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這股殺意,就叫吃醋
爭進行時,一切還沒有開始。死亡和殺戮僅僅處在。
冬蘇隻顧著自己心裏的小小愛情,完全沒想過,她將會看到的,是怎樣的一場仗……
……
冬蘇在馬上坐的屁股也疼了,軍隊還在穩穩的前進著,行軍,這就是行軍。打仗其實隻在刹那,士兵們更多的時間都用在了行軍上。這是考驗一個人毅力的時刻,冬蘇真的覺得不合算,她怎麽就被尹龍澤拐來了?無怪乎他之前不同意帶她出來,真的好受罪。
之前趕來北方,一路睡馬車,坐馬車,雖然枯燥疲勞,卻沒有這樣辛苦難受的。如果沒有身後這個雖不熱卻也夠得上溫暖的胸膛依靠,她真的撐不住。
望眼聲勢浩大的軍隊在後麵浩浩蕩蕩的前進,心裏的震撼還是褪不去。腰背沒有一處不疼的,雖然心情很highh,身體卻是如何都興奮不起來了。
“累了?”尹龍澤低看了看冬蘇的頭頂,微微撥開蓋在她頭上的披風,見她麵色有些蒼白,手指在她麵頰上擦了幾下,直擦的冬蘇呲牙咧嘴才罷休,冬蘇控訴的眼神望向尹龍澤,他才笑了笑,“臉蛋紅了,才好看。”她麵頰處的皮膚被他粗糙的拇指一搓,哪有不紅的。
冬蘇捏著他的手指,撅嘴了他一眼。扯開了披風看著四周景色,白茫茫一片,樹林是一片一片的規律的分布在白雪皚皚的荒野。冬蘇想著,如果上去滾一滾,一定很舒服吧,看那雪地,就是一副軟綿綿冰冰涼的樣子。
再次蒙回披蘇靠回他的胸膛,仍舊單薄,但總比一年前的可靠的多。喜人的變化,嗬嗬,就像她也比以前長高了一樣,他們長大了。
時間就在冬蘇茫然無的胡思亂想中消磨而去,對於尹龍澤的軍隊來說,他們或許是離死亡更近了,或許是離勝利更近了。這一天,尹龍澤突然停下了馬匹推了推馬上的冬蘇,確認冬蘇清醒後,轉身朝著身後的護衛兵使了個眼色。
冬拉開披風看著尹龍澤地一係列動作。有些不明所以。護衛兵牽過一匹白馬龍澤才捏著冬蘇地腰。將她提了起來。冬蘇沒有掙紮他將自己放在了白馬上。拉穩韁繩。才扭頭問尹龍澤。“怎麽?”
尹龍澤沒有什麽。對著四個護衛兵點了點頭。便繼續前行。護衛兵將冬蘇拉離軍隊遠地看著尹龍澤帶隊逐漸逐漸地遠去……
“已經接近圈兒了嗎?”冬蘇直愣愣地望著隊伍。尹龍澤地背影越來越模糊。直到找不到尹龍澤才收回目光。收了收披風是覺得背後涼颼颼地。靠著尹龍澤胸膛地時候。沒有覺得怎樣旦離開了。才覺得他懷裏其實是很溫柔地避風港。
“你們是去跟誰打仗?為了什麽?”冬蘇迷茫地扭頭看向身後地四個護衛。突然覺得這四個人有些眼熟。
四個人一手捏著腰間地武器。一手拉著韁繩。看都不看冬蘇一眼。對她地問話也完全無視。
冬蘇瞪著他們四個。突然啊了一聲。這四個人。該不會是曾經出胤陽城時。差點被調戲那次。救了她地四個人吧?當時她還覺得這四個人紀律嚴明。很厲害。想收歸已用地。怪不得那時候他們四個不理睬她。原來他們還有更強大地主子……
知道這四個人怪癖的性格,冬蘇暫時也不想調戲他們。扭頭看著他們遠去的方向,和被踐踏的髒亂不堪的雪地,冬蘇歎口氣,“我都沒問過他,為什麽打仗,跟誰打仗,勝率幾分,敗率幾分……這一路這麽長時間,我好像除了發呆,就沒做別的。”果然是靠在他懷裏,就飽暖思淫欲,什麽正事,都不想了。好像這幾天,她都處在癡呆狀態,怎麽會這樣?
好費解。
“我們就在這裏等嗎?”冬蘇扭頭看向四人,拉著韁繩,讓馬兒麵朝了他們,看著他們四個木訥卻剛硬的臉,立刻覺得這四個人可靠無比。
四個人這才像剛回過神一樣看向冬蘇,四個對望之後,又一齊看向冬蘇。冬蘇立即汗了,這不會是表示他們四個聽她的吧?可是這荒郊雪地的,她怎麽會知道怎麽做啊。
要說這附近看起來擋風的地方,除了那看起來就不可靠的樹林外,就什麽都沒有了。
“我們去那裏避風吧。”冬蘇說罷,不等四人回話,就驅馬先行了。
四個人乖乖的跟在她身後,他們領了命就是保護冬蘇,其他一律不管。這四個人沒什麽優點,就是聽話。
等待有
真正出戰更難熬,沒人會在親人出去打仗時還樂觀~就不能。她不斷的擔心尹龍澤會受傷,會死亡,擔心擔心擔心擔心……無數個‘擔心’在她腦海中排隊,堆積的她都沒辦法思考別的事情。扭頭看著掛在樹上的雪,甩出披風的一端,抖落無數雪花,四個木訥的男人也難得的仰起頭去看那些飄飄搖搖的白色結晶體。迎著陽光透過雪花看藍天,如夢似幻。
就這樣,時間慢慢而過,磨著冬蘇的性子,也磨著冬蘇的心。天越來越暗了,她恨不得將自己吃了,焦急的情緒到了不可克製的地步。
當冬蘇遠遠的看見一個影子朝著這邊跑過來時,她完全沒想過安全的問題。
腦子裏閃過的念頭是,這就是傳說中的雪山獵人吧?獨自一個人徘徊在雪山,打一些兔子雪狐之類的野物來吃。
警覺的四個人卻立即將冬蘇圍了起來,搞的冬蘇也馬上有些緊張。皺起眉頭,她歎口氣,“用得著那麽緊張嗎?”
四個人難得的了言,左邊第一人淡淡的道:“那個人有底子,不是普通獵人。”
冬蘇皺起眉,難得還真的人能識破尹龍澤的弱點,找到了她這個可做人質的人,以此入手?
那人尚未行當前,前麵兩個護衛已經等不及的衝了上去。後麵兩人立即補位擋在冬蘇身前。此刻即使是冬蘇也看的出來那人是朝著她過來的,衝跑的樣子明擺著直指冬蘇。
戰鬥自然一觸即發,三人打成一團,誰都沒有說一句話,冬蘇想上前看一看,可是當先兩人卻擋著她,即使想看清戰鬥場麵都難。
遠逐漸傳來嘈雜聲,冬蘇扭頭朝著尹龍澤之前離開的方向看去,內心猛然興奮起來,他們回來了?仗打完了?如此之快?半日時間,打的是什麽仗?
很快,冬蘇便到了一馬當先橫衝而來的那個人。麵具不能掩去他的風采,纖瘦的身形不能壓去他身上的煞氣,馬兒行如風,氣勢如虹,疾奔而至的樣子,讓冬蘇有些迷惘。這個男人,這個意氣風發的男人,就是尹龍澤。
遠遠的,他了看安全騎於馬上的冬蘇,便扭頭朝著戰圈而去。與不明來者戰鬥的兩人立即退開,給尹龍澤讓路。
尹龍澤猛然抽出腰間的長刀,用不屬於他的力量衝鋒煞氣,猛然砍向來者。
在冬蘇心裏,尹龍澤就該文弱冷凝的以指彈石子奪人性命,就該淡定的奪人生命於無形。這樣氣勢威猛的殺人方式,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居然是尹龍澤現在的殺人方式。
冬蘇激動莫名,不管身前人的阻擋,硬是朝前擠去,聚集過來的人逐漸增多,將戰鬥圈子圍在中央。
這是尹龍澤一個人的舞台,他仿佛剛從地獄殺戮而來,尚未殺的盡興的冥府鬼王。趁著興起,見到一隻反逆的小鬼,便放肆的戲耍起來。以便將胸中煞氣消耗殆盡。
尹龍澤長刀猛劃,掠過來者脖頸。侵入者動作機敏迅捷,居然躲了過去,雖然沒受傷,圍在頭上保暖的圍巾卻被劃破,露出了那人的一張臉。一張年輕瘦削而又無比稚嫩的臉。看起來臉麵雖然像個十幾歲的少年,神態卻總流露著絲絲的怪異,讓人想到了最原始的動物,或者孩童。
冬蘇“啊——”的一聲長喊,像尖叫又像一種受了驚嚇後無意識的亂吼。她猛然推開身前兩員護衛,朝著戰圈衝去,嘴裏似狂亂的喊著:“別打了,別打了。小四……別傷害他——”
尹龍澤皺起眉,盯著眼前模樣還算俊俏的少年,聽著冬蘇慌亂的吼叫和禁止他傷害對方的急切。胸口猛然生氣一股大火,剛剛勝利歸來的興奮狂肆一掃而光,剩下的,滿是殺死眼前人的衝動。
他本來沒有殺意,隻是想玩玩,但冬蘇如此急切一叫,反激起了他的煞氣。長刀不僅未慢,反而加快,招式不僅未收,反而招招擊向致命之處。眼神也越發淩厲,招式愈深入,心情愈控製不住,髒雪揚起,蕭殺之氣四散。
冬蘇已經不管任何人的阻攔衝了過來,她越近,尹龍澤越強,她越緊張,小虎衣衫上的口子越多……
緊張和迫人心神的氣氛,即使戰圈最外圍的人也感受的到,隻是,很少有人能明白,眼前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
大家也猜到入侵者是誰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