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鴻運此時也緩了過來,臉色也比剛才好了很多,他著急的對黃淼和班鴻運喊道:“兩位兄弟,現在什麽情況了?”
“我們成功了,”黃淼笑著說道:“現在咱們就保證自己不被風掛出去,然後等著飛機迫降就好了。”
“迫降之後呢?”班鴻運著急的喊道:“我看那群人身上都有家夥的,我可打不過他們啊!”
此時班鴻運的兩隻三角眼瞪的比鈴鐺還大,看得出來這位是真害怕。
畢竟老老實實一直在這裏這個待遇還說得過去,這要是想要跑在被抓回去,那待遇肯定不一樣了。
不過這班鴻運說的的確是個問題,要說飛機迫降機場後,黃淼和阮永春兩個人想脫身都不是什麽大問題,問題是還要帶著一個拖油瓶。
阮永春看著班鴻運,輕描淡寫的說道:“兄弟,你放心,有我在你害怕咱們出不去啊,我可是在這裏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到時候我隨便露兩手,那群人就都趴下了。”
然而黃淼在阮永春輕鬆的臉上,卻看到了背後的一絲悲壯的決絕。
黃淼知道,此時的阮永春已經做好了犧牲自己,掩護他們兩個人離開的準備了。
黃淼沒說話,他拍了拍阮永春的肩膀,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
為了肖大哥死,那自然是義不容辭,但是為了這個班鴻運,真的是犯不著。
可是阮永春笑了,也沒說話,卻對黃淼點了點頭。
黃淼知道,阮永春是想用自己的這條命,來彌補當年自己犯下的過錯。
畢竟自己是肖大哥的把兄弟,他想用自己的命,來換自己的命。
此時此刻,理解阮永春,那就是對他最大的尊重了。
雖然黃淼此時已經看不到窗外是什麽情況了,但是黃淼能感覺的到飛機正在比剛才還快的速度飛行,機艙的抖動也比剛才更加強烈,而且還時不時的下降在調整高度。
不過好在沒下降一些,都可以明顯的感覺到氧氣更加充足了一些,呼吸的壓迫感也小了好多。
在飛機飛了差不多十來分鍾後,黃淼看到窗外出現了點點燈光,黃淼也能看到一些熟悉的景色了。
“回到龍城了!”黃淼對阮永春和班鴻運吼道。
阮永春卻一臉凝重的說道:“兄弟,別高興的太早,降落的那一瞬間,才是最危險的那一刻。”
雖然黃淼沒坐過幾次飛機,但是他也聽人說過,飛機事故基本都是起飛和降落時的問題,在飛行空中/出問題的概率很小。
正常飛機都是如此,這個少了兩個發動機的大貨機,危險係數一定是成倍增加。
此時三個人什麽都做不了,隻能默默祈禱飛行員的駕駛技術高超了。
“嗯嗯嗯!”
一個成年男性的聲音傳進了黃淼耳朵裏。
黃淼開了看班鴻運,又看了看阮永春,此時阮永春也一臉疑惑的看著黃淼。
“兄弟,你剛才說話了?”阮永春問黃淼。
“沒有啊?”黃淼以獲得問道:“大哥,你也聽到有人說話了?”
“嗯!嗯!”
還沒等阮永春回複,此時庫房裏有傳來一聲低沉的呻/吟聲。
“是那裏!”阮永春指著自己身後的一個編織袋說道。
黃淼手扶著地板蹲了起來,朝著阮永春指著的方向慢慢爬去,手裏也緊緊握著那根最粗的表針。
刺啦!
黃淼撕開了編織袋,一個成年男性從編織袋裏滾了出來,黃淼一把抓住男子的頭發,男子的長相卻再次嚇了黃淼一跳。
是傑森!
此時的傑森手腳都被繩子捆的死死的,嘴裏也被塞滿了毛巾,兩隻眼睛驚恐的看著黃淼,嘴裏還時不時的發出嗯嗯的聲音。
不過這個傑森,也是兩個眼睛都好的,右眼也沒有什麽傷口。
“這...”
此時黃淼一臉一臉淩亂的看著眼前這位,這位看到是黃淼後也安靜了下來,仿佛認識黃淼一眼,眼神裏還充滿了感激,對著黃淼一直點頭。
黃淼一把拽出了傑森嘴裏的毛巾,一臉懵的問道:“傑森?你怎麽會在這裏?”
傑森有些虛弱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啊,那天接你來的時候,我讓把你送下車,我的頭就被人打了一下,我當時就沒意識了,一直昏睡到現在。要不是這破飛機剛才這麽晃悠,我估計我現在也醒不過來。”
“你接我那天?那到現在最少四十多個小時了啊,你確定你在這段時間裏沒醒來過?”
黃淼語氣裏充滿了質疑,問的傑森也懵了:“沒有吧?應該沒有吧,出什麽事了麽?”
“那不對啊?在我進來之後,還聽到你用大喇嘛和我說話了呢!”黃淼疑惑的問道。
“什麽?”傑森瞪著大眼睛盯著黃淼,眼神裏充滿了疑惑。
黃淼從傑森的表情裏能看得出,傑森沒在說謊,他是真不知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全和你說了吧,”黃淼苦笑說道:“在你接我來之前,我已經被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接走過一次了,那個人還被我捅瞎了一支眼。”
“那個人也長的和我一樣?”
此時的傑森臉上不光有疑惑,更多的還帶著一絲恐慌。
是啊,在這個世界上突然冒出來個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人,誰不害怕啊!
現在黃淼也有些無奈的看著眼前的傑森說道:“我現在隻想確定的是,你們兩個哪個是真傑森。”
“肯定是我啊!”傑森一臉激動的說道:“沒有我你怎麽可能進的來啊!”
黃淼沒在說話,將手指搭到了傑森的手腕上。
誰真誰假,玲瓏棋盤一看便知。
雖然此時飛機顛簸的很厲害,黃淼還是強行壓下心來,緩緩閉上雙眼,慢慢分析真氣帶回來的信息。
此時玲瓏棋盤上再次出現了上次那個殘局,一粒黑子在中間,四粒白子上下左右各一個,將黑子團團圍在了中間。
隨後,黑子左麵的白子換成了黑子,和上次看到的殘局一模一樣。
最後,黑子周圍的四個棋子都飛走了,隻留下了最中心的那個黑子。
黃淼思索了幾秒,腦子裏突然靈光一現
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