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玉兒番外篇(十四)想念

珠騫離開後,仲傾離扶著夏侯珍玉回了她的房間,夏侯珍玉如往常一樣,對她不冷不熱的,也不願意與他多說什麽。

“你的傷口…我再找人來看一下吧。”仲傾離知道她是故意對他冷漠的,他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不必,珠騫已經給我包紮好了,我相信他的醫術。”夏侯珍玉走到床邊坐下看向他:“我昨天一夜未睡現在困的很,如果你沒有什麽事兒的話就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你的傷口在肩頭,他一個男人是如何給你包紮的?”仲傾離有些在意的看著她肩頭印出的一絲血跡。

夏侯珍玉本已經打算躺下了,可聽到她的話後臉一紅,腦子裏瞬間就想到了昨晚的旖旎畫麵楫。

見仲傾離一副不悅的表情看著她,她仰頭:“難不成他不該管我,就該看著我失血過多而死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孤男寡女,你們為何會一起上山,玉公主,就算你告訴了我你的心思,可你別忘了,你到現在為止還是我的妻子,請你守好自己的本分,少跟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來往。”仲傾離冷哼一聲:“昨天如果你不上山也不會出事兒,說不定那些刺客就是那珠騫得罪了什麽人,找來了報複。”

“住嘴,珠騫才不是那樣的人,他根本就沒有得罪任何人,那些人是衝著我來了,他們是來殺我的撲。

明明就是珠騫救了我一命,你不幫我感激他也就算了,竟還說他不三不四,這就是你該說的話嗎?

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可是我問你,從剛才到現在,你除了因為我跟珠騫在一起呆了一晚上而生氣外,有沒有一絲一毫關心我身體有沒有什麽地方不適?有沒有問問我那些刺客說了些什麽話,如何去調查刺客的身份?有沒有問問我昨天在外麵辛不辛苦?

從頭到尾你擔心的都是你自己的利益,你壓根就沒有為我考慮過分毫,這就是你的愛嗎?這就是你所謂的不能離開我嗎?

仲傾離,我是說過可以不離開你,可那不代表我要接受你的質問。

現在我很累了,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夏侯珍玉一側身躺到了床上,被床幃擋住的容顏一片紅暈,心虛的輕輕的吐口氣。

其實她不是故意要罵仲傾離的,隻是不喜歡聽他說阿騫的說話,也不想讓他再繼續對她問東問西,她怕自己的臉色會暴露了昨夜的秘密。

那是專屬於她與阿騫的夜,她會在心中好好的珍藏,不會讓任何人知道的。

“那些要殺你的人可是說了什麽值得懷疑的話?”仲傾離沒有再往前,隻是打算問一下情況就離開了。

“沒有。”夏侯珍玉躺在那裏,口氣平緩:“本來阿騫留了一個活口,可那人最後咬舌自盡了。”

“真沒想到那個男人竟然還會武功,真是讓我小看了。”仲傾離冷哼一聲:“如果是能一人斬殺數個殺手的話,那他的武功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呢,我開始懷疑他…”

“我需要你調查的是殺手,不是阿騫。”夏侯珍玉打斷他的話:“阿騫的底細我很清楚,不需要你多做什麽了。”

仲傾離擰眉歎口氣,她就這麽護著他嗎,看到她如此,仲傾離心中感覺一陣窩火,轉身走了出去。

夏侯珍玉閉上眼睛,想著昨晚珠騫對她說過的那些話,緩緩入眠。

她現在希望明天能快快到來,這樣她就可以去見阿騫了。

傍晚,顏暮雪派人送來了點參湯,說是聽聞夏侯珍玉受驚,特地頓了補品來給她壓驚的。

顏暮雪竟沒有親自來,這一點倒是讓她很吃驚,不過不來才好呢,她才樂得清靜。

第二天吃過早飯後,夏侯珍玉跟伏兒交代了一下,就自己出侯府溜達著來到了珠氏醫館。

珠騫一直在等她,見她出現,也終於是心花怒放,將手頭的病人送走後,他拉著玉兒來到後院他的房間。

也不過就是短短的一天沒有見麵,可珠騫卻好像是已經半載未見那般的想她,先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夏侯珍玉心中很是歡喜,第一次嚐試到了被人疼愛惦記的滋味,她也伸手摟住他的腰:“幹嘛這麽激動啊,好像好久沒見到我似的。”

“就是已經好久沒有見到了,我巴不得時時刻刻都能看著你,才會覺得心滿意足呢。”珠騫鬆開抱著她的手,撫著她的臉,兩人肆意的激情擁吻,情到深處手腳並用。

聽到夏侯珍玉口中溢出快樂的呻吟聲,珠騫趕忙鬆手捂住她的嘴巴:“噓,外麵有人。”

夏侯珍玉吐吐舌,伸手拍打他的肩頭:“都怪你,萬一被人發現可就丟臉了。”

“沒事兒的,能進後院的都是我們自己人,他們頂多也就是笑我幾天而已。”珠騫拉著她來到桌邊坐下,“來,我給你看看你的傷口。”

他將紗布一點點解開,雖然傷口還是外翻著,但好在沒有感染:“痛嗎?”

“恩,昨天後半夜的時候有些痛痛麻麻的感覺,不過今天早上醒來,可能是因為馬上就要見到你了,它有些害怕你,所以就不痛了。”

珠騫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尖:“哦,原來是因為想我想的連痛都感覺不到了啊。”

“哎呀,你不許亂說啦,我才沒有呢。”夏侯珍玉羞紅了臉。

“明明就有,還不承認。”

“我沒有。”珍玉嘟嘴。

珠騫往外看了看笑道:“你真的不打算承認,那我就要對你…”他說著已經站起身,緩步走到夏侯珍玉的身側,準備對她進行身體教育。

可夏侯珍玉哪裏肯在這種地方,她還清楚的記得那天晚上自己的叫聲有多麽的**不羈,她的叫聲震徹的整個山洞都回音連連。

再讓他來一次,她怕自己會把整個醫館的人都叫來,這還讓她怎麽活啊。“阿騫你不許動。”

“那你說,你到底有沒有想我呢?”珠騫壞笑。

“哎呀,好了好了,我想了,我就在等著今天早上的到來,這樣才能快點見到你啊。”夏侯珍玉一副被逼迫的模樣抬眼看他:“平常看你斯斯文文的,沒想到你竟也有這麽壞壞的一麵啊。”

“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麵前,有幾個男人能一直都那麽正經的。”珠騫說著微笑坐下:“如果我一直像以前那樣,那隻能證明我對你沒有那麽愛。”“所以,你現在的意思是,你很愛我咯。”夏侯珍玉感覺心裏暖洋洋的。

“對,那麽那麽的愛你。”珠騫嘟嘴:“隻可惜啊,不能時時刻刻都看著你,害我現在連給病人看病都有些心燥了。

剛剛你來之前,我還被我爹罵了一通呢,他嫌我心不在焉,怕我壞事兒。”

“這可不行,那你以後可要小心些,被你握在手中的可是人命呢。”

“你放心吧,我沒有那麽弱的,就算是會小有分身,可如果不是確診的話,我也不會隨便給病人下藥的,我不是那種沒有道德的大夫。”珠騫再點她鼻尖:“你愛的男人可是很厲害的呢。”

夏侯珍玉噗嗤一笑:“終於知道你跟珠兒為什麽會成為兄妹了。”

“為什麽?怎麽又跟珠兒扯上了。”

“珠家的後代是不是都很愛自吹自擂啊,珠兒也是個吹牛大仙呢。”想起歐陽珠兒的自吹史,夏侯珍玉不覺笑了起來。

珠騫也被她笑容感染,兩人開心的在一起呆了一整上午。

時間就是這樣的,你不在乎的時候,它是爬行,度日如年。當你在乎的時候,它就在疾馳飛奔,光陰一閃而過。

到了該包別的時候,珠騫心中又徒增一抹憂傷:“明天上午你還要過來,然後,繼續學針灸術吧。”

夏侯珍玉點頭:“恩,有你做我的師傅,我學的會非常開心的。”

今天雖然就這樣過去了,有些匆忙有些快,但明天,又將是美好的一天,這樣一想,心中倒是忽然開心了不少。

珠騫送她到醫館門口的時候,恰巧侯府的轎子也抬了過來,轎子裏下來的竟是兩人最不想見到的仲傾離。

看到夏侯珍玉和珠騫都不想理會自己,仲傾離心裏雖生氣,但麵兒上卻裝的無所謂:“公主,我猜測你也該回去了,所以專程來接你的。”

夏侯珍玉抬眼麵無表情的看向仲傾離:“以後不要再來接我了,從明天我將重新開始學習針灸,也不一定要學到什麽時辰,你還是將寶貴的時間用在與你的女兒交流和溝通感情之上吧,今天就謝謝你了。”

“我們是夫妻,你說謝就太見外了。”仲傾離做了邀請的姿勢,請夏侯珍玉上轎子。

夏侯珍玉回頭看向珠騫,眼神中的依依不舍恍然可見:“阿騫,明天見。”

珠騫抿唇對她點了點頭,恢複了往日裏的謙謙君子模樣。

夏侯珍玉上了轎子後,仲傾離冷眼掃了珠騫一眼,這才也彎身上了轎子。

轎子被抬起,一顛一顛的往侯府走去,夏侯珍玉不爽:“你是故意的吧。”

“沒錯,我可不想看到那個小子用那種勝利的眼神看著我。”仲傾離抬眼看她:“更不想聽什麽閑言碎語。”

夏侯珍玉心虛,咬唇有些倉皇,他不會是知道了些什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