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黃淼聽到了跑來的人對著開車的穿白衣的小夥子嗯了一嗓子。
“嗯!”
穿白衣的小夥子沒說話,也對來了的人嗯了一嗓子。
嗯?
黃淼心裏納悶,這群人不會說話的麽?
還沒等黃淼反應過來,黃淼就感覺自己被兩個人架了起來,自己雙腳都騰空了。
咚、咚、咚...
皮鞋踩在鐵皮地麵上的聲音,每一聲落下後,黃淼還能感到鐵皮微微的顫抖。
不過黃淼隻聽到了兩個人的腳步聲,傑森和他車裏的人好像並沒有跟過來。
大概走了有五分鍾的路程,黃淼聽見了有人掃門禁卡的聲音,隨後一陣機械卷簾門打開的聲音傳來。
“嗯!”黃淼左邊的人對前方說道。
“嗯!”
黃淼前麵也傳來一聲“嗯”,隨後剛才夾著黃淼的兩個人把黃淼放在了地上,還沒等黃淼走路,前麵走來的兩個人將黃淼又架了起來。
嘎啦啦...
隨著一陣機械卷簾門關閉的聲音,剛才架自己的兩個人也退了出去。
此時黃淼心裏一陣恐慌,這裏的安保措施,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嚴格。
刷!
黃淼左麵的人將黃淼頭上的頭套取了下來,黃淼瞬間被眼前的強光照的睜不開眼。
緩了有幾分鍾後,黃淼才適應了這裏強烈的光線,這時黃淼才看到自己身邊的兩個人清一色的防彈背心加防彈頭盔,腰間還都別著甩棍。
而那腳上的那一雙被擦的鋥光瓦亮的皮鞋,鞋頭也比普通皮鞋大了一圈,看樣子是在皮鞋裏加了一層鐵皮。
這兩個人見黃淼緩了過來,互相點了點頭,一個人夾著黃淼的兩條胳膊,一個人開始給黃淼搜身。
這點黃淼倒是想到了,而且自己身上剛才被那個傑哥已經搜過一邊了,身上口袋都被劃爛了,哪還有什麽東西啊。
搜身的那個人摸了黃淼身子一圈,最後隻在黃淼脖子上找到了一塊滿是裂痕的破玉。
即使如此,這個人還是將黃淼脖子上的玉摘了下來,放在了一旁的小盒子裏。
隨後那個人彎下/身子,熟練的將黃淼腳脖子上的腳鏈卸了下來。
“嗯!”
卸完腳鏈的那個人站起身對架著黃淼的那個人點頭嗯了一聲。
黃淼實在忍不住了,對著兩個人問道:“我說,你們兩個人是不會說話還是啞巴啊?隻會嗯啊?不會說話我教教你們!”
兩個人仿佛沒聽到黃淼說話,一個人架著黃淼一條胳膊,朝著走廊盡頭走去。
這條走廊不算長,走廊兩側都是一個一個的小單間,看樣子應該是工作人員的辦公休息區。
在走廊的盡頭是一個鐵柵欄門,門口站著四個安保人員把手,裏麵兩個外麵兩個。
“嗯!”
壓著黃淼的安保人員對著柵欄的安保人員嗯了一嗓子。
柵欄外的安保人員點了點頭,打開了閘門,將黃淼拽了出去。
讓黃淼驚奇的是,這幾個安保人員不管是穿的衣服還是身高體型都特別的接近,而且每個人都戴著頭盔,看不清每個人的樣貌。
這種感覺仿佛到了都是克隆人的世界,這是些人都是同一個人克隆出來的。
外麵這兩個人接過黃淼後,其中一個人很熟練的給黃淼頭上套了一個黑色的編織袋,那種熟悉的昏暗感再次襲來。
兩個人拉著黃淼在原地轉圈了有一分多鍾,轉的黃淼直犯惡心,一點方向都分辨不出來了。
兩個人看到黃淼已經徹底失去方向感後,架著黃淼向前走去。
黃淼由於不知道方位,現在唯一能確定的就是自己走了幾步,每走一步,黃淼心裏就默默數一。
在黃淼數到八百五十步的時候,兩個人鬆開了黃淼的胳膊,其中一個人拽下了黃淼頭上的袋子,刺眼的燈光瞬間照進了黃淼眼睛。
黃淼連忙閉上眼睛,這時身後傳來了鎖門的聲音,黃淼知道應該是那兩個帶著自己來的安保人員回去了。
緩了有一分鍾的時間,黃淼才緩神來,當黃淼觀察自己身邊的環境時,眼前的景象再次震驚了黃淼。
自己正坐在一個六麵全是玻璃的小隔間裏,放眼望去,自己這樣的小隔間有整整兩排。
黃淼的頭頂上的玻璃上方有很多巡邏的安保人員在走來走去的巡邏,刺眼的燈光也就是上麵那一層的照明,平均兩三間玻璃房頭上都有一個強光日光燈。
好在玻璃的隔音效果不錯,上麵人走路的聲音並不會傳到自己住著的這一層。但是看著自己頭頂走人是不是走動,還總是監視這自己,也挺難受的。
每一個隔間裏都是左右兩張單人床,住著兩個人,在兩個床中間有一個馬桶。
也就是說,在這個所謂是“私人會所”裏,人沒有一丁點的隱私,就連上廁所也有人看著!
黃淼拖著疲憊的身軀勉強走到床鋪前,才發現每個床鋪的床頭都貼著一個編號。
左麵的是黃淼的床,床底下放著一個塑料盆,裏麵有一塊毛巾,一個塑料的飯盒和一個手柄很短的牙刷。
黃淼也沒心情收拾這些了,身子一軟就躺到了**。
與其說是床,倒不如說是鋪著一張床單的鐵板,枕頭也是一個很薄的蓬鬆棉枕頭,可想而知在這樣的**睡覺是毫無睡眠質量可言的。
不過對於黃淼來說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要盡快恢複精力,從而開展下一步的計劃。
今天的黃淼可以說是元氣大傷了,就連喚出玲瓏棋盤的時間都比以前慢了好多倍。
此時也沒什麽心情去解殘局了,黃淼隨著心情和玲瓏棋盤來了一把,這才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了一絲真氣的流動。
有了這一絲真氣,黃淼心裏就有了底了,現在雙手雙腳都沒有限製了,在遇到危險情況最起碼自保是沒有問題了。
卡擦!
門鎖打開的聲音。
黃淼睜開眼睛,一個頭戴黑色編織袋的男人被兩個安保人員帶了進來。
和剛才黃淼進來時一樣的流程,其中一人猛地拉下了男人頭上的袋子,然後兩個人也沒說話,鎖門走出了玻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