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鵠帶著人圍住了祠堂,這群人也沒衝進去,就在外麵站著。黃淼也沒著急下去,坐在樹上靜觀其變。

不一會昨晚那輛寶馬X3也來到了祠堂外,宋明從車裏走了出來。

不過於昨晚不同,從車裏還走出來一個穿低胸吊帶裙的女人,小鳥依人的靠在了宋明身邊。

黃淼看到這一幕不禁笑出了聲,他這是在證明自己的性取向麽?

“宋總您來啦!”王飛鵠連忙迎接上去,仿佛一條搖著尾巴的狗。

“祠堂裏有人麽?”宋明指著祠堂問王飛鵠。

“聽說冉琪和黃淼在現在在裏麵。”王飛鵠說。

“好啊,光天化日,兩個狗男女在你們王氏祠堂中行苟且之事!這是對王家老祖的大不敬啊!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怎麽能忍啊,帶著兄弟們衝進去啊!”

不得不說,宋明煽動民憤是有一手的,看來昨天早上王飛鵠在車頂的那一套,也是宋明教的。

“宋總說的有道理啊!兄弟們和我上!”王飛鵠一揮手中的棒球棍,第一個衝向祠堂。

“你們這些小畜生大早上的就在你們祠堂門口吵吵鬧鬧,你們也不怕你們老祖嫌你煩啊?”

黃淼從樹上跳了下來,對著王飛鵠吼道。

隨著黃淼從樹上跳下來,兩個人在祠堂幹那種事的謠言也不攻自破。黃淼心中暗道萬幸,昨晚要自己沒多個心眼,真和冉琪在祠堂被這群人堵在裏麵了,可真有口也說不清了。

這群人都沒想到黃淼會從樹上下來,看著黃淼都是一臉懵逼。

黃淼走到宋明麵前,一臉堆笑的說:“宋部長,這麽早就就出來遛狗來了?好身體啊!”

“你說什麽?”王飛鵠聽到這句話,帶著手下的年輕人圍了上來。黃淼的言外之意,說自己是狗唄。

黃淼沒有打理王飛鵠,繼續和宋明說道:“不過有句話不知道宋部長聽說過沒,遛狗不牽繩,等於狗遛狗。現在社會大家都要文明遛狗才是啊。尤其是你們城裏人,更要起好帶頭作用對吧。”

宋明被氣的臉漲的通紅,指著黃淼說道:“還記得你昨晚說的話麽?八千萬,一會到不了冉總賬上,老子弄死你!”

“那你還記得我昨晚說的別的話麽?”黃淼冷哼一聲說道:“就算要談也是和你們冉總談,你這一條狗,不夠格!”

“你最好對我們宋部長說話客氣一點!”王飛鵠搶步向前攔到了黃淼和宋明中間,惡狠狠的指著黃淼說道。

區區王飛鵠怎麽可能入的了黃淼的眼,笑著對宋明說道:“宋部長,你這狗養的不錯啊,還知道護主呢。”

“我再說一遍!嘴給老子放幹淨點!”王飛鵠伸手推了黃淼一把。

黃淼剛想還手,冉琪的囑咐在黃淼耳邊想起。他忍了忍,退了一步沒有動手。

“昨天你不是很牛麽?怎麽現在慫了?”宋明看到了黃淼的讓步,以為黃淼害怕了。

黃淼冷笑道:“害怕?就憑你們,不夠格。”

就在這時,人群外傳來了一陣大型機械開動的聲音,張師傅帶著他的挖掘機又回來了。

隨著挖掘機的到來,挖掘機身後還跟來了很多看熱鬧的村民。

“張師傅,往這開!”黃淼在人群中給張師傅指著路。

張師傅把挖掘機停到了祠堂門口,在車上看著被眾人圍著的黃淼,麵露為難之色。

“張師傅你放心,今天保證可以開工,你放心!你把車放好先去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在人群中的黃淼怕張師傅聽不到自己的話,扯著嗓子吼道。

張師傅看著圍來的村民,心中還是有些犯嘀咕。不過既然自己老板都放話了,那自己照做就好,反正出一天車是一天的工錢,就算不開工自己還能落個輕鬆,何樂而不為。索性把車一鎖,鑽出了人群。

看到挖掘機的司機走了,王飛鵠照例爬上了挖掘機車頂,仿佛回到了自己的主場,指著黃淼對著圍來的村民吼道:“哥哥姐姐叔叔阿姨們!要拆咱們王家祠堂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男人!”

村民順著王飛鵠的手指處盯著黃淼,眼神中從滿了各種複雜的情緒,看的黃淼好不自在,可有沒法說什麽,畢竟的確是自己要拆人家祠堂。

這時石揚帶著老村長趕了過來,老村長在人群外對著人群喊道:“別聽這個小兔崽子胡咧咧啊!人家黃總沒有做對不起咱王村的事啊!人家做的可都是好事啊!”

老村長的一聲瞬間讓安靜的人群便的不安靜了起來,人們都在議論著這件事,瞬間人聲鼎沸。

王飛鵠站在挖掘機頂也聽到了老村長的話,反倒冷哼一聲說道:“今天我站在這,不是代表我,而是代表我哥哥王飛鴻!”

王飛鴻三個字一出,剛熱鬧起來的人群又瞬間安靜了下來,就連黃淼都嚇了一跳,王飛鴻在王村真有這麽大的勢力?

王飛鵠在車頂繼續喊道:“如果沒有這個老東西,現在王村的村長是誰,大家心裏應該都有數吧!我們王家才是一心向著咱們王村!”

眾村民紛紛點頭認同的王飛鵠的說法,看到自己說的話得到了認同,王飛鵠接的說道:“我大哥因為身體原因,近些年淡出了社會,可不代表他把大家都忘了!比如今天這件事,我昨晚親自找到了我哥哥,我大哥親口對我說的,王村不能拆,祠堂不能動!這動了,我們王村就成了沒根的人,就成了沒祖宗的人了!大家說我哥說的對不對啊!”

“對!”

“王大哥說的對!”

“支持王大哥!”

王飛鵠這幾句話又把村民的集體認同感帶了上來,下麵的村民支持的聲音不絕於耳,王飛鵠在挖掘機上一臉得意的看著黃淼。

黃淼心裏也由衷的佩服起王飛鵠的口才,短短幾句話就能把村民的輿論拉到有利於自己的一麵,這可是能耐,有空自己也得學學。

可是還有一個問題出現在了黃淼麵前,昨晚自己走的時候,王飛鴻早就醉的不省人事,怎麽可能對王飛鵠說出這樣的話,十有八/九是他自己編的。

想到這裏黃淼掏出手機,撥通了王飛鴻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