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有種愛,叫生死相隨
(208)有種愛,叫生死相隨
冬蘇醒過來時,已經是三天後,睜開眼睛後,仍然是昏昏沉沉的,後腦極疼,流著淚,她看見了坐在一邊發呆的媽媽。
輕聲喚道:“媽媽……”
瑞母猛然驚了一下,扭頭看向冬蘇,忙走過來,眼睛馬上便濕潤了,“你醒了?”她忙扭頭對丫鬟道:“去喊下大夫,過來看看吧,小姐";>醒了。”
冬蘇皺了皺眉,“我這是怎麽了?”
瑞母摸著冬蘇汗濕的額頭,開口道:“你從橋上掉下來,摔到了頭,不過大夫說了,沒事,後腦的傷口愈合了,不會有什麽後遺症的,隻要醒來了,就好。”
冬蘇這才想起,她咬了咬下唇,“娘,尹龍澤怎麽樣?”
“你不提也罷,提起來了,我倒要問問,你整天跟那個孩子在一起做什麽?他陰陽怪氣也就罷了,尹家有什麽好人嗎?你非跟尹家人來往。這下出事了,是不是他推你下去的?”
冬蘇皺起眉,想要說話,卻又不知道大家到底知道多少。
瑞母見冬蘇皺眉,以為她開始疼了,便又和氣下來道:“疼了嗎?疼就忍忍,很快會好的,唉……”
“媽媽,我不疼,我睡了多久?”冬蘇輕聲問,動作大了,後腦就會格外的疼痛。
“你這一睡,睡了三天!”瑞母心裏到現在還驚著。
“爹和哥哥呢?”
“你爹昨晚守了你一夜,現在睡去了。”瑞母心裏疼,聲音就更加溫柔,“你哥在自己房裏呢吧,也是剛走。”
“娘,我想見哥。”冬蘇眼淚巴巴的問,心裏擔心著尹龍澤,可是媽媽這種在火氣上的,肯定不會跟她說什麽了,隻有找哥哥幫忙。
瑞母歎口氣,“你們哥倆呀,成天吵,最後還是最親,你怎麽不說想見你爹呀?”
冬蘇嗬嗬笑笑,“爹知道我沒事就好了,讓他再多休息會兒,別吵醒他了。”
瑞母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我去讓人喊你哥哥。”
瑞東南來了以後,看見冬蘇眼巴巴的瞅著自己,就扭頭對瑞母道:“娘,妹妹醒來就沒事了,你也看著好幾天了,去睡會兒吧。我在這陪著她。”
待瑞母離開了,瑞東南才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很睿智的率先開口問:“想知道什麽,還是想做什麽?”
冬蘇嗬嗬一笑,隨即頭上一疼,就又逼出了眼淚。
瑞東南歎口氣,他自然知道冬蘇關心什麽,主動道:“你昏迷的幾天,尹龍澤自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吃不喝不哭不鬧,卻什麽都不說也不做……尹府的人也有夠絕的,尹父隻是交代了,如果四天還不吃飯,就接回去,壓根兒沒人去管他,伺候他的下人,除了暗示送飯到他房間,再暗示原樣端出來,也沒什麽可做的。”
冬蘇默不作聲,神色沉了下來,無比哀傷。
“是他推你下去的?”瑞東南問完,突然一笑,不等冬蘇回答,就開口道:“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冬蘇便也不解釋,眼淚嘩嘩的流,隻覺得心裏格外的難受。尹龍澤害怕失去她,他寧可毀掉他,這是他,是那個已經開始在乎,開始想要愛,卻不會愛的男孩兒。他不擇手段,想要愛,想要占有,卻對自己無能為力,隻有想辦法去毀掉,讓其他比他更美好的男人,也無法得到她。
“哥,我想見他……”冬蘇咬著下唇,任眼淚橫流,聲音微微委屈,讓瑞東南聽了也心疼。
“還是算了吧,何必非要這個人,其他能讓你幸福的人,多的很,這個男孩兒,歪門邪道,這次能推你下台階,誰知道下次要做什麽不可理喻的事情,你好好的幸福日子不過,何苦……”
冬蘇搖了搖頭,疼了後腦,人不自覺的悶哼一聲,開口卻又繼續道:“現在就想見他……”
瑞東南歎口氣,“真是拿你沒辦法,你好好坐著,不要亂動,我去派人接他。”
冬蘇想了想,“讓羅夏去吧。她去的話,會把尹龍澤強製帶來的。”
瑞東南想起了那個敢於正視他的眼睛,急切的詢問‘冬蘇主子在哪裏呢,現在怎麽樣了’的丫鬟,忍不住笑了笑,妹妹的丫鬟也是稀奇古怪的……
冬蘇躺在床上等了許久,門口才傳來輪椅車壓輒的聲音。頭疼的不行,她沒辦法忍痛抬頭去看,隻是趴著,等著尹龍澤接近。
看見床邊地上出現的白靴後,她抬起頭去看尹龍澤的臉,在見到他蒼白的麵色後,後腦處的傷口也被拉扯的疼痛難止,眼淚便又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
尹龍澤痛苦的閉上眼睛,眉毛皺成麻花一般,他咬緊下唇,待屋裏隻剩下兩個人,他伸出手,撫開冬蘇因為忍痛而汗濕了的額頭,心裏的痛苦,竟比想到她會離開自己與別人親近更痛更痛……
“冬蘇……”他沒辦法再安靜下去,許久未吃飯的不舒服,和心裏難以遏製的痛苦,讓他發出的聲音似呻吟……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冬蘇打斷他,用淡然清爽的聲音開口,雖然有些啞,卻完全沒有對他的怨恨。
尹龍澤還記得她跌下去時的那個笑容……
“從前有一個花瓶女,她出生後身體就在花瓶裏,沒有身體,隻有頭是在花瓶外的。盡管她父母很愛她,卻還是遺棄了她,他們沒辦法承受生了個妖怪的壓力。”她喘了口氣,又繼續說:“一個雜技團的老板撿到了她,把她養大,花瓶女在成長的過程中,身子寄宿的花瓶也會慢慢長大。十六年後,她出落的美貌異常,人們紛紛購票觀賞。她情竇初開,和團裏的耍猴郎兩情相悅。”冬蘇又換了口氣,才繼續道:“耍猴郎的母猴心生嫉妒,常常去蹂躪花瓶女,爭鬥中,花瓶女殺死了母猴。她砸了情郎的飯碗,情郎不顧情分砸碎了她的身體。花瓶碎了,她要死了。耍猴郎將她拋棄在枯井中,連夜逃亡了。”
尹龍澤默默地聽著,不發一言嗎,卻極其認真。
“原來並非枯井,花瓶女大難不死,身旁的河穀不知道遭哪位薄情郎所害,她們同為天涯淪落人。”冬蘇繼續說著,沒說一會兒都要因為後腦疼痛而停頓一下。
尹龍澤聽到她說花瓶女被情郎害死,心裏竟也微微羞窘難堪。
“五髒六腑在訊號花瓶,像寄居蟹尋找貝殼,它們在骸骨上找到了安慰,真是奇跡,寄居在骸骨上的花瓶女居然長出了血肉。”冬蘇忍不住微笑,“她暗暗發誓,有朝一日出去,一定血債血償。”
尹龍澤想,她是準備向他報仇嗎?因為他想殺掉他?心裏微涼,他沒有打斷她,繼續聽著。
“那年大旱,一位年輕人行到荒野,來這口廢井打水,將花瓶女打撈了上來。這年輕人,雖不是什麽大戶人家,但好歹花瓶女找到了依靠,最後嫁給了年輕人,有米有房,每天魚水之歡,好似神仙。”冬蘇扭頭看向麵無表情的尹龍澤,笑道:“我的故事講完了。”
尹龍澤皺起眉,不明所以。
冬蘇又笑道:“你是不是想問,那負心漢的仇什麽時候報呢?”
尹龍澤皺起每天看向她,似乎是在無聲的詢問。
冬蘇嗬嗬笑著回答道:“花瓶女最後隻對聽故事的人哈哈大笑說,她現在過的如此這般,誰還惦記報仇那種破事兒啊。”
尹龍澤聽到此才恍然大悟,仇恨,她給自己將這個故事,是在勸他不必揪心於複仇,人生有更值得她在乎的事情嗎?可是……她怎麽知道自己的仇恨?
冬蘇不等他回答,又繼續對他說:“我不明白,你為什麽那麽做,但是卻能明白你當時的心情,也許你不相信我,可是我懂你的情緒。是我不夠好,不是你的錯……”冬蘇說的悲傷,聲音裏帶著濃濃的哀怨。
“你之前問我,如果你死了,我會怎麽辦。我沒辦法回答你這個問題,說什麽,都是蒼白的。隻是想告訴你,這世上,當身邊人離開後,生者的選擇,卻還有另一種……如果摯愛的人死了,她可能會選擇跟隨著一起去走黃泉路,不讓對方孤單。生死相隨……”
尹龍澤看著冬蘇麵上沉靜的表情和眼底淡到要融化的笑意,百種情緒在腦海裏轉來轉去,隻覺得難受極了。
冬蘇的意思,是什麽呢……
看著她因傷而不再紅潤的麵色,他攥緊了拳頭,隻能艱難的開口:“對不起……”
冬蘇突然像聽到了什麽極其可怕的詞,她猛地搖頭,傷口裂開,鮮血一下子流了出來,順著冬蘇的臉滴落在枕巾上。
尹龍澤大吃一驚,從未見過冬蘇這麽彷徨驚恐。他扭頭要喊來丫鬟,冬蘇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狠狠的抓住,用能發出的最大的聲音,憤怒痛苦的喊道:“不……不要說‘對不起’,我這輩子,再也不要聽到你說對不起,再也不要,再也不要……”眼淚流的比鮮血更凶,她泣不成聲,聲音裏充滿了恐懼和悲傷,仿佛經曆著生死,仿佛害怕失去人生最重要的什麽……
尹龍澤雖吃驚和不懂,卻還是在喊了下人去叫大夫後,俯下身在她耳邊不斷的安慰和承諾:“我不會再說了,再也不會,永遠不說了……你別亂動,傷口流了好多血,冬蘇……”
冬蘇卻止不住眼淚,仿佛將他上一世拋下自己一人死去的委屈和驚懼悲傷,都一股腦發泄了出來。她借著疼痛而微微喪失的理智,哭著對他呢喃:“小四,別再扔下我了,別再扔下我了……”
尹龍澤聽著她聲音裏濃鬱到讓人無法呼吸的悲傷和無助,眼淚竟也不自絕的盈滿了眼眶。
他的手被冬蘇攥的緊緊的,當瑞母和大夫都跑來,想要推開他,去幫冬蘇重新上藥止血,卻發現掰不開冬蘇抓著尹龍澤的手指,甚至還會惹來冬蘇的掙紮和哭喊,便忙不敢再去掰她的手指,隻是瑞母看著尹龍澤的眼神裏充滿了怒火,母親保護被傷害的孩子時的怒火,她扭頭大怒,罵著跑來看怎麽回事的瑞東南,眼淚在聽著冬蘇的哭聲後,忍不住也跟著流,母女連心……
可是即便所有人看著尹龍澤的眼神都充滿了仇恨和怒火,他卻隻當看不見聽不見,隻是輕聲呢喃著她的名字,安撫著冬蘇不要哭,不要怕。他心裏疑惑著,冬蘇為什麽要哭著說別再扔下她……這本是他的畏懼,擔心她離開扔下他一個人,原來,她也在害怕嗎?她心裏對他的看重,是否跟他對她的一樣呢……
冬蘇,你怎麽可能喜歡上我?這些都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為什麽都好像發生了?我始終覺得你是個謎團,讓人看不透,充滿了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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