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崇拿起不同的幾支箭矢,看了一眼大安帝國的箭矢。

一種是生鐵打造,一種是銅材料打造。

另一種從北方弄到的箭矢,光箭鏃的長度就是大安箭矢的一倍以上。

而且還是螺旋形的箭鏃,穿甲能力更為強大!

威力差距也一目了然……

不過,趙崇也留意到,剛才便宜阿爹斬斷環首直刀的那柄長刀。

刀刃上明顯出現了一個清晰的缺口。

這不應該啊。

鋼刃斬斷生鐵,而且還是環首直刀這種刀刃極窄的武器。

不會讓鋼鐵長刀出現這麽大的缺損才是。

這隻能說明一點,這柄長刀的鋼鐵冶煉技藝還沒達到相應標準。

冶煉出來的鋼材硬度不夠,還有鍛造技藝不夠。

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陛下,微臣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這種冶煉新型鐵材的工藝,微臣也能做到。”

“而且,微臣能做的比它更好。”

趙崇放下兵器,轉身抱拳說道。

現在他隻想自保!

三十杖責,他估計挺不過去。

就算這次挺過去了……

但得罪了皇帝,接下來他又該怎麽活?

必須想辦法自救才行。

“休得在陛下麵前胡言亂語!”

趙威怒喝道。

心中卻萬分無語,自己怎麽就生了這麽一個不省心的孩子?

諸位王公大臣們也聽得齊齊搖頭。

他們早就聽說,威國公的嫡子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少爺。

沒想到還真是狂妄十足!

看來,威國公這一脈是後繼無人了。

“你繼續說。”

皇帝淡淡說道。

“陛下,微臣剛才看過了。”

“這種新武器的材料,乃是生鐵材料鍛造而來。”

“其實工藝並不難,微臣有把握三天……”

“不,十天之內就能冶煉出比他們更好的材料。”

趙崇自信的說道。

煉鋼有什麽難度?

不就是將生鐵脫碳的工藝而已。

對他這個好歹也是讀過大學的人來說,實在是不值一提。

“小子,你可知道,在朕麵前可得說話算數。”

“欺君之罪,連你阿爹都承受不起!”

皇帝見他如此自信的神色,便冷冷的喝道。

“陛下,這孽子什麽都不懂。”

“還望陛下恕罪啊!”

趙威嚇得趕緊抱拳求饒道。

“陛下,微臣說到做到。”

“隻需給微臣十天半個月時間,讓微臣找到合適的煉鐵工坊。”

“微臣就能冶煉出比這更好的兵器。”

趙崇抱拳說道。

“好啊,那朕就給你半個月的時間。”

“若是你能煉出跟這一樣的材料,朕必定會重重有賞。”

“但若是你口出狂言,說的出卻做不到。”

“欺君之罪,定斬不饒!”

皇帝冷笑道。

趙威和眾臣在一旁看的心生寒意。

他們跟隨皇帝麾下二十多載,隻要見到陛下露出這種笑容。

那就說明,陛下是認真起來了!

“回稟陛下,微臣無需專用工坊。”

“隻要一個鐵匠工坊實驗一下就行了。”

“而且,微臣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此事。”

“免得機密外泄。”

趙崇笑嘻嘻的抱拳說道。

他到現在,還沒完全弄清楚自己遇到了什麽情況?

但是剛才在旁邊接受太醫包紮的時候,他仔細聆聽著皇帝跟便宜阿爹的對話,

漸漸聽明白了,他穿越而來的,是一個叫做大安帝國的朝代。

北邊還有什麽渤海國和北戎國等等國家。

貌似皇帝剛平定南方各郡,這才有空向北方探查。

結果就遇到了大麻煩!

大安帝國,這是一個他學過的曆史中,從未見過的朝代!

他居然穿越到異世時空了?

眼下,他的前身跟陛下的秘密情人不清不楚……

得罪了皇帝,以後誰也保不住他!

“朕隻要結果,以半月為期。”

“你阿爹在城外就有軍寨。”

“半個月之後,朕會讓鑒察司的人去找你。”

“你明白嗎?”

皇帝冷哼說道。

“微臣明白!”

趙崇趕緊抱拳說道。

“如果朕再聽聞你去打擾秦國夫人。”

“朕就先打斷你的雙腿再說!”

皇帝冷冷喝道。

“微臣明白,微臣不敢了。”

現在的趙崇,可不是前身的那個什麽都不懂,隻會玩樂的紈絝子弟。

他已經猜到,秦國夫人十有八九是皇帝的情人……

“威兄留下,朕還有要事商議。”

皇帝轉身說道。

趙崇被一名內侍帶著離去,臨走時還看到便宜阿爹那無奈歎息的神色。

一路離開皇宮,他一直在想。

狀告自己的宮女,居然當著皇帝和王公大臣們的麵前服毒自盡!

這是明擺著針對秦國夫人……

自己是無意中卷入此局,還是被人推著進入此局?

趙崇坐上馬車後,依然還在思索著此事。

他的前身就隻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國公世子,出了名的紈絝子弟而已。

無權無職的一個豪門小子,誰會花費這些心思專門來害自己?

秦國夫人是皇後的小妹,陛下的秘密情人……

趙崇明白了,這搞不好是內宮的爭鬥。

女人們一旦發起狠來,那可是什麽都不管不顧了!

不對啊,為什麽自己那個紈絝前世,能夠跟秦國夫人扯上關係?

正好秘密私會的時候被打了,還被一個宮女在禦前告狀。

趙崇頓時張大了嘴巴……

我去,老子這是明顯被人給做局陷害了啊!

不行,必須弄清楚誰在害我?

這件事情不弄清楚的話,陛下心中將永遠有根刺。

給陛下戴綠帽子,那可是死無葬身之地!

馬車一路回到威國公府,趙崇看著宏偉的府邸,走進大門後。

一個年輕的少年仆傭前來迎接。

引著他一路回到那個紈絝居住的後院。

大大的庭院,裏麵卻沒幾個人,而且全都是男的。

“那個誰?”

“少爺,奴婢在。”

少年仆傭趕緊回答道。

“我頭被打壞了,你叫啥名字?”

趙崇問道。

“奴婢趙安順,自小伺候少爺十年了。”

“少爺連奴婢都記不住了嗎?”

趙安順頓時眼眶一紅,淚珠眼看就要落下來了。

“別哭別哭,你看看少爺額頭上的大包。”

“換做你挨上這麽一棍子,你也得忘記不少事兒。”

“以後我就叫你小順子吧。”

趙崇趕緊胡謅道。

“少爺,您以前可是叫奴婢小安子呢。”

趙安順一愣。

“老子愛叫啥就叫啥,少囉嗦!”

“對了,我的後院怎麽就你們幾個小廝。”

“沒看到侍女啊。”

趙崇疑惑的看了一大圈,他的後院居然沒有一個女子。

這讓他萬分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