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6月4日第一更,還有兩更
一
合上日記,時檀終於能肯定三件事:
1,阮盈玉的確愛上過祁繼,隻是被祁繼拒絕了躪。
2,阮盈玉喜歡上了一個名叫煒的男人,孩子是煒的崾。
3,阮盈玉在查案過程中,查到了一些致命的線索,正是那些線索,導致她走向了死亡。
2月20日正是阮盈玉出事前天,從日記可以看出,他們約定的時間在碼頭,可為什麽22日她會在祁氏大廈出了事呢?
“這個煒是2月20日被梆架的,但阮盈玉好像沒有報案!
“據我們資料顯示,20日,阮盈玉曾在她家小區門口的餐館用過早餐,之後,就開了她的車子去了市中心。這天晚上,她的車,有開回小區,但不到十分鍾時間,車子就又開了出去。
“之後,21日,有人看到她的車在江邊出現過,晚上九點回了小區,十二點又開了出去。
“而22日,她的車出現在祁氏附近的停車場,由於所處位置正好是監控死角,所以,我們不能確定她幾點離開的。而後中午十二點休息時間段內,阮自頂樓跳下,中間,沒有任何人看見她是怎麽上的大廈。”
這是阮盈玉跳樓前幾天的行蹤記錄。
“之前,我們一直在查她是22日進的大廈,現在,我覺得,她有可能是20號就進了大廈,20日,21日,22日,她也許一直在大廈某處,極有可能也遭遇了梆架……
“周隊,我認為,接下去,我們該查一查20日和21日的祁氏監控視頻。
“還有,她車子出現的地方,我們也必須再重新查一遍。
“因為我們手上的資料有一個嚴重的漏洞,那就是這三天內,所有證人隻說他們有看到阮的車,但沒有人真正和阮有過接觸……所以,我在推斷,開車的人,可能早已不是阮……
“如果,這個推測成立,那就可以證明阮20日單身赴會時就已被梆架……”
時檀去了周庸的辦公室,把剛剛查到的新線索說了一下,獨把那張照片藏了起來,暫時,她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是祁繼的老婆。她覺得,這事也沒必要讓他們知道。
周庸聽完覺得有道理:
“那就這樣分頭行動,方樺,你和大胡去祁氏,小許和小秦去查車子,以確定當時裏頭開車的到底是不是阮本人,小胡和張果去找阮的同事問一問有關煒這個人的事,之前阮的同事沒一人提到煒,這事有古怪。至於那份從銀行拿來需要解碼的資料,申請程序太麻煩了,我直接找人來破解……另外小安,c區的人已經到了,帶上你兒子一起過去吧,對了,需不需要我派人陪你一同去?”
“不需要!”
時檀說:“你們忙你們的去。我的事我自己能搞定。
“那行,各忙各的去吧!散會!”
這個臨時會議就這樣匆匆結束,警員們散開各自忙去。
二
下午一點,時檀坐上軍車去了c區指揮部。
一個小時之後,時檀帶著小白出現在c區長官辦公室,一個俊氣年輕的男人坐在辦公室桌前,帶他們母子進來的勤務兵告訴她,這是他們的長官莫堯之。
時檀抬眼看向這個男人時,一楞,無他,隻因她見過他——半個月前,在英國國際刑警署裏,這個人曾出現在署長皮拉德的辦公室。她進去交資料時正好看到他出來,這人還衝她微微笑了一個,當時她不怎麽留心,隻覺得這人長得年輕,生的挺俊。真沒想到他就是軍政世家莫家的二公子莫堯之,也正是c區這一片的最高執行長官。
“你好,我是c區指揮官莫堯之,很高興見到你,安妮警探!”
莫堯之很客套的衝她伸出手來。
“你好,莫長官!”
時檀落落大方的握了一下手。
據聞,莫堯之是一個苛厲的軍官,現在看來,還挺隨和的。
瞧,他還笑著揉了揉小白頭:
“你就是駱唯一嗎?”
時檀點頭:“對,小白,叫人!”
小白眨了一下眼:“叔叔好!”
“你好!”
莫堯之看著很喜歡的樣子,吩咐身邊的勤務兵道:
“小何,去,給小家夥拿一瓶牛奶過來!”
“是!”
“不用不用!”
小白搖頭:“剛吃過中飯,不喝牛奶,謝謝!給我和檀麻白開水就行!”
莫堯之一怔,隨即哈哈一笑:“果然有主見。那就換白開水!”
上了白開水後,時檀打開天窗說亮話:“莫長官,您找我們有什麽事?請直說!”
莫堯之也很爽快,直接展開了話題:
“嗯,一共有兩件事想和你溝通一下。第一件事:關於駱唯一被梆架一案,已由我軍部全全負責查辦,但由於案件的複雜性,我們現在可能不會對被逮捕人員進行審判申請。”
“理由?”
時檀聽罷,眉一皺,淡淡反問。
“我說了,案件很複雜!他們背後還有人,現在我們沒辦法辦他們,隻能等待時機。希望你能理解!”
莫堯之神情誠懇。
時檀沉默了一下,如果背後,真是晁家的在作梗,單憑昨夜這樣一件事,的確不足以辦了他們,到時,自會有替罪羔羊來攬下所有罪名,但她不確定莫堯之嘴裏的複雜,到底藏著幾個意思。
她知道莫家和晁家,是政治上的兩大對立勢力,是不是莫堯之也清楚,這些派來梆架的人,和晁家有關?難道他清楚她的底細?
這個假設令她不安。
“小白,你先到外頭玩去……過會媽媽再叫你過來……”
她不想在兒子麵前談事情,先把兒子支開了,才又問:
“那第二件事呢?”
莫堯之笑笑:“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把你從第一刑偵隊借過來。不過,這件事,可以等你把阮盈玉跳樓案件結案之後再給我一個答複。到時,我手上有一個大案,想借你和你搭檔的手,好好查一個清楚。”
話題跳的好快。
時檀心裏冒出幾絲疑惑:
“莫長官,您應該知道,我隻聽從國際刑警組織調遣。”
她並不歸國內政府調遣,按理說,結案之後,她就可以回英國。但聽這個人的意思,好像有想把她留下的意思。
她突然想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這一次阮盈玉跳樓案,為什麽上頭派她過來?
那麽多的人,正好挑中她和方樺,這麽巧?
“我和布拉德挺熟,隻要你肯留下幫忙,他那邊我可以幫你說一下!安妮警官,半個月前,我們見過麵的,不知你還有沒有印象?”
她心思一轉:“有印象,在布長官辦公室門口!”
“對!”
他扯出一抹深深的笑意:“那一次,我就是衝你而去的。”
想不到他說的這麽直。
她一時接不上話,好一會兒才笑笑道:
“為什麽是衝我而去的?莫長官,我很想知道,我能幫你什麽忙?”
“就是想請你幫我查個案子!”
“我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刑警,為什麽莫長官指定我來查案?”
莫堯之笑笑,沒有回答,隻說道:
“那是一樁二十二年前的冤案。我想把它翻出來重新查找真相。那位先人曾與我有恩,我不甘心他們死得不明不白,所以想找幾個經驗豐富的刑警過來幫我翻案。至於具體是什麽樣的案子?隻要你肯接手,到時,你就能了解。現在,很抱歉,我不太方便告知……我隻能說,這個案子,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男人臉上的笑很耐人尋味!
時檀的心,卻因為“二十二年”這個數字,突突突狂跳了起來。
二十二年前,她父母慘死,成了一大冤案而無人知,莫堯之所指的會不會是這件案子?
待續!
還有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