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愛晚成,卯上天價老婆 220,真相,慕以淳是凶手;真相,你極有可能做過他女人

安吉拉接到傑米的指令後,第一時間收集了有關張能的所有信息。

好在八年之前他們曾細細的調查過這個人,資料很全——因為駱遂意之死,祁繼曾讓他們深入的將某些和駱遂意臨死之前有過接觸的人調查了一遍。

那時張能身上所能反映出來的信息都很清白。

不過,聯係當前的實際情況來看,隻能說明這個人太能偽裝。是個厲害的狠角色。居然能瞞了他們這麽多年,可見有多了不得了紡。

“我和你一起去。給你把風!”

韓瑉在安吉拉準備上車之前,出現在她麵前,揚著明媚的笑容,以一個性感的站姿倚靠在車上,就像一個風情萬種的車模。

不可否認,這女孩擁有著一副能讓巨模們羨慕嫉妒恨的魔鬼身材。

看著這個火辣的漂亮女孩,安吉拉也跟著深深一笑,上去擁抱了她一下。

安吉拉和韓瑉是搭檔,安比韓大十六歲,她把她當作女兒一樣看待著,這幾年,也正是她一步步引導她成為了一名出類拔萃的雇傭兵。

安吉拉是火焰盟當中年紀最長的一個。她的愛人死在了多年前那場叛亂當中,同時死去的是她肚子裏未成形的孩子,從此以後,她沒有再找伴兒。

為了複仇,她和傑米遵照前火焰盟老大臨死之前的指示,來到竺國,想盡一切辦法,逼著祁繼接收了整個火焰盟餘部,擁護他成為了火焰盟的新老大。

祁繼之所以可以牢牢的控製著火焰盟各個成員,最初最主要的原因是,安吉拉是那個強大的紐帶。

這個女人在火焰盟有著非同一般的影響力,她是前老大的親妹妹,正是她把所有人扭成一股力量,牢牢的團結在祁繼身邊。

而後的那些年,祁繼一步一步收服了他們的心。

直到如今,就算沒有安吉拉,他們一樣會為這個團隊任勞任怨的辦事。

之前,安吉拉說過,她要準備退休,最遲幹到年底就不再幹了。

祁繼有同意,所以韓瑉現在正試著和傑西做搭檔,以培養彼此之間的默契感。去年他倆完成過四個小任務,感覺還不錯。

至於安吉拉,從去年下半年開始,執行的都是一些單身任務——相對來說危險指數比較低的那種。不需要搭檔。

偶爾需要的時候。祁繼會另外派人跟進。比如今天。

“恩,讓位!”

韓瑉和安吉拉勾肩搭背,兩個人目光一致鎖定在某人身上。

駕駛座上的喬恩舉雙手走了出來。本來這趟任務,祁繼點名是讓他和安吉拉一起去完成的,但既然韓瑉這麽說了,他隻好成全。

下車後,他打了一個電話向傑米報備了一下。

傑米沒問祁繼的意思,最終同意由韓瑉替代他去。

一路之上,安吉拉和韓瑉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說說笑笑,追憶著過去走過的流金歲月。

七點,她們來到了華庭苑。

韓瑉先下車,她得去把整個小區的監控設施神不知鬼不覺的聯接到她們車內的顯示器上,以確保她可以實時監控整個華庭苑,把附近的動態情況盡數掌握於手心之上。

韓瑉並不是這個方麵的行家,但因為這個地方隻是普通的住宅區,而火焰盟的人,一般都有在這方麵做過特訓,所以常情下的監控竊取行動,與她而言,是信手拈來的事情。

等一切準備就緒,早已易容好的安吉拉背著一個背包下車,不費吹灰之力就成功進入了目標樓層目標公館。

她先小心謹慎的查看了一下每一個房間,做好一些必須做好的事情,比如說在飲用水裏放一點添加劑。

房內沒有人,張能還沒有回來——這個人有一個良好的飲食習慣,那就是每天他都會回家自己做飯吃。時間大約在七點半左右。

安吉拉沒有等多久,時間點一到,張能開門走了進來,先去廚房把食材放下,然後呢,脫外套,綰起袖子,去接了一杯水來喝,喝完,去處理食材。洗著洗著,他就倚靠著洗手台緩緩往地上倒了下來。是藥性起效了。

安吉拉走過去,就地將他鋪平在地,卸下肩上的設備包,開始一步步對張能進行催眠誘供。

她是隊裏最

tang資深的催眠師,隻要吃下她給調製的迷幻藥,她就能讓意誌最強的雇傭兵,把他知道的所有一切都給泄露出來。

不過,這個過程,是相當費心力的,她得慢慢的等他進入狀態,才能深入的進入他的大腦皮層,悄無聲息的拿到他們想要的信息。

大約十分鍾之後,她覺得火候到了,開始用溫溫的聲音詢問起。

“仔細想想,你叫什麽?”

安吉拉的聲音帶著一股魔力,能讓人不知不覺放鬆下來,被催眠者最後隻能聽憑著那個聲音,牽著自己的鼻子走。

張能的反應是呆滯的,好一會兒回答起來:

“張能!”

這表明催眠已有效果。

“Good!”

她微微一笑,再問:

“什麽職業?”

“醫生!”

“喜歡這份職業嗎?”

“喜歡……”

“它讓你有成就感嗎?”

“有!”

“聽說你和你老婆離婚了?”

“是!”

“離婚為了什麽?”

“夫妻生活不協調!”

“有沒有打算另外娶一個人!”

“……”

安吉拉先問了一些無關痛癢的問題,讓他一步一步被深入催眠,幾分鍾之後,她問起關鍵性的問題來。

“張能,你平生做過什麽缺心眼的壞事?”

“很多!”

“挑一件最缺心眼的事說來聽聽!”

“八年前,我幫人殺害了我的好朋友!”

說到這事時,他的眉整個兒就擰結了起來,似乎有點抗拒提到這件事,並試圖和潛意識那股控製他的力量對抗起來。

安吉拉先對他進行了一番安撫,等他情緒平靜下來之後才又問:

“你那個好朋友叫什麽名字!”

張能的表情再度糾了好一會兒,好半天方回答了三個字:

“駱遂意!”

安吉拉呆了一下,嘴角抽了抽,眼睛眨了眨,而後不可思議的笑了一個。

是的,她怎麽也沒想到這個斯斯文文且和駱遂意關係篤厚的醫生會是那個案子的主要凶手之一。

這實在是一個讓人感覺驚喜的意外收獲。

她舔了舔唇,壓下心頭那一點小興奮,繼而另外又問了起來:

“為什麽要殺他?”

“他知道太多不該知道的事情了!”

“什麽是他不該知道的事?”

“不清楚。我隻是奉命輔助殺人!”

“人不是你殺的?”

“不是!”

“誰動的手?”

安吉拉摒息,等著回答。

“慕以淳。”

這三個字,又讓安吉拉一呆,也讓遠在小區外頭藏身在車廂內裏正監視著附近動靜的韓瑉跟著一愣,並為之低聲驚呼了一句:

“這太讓人料想不到了!”

可不是!

安吉拉歎息,盤坐在地上扯著嘴皮笑了一個。

八年前,祁繼為了給慕以淳洗脫罪名,什麽假設都設想了,獨獨沒想到人真是他殺的——這大概是因為當時慕以淳對於殺人的整個過程完全沒有印象,他曾一再的向時檀發誓:他沒殺人。而時檀的堅信或多或少影響到了祁繼的判斷。

這正是駱時檀的殺傷力所在——她能左右火焰盟當中意誌最堅定的成員,在不用藥物的情況下,搖撼他堅不可摧的信念,引他走上一條錯誤的思路上去。

是的,祁繼的意誌力相當的堅韌不拔,幾乎無人能影響到他,他總能持最清醒冷靜的理智,用

以分析各種情況。總能引導整個團隊在執行任務時走上一條最容易成功的捷徑。

他的心思,永遠是深不可測的,會讓人琢磨不透他是怎麽樣一個人。

有時,她真的很想在祁繼身上也下一下藥,然後對他進行深入的催眠,以了解最最真實的他。

無他,這家夥總愛偽裝自己,哪怕在他們這一群組員麵前,他也沒有做到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放下自我。

片刻遐思罷,安吉拉一邊打消心裏那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一邊問起另一個很關鍵性的問題:

“駱遂意和慕以淳是養父子關係,慕以淳怎麽會殺駱遂意?”

張能的回答是:“清醒情況下不會。”

“那你在當中製造了怎樣一個不正常的情況?”

張能答:“我對他倆進行過藥物注射,那些藥物會導致他們精神錯亂。慕以淳會出現幻像,最後將人殺死……”

“事後醫院檢查過他們的血液成分,並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異樣地方……你是怎麽做到掩人耳目的。”

這正是那起案子的高明之處。

“藥物問題。時間點一過,血液裏的藥用成份會自動揮發掉,不留半點痕跡。”

安吉拉心頭歎了一聲,之前,他們一直查這件案子,一直找不到更多的有力證據,原來真相竟是這樣的。

如今看來,人真的是慕以淳殺的,隻是他被藥物控製了。藥物失效後,殺人這一塊記憶被自動屏蔽,所以,他完全想不起自己曾殺過人。

這時,她心裏突然很生了強烈的好奇,到底是誰在背後幹了這檔子借刀殺人的事件。這麽處心積慮又是為哪般啊?

安吉拉思量罷,再次詢問起來:

“為什麽要監視駱厚予?”

“最後一單交易!”

“你在和誰做交易?”

“不認得!”

“不認得你會和他們做交易?”

“八年前,我被注射了一支有毒疫苗,隻有定時的注射解毒劑才能保命,不合作就得死!”

原來是被人威脅了。

“你在駱厚予房內安裝了微型監控裝置是不是?”

“是!”

“你是怎麽脅迫駱厚予為你們做事的?”

“駱遂意!”

“駱遂意?什麽意思?”

“他還活著!”

這是什麽情況?

不管是這邊的安吉拉,還是車裏的韓瑉,都驚呆了……

那位早在八年前就被消掉了好不好,居然沒死?

“他沒死?”

“是!”

“怎麽會沒死?”

“駱遂意所呈現出來的是注射性藥物假死症狀!那藥物對於愈合傷口有奇效,但會讓人出現心率狀似停止等副作用很強的假死狀況……”

“你從哪裏弄來這種藥物的?”

“有人給的!”

“誰?”

“不認得!”

“你怎麽讓駱厚予相信他兒子還活在世上的!”

“視頻!”

“什麽視頻!

“駱遂意還活著的視頻!”

“視頻在哪裏?”

“U盤裏!”

“U盤呢?”

“在保險箱裏!”

“保險箱在哪?”

“房間裏!”

“密碼!”

安吉拉討到了密碼,跑去找到保險箱,找到U盤,然後回來打開自己的電腦,***,

點開視屏,一看,果然看到了一個酷似駱遂意的男人,正靜靜的躺在一張病床上,身上插滿了醫用設備,眼睫兒在微微抖動,不過整個人早已瘦得不成人形!

他果然還活著!

這真是有點匪夷所思啊!

“一會兒想殺死他,一會兒又想盡辦法的救他?你們這個做法自相矛盾,為什麽?”

“他知道一個秘密。”

“什麽秘密?”

“不清楚!”

“你們把他藏哪裏了?”

“不知道!”

“你用這視頻要挾駱厚予想達到怎樣一個結果?”

“不讓祁家有好日子過!”

“和你做交易的人,一般怎麽和你聯係的?”

“見麵接頭!”

“有他電話沒有?”

“沒有!”

“有他照片沒有……”

張能想了好一會兒,才點頭:“有!”

“在哪裏?”

“電腦E盤!”

安吉拉進入張能的電腦E盤,找到了那張照片,是一張側臉照,很普通的一張臉孔,沒什麽特別的。

她吐著氣將這張照片複製了下來。

這時,耳朵裏韓瑉的聲音響了起來:

“有意外情況發生,有意外情況發生,張能的女兒回來了。剛進小區。趕緊撤!”

張能和他妻子離婚之後,女兒歸了他妻子,一般周末那孩子才會回來看她父親一趟。今晚會過來,著實不在她們的計劃當中。

“OK,收到!”

好在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有些還沒知道的這家夥也未見得知道,今天隻能到此為止了。

她利索的把收拾到自己的東西全都收拾好,又往那飲水機內投了一片藥片,小心的處理掉自己來過的痕跡,而後背上自己的包,戴上眼鏡,走出來後看到有電梯在緩緩上來。

在她跨進一台往下的電梯時,另一台電梯裏的人走了出來,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熟門熟路的開門走進了張能的家。

房內亮著燈,她左右環顧了一圈,叫了幾聲“爸爸”,沒有人回答,就開始四處找人。等進入廚房之後,發現地上躺著一個人。

她驚叫著過去扶。

沒一會兒,張能醒來,看到女兒一臉關切的守在身邊,皺眉問了一句:

“發生什麽事了?”

“我正想問你呢?怎麽倒在地上?”

張能摸摸了額頭,完全不記得剛剛發生過什麽。

華庭苑小區外,安吉拉閃進了一輛不起眼的廂式車內,抹掉臉上的皮具,露出自己的本來麵孔,將背包放下,坐在電腦設備前,看著韓瑉麻利的收尾。

待一切整理妥當,韓瑉來到她麵前,兩個人碰了碰拳頭,對視一笑,相擁一抱,這個任務,她們完成的很圓滿。

十分鍾後,車子駛離華庭苑。

韓瑉開的車,車速有點快。

安吉拉無比的愜意靠在那裏舒展著筋骨,好半天才眯著眼說道:

“現在雖然能確定駱遂意還活著,但沒辦法確定駱遂意被關在哪裏,並及時將他救出來的話,祁家的危機就很難解除……三天時間,我覺得挺難把人找出來的……”

韓瑉點頭:“的確有點困難!嗯,等一下讓老大聽聽你錄下的那些資料,看他能不能發現一些被我們忽略的蛛絲螞跡……”

祁繼的觀察力,是他們這個團隊當中最厲害的。

“哎,對了,聽傑米說,老大回祁園了。十點之前肯定回不去雅苑,一起去用晚餐怎麽樣?好久沒和你一起共進晚餐了……”

安吉拉笑著,撫了撫那頭棕色的頭發。

“好啊!”

韓瑉點頭:

“回去也隻能吃冷飯冷菜了!到哪吃,我請客!”

“月灣食府!”

安吉拉係好安全帶,道出一個美食之地,靜默罷,看向韓瑉,車窗外往來的燈光忽明忽暗,令她的表情也跟著半明半暗起來,顯得有點詭異。

“幹什麽?沒見過美女嗎?看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韓瑉嘻皮笑臉的說。

安吉拉跟著低低一笑,半晌後道:

“我隻是想問,那女人是不是也去了!”

“嗯!當然!”

“話說我還沒正式見過那女人呢!你覺得她怎麽樣?配得上他嗎?”她問。

韓瑉露齒一笑,目光看著正前方,聲音是淡靜的:

“我不發表任何意見。”

“嘖,跟我玩生份是吧……”

“沒有,我隻是覺得,感情這種事,不是外頭的人覺得配或是不配的就能左右得了的。”

韓瑉為之輕輕一歎:

“隻要他認為配,他就會給她全部的愛。那就是他。意識不受任何人控製,隻為自己的喜歡而支配自己的身體以及感情!安吉拉,你應該明白的,他一向隻做他認為對的事情。而事實證明,他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所作的選擇是正確的。這就是他吸引我們為之做事的魅力所在。”

對極了。

雇傭兵是一份風險性極大的工作,它對從事這份工作的人有很大的要求,得有很好的心理抗壓能力,足以挑戰一切不可能。然後,將不可能化作為可能。同時它需要有一個指揮若定的頭領,每一次能在團隊進行信息共享之後製定出一個非凡的計劃。而他做到了。

“是啊,他很迷戀駱時檀。她的功夫,一大半是他教的;他的時間一大半被他拿來處理了各種公事,一小半被他拿來陪了她,的確夠上心,夠用心……一直以來,我就覺得,他這種著迷,有點奇怪。”

安吉拉歎息。

韓瑉不說話,悶聲不吭開車,車速越來越快。

安吉拉感覺到了,撇撇嘴,忽然湊過去,踩了一個急刹車。

“喂,你幹什麽?”

她驚了一下,隻聽著車輪在柏油路上發出一記尖銳的摩擦聲,她打了一下方向盤將車停下,還沒回過神來,臉蛋卻被她掰了過去。

借著路邊的燈光,安吉拉在審視她:

“認真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麽?”

“你是不是還愛著祁繼?我聽喬治說,他向你求婚,而你拒絕了。”

韓瑉的背部因為這個名字而一僵,她想把自己的頭給解救出來,但安吉拉用的力量很大,她動彈不了。

這女人天生有強悍的力量。

“放開!”

她無奈叫了一聲。

“那你得回答我的問題!”

安吉拉堅持。

“這不重要。”

韓瑉有點生氣了,不喜歡自己的感情問題被人管束著。

哪怕對方是安吉拉。

“這很重要!”

“不,這不重要。安吉拉,重要的是他不愛我!”

韓瑉澀澀的大叫了一句,終於感覺到手上的勁兒鬆了下來。

安吉拉坐了回去,車內一陣悄無聲息,隻有路邊的車笛車在呼嘯而過。

良久,她搖頭歎了起來,得出一個結論:

“傻!”

韓瑉低頭不語。

安吉拉接著說:“要是換作我,肯定會去表白。你真是夠傻的啊,就這麽默默愛了九年。把青春全都辜負了……太傻了你……之前,我以為你總會從這段感情中走出來的,可事實上,你沒有。時過這麽多年,你還在原地繞圈圈,而他已經成為了別人的男人,以及父親。我沒見過像你還要傻的女孩。完全不懂得為自己爭取。”

韓瑉狠狠的咬著唇,整個人在不斷的發抖

誰都想光明正大的愛,可他根本就不給她任何機會。但凡有關駱時檀的任務,他從來不給她機會參予,總能想到法子將她支開。

這些年,她愛的很辛苦,又割舍不下,那種痛,隻有她自己知道。

可她隻能忍著,熬著。

因為,她不想離開他,不想離開這個團隊。

“都過去了。再來討論這些有什麽意思?走了,去吃飯了!”

韓瑉不願深入的想,越想越會痛。

她不想痛。

那就隻能自我麻醉。

“再聊幾句!不急著去吃!”

安吉拉把鑰匙拔了去。

好吧,這下哪裏也去不了了!

韓瑉隻好奉陪了。

“OKOK,那你想聊什麽?”

這個女人任性起來絕對是任性的。

“想和你說說我最近的經曆!”

安吉拉玩著手上的鑰匙:“這段日子,我沒有去非洲。我和幾個朋友去了雅各布地區。”

“你去哪裏幹什麽?”

韓瑉拿出了手機,也許該來點音樂。

“去查韓繼把你帶回竺國的原因!”安吉拉說。

韓瑉抬頭看她,關於這件事,其實她也曾好奇過,也曾查找過,可惜關於她是怎麽一個出身,至今,無解。

“是嗎?有查到過什麽嗎?”

她放了一首輕音樂,是泰坦英文主題曲,音樂很優美……

她記得的,多年之前,她執行某個任務回來,祁繼覺得她做的很棒,問她想要什麽獎勵,他可以去申請。她想都不想脫口就說:“我什麽都不想要,隻想要你陪我跳支舞!可以嗎?”

祁繼莞然而笑,真的有陪她一支舞,舞曲正是這首。

那天,她被他擁在懷裏,感覺整個人的情緒莫名的就被燃燒了起來。

那天,兩個人的舞步,走的無比的協調,有說有笑,氛圍非常的好。

那天,她曾有過那樣一個夢想:覺得自己或許可以得到他的愛情,雖然他身份非同一般,雖然他有追求者無數,可她還是有當灰姑娘的想法。想就此成為他的真命天女。渴望他能給她一個不一樣的人間天堂。

可也正是那個時候起,他一步一步從她的視線裏淡了出去。很少再和她單獨相處。再不像剛剛帶她入火焰盟時那樣細心關照她。

那時,她本以為她與他而言是不一樣的。隻可惜,那隻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

她不是他生命裏最特別的一個,沒有足夠的力量,去吸引住他。

“你難道沒法發現,他對你曾有過一種不一樣的感情!如果你與他而言不存在任何特別意義的話,我想他就不可能把你帶進他的世界,讓你成為火焰盟的一員,並點名由我親自帶領你成長!”

安吉拉的話讓她很想發笑。

她把輕音關輕:

“我也有過這種想法。可事實證明,我與他而言,隻是他一時善心之下的傑作。安吉拉,跟了他這麽多年,難道你沒發現嗎?他愛時不時做一點小善事。每件善事受益的那個人,要是都來向他獻愛,那他恐怕是忙不過來的!”

“可他從來沒把一個受助者帶進他的生活過。你是不一樣的,你在九年前就已經成為他生命的一部分。”安吉拉提醒。

韓瑉扯扯唇角,不認同這種說法:

“不是這樣,我之所以會在這裏,是因為我本身有很不錯的搏擊技能,以及一個還算不笨的大腦。”

“不對!完全不是這樣的。”

安吉拉大聲否認。

“那應該是怎樣的?”

“我給你看一張照片你就明白了!”

安吉把自己的手機翻了出來,點出一張照片讓她看。

韓瑉漫不經心的一瞟,然後驚呆。

上麵有一對年輕男女

,女的是她,笑特別的明亮,長發如瀑,美的驚人,眉目之間還流露著幾分少女獨有的清新和稚氣,不像現在的她,短發,幹練;男的是祁繼,穿得又炫又酷,就像一個黑道上的混混,唇角掛著一抹邪魅十足的笑意,發型和現在的截然不一樣……

“你……你從哪裏找來這東西的?”

韓瑉一把奪了過去,目光灼灼的盯視著,語氣是不可思議的。

“雅各布一處民宅的廢墟裏發現的。”

雅各布是M國一處恐怖暴力區,如今已恢複和平,以前那裏充滿了血腥殺戮以及黑暗交易……是一處龍蛇混雜的地方,什麽樣的角色都能在那裏找到。

“你怎麽去了哪裏?”

韓瑉驚奇。

“自然是有原因的!”

安吉拉一笑,回答:

“因為我無意知道了一件事,祁繼曾在那地區執行過任務。我懷著好奇之心去了哪裏。然後隨意的拿你的照片在當地某些地方問他們認不認得你。

“我在那裏待了有半個月,最後在一個名叫烏索尼的小鎮上有人認出了我手上的照片,並把我帶到了一處荒廢的民宅。

“那人說,你曾和幾個男人在那個地方住過三個月。

“我拍了幾張那邊的環境照,你可以看看,有沒有一種熟悉感。”

她把手機要回,把幾張照片給翻了出來,隨即又說道:

“那地方早被炸成廢墟,但我很幸運的在一個坑洞內找到了一個鐵箱子。就是這一個。

“我想辦法把鐵箱子打開,就找到了這張照片。

“之後,我問那人:照片上的人是什麽關係。

“他說:他們是情侶關係,很多年以前,這女人為救這個男人差點炸死,後被一個邪教組織的頭目救了,就此下落不明……

“阿瑉,我記得你說過,在你來火焰盟之前,曾效力於一個名叫上帝教的販毒組織對吧!這和當地居民的說法很吻合。現在,我可以確定,祁繼之所以將你帶來竺國,並嚴厲的要求走上正道,最主要的一個原因是:你極可能做過他的女朋友,甚至是女人……”

這番話,太具有爆炸性。

韓瑉狠狠的揉起頭發,一時難以消化這些信息,臉上盡是難以置信之色:

“如果……如果我是他的女朋友,或是女人,他怎麽會不認得我……不對,不對……事情肯定不是這樣的……”

“那得問他了!”

“安吉拉,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事?”

韓瑉的平靜心態,徹底被打破了。

她一把抓住了安吉拉的胸襟,惡狠狠叫了起來,心裏就像有一團火在翻騰……

“因為我活不了多久了!”

安吉拉淡淡一笑,目光轉向了窗外的車來車往,聲音有點飄忽。

“什麽?”

韓瑉莫名打了一個激靈。

“我病了。病得不輕。”

她靜靜的陳述:

“這輩子,我已走到盡頭……阿瑉,沒有陪著心愛的人走完這一生,是我永生的痛。你是我一手帶出來的。我不希望你一直生活在壓抑的自我克刻當中。我不喜歡那個駱時檀。哪怕她曾救過祁繼的命。好在現在扯平了,你也救過祁繼的命。

“阿瑉,這段日子,我想了很多很多。這生,我已別無渴求,唯一的希望是,你可以得到幸福。所以,我要弄清楚你的背景來曆。所以我去了雅各布。

“現在,我想告訴你,如果你還愛他,那就傾盡全力,去把本屬於你的男人從那女人手上奪回來。如果你不想奪,那麽,你該就此對這個男人死心,重新開始。

“阿瑉,你還這麽的年輕,不能把時間全都浪費在不愛你的男人身上,那不值得。

“你應該過正常家庭生活了,就像傑米和瑪麗那樣……想想吧,你已三十二歲,不小了……該為自己打算打算了……”

韓瑉的呼吸有點急促,整個兒把安吉拉給揪了過來:

“你到底在說什麽?得病?你到底得

了什麽病?”

這麽多句話,她隻抓住了這個重點,

“腦腫瘤!”

安吉拉淡淡一笑,緩緩揪開她的手:

“晚期!沒法治了,最多還有半年時間!”

“安吉拉……”

韓瑉的聲音在顫,她在害怕失去——

“Stop!安慰人的屁話就別說了,人都有一死。早一點晚一點的問題。隻要臨死之前,不要帶上任何遺憾,那就是不枉此生。阿瑉,我希望你能得到你想得到的人生。祁繼欠你一個解釋。你應該再努力爭取一下的。如果你還沒放下的話……”

對於生死,安吉拉已經看得很開。

韓瑉靜坐,頭緒完全是混亂的,這一切的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她沒辦法很快的把心態調整過來。

太亂了,真得太亂了,有無數情緒在汩汩的亂躥,她的心在痛。

不知過了多久,她點下頭,重新把目光落到照片上,睇著祁繼那邪魅的笑容,無法想象,她和他曾有過怎樣的過去。

後來,她聽到自己好像說了這樣一句話:

“是我的,我一定會要回來。安吉拉,我愛他,我不會放棄的。”

哪怕,他已結婚。

待續!---題外話---推薦完結作品《冒牌老婆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