氣,鬆開了嚴筱芯的身體,緩緩站起身來。

望天,天不應。

叫地,地不靈。

他終於還是咬了咬牙,似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轉過頭來,終究還是對上了練老頭的目光,問道:“能保我命的,是什麽東西?即便是踏破這個天,即便是踩碎這個地,我,照樣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