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色還沒亮開,李大川便再次出現在了登天崖上。他現在又多了一些事情,除了修煉靈力之外,還要練一下他那一套東拚西湊出來的拳法。就在昨晚看島國波神大片的時候他突然有了靈感,給他拚湊出來的拳法取了一個名字,夾春拳。
夾春拳和詠春拳僅一字之差,但就境界和文化而言,那卻絕對有著十萬八千裏的差距。這麽一個齷齪的名字,也隻有李大川這種閱盡天下毛片的青年才俊才能取出來,張三豐不行,丘處機也不行。
這套東拚西湊,融貫中西的夾春拳有許多缺點,但李大川的那一點微弱的靈力卻能彌補這些缺點。這是明擺著的事情,不然昨晚他是沒辦法打贏趙虎的。
一次靈力修練,一次夾春拳的演練,日頭便從東邊的地平線升上了天空。修練結束的李大川也跑步回了村部,又過了一些時候,他再次走出村部向趙虎的家溜達過去。一邊走路,他也一邊看著一個小學生所用的數學作業本,有時候還會拿一隻圓珠筆在上麵寫畫一點什麽。
那個小學生數學作業本上記著的都是《手把手教你成神仙》之上的第二部分內容,符字。他邊走邊寫的,就是他對符字的一些理解和注釋。
修仙一途,靈力是根基,可以看做是人的身體力量,吃飯、走路什麽的,少不了這種力量。而符字,那就是基礎知識了,可以看做是漢字的筆畫,英文的字母了。沒有筆畫,也就無法組成博大精深的漢字文化,沒有字母,也就不存在什麽英語了。而沒有符字,那就不可能存在修仙者的法符了,修仙者也無法完成各種法術以及法器的煉製了。所以,這符字也算是修仙一途的根基,必須要學會,必須要精通。
修仙的符字有十八個基礎符字,分別是:往、今、未;生、死、定;金、水、木;暗、火、土;風、雷、電;人、鬼、神。
這就是修仙十八符字,不同的組合,就能畫製不同的法符。
這就像是英文字母一樣,不同的字母組合在一起就能得到不同的單詞。比如將“人”、“定”兩個符字組合在一起,煉製成法符,那就會得到一張定身符,專門用來定人身體的。又比如將“風”和“電”組合在一起,煉製成法符,那就得一張電符,一是用,便可化作一道閃電,劈在中符人的身上,威力巨大。
總之,十八個符字通過這種變換和組合便能產生難以計數的不同功用的法符,玄妙無窮。
吸靈心法已經學會,李大川用它也修練出了靈力,所以現在也是時候開始符字的學習了。不過,看似簡簡單單的十八個符字,但裏麵的學問卻是博大精深,要想弄懂它們並不是一件簡單容易的事情。一邊走路一邊學,大半個小時過去了,他卻還在原地踏步,沒有半點進展。
“全有真人給我的修仙秘笈已經是夠通俗的了,學起這些符字都這麽難,可想而知越往後,我要學的東西肯定會更難。算了,回去再學,先辦正事要緊。”李大川將作業本收了起來,慢吞吞地向趙虎的家走去。
他一大早溜出來,卻是因為心裏沒有底,畢竟昨晚把趙虎打得那麽慘,萬一趙虎當時逞強裝沒事,回來就重傷完蛋了呢?這就是他所擔心的事情,必須要弄個清楚。掌握第一手情況,該跑路就跑路。
趙虎的家是青木村唯一的一幢三層樓的小洋樓,別家都安的是白色透明的玻璃,而他家的窗子都安的是茶色的玻璃,老遠就能看見,與眾不同。大門也不是普通的木板大門,而是紅漆大鐵門,門上嵌著兩隻純銅大拉環,配一尺高的大門檻,別有一種地主的氣派。
趙家的大門緊閉著,也沒見樓上有人走動。李大川張望了一下,灰溜溜地路過了趙家的大鐵門,向路旁的一棵老榕樹走去。
那一顆榕樹酷似一把巨大的遮陽傘一樣插在路邊,幾個老頭正圍著一隻棋盤下象棋。李大川剛走過去一個老頭就憤怒地掀了棋盤,氣急敗壞地道:“老子不下了,你悔棋!你居然悔棋!”
看這那瘦骨伶仃的老頭的架勢,還有他的聲音,感情這悔棋的事情比商場上毀約還嚴重。
與他對下的老頭也站了起來,指著掀棋盤的老頭鼻子罵起了人。李大川慌忙走了過去,將兩個眼見要打起來的老頭勸開。這也是他的工作之一,化解村民的各種糾紛。
一場鬧劇最終沒能演變成打架鬥毆的事件,李大川也掏出賒來的紅塔山香煙,給幾個老頭一一遞上,又掰燃打火機給他們點上。煙是和氣草,果然一抽上煙,幾個老頭又變得和氣了起來,和他這個村官聊起了天。
“幾位大爺,你們知道趙虎去什麽地方了嗎?”閑扯了幾句,李大川借機問起了他關心的事情。
“一大早就騎著摩托車去山下了,不知道是要去什麽地方。”掀棋盤的老頭說。
“一大早就騎著摩托車出去了?”
“是啊,我們幾個親眼看見的。”幾個老頭紛紛說話。
李大川緊繃著的心弦徹底放鬆了下來,既然能騎摩托車,那就是沒事了。既然沒事,那還跟幾個老頭費什麽話呢?客套了兩句,他起身就走。
“喂!大川啊,再聊一會兒嘛,我想問問美國打塔利班,打到什麽程度了啊?”一個老頭大聲問道。
李大川的身子頓時一震,你一個山村老頭,怎麽關心起來國際時事了呢?美國打塔利班,關你屁事啊?不過這這是心中的荒誕感受,他麵上卻還是一團和氣,“這事啊,據說……已經打到東京了!”
“哈哈!我就說美國大兵厲害嘛,都打到東京了!”問話的老頭哈哈直笑,很有炫耀見識的嫌疑。
阿富汗的東京……李大川苦笑著搖了搖頭,腳步飛快,任那幾個老頭拿多麽奇怪的話題引誘他,他都沒有回頭。
既然趙虎沒事,也就了了一樁心事,接下來倒可以對玉桂的腿疾進行治療了。
“晚上去的時候,我是應該讓玉桂姐脫了褲子接受治療好呢,還是讓她穿著褲子好呢?根據我的經驗,減少一層布料的遮攔,我的靈力應該起到更好的治愈作用吧?怎麽跟她開口呢?”這就是李大川感到糾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