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五年前的那一天

許薇並不看他,隻是目光死死的盯著貝貝。

他居然和丹尼爾是一起的。

很多事她並不是沒想過,而是她不願意相信,不願意去想,情願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貝貝神情冷漠,稚嫩的眼底回視著許薇沒有意思感情。

看著許薇望著貝貝出神的模樣。他的神情更加的猙獰了。心頭劃過莫名的暢快。

一切的一切都還沒有開始。

許薇和楚彥讓他一無所有,他會讓楚彥和許薇明白,什麽叫做後悔。

貝貝遲疑的看著許薇和林蕾。沉默了片刻低聲的說道:“爸爸。放了她們吧。”

這一聲爸爸,就像是在許薇的心頭上剮了一刀。

“你叫他什麽?”許薇聲音顫抖而激動,不可置信的看著貝貝。

“他才是我爸爸!楚彥不是我爸爸!”貝貝垂眸低聲的回了句。

許薇身體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許久都說不出一個字。

這一刻。她情願自己的孩子真的死了,哪怕是死了,她也不願看到他叫丹尼爾爸爸。

“楚彥才是你父親。”林蕾厲聲的朝著貝貝喊了一聲,語氣同樣的不可置信。

貝貝木然的看著她們倆,許久才低聲的問道:“那他當時為什麽會不要我?沒有一個父親會不要自己的孩子!”

“事情根本不是這樣的。”

貝貝似根本不願意和她們多說什麽,扭頭背對著她們。

丹尼爾低聲的笑了起來。伸手抱起貝貝,低聲的笑了起來:“既然寶貝說放了她們,那就放了她們。”那語氣讓人毛骨悚然。

“我們沒有不要你,是當年你被人……”

沒等許薇說完,丹尼爾已經打斷了她的話:“給你們三十秒的時間,如果你們不願意離開,那別怪我不客氣。”

許薇並不願意離開,腳就像被定在地上,目光緊盯著貝貝,怎麽都不願意離開。

林蕾用力的拉了她一把,低聲的說道:“走吧。”

“貝貝,跟我走!”她目光淒切的看著孩子。

她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孩子認賊作父,也不允許他和丹尼爾這種人在一起。

丹尼爾笑容更加燦爛了,抿唇低聲的笑著:“如果他願意跟你走,我不介意你把他帶走的。”

說著他已經放下了貝貝。

貝貝目光冷然的看著許薇,沒有任何的感情。

“楚彥不是我父親,你也不是我母親,如果你們真的是我的父母,當年就不會拋棄我。”他麵無表情的說著。

許薇目光憤恨的朝著丹尼爾看著。

咬牙切齒的擠出幾個字:“是你當年換掉了我的孩子!”

丹尼爾噗嗤的笑了出來,神色淡漠的回了句:“你生孩子的時候我正在獄中,怎麽換掉你的孩子。”

“小薇,我們走吧!”;林蕾再次拉了一把許薇。

她怕小薇再不走,丹尼爾就不會那麽輕易的放她們走了。

許薇被拉住離開,她悲痛的目光看著貝貝。

看著她們遠去的背影,丹尼爾突然猙獰的看著貝貝,低笑著問道:“你相信她的話嗎?”

“不相信!”貝貝低聲的回了句:“我從小就是您養大的,不管您叫我做什麽,我都會去做。就算楚彥是我的父親又如何,他從小就拋棄了我。我和他也沒有任何的感情。”

“我會記得你今天說的話的,明天我會讓你和你媽見麵的。”

貝貝用力的點了點頭。

望著許薇的目光更加冷漠了。

丹尼爾嘲弄的看著許薇的身影,麵無表情的笑著。

楚彥,我們的遊戲終於開始了!

被林蕾拖著,許薇恍若被抽調了所有的力氣,呆呆的看著剛剛的方向。

等遠離了,林蕾才鬆開她,沉聲的說道:“小薇,這麽多年丹尼爾沒有傷害貝貝,他肯定是有其他的目的,暫時不會傷害他的。他不會跟你走的。丹尼爾對你恨之入骨,他能放過你一次,就不會放過你第二次!”

許薇頹然的跌坐在地上,還沒有從剛剛的事中反應過來。

許久,她突然激動的看著林蕾,低聲的說道:“蕾蕾,你有沒有聽到他叫丹尼爾什麽!他從來沒有叫過楚彥爸爸,他叫丹尼爾爸爸!”她情緒頃刻間崩潰,就像開了一個閘門,傾瀉而出。

“小薇,我們現在想要弄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丹尼爾暫時是不會傷害貝貝的,如果他要留在丹尼爾那,隻要他沒事,就暫時先讓他留在那裏。”林蕾冷靜的說著。

許薇激動的拽著她,不停的重複著:“不......丹尼爾是什麽樣的你比我更清楚。他不會平白無故的幫我養孩子的,當年一定是他換走了貝貝的。”

此時,楚彥因為找不到人,出來找人。

看到她們,緊張的上前,激動的問了句:“發生什麽事了,貝貝呢?”

看到楚彥過來,林蕾低聲的歎了口氣:“一會兒告訴你,你先扶著許薇進來吧。”

回到會展中心,許薇的情緒都沒有緩和過來。

林蕾倒此時依舊心有餘悸,她和楚彥大概的說了下剛剛的情況,以及丹尼爾和貝貝的事。

期間,楚彥沒有說一個字,隻是蹙眉靜靜的聽著。

“他居然放我們走了。”林蕾歎了口氣,想起剛剛的情景,她都無法想通。役引匠號。

丹尼爾落得如今的下場,他怎麽會不恨許薇呢。

就這麽輕易的放過了她們,實在太令人驚訝了。

“他如果還想在瑞士躲下去,就不敢把你們怎麽樣。”楚彥冷聲的說道。

以他如今在瑞士的勢力,他隻要一有風吹草動,他絕對不會放過他。否則他也不至於隱忍了五年時間。

“阿彥,貝貝怎麽辦!”這是許薇唯一的想法。

她不允許,也不願意自己的孩子叫丹尼爾爸爸。

這是她最後的底線。

“他暫時不會傷害貝貝,也不敢傷害貝貝。小薇,有些事真的急不得。貝貝對我們的抗拒,就算我們暫時想辦法把他接回來,他也沒辦法接受。這兩天你也看到了。他從小沒有和我們相處過,我們需要時間。”楚彥摟著許薇低聲的說了句,柔聲的安慰著。

對於貝貝認識丹尼爾這件事,他似乎並沒有太過震驚。

聽到他的話,許薇倉促的抬頭看著楚彥問道:“阿彥,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楚彥目光黯淡了下,然後垂眸:“我之前已經找人查過了。”

許薇的神情卻並未緩和,聽到他的話,情緒更加的激動了:“為什麽不告訴我,以前我不知道貝貝還活著,如今知道了,我絕對不會讓他認賊作父。”

楚彥沉默了許久,低聲的說道:“我讓沈楠把範莉帶來了。我原本打算畫展結束帶你去見她的。”

聽到範莉的名字,許薇這才想起當年的那個醫生。

就是當年換掉了她孩子的醫生。一個口口聲聲說自己也是母親的女人。

這個名字讓她攥緊了掌心,目光冰冷。

此時,許薇的助理匆匆的過來:“許小姐,戴夫的助理打我電話說道此時都沒有聯係到他人,他昨天準時上了飛機的。”

聽到他的話,許薇心一沉。

楚彥的神色也冷凝了起來:“他助理為什麽沒有跟他一起過來。”

“他助理說,因為美國那邊出了些事,所以戴夫先生一個人過來了。他試著聯係了他很多次。可是電話始終沒人接。”算著時間其實八點多就應該到瑞士了,但他的電話一直不通。他也聯係了航空公司,他們說今早從美國到瑞士的飛機沒有延誤。

“你繼續聯係,我這邊也找找人。”許薇急切交代了聲。

許薇剛掛了電話,楚彥安排了沈楠找人。

幾人的心情格外的沉重。

畫展照常舉行,但少了戴夫顯然沒有預計的轟動,但來的人依舊不少。

當天一共賣出了五幅畫。

原本應該是值得慶祝的事,但如今誰都開心不起來。

戴夫依舊聯係不到。

查過出入境記錄,戴夫上了飛機。

是到了瑞士之後聯係不到人的。

許薇已經和戴夫的助理聯係了幾次。

他那邊也依舊沒有任何的消息。

畫展是三天,大多都是許薇的畫,但為了有噱頭,也有幾幅戴夫的話。

到一天畫展結束,空前的成功,但許薇的臉上卻不曾有過笑容。

“如今已經能確定,戴夫是在瑞士不見的。隻要是在瑞士,我還是有辦法找到人的。”楚彥輕輕的拍著許薇的肩膀。

“阿彥,我想要去見範莉!”

楚彥像是早料到她會這麽說,輕輕的點了點頭:“我原本是想要等你的畫展結束之後帶你去見她的。”

許薇苦澀的說道:“其實我一直都想過他這幾年到底是怎麽生活的。我想過有很多種可能,但我卻從未想過他居然被丹尼爾養著。阿彥,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楚彥的神情冷凝,片刻低聲的說道:“或許不是丹尼爾。”

聽到他的話,許薇神色一凜,激動的看著他:“你的意思是?”

“當時的丹尼爾已經被拘捕了,他沒有這麽大的能力。或許還有別人。”楚彥的聲音清冷而淡漠,五指緊攥。

“是徐皓?”

“或許也不是徐皓!”

“那到底是誰!”

楚彥尖銳的冷笑著,眼底閃過一抹徹骨的冷意:“走吧,我們先去見範莉!”

許薇跟著楚彥,不再說話,神色陰沉。

一路上,許薇也沒再開口,隻是神情淩厲,目光緊盯著車外,兩人雙手緊握。

車子在一間簡陋的倉庫停了下來。

許薇跟著楚彥進了倉庫。

倉庫裏很潮濕、陰暗,隻有微弱的燈光。

範莉被綁著雙手,眼睛用黑布蒙著雙眼,身子瑟瑟發抖。

被蒙著的雙眸還在恐懼的張望著,即使看不到什麽,還在垂死掙紮。

許薇目光冰冷的看著眼前的女人,迸發著徹骨的恨意。

聽到動靜,範莉警惕的挪著身子,不停的問著:“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麽要幫我綁架到這裏。”她的聲音裏帶著無盡的恐懼。

她已經被綁過來好多天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綁架了多少人,隻知道一路上顛簸了很久,然後被人扔在這裏。

“如果沒有做過虧心事,你害怕什麽。”許薇朝著她冷聲的說著,語氣帶著無盡的憤恨。

聽到聲音,範莉覺得耳熟,可是怎麽都想不起到底在哪裏聽過了。

許薇看著她,然後伸手把蒙著她的黑布直接拉扯掉了。

昏黃的燈光,她睜眼朝著許薇和楚彥看去。

看到他們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了,滿臉的驚懼,恍若見鬼了一樣。

“你們為什麽要綁架我。綁架是犯法的。”她底氣不足的朝著兩人喊著,身子用力的往後縮著。

許薇一步步的走近她,冷笑的說道:“你沒做過虧心事怕什麽呢?”她麵目猙獰了幾分,目光發狠的盯著地上的女人。

範莉無助的搖著:“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你的那個孩子已經死掉了,您就算抓我也沒用。當年你們不是已經用那個死嬰做過親子鑒定了嗎?”她不停的強調著。

許薇神情更冷了,揚手就朝著她一巴掌。沒等她反應,反手又一巴掌:“我清清楚楚的記得你口口聲聲的和我說過。你也是母親,你很清楚一個母親失去孩子的痛苦。”

這兩巴掌,許薇是帶著徹骨的恨意打的,範莉被打的眼前發黑,但就是死咬著不承認:“當年那個孩子已經死了,就算你不願意相信,也已經死了。當年那個死嬰就是你的孩子。”她再次強調了一句。

一旁的楚彥掏出手機,把一段視頻放給範莉看。

視頻裏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滿臉的笑容:“是不是我拍了這個視頻你就會帶我去見媽媽?”明明已經十二三歲的模樣,但說話卻隻有五六歲的樣子。

範莉猛的朝著楚彥撲過來,朝著他吼著:“不要動我女兒,她已經夠苦的了。你放過她吧,我已經遭到報應了,她雖然已經十二歲了,但她的智商一直停留在五六歲,求求你們放過她吧。”

楚彥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眼底沒有一絲的憐憫。

“你有沒有想過,這就是你的報應,你做的事由你女兒在幫你還!”許薇冷漠的說著。

對這個女人,她沒有一絲的同情。

範莉絕望的搖著頭,不停的哀求著:“求求你們放過我女兒,當年我也是被逼的。他們抓住了我的女兒威脅我,我真的是沒有辦法。”她還在不停的哀求著,淚水不斷的落下。

“當年,你被送進手術室的時候,羊水破了,不得不剖腹產。孩子生下來的時候是健康的。你記的沒有錯,孩子的哭聲,我在你耳邊告訴你孩子很安全。隻是後來我把孩子換掉了。”她哭著敘述著。

記憶如同潮水。

這段記憶如同噩夢般纏繞了她五年了。

許薇雖然早產,但孩子還是健康的,各方麵都很正常。看到孩子是正常的,她也很震驚,沒想到他的生命力這麽頑強。

所以當時她欣喜的在許薇的耳邊說:“沒事了,孩子很好!”

她知道許薇一直強迫自己保持著清醒,知道她聽到這句話才陷入了昏迷。

就在她把孩子抱出產房的時候,她的助手突然把孩子抱了過去,把一個死嬰塞在她的手裏。

“範醫生,把這個孩子抱出去吧。”她的助理以及跟了她三年了。

範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麵色冷漠的說道:“你想要做什麽,販賣孩子?”

那人麵無表情的把幾張照片遞給她。

照片是她的女兒被反綁著,嘴巴被膠帶封住了。

“你到底是什麽人!”

她的助理冷聲的說道:“隻要範醫生把這個死嬰抱出去給他們,其他的事我會做好的。至於這個孩子的結局也不是你能操心的事了!”

“這種事瞞不住的,手術的並不是我一個人。”範莉緊攥著照片,心底急切而緊張。

她三十多歲才生了一個女兒,經過了幾次人工受孕才有了,她把這個孩子當成了寶貝。

她的助理冷笑了聲:“這個事就不需要你考慮了。”她說完轉身抱著孩子走了。

至於孩子被帶到了哪裏,她並不知道。

後來,她把孩子抱出來。

那個死嬰個頭比許薇的孩子大些,也是七八個月左右,早產的死嬰。

她恍惚的回憶著五年前的那一幕,斷斷續續的說著。

許薇緊攥著掌心,憤怒的說不出一個字。

“孩子呢?”抑製住不受控製的身子,許薇一字字問著。

範莉輕輕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她把孩子抱哪裏去了。在這件事後三個月,她就辭職了。”

拿著手機,那孩子的聲音來回的播放著,顯得格外的刺耳。

聽著自己女兒的聲音,範莉心驚肉跳的,如果不是雙手被綁住了,她會去搶楚彥手裏的手機。

“是不是這個人。”楚彥突然拿出一份報紙,指著報紙上通緝丹尼爾的新聞,新聞上麵是丹尼爾的照片。

範莉緊盯著報紙上的人,搖了搖頭。

楚彥的目光沉了沉,然後換了張徐皓的照片:“是不是他?”

範莉看著他手裏的照片,認真的看著,再次搖了搖頭。

許薇的神色更加的冷凝了。

“你見過他嗎沒有?”她又加了一句。

範莉回憶著那人的臉,緊皺著眉頭說過:“我見過那人兩次,年紀和報紙上的那個男人差不多,但都不是他們。”

許薇和楚彥相視看了一眼。

不是丹尼爾,不是徐皓,那到底是誰!

“你們放了我吧,當年他們用我的女兒威脅我。我也是身不由己。請你們不要傷害我的女兒,她已經夠苦的了。都是因為我造孽,才把她還成這樣的,求求你們不要傷害她。自從那件事之後,我日日做噩夢,已經做不了手術了,也離開了那家醫院。我真的不知道那個孩子在哪裏,我可以把那個助理的地址告訴你們,你們去找她。我的丈夫也因為一場交通意外去世了,我隻有她一個家人了!”她不停的呢喃著,滿臉的淚痕。

看著範莉絕望的哀求,許薇卻並沒有任何的動容。

“範莉,你不舍得自己的女兒受苦,別人的孩子就可以嗎?我們的孩子本來就是早產,你做醫生的很清楚,早產的孩子比一般的孩子身體弱的多,需要特別護理,而你讓人把他抱走了。你的良心呢!”許薇悲愴的朝著她吼著。

範莉驚恐的搖著頭,繼續呢喃著:“當初我真的是迫不得已。這個孩子我做了三次人工受孕才生下來的。懷她的時候,我整整在床上躺了八個月。我不能讓她受到任何傷害的。”

楚彥漠然的看著她,冷聲的說道:“我會讓你為當年的事付出代價的。至於你女兒,我自然是不會傷害她的。我讓人把她送給了路人,如果你運氣好說不定能找到她。”

聽到楚彥的話,範莉的情緒徹底的崩潰了,憤怒的朝著楚彥喊道:“她隻有五六歲孩子的智商,你怎麽可以那麽對她,你怎麽可以!”

“我的孩子出生才七個月,你都能讓人抱走。她已經十二歲了,死不了!”楚彥冷漠的說著,眼底沒有絲毫的動容。

說完,他冷漠的轉身。

看著他們的背影,範莉更加著急了:“楚彥,你別走,我素描很好,我能把那個人的容貌畫出來的。你把女兒還給我吧,求求你了。”

楚彥漠然的轉身,目光冰冷的朝著她瞥了一眼:“不需要你的畫像,我也已經知道是誰了!”

再也不願與她多說一個字,帶著許薇離開。

範莉絕望的跌坐在地上,對著他們的背影嚎啕大哭,不停的重複著:“求求你們放過我的女兒吧,她還隻是一個孩子,她是無辜的。是我對不起你們,是我沒有醫德,但是當年我真的是迫不得已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她一遍遍的重複著。

但楚彥和許薇卻沒人想聽她的這些話。

走出倉庫,許薇趴在楚彥聲音大聲的嗚咽著。

範莉說她的孩子無辜,那她的貝貝呢!

她的女兒無辜,她的兒子就不無故,多麽可笑的人。

“到底是誰把貝貝換走了。”許薇慢慢的抬頭,低聲的問道。

楚彥眼神清冷無溫,平視真前方:“我會查清楚的。”

此時,許薇的電話響起。

許薇掏出電話,是個陌生號碼。

猶豫了下。

接通。

“嫂子,你是不是在找戴夫?他現在在我這裏,你和我哥要不要過來把人接走吧。”

徐皓的聲音在許薇的耳邊響起。

“老師在為什麽會在你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