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四、
看著秦諾依那一臉勉為其難,且一副被逼無奈的模樣,任天行卻突然沒了興趣,於是冷冷的說到,“我從不逼迫別人做不願意做的事,如果覺得委屈了,你大可以現在就離開。”
王八蛋,這還叫不逼迫,他還真有臉說得出口,難道非得要拿把刀或是拿把槍指在胸口,那才叫逼迫嗎?
“我願意。”隱忍著眼中的淚水,秦諾依努力的逼著自己說著這句違心的話,內心的絕望不給她任何退路。
她想,也許在她來前,她已經做到了這個準備,所以……
想著,她一臉絕望的閉上眼睛,緊咬的嘴唇滲出絲絲的血腥味。
“既然這樣,還等什麽,還要我親自動手?”陰冷的語氣如同寒冰,任天行故意無視她隱忍的淚水。
看著任天行那冷麵無情的臉,秦諾依努力的勸自己,算了,隻要可以換來所有人安定的生活,有什麽不可以的。
帶著滿心的傷通,她顫抖的解開衣服的扣子,為了家人,為了朋友,她知道,她別無選擇。
看著秦諾依那遲緩的動作,任天行的眉頭不悅的皺了皺,他很想知道,那夜和他在一起,她也是這樣的嗎?
她就那麽愛著他嗎,要為她守身如玉?
想著正躺在他辦公桌抽屜裏的那個u盤裏麵的畫麵,他的心裏便會莫名的惱火,為什麽對他可以,對他卻不行?
帶著滿心的怒火,他再次粗魯的把她壓在沙發,眼中的怒火隨著心中的那份悸動而狂熱。
低頭吻上她的唇,他的動作並不溫柔,一股血腥味頓時竄進他的嘴裏,讓他忍不住的停下動作。
伸手撫摸著她那流著血的嘴唇,此時的他,眼中帶著從不屬於他的溫柔和心疼。
轉開臉,秦諾依拒絕他的撫摸,而此時,她的心裏更是充滿深深的愧疚感,她對不起孟俊顥,從今以後,她都對不起他。想著,她的淚水便順著眼角流了下來,滴在沙發上,滲進布裏。
“怎麽?覺得委屈了,還是覺得對不起他?”任天行的聲音依舊冰冷,剛才那滿眼的溫柔也不見了蹤影。
閉唇不語,秦諾依很想說,如果回答是,他是不是就會放過她,但是不用問,她也知道,不可能。任天行就是個魔鬼,他從來不和人類做無利益的交換。
再次低頭吻向她,她清楚的感受到他在她身上那粗暴的掠奪,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強烈的占有,“叫我。”
他竟然提出這種無恥的要求。
淚眼朦朧,她咬緊下唇,“混蛋!”
“不對。”他一邊說著,一邊用動作懲罰她的不聽話。
“超級混蛋!”忍住疼,她仍是嘴硬的很。
她想,如果把她放在抗-日戰爭那會,也許,她也會是那個敵人無法從她的嘴裏得到半點消息的革命烈士。
隻是,她到底是屈服了,那該死的任天行總有辦法來製服她,如果她是孫悟空,那任天行必是那如來佛,任她怎麽折騰,也是翻不出他的五指山的。
“任……天……行。”她禁不住的叫出了聲,隻是,想了想,她又加上一句,“你混蛋!超級混蛋!”
聽著她那一聲聲的咒罵,他的心裏滿是怒火,為何,那夜他所到的她是那樣的低聲細語,那樣的熱情呢喃。
而偏偏對他,她就是不肯屈服。
“用你那夜的聲音叫我。”他的命令再一次響起。
她很想說,他怎麽那麽多事,累不累啊,一會提這要求,一會提那要求的。
她不是阿拉丁神燈,滿足不了他的那麽多要求。
“啊……!”驚叫出聲,秦諾依連忙緊緊的咬住嘴唇,最後的聲音慢慢的變成烏咽的哭泣聲。
“不準忍。”任天行說著,用舌頭撬開她那緊閉的牙齒。
纏綿過後,她早已是筋疲力盡,抱著他,她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睡覺時,她還不忘在他的懷裏尋到一個最舒適的姿態。
抱著懷裏的人,任天行也跟著睡著了,緊緊的抱著她,他的呼吸也慢慢的變得平穩,而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裏的沙發足夠寬,否則,怕是真容不下兩個人。
於是,一夜好夢!
次日清晨,當秦諾依迷迷糊糊的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赤-裸的被某人抱在懷裏,而他們的身上隻蓋了一張薄毯時,她連忙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啊!”身上的到處的疼痛在提醒她,他們昨夜那抵死的纏綿。
驚慌失措的穿著衣服,她的眼中滿是沉痛的悲傷和絕望,她最寶貴的一次沒了,原本,她是想要給孟俊顥的。
但是現在……
剛穿好衣服,隻見此時,任天行也醒了,原本柔和的眼神在看到秦諾依的眼淚後,突然變回的往常的冰冷,“別試圖用你的眼淚博得我的同情。”
沒工夫理會他,秦諾依隻是慌亂的收拾著自己的悲傷,內心的疲憊和絕望,無人能訴。
“別忘了你答應我的,放過所有人。”帶著殘缺的身心,她黯然離開。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任天行用力的捶打著沙發,一臉的憤怒。
走到樓下,秦諾依隻覺得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她,眼中充滿著輕視和嘲諷,於是她便把她的頭一低再底,一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才甘心似的。
走到門口,迎賓的人已經換了,隻是在聽到那句“歡迎下次再光臨”時,秦諾依的心裏頓時一陣悲涼,如果可以,這次她都不想來。
一直到上了的士,秦諾依依然覺得自己被所有人注視著,而她在所有人的眼中看到的嘲笑。
是啊,她是該讓人嘲笑,她現在徹底的髒了,不幹淨了。如果秦母知道了,一定會失望的想死的。
而此時金爵的八樓一個窗口,整麵牆的深咖啡窗簾被拉開,房間裏頓時灑滿了陽光,坐在沙發上,任天行一臉平靜且隨意的扣著襯衫袖口的扣子,目光散漫的看著眼前,沒有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