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約定,他們會公平競爭;震驚,她和他曾是情侶?
“以淳,我問你話,你在想什麽?”
哦,走神了!
慕以淳竟沒聽到她說了什麽,隻好笑笑反問取:
“什麽?你說什麽?再說一遍!我剛剛想起了一些過去的事……腑”
他噓了一口氣,輕輕的,如夢如幻的說道:
“那些曾經,像刻在我腦子裏的東西,一幅幅回放的時候,好似才剛剛發生沒多久,喜笑怒罵,都在牽動我現在的情緒……有時,我真有點不敢相信,僅僅隻是一眨間的功夫,時間在我們之間偷偷消逝了整整八年……”
那是他們永遠也追不回來的八年……將成為他們生命裏永生的遺憾。
時檀也呆了一下。
可不是!
那過去,如夢境一樣的美好。
可它早已匆匆逝去,成了回憶的一部分。
而現實和回憶之間的差距,已遙遠的讓人無法適應。
她靜默了一下,把剛才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
“我剛剛說,你是怎麽被救出來的?”
她不太敢順著他的思路,跟著一起追憶,那是一件讓人痛心疾首的事。
“哦,這事啊!”
慕以淳調整了一下坐姿:
“是這樣的,有個女人裝成了你的模樣……真的非常像,把我都蒙了過去,也不知道祁繼怎麽有那麽大的本事……真的太像了……”
時檀沒有應話,想像著那種神似度,心裏明白,祁繼手上拿捏著很多高科技。他應該擁有類似像《碟中諜》男主角伊森手上那種根據電子掃描數據製造仿真人皮麵具的機器。
以淳繼續說著:
“那個女人把祁繼他們引進了那座療養院的地下區域……
“在這個過程中,好像死了好些人,我有聽到槍聲,以及受傷慘叫聲……
“最後是祁繼親自把我救了出來,也是他親自將我送進了這個醫院……
“對了,他好像受傷了……
“我有看到他肩上在流血,好像是被什麽給捅傷了……不太清楚傷的怎麽樣……
“他把我交給這裏一個醫生之後,走了,然後,我昏睡了一陣子,因為太過於虛弱……”
慕以淳回憶著整個過程,還沒說完,見時檀臉色發白的打斷叫停:
“受傷?他受傷了?你確定?”
聲線有點抖動,情續變得有點激動。
他看了一眼,點頭:
“我確定!時檀,你……還沒見過他?”
“嗯,沒有,他手機關機,我暫時找不到他……以淳,我等一下再來和你說話,我想,我應該去找他……”
時檀急叫起來,突然很想馬上見到他,想知道他到底傷成怎樣了。而之前,她還在怪他。
那家夥事事瞞她,這個習慣真是該死的讓人覺得討厭。
“時檀,你上他了!”
慕以淳定定看著,眼底隱約露出幾絲哀傷,那語氣中的肯定之色,令她的心也跟著**起來。
她一時說不出話來,雙唇不斷的抖動著,目光不敢對視他的,心頭有一股子難以名狀的負疚感在冒上來。
“我知道,想讓你上他根本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如果你知道他是誰的話。你的感情很容易被他吸引。我記得清楚的,十八年前,你是那麽的依賴他。什麽都以他馬首是瞻……總是想方設法的搏他一笑……那時候,你們好的讓我嫉妒。”
慕以淳幽幽的歎息。那歎息裏帶著一種不得不服輸的認命感,卻讓時檀瞪大了眼:
“你……你……知道他是誰?”
“對,我知道!”
他輕輕的說,卻深深震動著她。
“什麽時候知道的?”
她驚訝之極。
“八年前!”
她
ag把眼睛瞪得更大了。
“你怎麽知道的?這家夥那嘴,簡直像受了攻擊的蚌殼似的。他要是不說,別人根本沒辦法撬開他的嘴,套到他的話。”
“他親口對我說的!”
她不覺又一呆。
“是嗎?”
“是的!”
哦,可惡,祁繼居然早在八年前對慕以淳坦言了,卻一直瞞她至今,這是為什麽啊?
她的大腦一下變得亂哄哄的。
“你,你怎麽沒對我說?”
這句話,隱約帶了一些責怪之意。
慕以淳再度沉默了一下:
“因為我懷的私心,太重!”
時檀一怔,看到他在輕輕的搓手心。
“是候審期間說的。”
他說了一個時間點,低著頭看著自己雙手上那一個個因為爆炸被波及而烙下的小傷疤,似乎是心虛了,一直沒抬頭,又似沉浸在某個過去的畫麵裏,再次靜默了足有一分鍾,才記起往下說:
“時間大約是我進去的第三十天,那段日子,我一直是數著手指頭在過日子。”
他自嘲的一笑:
“那天,我被提了出來。在之前,我已經見過祁繼很多次。
“起初我不了解像他這樣一個背景的人,為什麽會牽扯進來幫我?對他,我是心懷感激的。
“後來,駱櫻來看我的時候不經意說漏了嘴。當時我很生氣。非常非常憤怒。
“但我被關在裏頭又無能為力。算我真能逃出去,也不可能帶著你一起逃走。
“一,你是不可能放下駱家這個包袱跟我走的,你感恩之心太重。
“二,算我帶你走,我們也不太可能逃太遠,因為我相信是早年獵捕我的人在為難我。我沒有能力保護你。
“這真是一件讓人絕望而悲觀的事情。”
他又無比苦澀的笑了笑,眼底全是痛苦:
“那天,我本來是不想見祁繼的——我恨他奪人所,卻偏偏還要裝出一副聖人的模樣來關心我,真是夠偽君子的。
“可他是有本事逼我見了他。
“他讓人給我看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有一顆佛珠,佛珠上有個字:忍。
“世上佛珠有千萬,多有雷同,不足為奇,可那顆,我一眼認出來了。
“是大哥的那一枚。
“因為上頭有一道劃橫是我不小心弄上去的。所以,我見了他。
“見麵的地方,是一間單獨的小會客室,以隔音玻璃隔開,沒有監控,沒人看管。我指的是在會客室之內,玻璃牆外有人持槍守著。可他們聽不到我們說話。
“短短十五分鍾時間,祁繼一直閑閑的坐在那裏,平心靜氣的和我坦言了他的身份。
“他讓我配合他,想把陷害我的真凶找出來。
“他說他會護派人保護我。
“同時,他讓我保證,不把他的身份告訴你知道。
“他說,他娶你,是為了保護你,也是因為他必須通過這件事拿到祁家的最高權柄。這件事,他一定得這麽做。婚,他肯定要結。
“他和我約定,隻要駱遂意這件事查清之後,他向你坦白他的身份,到時,他可以允許你再作一次選擇。
“他承諾,我和他,會來一次公平競爭。
“到時,選擇權會落在你手上。
“如果你選擇我,他離婚,還你自由,讓我們重新走到一起。如果你選擇他,那請我給你們祝福。
“我真不清楚他這麽做藏了怎樣的私心,反正我同意了。
“和他合作,這是我唯一的選擇。
“那一年在獄裏,他的人也的確一直在保護我。
“本來,我該和他合作下去的,在出獄之後,應該更容易找到案子的突破口。
“可我在再次見到你,在確定他當真還沒有向你吐露他的身份之後,我悔掉了我和他的約定。
“因為害怕!
“我怕你會因為知道他是誰之後,會此退出我的人生。
“我非常怕失去你,怕他把你的心整個兒奪了去,所以,慫恿你和我私奔。
“十九歲的我,很自私自利……我完全沒有從大局出發去考慮事情。終於惹怒了祁繼。
“那天,事情敗露,在他讓人把你帶走之後,他又和我談了很久。他讓我把事情繼續下去,別半途而廢……而我則要他把你還給我!
“結果,我們談崩了。
“他讓人看著我。要我好好冷靜一下。
“我害怕他會為難你。過了十二點,我找到了一個機會,終於從他手下的看管中逃了出來。可誰想到會此釀出那樣一場大禍……”
他澀澀的吐出這段話,最後總結了一句:
“這叫自食惡果。
“如果當時,我可以冷靜的履行之前那個約定,事情會有轉機,我也不太可能失蹤了整整七年!正是因為我沒有按著他的計劃走,事態扭轉性的發生了可怕的改變……”
時檀又怔住了,一臉震驚,漸漸浮現。
七年前,祁繼竟然和以淳有過這樣一個協議?
他居然還願意讓她重新選擇一次。
可她做了什麽,是毫不眷戀的背離,以及唾棄——會把他徹底激怒,好像都成了她的過錯……
她咬了咬唇,情緒翻湧起來。
“我……我想先去看看祁繼。”
這一刻,一種無比強烈的想要去見他的衝動,令她再也坐不住了。
“去吧!去吧!我說的有點累了,正好想休息了……”
慕以淳把最後一口水喝掉,遞給她。
時檀接過,放到邊上。
“等一下我會再來看你!”
“嗯!”
慕以淳閉眼。
時檀轉過輪子往外去,沒看到以淳又睜開了眼,幽幽一瞥,帶著一些憂傷之色。
門口瑪麗正和其他兩個特種兵低低說著話,一副很熟稔的樣子,看到時檀出來,揮揮手,過來推,發現她的臉色有點異樣,於是拉開距離又瞄了幾眼。
“談得不愉快嗎?”
“不是!”
“那怎麽了?臉色好差!”
“我想見祁繼!他受傷了嗎?告訴我實話!”
時檀嚴肅的問。
瑪麗睇了一下那半掩的病房門。
“慕以淳說的?”
“嗯!”
“不是很厲害,祁不讓我說,隻是被捅傷!不是子彈!”
瑪麗盡量把話說得溫和,以顯示事情不是那麽嚴重。
主要是因為這是祁繼交代的,他不希望她膽心。
那個男人啊,對其他女人都不怎麽樣,但對於他的妻子,他真的是用盡全力在嗬護。
這種感情,讓她這個旁觀者也為之感動。
“給我你的手機!”
時檀的手機,本該是隨身帶著的,但昨兒晚上也不知道被他們擱哪裏了,事實上,她身上的衣物也被換掉了。
瑪麗隻好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
時檀打了一個電話出去,手機很快通了,但接電話的並不是祁繼,而是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
“瑪麗?”
“你是誰?”
時檀呆了一下輕輕問,眉心跟著蹙了起來。
“我是安吉拉。你是……祁太?”
原來是安吉拉。
“祁繼呢,他的手機怎麽會你手上。”
“嗯!他有點事在處理。手機暫時放在我手上。”
“你們在哪?”
“1718這邊!”
“哦!我馬上過來!”
時檀掛了通話,把手機交還給瑪麗時,臉上浮現著幾絲疑雲:
“這次行動,還有誰受傷了嗎?”
“嗯!有!”
瑪麗的眼神一下變得閃爍,這是心虛的寫照。
“誰?”
“呃,是韓瑉!”
時檀一怔,忽然想到那女孩身材體形和她一般樣:
“昨晚上,是韓瑉裝成了我的模樣?”
“嗯!”
“她傷的嚴重嗎?”
“槍傷。本來還在昏迷,剛剛才清醒。你在和慕以淳說話的時候,祁來過,進了病去又出來,然後接了一個電話去了1718……你沒見到祁麽?”
祁繼剛剛來過?
他怎麽沒叫她?
還是因為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所以……
時檀莫名的有點不安。
“我們過去看看吧!”
“Ai,要不我們等一下再過去吧!都快十二點了,先去找個地方吃點東西。你都沒吃早餐!等一下祁會怪我沒把你照顧好的。”
是她感覺反常了嗎?
為什麽她覺得瑪麗有點不太願意她去見韓瑉似的?
“看完了再去吃,我不覺得餓!”
瑪麗皺了一下眉,悶聲不哼,推著她往電梯門口走去。
幾分鍾後,電梯在17樓停下。
門開後,時檀看到了一個滿頭栗色短發的幹練中年女子雙手插袋的守在門口,目光透著一股子常人所沒有的精悍之色,在對上她的目光之後,唇線一勾,上前了幾步,看著她被瑪麗推出來,等電梯門重新合上時大大方方向她伸出了手:
“你好,Ai,我是安吉拉……”
“你好!”
時檀和她握了握手。
“聞名已有八年,不過今天卻是我第一次見到你!”
安吉拉的目光帶著苛刻的惦量之色,很挑剔的模樣。
時檀覺得這個女人臉上雖然帶著親切的笑意,可顯得疏離,不是很友善。
不像瑪麗,能給人帶來一種舒服感,而她則流露著排斥的味道。
雖然這種排斥,她表現的不是很深。
可時檀生性敏感,還是感受到了。
“很高興見到你!”
時檀微微一笑:“繼之呢!”
“繼之守在阿瑉床邊。正在照顧阿瑉。阿瑉又救了祁一次。那孩子總是為了繼之不顧一切。”
笑容是溫和的,說的話呢,是曖昧的。
她想暗示什麽?
“又”是什麽意思?
時檀的心裏,咯噔了一下,她疑狐的看了瑪麗一眼,發現瑪麗的表情有點不太自在。
“哦,是嗎?我想去看看!”
“當然可以!你自己過去沒關係吧!我有話想和瑪麗說……”
安吉拉的說話語氣,總顯得很不太客氣。
“沒關係!”
時檀滾著車輪往前去。
瑪麗站在身後看著,等她轉了彎,沒了人影,才眯眼看安吉拉:
“吉拉?你幹什麽這麽不友善?”
“我需要對她友善嗎?”
安吉拉冷笑起來,板起整張臉:
“為了救她該死的前男友,以及她的養父,阿瑉差點丟了性命。幸好阿瑉沒事,否則我絕不會原諒祁的……”
“……”
瑪麗無語了,這女人這脾氣還是一如十幾年前,任性之極,孤僻之極。
“怎麽能這麽說話,出任務,難免會有風險!這事,我們誰都知道!如果不是Ai的身體不行,沒辦法參加救援行動,你覺得祁會讓阿瑉易容成Ai的模樣,讓Ai去冒這個風險嗎?”
“我覺得祁不公平。”
安吉拉大聲叫斷:
“這八年,他待Ai怎麽樣,我們有目同睹。憑什麽他可以對一個這樣的女人用情這麽深,不願意正眼看阿瑉一下?阿瑉哪裏不好了?你說,你到底給我說說看,阿瑉怎麽配不上他了?”
“……”
瑪麗再次無語。
她知道,安吉拉和阿瑉搭檔多年,感情深厚,安吉拉一直覺得心有所屬的時檀,配不上祁繼,一直認為阿瑉該轉正成為祁的女人才是一個是明智的選擇。
曾經一度,她還拜托她,讓她在暗處幫一幫阿瑉,哪怕拆散了祁繼和Ai的婚姻,也無可厚非,所以,多年前,她才和傑米戲弄過Ai。
不過,後來,他們漸漸發現Ai也不錯,那孩子,有著一股子不服輸的韌勁,思想正直,敢敢恨,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巾幗人物,何況又是祁繼在乎的人。那個想拆散他們的想法漸漸沒了。樂見其成,成了除安吉拉和韓瑉之外所有小姐成員的默契想法。
“感情的事,那是我們這些旁人不能左右的!安吉拉,這種事,你最好別摻進去。再說,祁已經結婚了……你別再那麽斤斤計較誰和誰相配這個問題了了……你又不是祁的老媽子……那不是你該操心的事……”
瑪麗想勸說,卻再度被安吉拉打斷:
“瑪麗,阿瑉曾是祁的女朋友……我~操心的是阿瑉,我不希望阿瑉被不公對待,你懂不懂……”
她突然從嘴裏迸出這麽一句話出來。
瑪麗一怔,驚異的叫起來:
“什麽?”
“很多年前,祁繼在雅各布地區執行任務時,曾和阿瑉同居過。這正是他後來把她帶回竺國最最主要的原因。”
“竟……竟有這種事?”
瑪麗不可思議的低呼了一句。
“很多年前,阿瑉救過祁繼一命。祁繼對阿瑉始亂終棄了!他該娶的應該是阿瑉。”
安吉拉一臉心痛,一下子對於自己昔年效忠的這位,生出了一股子強烈的失望感。
“等一下等一下,祁不會是那種人……而且,我覺得你這種想法,完全是偏激了——誰規定的做過男女朋友,必須走進婚姻的……我跟你說……”
……
拐彎處,時檀去而複返,將她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心,深深震了一下。
真是想不到啊:祁繼和韓瑉還有那樣一層關係?
她狠狠捏著扶手,好一會兒才整理好情緒,沒有再聽她們繼續爭論,轉身,往病房而去。
1718病房門口沒有人,正好有醫生從裏頭出來,沒把門合上。
時檀停在門口,沒有馬上進去,裏頭一陣靜寂,悄無聲息。
好一會兒,才有一個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
“祁繼,你為什麽不說話?”
是韓瑉的口音,帶著一點急切。
“阿瑉……”
是祁繼在輕輕叫。
“我們以前在雅各布地區……一起生活過,這是不是真的?”
韓瑉的聲音失了以前的清亮之色。
時檀頓在那裏,沒有往裏去,也沒有離開。
祁繼會怎麽回答呢?
這讓她的心,莫名懸了起來。
“嗯!”
一個低低的字眼,讓時檀心頭泛起一股子酸酸的滋味。
“為什麽你從來沒告訴過我!”
“你不需要知道!”
“我怎麽不需要知道了。祁繼,請你摸著良心告訴我:那個時候,我是不是做過你的女朋友?”
韓瑉再問。
祁繼沒有回答。
“這張照片你還認得嗎?”
“你從哪裏去弄來的?”
“安吉拉去過雅各布地區,當地人說,你和我曾經住在一起過……”
祁繼再次沉默。
“祁繼,請把過去那些記憶還給我!”
這一次,韓瑉的聲音裏帶上了一些哭音。
門口,時檀狠狠咬著唇,記憶當中,韓眠是一個堅強而且看著很倔強的女人,若不是的刻骨,的辛苦,怎麽可能在此時此刻,哭得如此心酸委屈。
她的心,跟著糾結起來,疼痛起來。
下一刻,祁繼略顯清冷的聲音再度揚起:
“阿瑉,事實上,我對你的了解並不多。那個時候,我在執行任務,對你的事,沒怎麽關注,你可能是誤會了……”
“祁繼,你藏了我部分記憶那是事實……”
“對,那是事實,但是,阿瑉……”
“那把那些事通通告訴我!”
“等你身體好一些之後,我再和你說。你剛剛醒來,現在需要好好靜養!”
“我身體很好!”
韓瑉固執的大叫,聲音又啞又響,像雄鴨子一樣。
祁繼淡淡的回答:
“阿瑉,你的情緒有點大,現在,我們不合適談話。我去把安吉拉叫來!”
“不要,別走別走!祁繼,別走!求你!”
韓瑉失聲哭叫了起來,同時有什麽被甩到了地麵上,一記清脆的碎裂聲,砰的響起。沉寂後是一片輕輕的抽泣聲。
“你別亂動,我不走,小心扯裂傷口!”
這一次,祁繼的語氣,有點無奈,並且,帶上了一點妥協的味道。
時檀滾動了一下輪子,門,被她輕輕給推開了,車輪緩緩的滾進玄關,一點一點在向前挺進,病房門正對著一組沙發,牆壁是雪白色的,病床也是雪白色的。
祁繼坐在床沿上,他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衣,背對著門,一身病服的韓瑉一把牢牢抱著他,手上還吊著點滴,輸液管裏,在回血,一截鮮紅,在他背部,被黑色的襯衣襯得有點觸目驚心,她把整張臉全埋在祁繼胸口。
祁繼的雙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低低勸了一句:
“躺好,別耍孩子脾氣!”
“祁繼,為什麽你不認我……為什麽……你應該知道的,我慘了你……你卻故意當作沒看到……”
韓瑉悲痛的在叫,不肯鬆開。
這一幕,真是讓人看著刺目。
時檀吸了一口氣,有點狼狽的轉身,想要退出來,卻在後退時,車輪碰到門框上,發出了一記異響。
她急急忙忙出來,身後已響起了祁繼低叫聲:
“檀!”
她當作沒聽到,繼續往外走,不過幾秒鍾時間,她的輪椅被拖住,並來了一個急轉身,對上了他的視線——他的目光有點擔憂,有點緊張。
“我……我不打攪你們說話!”
“沒關係,該說的我都說了!我正想找你!瑪麗說你還沒吃早點,現在都快過中飯點了,我帶你去吃東西,餓壞了我會心疼……”
肉麻兮兮的話,由他說來,卻多了幾分一本正經。好像剛剛他被告白的那一幕,從未發生過似的。
她想,這話,對於韓瑉來說,該有多大的刺痛。
“安吉拉,你在這裏守著韓瑉。”
不知什麽時候,安吉拉已經出現在她身後,時檀側頭看到她斜斜依靠在那裏,眼神泛著一片深玄之色。
“祁,阿瑉也還沒吃!”
那語氣,帶著挑釁,神情亦是。
“你可以很好的
照顧好她!”
祁繼平靜的回答。
“祁,她是因為你才受得傷。難道你想在她醒後把她推給別人來照顧?”
安吉拉針鋒相對的發出一句質問。
“我不是專業護理人員!”
“是嗎?駱時檀受傷後,你可是寸步不離她左右的……”
“她是我太太,這不一樣……”
“你也曾是阿瑉的男朋友……”
她厲聲叫斷,臉色沉沉的強調提醒:
“你不該為她的受傷,表示一點關切之情嗎?”
“安吉拉……”
祁繼冷冷叫了一句。
“我隻是希望你別厚此薄彼。你欠韓瑉什麽你心裏明白。她了你這麽多年,你卻把所有感情給了這樣一個女人……如果阿瑉配不上你,我認為這世上所有女人都沒那個資格做你的太太……”
這話,像在狠狠的摑時檀臉膀子,她的臉色一下灰白起來。
而安吉拉則揚著不妥協、誓要為韓瑉出頭的下巴,冷冷瞅著他們。
“安吉拉!”
祁繼直直站著,毫不退縮的對視。
他這一聲厲叫,比任何時候,都要冰冷,且以重音的形式,扔出了這樣一句話:
“阿瑉不是我女朋友。在雅各布的時候,她是我收留的一個翹家女。來曆成迷。你不要以為你找到了一張照片覺得那是你所認為的真相……安吉拉,你活了這麽一把年紀,辦起事來,怎麽永遠這麽武斷!”
話音落下後,他無視安吉拉臉孔迅速慘白起來的顏色,推著時檀往外而去。
但在經過瑪麗身邊時,他又低低叮嚀了一句:“看著她們一點。”
瑪麗作了一個OK的手勢。
半個小時之後。
祁繼帶時檀進了近一家四星級餐廳,選了一個臨窗的封閉室的隱蔽位置,點了三個菜一道湯。
在這個過程中,時檀一直沒說話。
祁繼用目光瞄著,研究著她,等她發難。
可她一直不吭聲,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似的
他不由得輕輕一歎,湊過去,將她的臉掰過來,認真的搜索著她的情緒:
“生氣了?”
待續!---題外話---推薦完結作品《冒牌老婆很神秘》《代嫁,我本傾城》《代嫁,傾城第一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