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淼、冉琪二人趕到祠堂時,張師傅以及在挖掘機上準備好了,看到冉琪大喊道:“冉經理,今天能動了麽?”

黃淼朝張師傅點了點頭,喊道:“今天保證沒問題!”

冉琪走到張部長麵前,笑了一下說道:“我剛才送了一下我哥,不好意思來晚了。”

張部長會意一笑,這麽大的領導,還能看不出來冉家這點破事麽?

“那我們開工了!”冉琪請示張部長。

“好!”張部長點頭說道。

“大家讓一下!我們要開工了,別誤傷大家!”

黃淼一邊圍著祠堂拉著警戒線,一邊驅趕著看熱鬧的村民,直到給挖掘機留出了足夠多的操作空間,自己才鑽出了警戒線。

“上!”黃淼給張師傅比劃了個衝的手勢,張師傅點了點頭,挖掘機的爪子轉向了祠堂的大門。

轟隆!

一鏟子下去,祠堂的大門應聲坍塌。

這時不知道從哪飛來了一群麻雀,黑壓壓一大批朝張師傅的挖掘機飛來。

啪!啪!啪!

麻雀紛紛撞向挖掘機,各個撞的腦漿迸裂,頓時場麵變的血腥無比。

“怎麽回事啊?”

“老祖顯靈了這是!”

“這是老祖不想讓後人動他的祠堂啊!”

村民們看到這一幕,紛紛議論了起來。

張部長皺了皺眉頭,問旁邊的李副部長:“這周圍我記得沒有公園什麽的啊?怎麽一下能來這麽多鳥。”

李副部長也納悶的說道:“可能是附近的麻雀受了驚嚇了吧,畢竟挖掘機這麽大動靜,鳥可不管你拆哪不拆哪,說不定這廟裏就是人家的老窩呢。”

“村長呢?”張部長問道。

“應該在村委會處理拆遷的村民賠償事宜呢,早上我還碰見了。”李副部長回答道。

“去把村長請過來,問問具體情況。”

李副部長答應一聲小跑的走了,不一會把石村長帶來了。

石村長看到眼前這血腥的一幕,也有點不可思議,驚訝問著黃淼:“黃經理,這鳥是怎麽了?”

黃淼笑了笑說道:“我們就是不知道才把您請來啊,您這一句話問的,我們大家肯定都不知道啊。”

石村長笑著撓了撓頭說道:“可能是驚嚇著村裏的鳥了吧,我覺的沒啥事。”

“那你和村民說一下?我看村民有點小騷亂啊。”張部長看著石村長說道。

“好!”石村長對著村民吼道:“大家夥聽我說,這是挖掘機把咱們村的鳥嚇著了,大家不要多想!”

有了村長這句話,村民才慢慢安靜下來,黃淼給張師傅比劃了一下,意思讓他繼續。

張師傅是被嚇的最厲害的那個人,一群鳥對著自己玩命了一般衝過來,哪個能不害怕。

可是看到黃淼的手勢,隻好硬著頭皮,操作起挖掘機,對著祠堂的圍牆下了鏟子。

轟隆!

大門旁的圍牆也開了一個大口子。

汪!汪汪!

村民家中護院的狗不約而同的一起叫了起來,在家沒栓繩子的狗紛紛跳出院外衝向祠堂,還有幾隻狗還帶這栓它的繩子,而且繩子有明顯掙脫撕扯斷裂的痕跡。更有的狗直接從二樓三樓跳了下來,摔死在了路上。

而衝出來的狗,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張師傅的挖掘機!

這些狗穿過人群,跑到挖掘機前,對著挖掘機就是咬。不管是輪胎還是鐵皮車廂,狗的牙都被挖掘機的鐵皮車廂崩掉了,依舊不停。

狗的主人紛紛追過來,不管怎麽喊都喊不回來。有膽子大的上前去拽自己的狗,發現根本拽不動,此時的狗仿佛長到了地上一樣,四五個成年漢子都拉不走!

這群狗牙崩掉了,就用頭去撞挖掘機。伴隨著咚咚咚的撞擊的聲音,挖掘機厚厚的鐵皮,居然也被撞出了一個一個的小坑!直到一隻隻撞的鮮血直流,萬多桃花開,才倒在地上,和一群死麻雀形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就是王老祖顯靈了!”

“罪過啊罪過!”

“這祠堂我早說過不能動,動了就出事!”

......

村長剛剛壓下去的討論,又繼續了起來,而且比剛才討論的還激烈。

“這......”張部長皺著眉頭,看著石村長和李副部長說道:“總不能這挖掘機這一鏟子,把村裏所有狗都嚇著了吧。”

“啊...這...”石村長看到這一幕也是摸不著頭腦,尷尬的說不出話。

李副部長也尷尬的笑了笑說:“要麽我去市裏麵請個專家過來看看?”

現場隻有黃淼知道,這可能和祠堂詭異的修建位置有關,可能是王家老祖留下的暗示,不要動這個祠堂,不要破環這裏的風水。

可是王家老祖人都沒了好幾百年了,他們是怎麽做到又是鳥又是狗,不顧自己生命來保護祠堂的?

世界上所有的生物都是把自己能生存下去作為首要目標的,而這群動物這樣做,分明是違背了動物的天性。

黃淼突然想到,前天宋明拆祠堂大門時,地底下傳來了特殊的震動。

難道是大門的倒下,打開了什麽機關?黃淼陷入了沉思。

“想出來什麽沒?”冉琪推了一把黃淼說道:“你腦子好,現在都指望你呢。”

黃淼搖了搖頭說道:“我隻知道這祠堂的修建者不一般,精通風水之術,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都二十一世紀了,你也信風水啊?”冉琪一臉鄙視的說道。

“那我還會算卦呢,這不是一回事麽。”黃淼笑著解釋道。

“冉經理,黃經理!”張師傅在挖掘機上對二位喊道:“這活我是幹不了了啊!這太嚇人了啊!你給多錢我也不幹了啊!”

黃淼傳過警戒線打開挖掘機駕駛室的門,一股腥臊之氣鋪麵而來,張師傅的襠部也濕了一片。

黃淼笑了笑,他能理解在車上張師傅的恐懼,他脫下自己的外套係在了張師傅的腰部,把張師傅攙下了車說道:“張師傅,你車放在這,你先打車回家,今天算你雙倍工資,什麽時候再開工我在聯係您。”張師傅顫顫巍巍的點了點頭,哆哆嗦嗦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