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蛛絲馬跡
歐陽珠兒說完,轉身就往外走去,花遙不明所以的趕忙跟了出來:“你到底是在玩兒什麽把戲呢,不是說要來嚴刑拷打的嗎。
“你真把我當成惡毒的壞人了啊。”歐陽珠兒轉頭斜他。
“那你是來幹嘛的?”
“了解這家夥的。”歐陽珠兒邊說著,兩人也已經從內監局走了出來丫。
花遙歎口氣:“你能一口氣把話說完嗎,你了解他幹什麽?”
歐陽珠兒側頭看他,嚴肅的問道:“以你男人的眼光來看,你覺得那個家夥算是個什麽樣的人?”
“嗯…看起來挺正直的,不過呢,有些愚忠。”花遙很直白的說道。
“愚忠?為何這樣說?媲”
“你看,他處處維護夏侯覃的樣子不就知道了嗎,明明已經自身難保了,還在那裏嘴硬,我最看不上這樣的男人了。”花遙說著搖頭:“不過你問我這個問題幹什麽?”
“自然是因為有用。”歐陽珠兒說著又道:“那你覺得他剛才的話像是撒謊嗎?”
“我說實話,看起來不像是撒謊,除非他真是惡毒到極致了,不然誰會用自己的家人來發那種毒誓。”
“難道沒有可能是為了撇清自己的罪行嗎?”歐陽珠兒反問。
“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但看他的眼神不像。”
歐陽珠兒點頭道:“其實我也覺得這個男人不像是個會撒謊的樣子,而且他說夏侯覃進宮來是與皇上談論事情的,而他一直守在門外,那麽當時能夠給他做人證的人就一定不會少了。”
“怎麽,你現在又覺得夏侯覃是清白的了?”花遙挑眉。
“不是覺得夏侯覃清白,而是我發現了一件很可疑的事情。”
“什麽,說來聽聽。”
歐陽珠兒四下裏看了看,往花遙身側靠去:“你進了那存庫後,有沒有發現哪裏不對勁。”
“哪裏?”
歐陽珠兒擰眉伸手點他額頭:“所以說啊,跟你做搭檔會氣死的嗎。”
“你幹嘛打我,是誰剛才說跟我不是搭檔的,你這女人還真是好笑,翻來覆去的都是你。”花遙跳腳。
“你別喊,我正要跟你說正事兒呢。”歐陽珠兒嘟嘴瞪他。
“說啊,快說。”
“宮官說,他看到夏侯覃的侍衛進了存庫,當時因為他偷偷睡了一覺,所以可能有些不清醒,以為是做夢了,但他後來說確定是看到了。
可是你發現了嗎,那存庫中被燒的樣子很奇怪,外麵燒的成了廢墟,可是裏麵的東西卻因為火勢及時被撲滅,損耗少了許多。”
花遙邊聽著也不自覺的擰緊眉心,“好像是那個的沒錯。”
歐陽珠兒點頭接著道:“他既然人都已經進去了,按理說,或是應該是從內而外的不是嗎?”
“有道理,你的意思是說,火不是那個侍衛放的,而是另有其人?”花遙也像是忽然明白過什麽似的看向歐陽珠兒。
“恩,肯定是這樣的。”歐陽珠兒點頭。
“你懷疑誰?”花遙挑眉看她,不得不承認那個女人的觀察力確實比他好太多。
歐陽珠兒揚唇一笑:“你覺得呢?”
“是在存庫中值勤的人。”
“我也是這麽想的。”歐陽珠兒點頭附和。
“可存庫中當時值勤的人有那麽多,我們的目標該落到誰的身上。”
歐陽珠兒捏了捏拳:“我想,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的話,一定是那個宮官。”
“就因為他是看到夏侯覃的侍衛進存庫的人所以你才懷疑他的?”花遙是這樣理解的。“那萬一他說都是真的,那個侍衛偽裝了呢?”
“這也不無可能,隻是呢,我覺得那個宮官的破綻很多。”歐陽珠兒說著雙手搓了搓。“我先問你個問題,宮裏在存庫當宮官算是什麽級別的官職,是能夠到處走動的嗎?”
“因為皇宮中女子眾多,皇帝又是對這些女子享有獨占權的,所以宮裏除了太監之外,隻有給別小管有宮官,這些宮官除了進宮與出宮之外,平常是絕對不允許在宮內走動的,這是祖上的規矩。
一來是因為他們職位卑微,二來是自古以來,帝王怕後宮妃子和宮女們不甘寂寞,與宮官有染,這樣會直接影響到皇室血脈。”
“那也就是說,這些宮官在宮中的權利也不過就是自己的那一畝三分田咯?”
花遙點頭:“算是吧。”
“那你剛才有沒有注意到,那個宮官在看到夏侯覃的侍衛後第一反應就是告訴我們,那個是夏侯覃的侍衛。”
“沒錯,他是說了,這能證明什麽嗎?”花遙還是有些一頭霧水的。
歐陽珠兒急了:“你是榆木腦袋嗎?一個常年呆在宮中一畝三分田裏的宮官,又沒有機會在宮中來回走動給,他怎麽可能會一下子就認出夏侯覃的侍衛。除非是經常見,不然這是絕對不可能實現的不是嗎?”
花遙恍然大悟:“對噢,有道理啊。”
“我就假設他們是有交情的,那麽這個宮官就沒有理由那麽急著出賣那侍衛吧。”歐陽珠兒說著搖了搖頭:“各個環節都有問題,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而且我才想起來,你之前來的時候因為腳力比別人快些,所以你先到的,我們都還沒有說你的名字,他就知道你是花遙,這不是很奇怪嗎。你認識他嗎?”
花遙無語搖頭:“我怎麽可能認識他呢,開什麽玩笑。”
“所以啊,他怎麽會認識你的。”歐陽珠兒說著攤了攤手:“這個宮官很有問題,而且,在我看來,他似乎是最有機會在存庫門口放火的人。
因為他知道什麽地方最幹燥,能夠一點就著,阿戟是在存庫的裏麵,等到他發現火勢已經燃燒起來的時候,門勢必已經被堵住了,他不可能出的來,所以,他是抱著必須要殺死阿戟的決心放的這把火。
他很聰明,一直在誤導我們去相信自己的想法,因為她看到我對那個侍衛的態度很堅定,所以就不停的變換自己的話。
起初他說,可能是阿戟自己碰到了什麽易燃的東西,可後來在看到那侍衛後,他又說他看到那侍衛進存庫了,隻是因為當時睡著了,才不敢確定的而已。
這個家夥不簡單,思維轉換的能力很快,而且他懂得如何利用別人,太狠了。”
“該死的,我去殺了他。”花遙暴躁。
歐陽珠兒按住他:“不行,還要再等等。”
“還等,你腦子進水了是不是。”花遙大喊一聲。
“剛才是誰提醒我要有證據才能亂動的,我們現在都沒有證據,怎麽能證明是他放的火。而且你別忘了,他一個小小的宮官竟會有膽子要還阿戟,這期間勢必有什麽故事,我們要再等等,我要看看,他到底是出於何種原因和目的要害阿戟的。又或者,根本就是有人指使他的。”
“應該不會是夏侯覃了吧?”花遙挑眉。
“這說不準,在沒有找到真凶之前,我會將所有人當成凶手來對待的。”歐陽珠兒擰眉。
“那我們要這樣忍氣吞聲到什麽時候。”花遙煩躁的很。
“不用太久,這個家夥一定會來自投羅網的,還記得嗎,他之前問過我阿戟的情況。”
花遙眼珠子轉了轉:“對,他不會放棄的。”
“我們再回存庫一趟,我想,你該給他留點阿戟快要醒來的信息才行。”
歐陽珠兒也不敢保證自己的猜測一定會是對的,但是她有種感覺,那個宮官多半是有問題的。
兩人很快回到存庫,存庫的清理工作仍在進行中,見歐陽珠兒和花遙回來了,那宮官趕忙湊了上來。
或許是因為注意到了這個男人,所以花遙這會兒再看的時候,就覺得這宮官有些賊賊的。
“王妃,花遙大人,不知道事情進展的如何了。”那宮官卑躬屈漆的樣子,讓人看不出什麽不敬之意。
歐陽珠兒摸了摸額頭:“這家夥嘴還挺硬,我給他用了刑,他竟然還那麽囂張。”
花遙冷哼一聲:“給他一晚上的考慮時間,明天他若還是這種態度的話,就不能怪我們不給他留活路了。”
歐陽珠兒點頭:“哎,也不知道阿戟那邊怎樣了,我好擔心他啊。”
“要我說,你還是回去照顧阿戟吧,這樣一直在這裏找,也找不到什麽結果,與其我們所有人都將力氣耗費在這裏,不如我們就放手將這裏交給宮官大人。
反正,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若是找不到證據的話,這宮官大人烏紗帽也難保。”
“是,是,花遙大人的話沒錯,屬下一定會盡心盡力的尋找證據的,請王妃和花遙大人放心。”
歐陽珠兒伸手拍了拍宮官的肩膀:“那一切就有勞宮官大人了,我就放心的將這裏交給你了,總之我是無論如何都一定要給阿戟報仇的。”
歐陽珠兒囑咐完什麽之後,就轉身與花遙回去,今天她有些累了,帶著五個月的肚子到處亂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回到夏侯戟的身邊時,夏侯戟還是那副沉穩的安睡的樣子,如果不是因為他此刻被白紗包裹,很難讓人相信這個家夥其實是昏迷了。
“怎麽樣了,有醒的趨勢嗎?”歐陽珠兒來到床邊,流蘇趕忙挪開,給歐陽珠兒騰地方。
“小姐,你放心吧,王爺吉人自有天相,絕對不會有事兒的。”
“就是表小姐,我看戟王爺這人生命力還是很頑強的,能從那麽厲害的火海中跳出來,想必是有了一百份的求生的意誌,不然是絕對做不到的。”毛生見歐陽珠兒傷心,也跟著寬慰了起來。
流蘇點頭:“是啊小姐,毛生說的對,王爺還等著見未出世的孩子呢,他怎麽可能會舍得丟下你們母子不管呢,你不要太傷心了,這樣對孩子不好。”
花遙見流蘇和毛生你一言我一語的勸慰倒是頗感欣慰,省得他去勸這臭女人了。
“對,阿戟不會放著我們不管的。”她伸手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肚皮上:“阿戟,你感覺到了嗎,孩子在動呢,他在為你擔心呢?”
花遙對流蘇使個眼色:“流蘇,你家小姐是不是該休息一下了,你去給她熬碗粥來,記住,你要自己親手熬,不要借用他人之手,這裏可是皇宮,吃死人不償命的。”
流蘇點頭:“是,流蘇這就去。”
毛生也轉身:“走,我跟你一起去。”
流蘇不悅:“誰要你陪啊,你留在這裏照顧我們小姐吧。”
“表小姐這裏有花遙師傅呢,還要我們做什麽,再說了你一個人熬粥我可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還能給你加點可以提氣凝神的藥草,給表小姐安安神,她今天受了驚嚇呢。”
流蘇一聽毛生的話似乎也有道理,也便不再抗拒:“那你可不許幫倒忙。”
“那是你才對吧。”
兩人在一起永遠都是嘰嘰喳喳的,他們一走,房間裏頓時安靜下來。
歐陽珠兒歎氣道:“早就知道這東納國是個多事之地,如果能躲開,我真希望永遠都不要回來就好了。”
“有些事兒你以為你能躲開嗎,都是命,誰讓你剛好做了阿戟的女人呢。”花遙也有些累了,往桌邊靠了靠:“你想,如果不是命的話,你怎麽會偏偏遇上阿戟呢,這世界這麽大,你從你那個神秘世界而來,這麽多的男人都沒有成為你的愛人,他卻成了。”
“有的時候,命這個字讓人有些厭煩,人都說我命由我不由天,可你看,有幾個人能夠真正的左右得了自己的命呢?”她輕撫著夏侯戟的手:“阿戟不也左右不了自己的命運嗎。”
花遙搖頭:“事在人為嘛。”
歐陽珠兒轉頭白他一眼:“你就會說風涼話。”
“拜托,我這是在安慰你,你真是不知道好歹。”
歐陽珠兒努嘴:“誰需要你安慰了,我隻是說一下感慨而已。”
花遙冷哼一聲:“你真是不可理喻。”
歐陽珠兒許是心情不好,所以才會一直找泄氣的出口,而花遙很倒黴的正好在她對麵,所以不管怎麽看來,他都成了最好的出氣筒。
當然,花遙也不見得真的就會生歐陽珠兒的氣,隻是這樣安靜的房間裏,隻要沒有了動靜,他就會莫名其妙的煩躁起來。
喝過流蘇煲好的粥,她讓流蘇和毛生找地方休息,而她自己也在夏侯戟身旁淺眠了一會兒,由花遙先暫且照看夏侯戟。
本打算待她醒後與花遙輪班的,誰知道她這一睡就睡到夕陽西下的時候了。
見花遙還在一個人守著,她愧疚的喊道:“你怎麽也不叫醒我。”
“我想叫來著,可一想到你是兩個人,所以便讓你多睡了一會兒。”
歐陽珠兒坐起身摸了摸額頭:“你來休息一下吧,我看護一會兒。”
花遙倒也不客氣,真過去打算休息,阿戟的傷勢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好的,現在不休息,以後更沒有辦法照顧他了。
可他也倒黴,才剛躺下,就聽到門口傳來宮人的請安聲:“戟王妃吉祥,這會兒外麵有一個從存庫來的宮官請求要見戟王妃。”
歐陽珠兒挑眉與花遙對望一眼,花遙揚唇:“這家夥果然厲害,竟然能夠從存庫出來還這樣肆無忌憚的來到這裏。”
“所以說啊,他不簡單。”歐陽珠兒理了理衣服:“讓他進來吧。”
門被推開,宮官走進來,手中捧著一個長長的銀盤,因盤中放著一個不起眼的火折子。
“宮官大人怎麽來了。”歐陽珠兒裝作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
“屬下在存庫中找到了一樣東西,不知道可不可以作為證據。”
“哦,不會就是你手中的這個火折子吧。”歐陽珠兒表現出極大的興趣。
那宮官點頭:“就是這火折子,這是在王妃和花遙大人離開後,我帶人重新進去搜查的時候在慈皇後遺留物品的一個書桌下找到的,雖然已經完全焦了,但是這東西極有可能就是起火的根源。”
“這個能確定嗎?”歐陽珠兒很配合的演戲。
“這個屬下也不好說,不過屬下可以很確定的向王妃保證,在屬下管理存庫的這期間,這種燒焦的火折子是絕對不可能會出現在存庫中的。
而且我想王妃大概不知道,宮中的火折子與宮外的是不同的,宮裏所用火折子都是來源於寧滬一代,比較耐潮濕。而這些火折子一看就是琉璃城的作坊中的產物,絕對不會是宮中所有之物,所以屬下可以斷定,這絕對是後來出現在存庫中的。
至於它到底是不是引起火災之物,屬下就不敢妄下結論了。”
歐陽珠兒轉頭看了花遙一眼:“原來如此啊,這還真是一個很有力的證據呢,宮官大人,看來我得多謝你了。”
“王妃嚴重了,屬下也隻是想盡快破案而已。”
歐陽珠兒抿唇:“你放心,若是那個家夥招認了,我一定會在皇上麵前替你多多的美言幾句,省的你白白的受了我們的牽連。”
“屬下不敢這麽想,能與戟王爺和戟王妃共患難,是屬下的榮幸。”
見那宮官垂下頭聊表真誠,歐陽珠兒眼中現出殺戮之色,這個混蛋竟還敢這樣耍弄她,她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才的。
“好了,到時候若需要對簿公堂的時候,我希望宮官大人能夠帶著你的證據出現,這樣的話,也就算是幫了我們大忙了。”歐陽珠兒說著抿唇笑了笑。
“是,屬下一定在所不辭。不知道戟王爺現在情況如何了?”
歐陽珠兒歎口氣:“不容樂觀,不過,我不會放棄的。時間也不早了,宮官大人也早些回去休息吧,今日多謝你了。”
那宮官趕忙擺手:“這都是小人該做的。”
花遙不悅:“你還讓別人休息,你才是最該休息的那一個呢,看看你的眼睛,都熬成什麽樣子了。”
歐陽珠兒歎氣:“那能有什麽辦法,這裏可是皇宮,一人一條心,我不知道有誰是我能夠信任的人,所以我當然要自己照顧好阿戟。”
那宮官諂媚道:“若是王妃不嫌棄,屬下倒是可以來為王妃分擔些辛苦,王妃可以放心,屬下絕對會竭盡全力的照顧王爺的。”
“真的嗎?如此一來我就放心了,你今日為我們效力之事我全都看在眼裏,若是你來照顧阿戟,我倒是放心的,那就有勞你了。”
那宮官恭敬:“多謝王妃信任,那屬下現在就回去休息,待明日再來替換王妃。”
“恩,大人慢走。”
那宮官退後恭敬的離開,歐陽珠兒看向花遙:“看吧,這人阿諛逢迎的本事不淺。”
“看來是做慣了奴才的。”花遙不屑:“我都恨不得現在就想扒他的皮了。”
“著什麽急,再讓他活過這一兩天好了。”歐陽珠兒盯著門口,她想到什麽似的來到門口,見門邊還有太監在等待傳喚,她對那太監道:“你跟我進來一下。”
那太監年齡不大,但看上去卻很是機靈,一進門就結識的跪下了。
“我問你,你可認識剛才那位大人?”歐陽珠兒臉色很和藹。
“奴才…”小太監為難,在宮中不亂說話是基本。
“你放心好了,我不是要為難你,我隻是看他人不錯,想要知道他到底是誰,你若不方便告訴我,便下去吧,沒事兒。”
歐陽珠兒這樣一說,那奴才這才放鬆了警惕:“那為大人是壽正大人,他以前原是皇後娘娘的親信,在宮中權利頗大,後來因為皇後娘娘受冷,他便被皇上發落到了存庫去為先祖們守遺。”
皇後的人,原來如此。隻是她以前去了那麽多次皇後的宮裏,怎麽沒見過那人呢?
歐陽珠兒吞咽下氣憤的口水,與花遙交換了一個眼色,她繼續問道:“哦,原來如此啊,既然他都已經沒有什麽實權了,你為何還對他那樣恭敬呢?按理說,宮官是不能到處亂走的。”
“按理說是這樣的,隻是因為壽正大人在宮中當差多年,總是積累了些權勢的,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所以我們也是為了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