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他和女同學的屍體睡了一夜(上)
已經是半夜裏了,漢浩浩無力地伸展了手臂,添了一些材草,火苗再一次生起來。他確信自己不會像安徒生童話裏的小姑娘那樣在光亮的照射下死去,他頭腦還能思考,四肢也能伸展,就等熬到天亮了。熬到天亮就會迎來新的希望。借著昏暗的燈光,他不斷使勁伸手囤積身體四周的樹枝,盡量讓自己在黑暗之中有事可住,不再漫無邊際的遐想。但是,在這樣的孤寂夜晚裏,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麵前的女同學幾天前的模樣依然還是那樣的鮮活。女同學**他,他沒有理會之後,兩人又開始了下一步行動。考古權威讓他們留意混合土層,說那可能將是古跡現場的重要證據。所以兩人一邊艱難的行進,一邊留意腳下的塵土,走過三五十米,總要停下來看看腳下的土層。
一次停下來挖掘土層的時候,女同學一本正經地說:“漢浩浩,我覺得你有些木訥,但是你這個憨憨的模樣很討人喜歡。你知道女人最希望什麽嗎?”
漢浩浩問:“喜歡什麽?”
女同學說:“喜歡自己的男人鍾情自己,一身一世深愛自己。”
漢浩浩說:“這也算是發現嗎?”
女同學說:“我才說了一半呢?你搶什麽話啊?我的意思是,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永遠愛自己,自己還能不斷的找別的男人。現在流行找一個老實的丈夫,睿智的情人,俏皮的小三……”
漢浩浩無語。
見漢浩浩不悅,女同學又說:“人家和你開玩笑的呢,你當真啦。”漢浩浩此刻認真看了女同學一眼,夕照之下,女同學在野外的風景映襯之下,顯得那樣的楚楚動人,特像一朵稀罕的怒放野花。女同學見漢浩浩看自己的神情變化了。不自覺的伸手弄了弄頭發,露出了光潔如玉的額頭,酒窩兒更加嫵媚了。人就是這樣奇怪,兩人對上眼的時候,心情和姿態就發生悄悄轉變了。從那以後,女同學再不調侃了,總是有心事一樣看夕陽,看晨炊,看野外的瀑布,仿佛人變得癡呆了似的。
那天清楚,女同學突然對漢浩浩說:“漢浩浩,我想了好多天了,總覺得不太對勁兒,你說那個考古權威為何不讓我們和他們同行呢?還有那個青年學者?”
漢浩浩問:“為何呢?”
女同學說:“他們分明就是怕我們竊取他們的成果。你知道嗎?來的時候我查閱過他們的資料的,兩人都是自學成才,沒有我們這樣的院校經曆。從兩人過去的經曆來看,他們好像很排斥學院來的實習生。你不覺得,他們是在有意折騰我們嗎?”
女同學的話,讓漢浩浩覺得十分震驚。不會吧,學術界的人不是都有基本的學術道德嗎?我們一個實習生,還不至於讓他們堤防和厭惡到這種程度吧?可是,他也覺得女同學說的有道理。
女同學又問:“要是真的這樣,你會這樣呢?”
漢浩浩憤懣地說:“那就揭穿他,讓他們醜陋的心理接受一次教育。”
女同學就嗬嗬地笑,說道:“嗬嗬,你真的是一個書呆子。”
漢浩浩不滿地說:“你這麽這樣說我啊?”
女同學說:“難道不是嗎?蛇有蛇規,鼠有鼠道,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行規和潛規則,誰要是觸到了潛規則的底線,那就會死得更難看。所以,我覺得即便是知道了也不說,那才說明你入行了,嘻嘻……”女同學的話,聽起來讓人費解,頗有些神秘,讓漢浩浩覺得聞所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