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卷 卷二 魔窟內的妖孽 (80)涉世未深

冬蘇拉開車簾,跳下馬車看著眼前的悅和酒家,拉緊披風扭頭看了眼遠處微暗的巷弄,尹龍澤如果要來,會是從那個方向過來。

歎口氣踏進悅和酒家,酒家夥計看見冬蘇後自然引著她走向了尹龍澤之前就訂好的雅間。路過二樓的一張小桌時冬蘇頓了頓,她盯著坐在那張小桌上的女人看了看,一時間覺得似乎見過她。

要收回目光時,那女人抬起頭,幽淡的目光投來,突然朝著冬蘇笑了笑。

冬蘇站定了歪過頭,“我們見過吧?”

“瑞二爺如果不急,可以先在這裏坐坐。”該女子笑起來不卑不亢,大方的指了指對麵的座位。

冬蘇朝著前麵的方向看了看,然後扭頭低聲問帶路的店夥計,“訂房間的公子到了嗎?”

店夥計機靈的搖了搖頭,“您是先到的。”

冬蘇這才朝著那女子走去,既然尹龍澤沒到,她就跟別人聊一會兒吧。坐下後很有派的端起夥計遞過來的茶杯,微斟一口才愛答不理的抬眸看向對麵的恬適美女。

“瑞公子已經不記得我了。”女子並不因為冬蘇的怠慢而尷尬,她笑的很自然,又有一股不卑不亢的味道,讓人心生好感。

“我看著你麵善,但的確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冬蘇釋然的一聳肩,睜大眼睛打量對麵的女子,覺得對方也就比自己大不了一兩歲,但氣質卻成熟很多。纖細的手指顯示對方並不是做體力活的,再想仔細打量,對方已經開口:“我是慕容家的樂師,月餘前是隨戲班子走的,前陣子才留在慕容家。”

冬蘇瞠目啊的呼了一聲,隨即笑了起來,“我記得你了。”之前她跳舞不就是這人給伴奏的嘛,冬蘇記得她的表情。淡淡的似乎對什麽都漠不關心,但卻又不讓人覺得失禮,沒有其他歌舞伎那種慣有地諂笑,倒似大家小姐一樣的姿態。】

冬蘇有些羨慕。自己永遠不可能這麽有女人味吧。自己男孩子氣倒是有不少。

“公子記憶力真好。一般像我們這樣地人。是絕不可能印入別人記憶地。”女子說地話似乎很諷刺。但語氣和神態卻明明白白顯示她說地就是她心裏想地。

冬蘇不自然地笑了笑。“你歌唱地好。跳舞也好。又能拉會彈。這樣多才多藝還是個大美人。人們看見你一次。就應該記住你地。”冬蘇沒必要拍一個歌舞伎地馬屁。她是很單純地在說實話。

“我叫小魚。”女子突然道出自己地名字。那樣子倒似把冬蘇當成絕好地朋友了。

“很好聽地名字。”冬蘇微微抿唇。慕容家倒是留下了一個很特別地女孩子做家族歌舞伎。其實看著對方。冬蘇一點不覺得小魚身份低下。原來一個人地氣質也能騙人。這樣一個女孩子。這樣地身份倒可惜了。

“我還給公子伴奏過。公子是因為這個才記得我吧。”小魚突然說道。開言時低頭喝茶。長睫毛眼住了眼底地神采。似高深莫測。居然也有了點尹龍澤地味道。

冬蘇微微吃驚,隨即釋然。小魚居然還是個蕙質玲瓏心的鬼丫頭,“小魚姑娘這話說的倒是奇怪了。”

小魚笑容立即浮起,倒也不多說什麽,也沒有表現出吃驚,而是聰明的轉移話題道:“我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居然能碰見瑞小少爺,也是極其榮幸的事情。”

“別客氣了,以後有機會,再去慕容府跟小魚姑娘細談音律。”冬蘇開始覺得想離開了。如果隻能這樣隔著心聊天,還不如去小雅間喝茶等尹龍澤呢。自己坐著時還可以意淫尹龍澤今天到底找她要幹嘛,為什麽神秘兮兮的還專門到外麵來。

“我那裏有一架自己做的琴,不如就送給瑞小少爺吧。”小魚說著站了起來。

冬蘇詫異的瞠目,送琴?而且……怎麽看小魚地架勢都是叫她跟著去取琴。怎麽有一種自己是身份低微的歌舞伎,而小魚是身份尊貴的大家族少爺的感覺呢……

“不會占用瑞小少爺很多時間。”小魚笑了笑,隨即又溫柔的道:“別看我看起來這個樣子,但我敢說我做琴調琴的手藝,絕對是胤陽城最好的。”

“那怎麽好意思……”冬蘇開始有點心動了。她想要一架好琴太久了。但是買來的和訂做的都不甚滿意,她比較好奇小魚敢這樣吹牛。做出來地琴到底有多好。

“我改天上門取吧,順便去拜訪下。”冬蘇其實更想讓別人去取,但是又覺得人家送你東西又不親自去拿未免太擺架子,但去慕容家就會見到慕容,她還是覺得麵對他會有些尷尬,現在心裏仍是不甚舒服。

“我難得出來一次,如果瑞小少爺不方便,我改天求人代送過去好了。”小魚立即做出一副退讓的姿態,麵上掩不住被拒絕後的難堪。

冬蘇立即就有些不忍了,想到這難堪是她給予的,冬蘇咬了咬下唇,“我跟你走一道吧,我對琴是很喜愛的。”年幼心軟,冬蘇從不想承認自己還是太嫩。

擔心尹龍澤不等她,囑咐店夥計兩句話後,冬蘇才跟著小魚離開悅和酒樓。

夜晚的風更加凜冽了,冬蘇坐上馬車後朝著小魚笑了笑,卻突然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麽好了。家仆坐在車夫身邊不時的打幾個噴嚏,冬蘇想著回去後該查看下他們的過冬用品管家是否給備齊了,畢竟一個人生病就有可能拉下水很多人。

小魚仍是坐著不說話,時不時的掀開轎簾朝外看看。冬蘇也不便先開口說什麽,隻得跟著保持沉默。沒一會兒地時間,冬蘇突然發現外麵地咳嗽聲不見了,扭頭再去看小魚淡漠的臉,冬蘇莫名地覺得有些擔心。

“還沒到慕容家嗎?”冬蘇似無意的開口問,前麵卻久久無人回答。冬蘇心裏瞬間就咯噔了一下,她不去看小魚的麵色,向前探去身子,一把抓住了馬車的折板門。

一隻手瞬間抓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冬蘇的動作,小魚將冬蘇拉回座位坐好,麵色不變,輕輕的開口:“外麵風大,瑞小少爺不要冒然開門,放進冷風,萬一生病總不好的。”

冬蘇臉一沉,一把甩開小魚的手,“你做什麽?”

小魚很自然的將手縮回,“瑞小少爺沒覺得困倦嗎?”

冬蘇立即瞠目,她心裏驚住,小魚這話裏暗示的是什麽?困倦,難道……

小魚搖了搖頭,竟也不再多顧冬蘇,扭開頭又掀開厚重的綿簾朝外看了出去。冬蘇忙要站起身去拉門,卻在站立的瞬間雙腿一軟又坐了下去。她不可思議的扭頭看向小魚,“你……你在茶裏……”

小魚沒有回頭看冬蘇,她放下棉簾靠著馬車壁,待身邊的冬蘇沒了動作,才扭頭看向冬蘇。這丫頭即使是被下藥昏迷,也一副睡的甜美的單純模樣。這就是之所以他喜歡她的原因嗎?

風雪交加的夜晚,尹龍澤終於擺脫了家裏的一些事情,他坐在馬車上靜靜的看著自己交握的手,腦海裏回轉著要跟冬蘇說的話,和一會兒該有的情勢走向。他一向能控製自己與別人相處時的每一件事情,甚至能猜測到對方的想法以便讓自己設計好的結局如期的出現,所以在去悅和酒家的路上,尹龍澤絲毫沒有考慮這期間還有一些不可抗的外在因素在阻撓著他的計劃。

傷害越來越熱了,我幾乎被蚊子吃掉,蚊不叮不好用,花露水不好用,蚊香和電蚊拍通通不好用,冉妞兒掙紮掙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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