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克來提走到床前,熟練的拿起吸痰器,從伊不拉音嘴裏洗出了痰,伊不拉音的咳嗽這才好了一點。

“爸,給你請的大師來了,馬上給您看病。”雪克來提彎腰輕聲對躺在**的伊不拉音說道。

伊不拉音勉強點了點頭,張著大嘴,半天才說出一個字:“吼...”

他就隻說了一個字,從嘴裏冒出來的全是喘氣的聲音。

黃淼看著情景都覺得這老人太可憐了,他應該是想說“好”字,可是已經沒有力氣說出來了,最終也隻能發出“吼”的音。

雪克來提起身對黃淼說道:“實不相瞞,我爸在半個月前在你們華國參加了一個聚會,之後就開始咳嗽發燒了,在醫院住了一個多禮拜,各種打吊針也沒什麽效果。本來打算去米國再看看,誰知道昨天病情突然就惡化了。”

黃淼想了一下問道:“昨天?惡化前又什麽誘因麽?比如吃什麽了?”

雪克來提搖搖頭道:“沒有,和往常一樣的輸液和吃飯,前天還能說話走路,昨天就床都下不去了。這情況飛機肯定是上不去了,老人經不起這麽折騰了。正好我看短視頻,刷到了董明傑壽宴上的那段視頻,我就馬上聯係到了董明傑會長,要到了您的電話,還請大師救救我爸。”

黃淼點點頭到:“我先為老先生診斷一下,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此時黃淼心裏已經有了數,這人能直接聯係到董明傑,說明這人的來頭不會小。

“好的,麻煩大師您了。”雪克來提退到了一邊。

黃淼走到床邊,伸手放到了伊不拉音的手腕處,真氣一進一出,伊不拉音的身體信息也帶了回來。

和黃淼一開始判斷的沒錯,這位伊不拉音的確是肺上出了毛病了,肺氣極弱,連帶的心脈也弱了下去。

黃淼將伊不拉音前胸的衣服拉開,將手放到了伊不拉音胸口。閉上雙眼呼出玲瓏棋盤,不一會一個由棋子組成的“ct”出現在了棋盤之上。

伊不拉音的兩片肺葉已經幾乎全黑了,寒毒及深,應該是感染了某種嚴重的病毒造成的。

黃淼緩緩真開雙眼,將手伸了回來說道:“您父親應該是感染了比較嚴重的病毒造成的病毒性肺炎,寒毒入肺,他的肺部炎症很重,還積累了大量的痰液和氣體,痰液堵住了老先生的氣管,裏麵的肺氣出不去,現在急需要給老先生的肺減壓。”

雪克來提點頭說道:“大師名不虛傳,默默脈就能摸出病情,接下來大師您說怎麽治就怎麽治。”

黃淼從自己的工具箱裏把肖德給他特製的針拿了出來,用打火機燒了一下,消了消毒。

武芊打算過來幫忙打下手,黃淼搖搖頭道:“你別過來,我一個人就行了。”

畢竟是肺炎,肯定是由傳染性的,女孩子身子弱,治好一個在搭一個這買賣可犯不上。

武芊點了點頭,掏出手機看了起來,似乎是在看什麽資料。

黃淼右手兩隻手指捏住了銀針,左手在伊不拉音喉嚨處摸了摸,找到了氣管的位置,將一絲真氣注入了進去,一針狠狠的紮了進去,血瞬間彪了出來。

雪克來提哪見過這陣勢,被黃淼的手段嚇了一跳,有些緊張的說道:“黃大師,沒問題吧?”

說罷打算上前去看看黃淼這一針到底是怎麽回事。

武芊一把拉住了雪克來提的衣服,依舊禮貌的說道:“雪克來提先生,黃大師再給您父親手術,您別過去打擾大師,不然要出個什麽意外,咱們誰都不願意看到。”

雪克來提聽罷連忙後退到武芊身後,緊張的看著黃淼正在手術的手,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黃淼從工具箱裏拿出一截艾條,將艾條尾端插/進了銀針裸漏在外的部分,隨後點著了艾條,房間裏瞬間充滿了艾葉燃燒的香味。

“咳、咳、咳...”伊不拉音問道了燃燒艾葉的味到,咳嗽的更厲害了。

黃淼對一臉緊張的雪克來提說道:“沒事,你別緊張,馬上就好。”

說罷黃淼從工具箱裏拿出一個中號的玻璃火罐,將火罐緊緊扣在了艾條之上。

隨著艾條的燃燒,火罐也慢慢的吸住了伊不拉音喉嚨處的皮膚,火罐裏頓時充滿了艾煙的白色。

隨著火罐裏的氧氣的減少,火罐也吸的越來越緊,當艾條完全熄滅的時候,這個火罐已經牢牢的吸到了伊不拉音喉嚨處。

黃淼用手晃了晃那個火罐,確認吸牢無誤後對雪克來提說道:“我這要看的病人走不開,麻煩您去二樓餐廳借一下他們做芝士焗飯用的火焰噴燈。”

雪克來提也不敢多說什麽,一路小跑出了房間,不一會拿著一個火焰噴燈走了進來。

黃淼接過噴燈,打開了上麵的放氣閥門,輕輕扣動扳機,一道冒著藍光的火焰噴射而出。

黃淼將著火焰對著火罐底部噴烤,雪克來提隔著好遠都能感受到噴燈的熱量,兩隻手緊緊握拳,看著黃淼到底要幹嘛。

隨著火罐溫度的升高,底部的玻璃也開始有些變紅,房間裏甚至還飄出了一絲焦糊的味道,肯定是火罐的溫度太高,已經燙傷了伊不拉音的皮膚。

此時伊不拉音也開始躁動了起來,雙腳開始亂蹬,兩隻手也向火罐處伸去,嘴裏也含糊不清的喊道:“燙...疼...”

黃淼一隻手連忙抓住伊不拉音亂動的手,對身後的雪克來提喊道:“過來摁住你家老爺子,別讓他亂動!”

雪克來提和開門的那個漂亮小夥連忙趕來,摁手的摁手,拽腳的拽腳,三個人才勉強摁住了亂動的伊不拉音。

雖然手腳動不了了,但是嘴還是能動的,依舊張著嘴吼道:“疼...放...放開...燙...”

啪!

隨著一身碎裂的聲響,火罐被噴燈的火焰噴碎了,玻璃岔子飛了出來,還劃傷了黃淼的胳膊。

不過隨著火罐的碎裂,一股又黃又黑的黑血也順著銀針中心的空洞噴出了兩米多高,都噴到了房間的天花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