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淼聽完這句話,將剛才生氣的表情收了回去,換成一臉微笑說道:“嗨,我不是這個意思,你這麽做我不就成了愛財的大師了麽。”
黃淼這話說的自己一點都不尷尬。
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你們。
果然身後傳來了一聲吐槽:“看個病就要一千萬,也好意思開口,還說自己不愛財,什麽玩意,真惡心,冉琪怎麽會看上這樣的人啊。”
嘴上是吐槽,心裏指不定多羨慕黃淼呢,這隨便動動嘴,就是一千萬,人還這麽帥,哪個姑娘能不心動。
黃淼聞聲看了一眼身後那一桌,唐洋洋一臉不屑的吐槽著,宣星河倒是麵帶微笑,什麽都沒說。
黃淼到無所謂,反正錢是進我兜了,你罵兩句是能把我的錢罵走還是能把我的醫術罵走,到時候我吃肉你看著就好了。
雪克來提笑著說道:“哪裏的話,大師您這叫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給人治病哪有不收診金的,我看這錢不多,花得值。”
“對對對,”依不拉音也跟著說道:“大師什麽能耐沒人比我更知道了,能讓大師看病是病人的榮幸,這點小錢在這個麵前不值一提。”
黃淼笑著點頭:“過獎了,過獎了,既然如此,那把診金先支付一下吧。”
黃淼這話一出口,依不拉音父子都楞住了,臉上的笑容仿佛被按下了定時器,一動不動。
他們都沒想到黃淼在人都沒見到的情況下居然先要錢,哪有還沒看病人就先給診金的啊。
看著二位的表情,黃淼心裏樂開了花,這就是你們欺騙大師的下場。
大師是什麽身價,和你們演了一晚上的戲,出場費必須現結啊。
黃淼見二人半天都沒說話,剛才那微笑又收了回去,露出一臉疲憊的表情說道:“要是不方便現在轉賬的話,那我就回去休息了,這麽晚的時間了,我也有點乏了。”
依不拉音在掏錢這件事上做不了主,於是看了一眼雪克來提。
雪克來提明白依不拉音什麽意思,點頭說道:“怎麽可能不方便啊,大師能去已經是給了我們麵子了,我們現在就給大師轉賬。”
黃淼笑著說道:“我先要診金,不是說非要這點錢,隻是想看看對方的誠意,畢竟如果你不信我,就算我在有能耐,也治不了你的病,你們說對吧!”
依不拉音點頭道:“對對對,心誠則靈嘛,大師說得對。”
雪克來提笑著說道:“好,既然事都說明白了,那咱們出發吧,我路上聯係人給大師您打錢,保證十分鍾之內到賬。”
黃淼也笑了,說道:“那別路上聯係了,開車打電話罰款是小,扣分還要去交警隊處理呢,多不合適,您現在聯係吧,我正好把這塊牛排吃完,我還真有點沒吃飽呢。”
黃淼說完,又切了一塊牛排放進了嘴裏,滿意的咀嚼完後對服務員喊道:“服務員,再來一瓶拉菲,這麽好的牛排不配好紅酒,真是暴殄天物啊!”
一杯拉菲一萬多,就這樣當著雪克來提的麵打開了。
隨著酒塞的開啟,黃淼似乎聽到了雪克來提心裏滴血的聲音。
黃淼喝著拉菲吃著牛排看著這一對父子,那眼神仿佛再說,你們要再不給我打錢,我還能再喝一瓶拉菲。
反正好牛排配好紅酒,這要給黃淼自己來,還真舍不得這麽吃。
就算雪克來提現在變卦了不給他錢,黃淼這次也十分知足了。
雪克來提尷尬的笑了笑,轉過身去拿出手機聯係人給黃淼轉賬,他的臉頓時陰沉了下去,那眼神也冷得可怕。
要尼/瑪不是上麵的意思,把你騙到別墅區去,他真想拿起桌子上的酒瓶給黃淼來一下子。
老子平時來吃飯都舍不得點一瓶拉菲,倒讓你小子給造了。
草!
黃淼則是氣定神閑的一口牛排一口拉菲,牛排的味到將紅酒中的苦澀味弱化了很多,拉菲那種濃鬱的葡萄香氣更加突出。而拉菲入口後,又能中和牛排中脂肪帶來的口膩感,真是絕配啊!
黃淼心裏盤算著,以後要不幹大師了,去做個美食博主,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叮咚!
黃淼的手機響了,黃淼掏出手機一看,一千萬已經到賬,不過這次打款的公司不是上次給他打的那一家。
畢竟這次是“約翰”請黃淼看病,要是還用上次那一個公戶打錢,那不就露餡了麽。
這時雪克來提滿臉堆笑的走回到餐桌前對黃淼說道:“大師,錢您收到了吧。”
黃淼慢悠悠的吃完了盤子裏的最後一塊牛排,晃悠這手裏盛著拉菲的紅酒杯說道:“嗯,剛才收到了。”
“大師,那咱們出發吧。”雪克來提笑著說道。
“好,出發!”黃淼點點頭,將杯中剩下的拉菲一飲而盡,隨後對服務員喊道:“服務員,剩下的半瓶拉菲給我打包,我要帶走。”
話說完,黃淼笑著對雪克來提說道:“這麽好的酒,扔了多可惜!我回去還能泡腳用。”
雪克來提差點把眼前放牛排的空盤子拽到黃淼臉上。
黃淼笑著看著雪克來提,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吃你的喝你的,我還要帶走你的!
不服,那你說我兩句啊!
反正錢已經到賬了,我正好回家睡覺。
服務員將半瓶紅酒打包好遞給黃淼,黃淼點點頭,和雪克來提父子出了餐廳。
此時雪克來提的車已經停到了餐廳門口,上次給黃淼開門的那個小夥子正站在車後門處等著黃淼,看到黃淼出來以後,小夥子打開車門,禮貌的比劃了一個請。
黃淼微笑示意,坐進了車後座,此時黃淼看到宣星河和唐洋洋也從餐廳走了出來,三步兩步就消失在了黃淼的視野裏。
自己不走著宣星河也不走,自己剛出門,這位出來不說,還走的這麽快。
此時就算是天王老子過來和黃淼說這位宣星河是清白的黃淼也不可能相信了。
看來這個宣星河,也是肖德的一個調查對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