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的功夫,董海帶著兩個穿白大褂衣服的大夫推著好幾個一人多高的醫療儀器走了進來。

兩個大夫熟練的組裝起了儀器,不一會的功夫就組裝完成了,隨後董海又拉近來了一架無影燈照在了董明傑身上。

“我們要做心髒造影手術了,無關的人員請出去,想要留下來看的人和我去換無菌手術衣,然後消毒才能再進來。”

其中一個大夫帶著口罩對董榮軒說道。

“辛苦您了,王大夫。”董榮軒點點頭說道:“元大夫,黃大師,您們要看手術過程麽?”

“當然要看!”元邵搶著回答道。

他到現在也不信黃淼說的,他不信號號脈就能摸出還有一顆血栓在心髒附近,自然要第一時間知道結果,好打黃淼的臉。

黃淼也點點頭道:“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看看。”

“當然可以。”董榮軒點點頭,把他們兩個帶到了旁邊的一個房間,而這個房間已經打開了紫外線燈,給房間殺菌消毒。

武芊也想跟進去看看,黃淼把他攔到了門外說道:“裏麵做手術呢,你就別進去了,血裏胡拉的,看多了晚上做噩夢小心尿床。”

“切,說的好像尿到了你的**一樣。”武芊瞥了黃淼一眼,扭頭離開了。

尿到我的**?

短短幾個字,黃淼腦子又上演了一出限製級的大片。

在經曆過一係列的消毒過後,黃淼第一次穿上了一次性的手術服,和眾人一起回到了董明傑的房間。

隨著探針緩緩紮入了董明傑的股動脈,鮮血順著董明傑的大腿慢慢流了下來。旁邊儀器的顯示器上,也開始出現了探針裏攝像頭傳回來的圖像。

武芊他們雖然沒進房間,但是透過門上的小窗戶,也關注這這一切。

隨著探頭的深入,董明傑的血管明顯的開始變窄,一直到快到心髒冠狀動脈的地方,一塊很大的血栓堵住了探頭的道路。

“董先生,黃大夫說的沒錯,離董老先生心髒冠狀動脈不遠的地方,是有一顆很大的血栓,如果沒有發現的這麽及時,那董老先生隨時都有可能心梗的危險。”

王大夫指著屏幕裏探頭照出來的圖像對眾人說道。

在場的不光董明傑,就連元邵都驚訝的長大了嘴,黃淼的手,比心髒造影還好使啊!

“那王大夫,我父親現在還有什麽辦法處理這塊血栓麽?”董榮軒著急的問道。

王大夫搖搖頭道:“其實心髒發現血栓的辦法有很多,做溶栓啊,做支架啊,做搭橋啊,都可以。可是董老先生已經昏迷了這麽長時間了,進行這些手術都有可能造成老先生的生命危險,所以目前我們也沒什麽好方法。”

聽完王大夫的話,董榮軒現在唯一的希望都到了黃淼那裏,激動的說道“那黃大師呢!大師您沒用任何儀器就把病情診斷得這麽清楚,你一定有辦法救我爸,對不對?”

黃淼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到:“既然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那我可以出手試試,但我不能保證成功。”

董榮軒又對黃淼深深的鞠了一個躬道:“大師能出手試試就好,我也知道我爸的情況,隻求大師盡心盡力,事後我董家必有重謝。”

黃淼雲淡風輕的說:“談錢就俗氣了,既然你求到了我,我就盡力一試吧。”

此時董榮軒對黃淼的敬意有多了幾分。

果然是大師啊,世人都掉錢眼裏去了,大師卻視金錢為糞土,人家雖然年輕,可這風骨又有幾人能比?

黃淼沒提錢,在門外的武芊卻著急的跺了躲腳,你不談錢我去談啊!

可是無奈自己現在進不去房間,而且黃淼還沒出手,也沒法談錢了。

而此時的元邵仿佛還沒從剛才的驚訝中緩過勁來,呆呆的看著黃淼,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黃淼自然顧不上元邵,現在是人命關天的時候,哪有心情和他鬥嘴。他從自己的木製小盒裏掏出昨天剛買的銀針,拿出最長的一根,用酒精消了消毒。

他拿著消好毒的銀針,解開董明傑胸口的衣服,找準胸口的膻中穴,用力的刺了進去,三寸長的銀針瞬間進去了一多半。

這一手可嚇壞了當場的所有大夫,膻中穴下麵就是胸膜腔,這針刺下去這麽多,還不分分鍾引起氣胸啊!

然而這一針下去,董明傑的身體不但沒有發生氣胸,反倒是張嘴輕吟了一聲。

“啊!我爸爸醒了?”董榮軒激動的說道。

黃淼搖了搖頭,示意董榮軒別說話,用兩隻手指攆著針尾來回轉動,真氣隨著針的轉動,緩緩流入了董明傑的身體。

黃淼的真氣是身體的純陽之氣,照理來說可以融化這血栓的陰寒之氣,可是董明傑病的時間太長了,血管也極其狹窄,黃淼感覺自己的真氣還沒到病灶就已經被陰寒的身體吸收了。黃淼想了一下,問道:“董先生您有打火機麽?”

“有的!”董榮軒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純金的zippo打火機遞給黃淼。

黃淼打著了火,對著銀針中部燒了起來,不一會功夫針尾就被燒的通紅。黃淼狠了狠心,咬了咬牙,將真氣運到指尖,兩隻手指攆住了燒的通紅的針尾。

茲拉!

黃淼的手指傳來一陣黑煙,隨之而來是一種焦糊的味到,就和處理豬肘子燒豬毛的味到一樣。雖說黃淼有真氣護體,不過還是被燙的吸了一口涼氣。

此時的打火機並沒有滅火,依舊烤著銀針,黃淼忍者疼痛,借著火針的火氣,將體內真氣再次送入董明傑體內。

這次效果果然好了不少,這顆血栓在造影鏡頭的見證下,一點一點消融、減小,直至消失。

看到屏幕裏的血栓消失的那一刻,黃淼長出了一口氣,關掉了手中的打火機,拔出了銀針。

“太神奇了!簡直是不可思議!”

兩個穿白大褂的大夫,親眼目睹了這一幕,發自內心的喊道。

如果有機會,他們一定不會選擇西醫,而是報考中醫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