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其實在隔間裏爬的挺好的,人們都去了餐廳,那個衛生間也沒什麽人用了。

如果沒有意外,宋明應該能睡一整天。

隻可惜意外發生了。

看到書房和大廳沒什麽人了,保潔的阿姨開始行動打掃衛生了。

畢竟冉凱家也算大戶人家了,這麽重要的日子怎麽可能讓別人看到自己家裏髒兮兮的。

一個大媽在打掃完書房後,來到了書房旁邊的衛生間。

咚、咚、咚。

“裏麵有人麽?”大媽對著衛生間喊道。

此時的宋明怎麽可能能聽到大媽/的呼喊,於是大媽進去,直接打開了預留在衛生間頂部的消毒水噴灑裝置。

嘩——

冰冷的消毒水滴落在了宋明臉上,宋明這才緩緩睜開雙眼。

“這特姆是在哪啊?”

宋明迷迷糊糊的用手摸了一把臉上的消毒水,消毒水刺鼻的臭味讓冉安瞬間清醒了一半。

他看了看自己爬的地方,又想了想剛才發生的事。

自己明明是在上廁所,怎麽脖子一疼,就宋明都不知道了?

在短暫的疑惑之後,黃淼的名字出現在了宋明腦海。

肯定是這個家夥搞的鬼,他隔間聽到了自己和冉安的電話,才使用齷齪的手法把自己關在廁所。

想到這裏的宋明勉力爬了起來,這時一股臭味竄進宋明鼻子。

宋明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大一塊汙漬,又看了一眼馬桶裏的家夥,差點再次昏迷過去。

好在這個時候冉安打來了電話,宋明也顧不得自己身上的髒東西了,連滾帶爬的跑出隔間。在洗手池子裏大概的衝了一下衣服,然後跌跌撞撞的才來到了餐廳。

冉安看到宋明來了仿佛看到了五百萬現金一樣,激動的跑了過去說道:“兄弟,你這個廁所怎麽上了這麽半天啊?你掉馬桶裏了麽?”

這句玩笑話說出口,不光冉安,就在餐廳裏在座的人,都聞到了一股和餐廳裏本該出現的味道截然相反的味道。

冉安打量了打量宋明,看著他濕噠噠的衣服和一腳的一大塊黃,捏著鼻子嫌棄的說道:“你該不會真掉馬桶裏了吧?”

“啊...哈哈...”宋明尷尬的笑了笑,此時的宋明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冉安著急的問道:“別笑了,你要給我的證據呢?”

“好!好!”宋明連忙掏出手機,打開相冊,找自己拍的那個照片和監控視頻。

片刻過後,宋明抱著手機,看著冉安哆哆嗦嗦的說道:“哥,東...東西沒了...”

此時的宋明更加確定了是誰讓自己昏迷了這麽長時間了。

“你個廢物,我...”冉安紅著臉,雙手掐向宋明脖子,此時真有和宋明玩命的架勢了。

宋明連退兩步說道:“哥、哥,你別急,我馬上讓我朋友把他電腦裏的發過來,我就不行那個黃淼在有能耐,還能遠程刪了我朋友電腦裏的東西!”

“快發!”冉安對著宋明大吼道。

餐廳裏鴉雀無聲,看著這一對人在這裏盡情的表演。

看到冉安這麽認真的模樣,就連冉琪都在某一瞬間恍惚了,難道黃淼真的出軌了?

嘟嘟嘟,嘟嘟嘟……

在宋明打了幾個電話後,隨著幾聲微信消息的通知,那些所謂的證據也發了過來。

黃淼知道,這是自己的一劫,想躲是躲不掉了。

既然如此,那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宋明看了看手機,連忙把手機遞給冉安說道:“大哥你看,這就是我和你說的證據,我沒有騙你!”

冉安接過手機,看著屏幕裏黃淼抱著武芊開/房的證據,不禁放聲大笑。

他將手機舉過頭頂,對著冉琪喊道:“冉琪,這就是你嘴裏說的好老公是麽?背著你和你的好閨蜜去開/房,這就是他們在快捷酒店住宿的軟件截圖,兩個人的名字和身份證號都寫的清清楚楚!”

隨後冉安又打開黃淼抱著武芊的那個視頻說道:“而且如果是正常出軌也就算了,你看看你閨蜜在裏麵的那個狀態,你老公居然為了滿足自己的一己獸/欲,用藥把人家迷倒了!”

這句話就像是往油鍋裏摻進了一瓢冷水。

餐廳裏頓時一片竊竊私語的議論聲。

“知人知麵不知心啊,看著挺老實的一個人,怎麽能幹出這種事!”

“哎呦,這可真是丟人啊,我都沒臉看啊!”

“我們冉家怎麽說也算是龍城的名門望族,怎麽能容忍這樣的敗類繼續留在冉家!”

這是樊華也添油加醋的說道:“哎呀,真是看不出來你還有這兩下子啊,怪不得我們家琪琪現在也對你死心塌地的,是不是你每天也給我們家琪琪下點什麽亂七八糟的藥啊?”

冉宏也沒了剛才看熱鬧的心態,惡生惡氣地道:“你個吃裏扒外的混蛋,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就連老太太都看不下去了,兩隻眼睛裏含著淚花。

她不相信黃淼是這種人,雖說捉奸要在床才算數,可是人家連開/房的視頻證據都拿出來了,難道這還不是事實麽?

老太太哽咽的對黃淼說道:“黃淼,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你和那個武芊到底是什麽關係,你倒是說話啊!”

此時的黃淼無比被動,麵對的所謂的“事實”,他卻不能解釋。

他四周環視一圈,每個人臉上都充滿了譏諷的笑容,嘲笑聲,漫罵聲,鄙視聲不絕於耳。

黃淼握緊了雙拳,向前邁了一步,對著眾人說道:“我承認那天我是帶著武芊去開了房,這件事冉安沒有造謠。”

嘩——

眾人的議論聲瞬間炸了鍋,此時的黃淼也看到了老太太眼中含著的兩滴淚珠也落了下來。

此時全場對自己最失望的人,一定是奶奶吧。

黃淼清了一下嗓子,繼續說道:“但是,我們去開/房,並沒有做大家想的那種事情,我用我的人格擔保,我們是清白的,那天我們什麽都沒發生。”

冉安看著黃淼冷笑道:“切,你抱著一個貌美如花已經昏迷了的姑娘去開/房,你說你們是清白的有人信麽?難道你們兩個人是去開/房下飛行棋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