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睡,有什麽事?”黃淼一臉不開心的問道。

“師傅,巡察司的人來了,讓您出去做個筆錄。”董武在門外小聲的說道。

他自然不知道黃淼在屋裏打算做什麽,要是知道的話,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這個時候敲門。

“好,我等我一下!”

黃淼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溫柔的對冉琪說道:“老婆,你先睡一覺吧,我出去做個筆錄,馬上就回來。”

冉琪也不是那種粘人的女孩,更何況這是正經事,自然不會說什麽,輕輕的點了點頭。

董武把黃淼帶到了董家的會客廳,有兩民警察正在客廳等著黃淼,一男一女,女巡察司的人手裏還拿著一個本,看樣子是記錄員。

要不是還有四條人命在路上,黃淼還真覺的今天這事報警沒什麽用。

就算巡察司的人抓住了這個司機,人家就閉嘴什麽都不說,在把撞死四個混混的案子往自己身上一攔。

反正橫豎都是死,指望這個人說出他的幕後是誰,那比登天還難。

再加上報警肯定會引起對麵的注意,打草驚蛇,反倒是更不容易抓住幕後真凶了。

如果警察沒抓住司機,那這個司機的上麵知道司機失敗以後,多半也是要滅口的。

就如同上次的“清理垃圾”一樣,保證你連跟毛的線索都找不到。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人家警察都來了,就按人家的要求老實交代吧。

黃淼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給警察聽,警察也認認真真的做著筆錄。

隨後警察給黃淼看了一個小視頻,是那個車衝進小路,將四個小混混撞飛的那一瞬間。

帶隊的男警察指著視頻裏的車問道:“是這個車吧?”

視頻的分辨率不算高,再加上是在晚上,視頻裏除了噪點就是像素放大後的馬賽克了。

黃淼隻能通過畫麵大概判斷說道:“沒錯,就是這輛車。這個司機的身上被碎玻璃劃破了,你們可以去附近的醫院問問。”

警察點點頭說:“好的,我已經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後續案情要是有什麽進展,我會聯係你的。”

黃淼點點頭,猶豫了一下問道:“警察同誌,這被車撞飛的四個年輕人,現在怎麽樣了?”

畢竟這幾位罪不至死,此時的黃淼也動了惻隱之心。

男警察對黃淼說道:“這幾位沒什麽生命危險了,但是一直昏迷不醒,這個案子要是想破還需要等這幾個人醒了以後的口供,隻是...”

“怎麽了警官?”黃淼看到巡察司的人欲言又止,好奇的問道。

巡察司的人笑了笑說:“也不知道這幾位是怎麽了,三個人左部的臀部上都被麻辣兔頭給咬了,還有一個人是手腕骨折了,講道理這些傷不像是車禍造成的,黃先生,你知道是怎麽回事麽?”

黃淼連忙搖頭,頭搖的和布朗鼓一樣,對為首的男警察說道:“不知道,可能是這幾位吃夜宵喝多了,把兔頭塞到屁股兜,讓車給撞進去了吧。”

“好吧,”巡察司的人站起身對黃淼說道:“我聽查監控的同誌說,你也被車撞了,這可不是小事啊,該去醫院檢查檢查,別真出點什麽事了讓家裏人著急。”

此時巡察司的人看黃淼的眼神,有一絲懷疑。

畢竟被那麽快的車速撞了,現在還能站在這裏和自己談笑風生,這也太可疑了吧。

要是沒有董家的麵子在這,這位高低要把黃淼帶到局子裏聊一晚上。

這是董明傑走了過來,笑著對巡察司的人說道:“我這位朋友會硬氣功,身體素質強的很,而且人家自己就是大夫,他的身體就不勞你們二位費心了。”

“行吧!”巡察司的人聽完董明傑的話也不往深追究了,嚴肅的對黃淼說道:“今天這案子,根據我多年辦案的經驗,這位今天晚上沒成功,還可能要再次行凶。黃先生你最近就盡量別出門了。如果我們這邊需要您調查配合,我們會上門來找您的。”

黃淼笑著說道:“好,那就辛苦你們二位了。”

將兩位巡察司的人送走,外麵的天也已經泛起了魚肚白,不知不覺中,一晚上又過去了。

黃淼昨晚給果皮治病就幾乎一秒沒睡,今天又基本上是一下沒合眼,就算是有真氣護體,此時的黃淼也感覺有些勞累了,靠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當黃淼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董武和果皮一臉愧疚的正守在自己身邊。

“師傅!”

“二哥,你醒啦!”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黃淼揉了揉眼睛,看著二位說道:“你們怎麽在這啊?”

董武首先說道:“晚上警察走了以後,我把周圍幾個診所醫院都去了一邊,沒有發現有人去治傷。”

黃淼笑著說道:“董武有心了,不過這事肯定是沒有結果的,那個人在傻也不會傻到在這附近看病的,現在已經指不定跑到哪去了。”

這時果皮一臉愧色的說:“昨天我要是一直跟著二哥和嫂子,也不會出現這種事情了,分分鍾我把那個家夥抓住交給警察。”

黃淼伸手拍了拍果皮的肩膀說道:“這事不怪你,你也別太自責了。肖大哥呢?”

果皮抹了一下眼角的淚說道:“肖大哥怕晚上壞人再來找嫂子的麻煩,在嫂子房間門口守著呢。”

黃淼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拍腦袋說道:“哎呀,冉琪臉上還敷著藥呢!”

三個人一路小跑的跑回後院,此時的肖德真站在冉琪房間門口,和門神一樣,盯著周圍的環境。

“肖大哥,”黃淼快步走到肖德麵前說道:“我來換你班啦,你也一夜沒休息了吧,快回去休息會吧。”

肖德搖搖頭道:“兄弟,先別管我,弟妹還在裏麵呢,你先照顧她去。”

黃淼點點頭,知道肖德不肯回去,自己說什麽也沒用,於是也不說什麽,推門進了冉琪的房間。

“老公,你回來了?”冉琪坐在木頭椅子上,麵部表情的說道。

此時冉琪滿臉的泥巴都已經幹了,致使冉琪連大聲說話都不敢,不然泥巴就會從臉上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