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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報過去的輝煌,大家都是知道的。張鐵山清楚的記者,同樣是他主政的晚報,在兩年前可不是今天這般光景。那時的晚報呀,在整城市的媒體中,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如果是商家要來上京打開市場,不在晚報刊發廣告的話,消費者都會對這個產品產生懷疑,對這個產呂的生產廠商的實力產生懷疑。是呀,那時的晚報在這座城市是發展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外界的知道分子們,都以進晚報為榮。也就是在那個時期,張鐵山從外地市委書記的位置上,調到了省城。張鐵山麵臨有兩個選擇,一是去省委辦公廳,做副秘書長;二就是到晚報社,出任社長。張鐵山沒有猶豫,當即就選下了到晚報。
晚報雖然是一個副廳級的編製,但是,實際上掌握的經濟大權,那是一般的廳級單位,望塵莫及的/又加上晚報法時如日中天,在當時,張鐵山無疑是作出的最好選擇。
中國有句古話,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媒體的變化呀,現在成了三年河江,三年河西。誰也滑 料到,媒體的發展速度如此之迅猛,格局變化如此之巨大。像媒體巨人般矗立於上京市的晚報,隻經過市場化報紙兩年多的衝擊,就在市場的格局中倒退到了第三位置,並且還不斷下滑的跡象,張鐵山非常清楚,今年上半年,晚報隻做到了基本特平,搞不好,下半年經濟就會出現場虧損現象,盡管報業的特點是下半年為經營旺季。上京的報業競爭已經白勢化了。張鐵山隱隱感覺到,晚報已無回天之力了,當然這話,他從來不公開講。這樣的從他口裏講出來,不要說持打擊一般編輯記者的士氣,就是編委副總編他們,也會背上思想包袱。所以這個念頭,張鐵山隻有一個人,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拿出來思考。
張鐵山心清楚,抓編務的總編副總編們,對報社會性的經營缺乏了解,多數還盲目樂觀,隻有他知道,形式有多嚴峻。從上淩晨年的經營狀況來看,以前晚報強勢廣告行業,諸如房產、汽車和醫藥製藥品,都出現了巨額下滑,這種現狀如果在一定時限內,得不到扭轉,後果是可怕的,完全有可能讓晚報跌入不可救藥的深淵,永遠實現不了大逆轉。那時候,他張鐵山就成了曆史的罪人,成為新聞界永遠的笑柄,自己的一生就會定格在恥辱架上。
張鐵山內心的苦楚,局外人是不得而知的。
市場的變化如此的巨大,國家的宣傳主管部門,也作出了諸多的政策引導,讓報業能進一步健康穩健的賂前發展,其中有一個檢驗報業是否發展的硬指標,那就是經濟上是否盈利,是否實現了良性發展。報業孔子與其他產業一樣,在確保精神文明的同時,也要看是否實現了物質文明。尤其是除了黨報之外的市場化報紙,更要看他的盈利狀況。
國家主管宣傳部門,還有一個主體思路,那就是媒體必須向集團化轉變,增強媒體在市場中的抗風險能力。與此同時,國家還允許醬進入媒體的經營,允許資本介入媒體的發行廣告。這些政策的出台,對所有的媒體來說,都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機遇,誰在這場媒體戰的運作中,搶戰友商機得當,誰就會贏得主動。
這天,張鐵山接到了省裏的通知,讓晚報的法人出席。張鐵山知道這個會意味著什麽,意味著晚報的謊改革就要拉開帷幕,一切將要被打亂,所有的利益集團,都將會在這場變革中展開紛爭。張鐵山真正感覺到了山雨欲來風滿樓,作為這個時期的晚報掌門人,張鐵山知道自己也沒法把握自己的前途和命運,一切都變數太大了。他覺得自己有些悲哀,在晚報經曆的輝煌短暫,經曆的痛楚和壓力,卻是那樣的令人刻骨銘心。現在,他又一次站到了十字路口,由不得他,他必須也不然作出決擇。
張鐵山想:也許,這是他在新聞辦的最後一站了,完成了晚報的改革,他就要離開報社了,或許退休,或許是去別的什麽地方。他知道,他來的時候,晚報是八麵風光的,而今的晚報,已有幾分蕭條了。這個結果是他當時沒有料到的,任何一個領導,看下屬都隻看結果,不問過程的,晚報在他手裏成了這樣,在他看來,上級的領導們,是絕對不會再給他機會的了。他心裏輕歎:或許,這就是人們常說命運,盡管他是個唯物主義者。
省裏的會議開得也相當簡潔,主題大致有這樣一些:報業必須走集團化發展的路子;報業的改革必須推行,第一批進入改革試點單位的就有晚報。
涉及到晚報的具體問題有這樣一些:領導班子調整;引進資本進入;調整薪資結構;初步形成集團化的雛形。
最後省裏的主要領導強調,在晚報的新的領導班子沒有形成之前,現在的領導班子必須負起領導責任,如果在這個非常時期,不管誰出了問題,首先追究領導的責任。
這個會議的氣氛嚴肅,讓見慣了各種會議場麵的張鐵山,心裏也有幾分緊張。但是,當會議開完了,張鐵山卻有了另一種心情。他覺得,自己就要卸任了,無官一身輕了,隻要把最後的交接作好,也就萬事大吉了。剩下的事,那就是組織上的了,自己何去何從,已不重要了,反正是退下去。
根據上級的安排和指示,張鐵山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第一要做好現有領導班子的思想穩定工作,等待省委工作組的考評,而後對每一個人做出安排。第二,他要組織全報社的職工,選出年輕力強,經驗豐富的,報社新的執行總編輯(由上級任命報社的社長兼總編輯,執行總編輯在社長兼決編輯的領導下開避孕藥工作,這是一種全新的機製。)第三,維護報社會性的大局,實現新老班子的平穩過度。
要真正完成上級交給他的這些任務,絕非易事,張鐵山非常清楚。但是,不管怎麽樣,他也得一件一件的去落實。在張鐵山看來,老領導班子的穩定依然是第一位的,隻要一個領導班子成員從中作梗,他下麵就會有一大堆的跟隨者,所以領導班子成員,在這個進修,是一個也不能亂的。
張鐵山不得不召開領導班子的小型會議。在這個會議上,張鐵山首先傳達了省裏會議的幾項內容。剛傳害完,出席會議的領導們就議論開了。
“那就是說,我們的這個班子要徹底的否定了?”
“寧產決定是不是太草率了?”
“不行,我們要找省委領導談談。”
……
各種意見都有,但是,主題隻有一個,那就是不理解。別人七嘴八舌議論的時候,隻有三個人沒有講話,三個人都各自思考著。這三個人就是郝、龍霞和金曉崗。三個人都明白,既然省委已做出了決定,那是絕對不會改變的,如果提不同意見,隻會適得其反。現在每個人麵臨的事情隻有一件,那就是堅決、不折不扣的執行下去。
張鐵山說:“會議的內容就這些,我看討論是沒有必要的,研究這麽執行落實吧!”
這時郝同表態了:“剛才,張社長已經傳達了省上的會議精神,我沒有別的意見,堅持執行,服從通緝決定。”
其他的人也紛紛表態,隻有老宏是另一番態度。他說:“我沒有什麽說的,這樣的話,我就隻有提前退休了,我不想再介入一場紛爭。”
他的話讓年輕的同誌頗為不滿,也讓金曉崗心裏不舒服。
“都退休,我們年輕人呢?”有人問老宏
“年輕人,你們就繼續幹唄!”老宏繼續說風涼話。
“不要爭了,象話嗎你,老宏,你還有沒有原則性,這可是省委的決定。”張鐵山說。
老宏低頭不說話了。
就在這個會上,張鐵山宣布:兩癸後省委工作組就入駐報社,對每個領導成員進行*測評和考核,希望大家認真麵對,並自覺服從組織的決定和安排。首先我自己表態,在新班子沒有到位之前,我是計長,新班子到位之後,我就是普通黨員,普通員工。希望大家也和我一樣,麵對改革,端正心態。另外,要向全社會公開招聘一位執行總編輯,當然在報社範圍內也要推薦合格的候選人,這項工作要立即展開。在省委工作組入駐之前,報社的執行總編輯人選要出來。
聽說了報社要進行徹底的改革,報社的年輕記者編輯沒有不擁護的。報社選撥執行總編輯候選人,參加的人非常踴躍,報名的一共有十五人。張鐵山和所有的領導商量,決定來個*投票,選出前三名,作為候選人。他的這個提議,得到了多數領導的讚同。
*投票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排在前三位是分別是:金曉崗、河流和阿月。金曉崗是老領導班子麵員,要不要他參加執行總編輯的競爭,成了擺在張鐵山麵前的新難題。他私下裏征求群眾的意見,有兩種說法,一種,讚成。理由是競爭麵前人人平等。一種,反對,理由是老體育場參加者競爭對別的競爭對手的不平待。
對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意見,張鐵山也沒有別的辦法,提交編委會討論,也沒有個結果。他隻有請示省委有關部門,省委的答複是:同意金曉崗參加競爭。報社上下才停止了爭論。
這樣的結果對河流和阿月顯然不利,河流多次在不同場合發表意見,說這是一場不公正的競爭,要求上級部門對這件事情重新認定。但是,河流的言論終歸沒有被省委采納。
報社的變革,受到衝擊最大的,恐怕除了張鐵山,就是他郝同了。這天郝同在家裏擺上了酒菜,特別邀請了河流。在這個時候,郝同知道自己入河流是在一條船上人。他需要河流老爸,在關鍵的時候推他一把,讓他在這次改革之中,能夠坐上社長兼總編輯的寶座。隻有他坐上社長兼總編輯的位子,河流才更有可能成功擊敗金曉崗和阿月,成為報社的執行總編輯。這個道理他想,不用他說,河流也應該明白。
郝同在河流沒有到達之前,自己進行了盤算,自己在這次的變革中,勝算究竟有幾成。上麵外調社長兼總編輯的這種可能性不大,因為這個在社長兼總編,必須要對報社全麵了解;其次是要輔助執行總編輯抓大事,尤其是是政策上的大事;其三是這個社長兼總編輯要與資本方進行宏觀協調,執行總編更多的是執行資本方的意圖,所以這個社長兼總編輯一定代表報社利益,而代報社,首先是對晚報的曆史熟悉。
郝同由此斷定,這個社長兼總編輯,一事實上是在現有報社領導之中產生。而現在有報社會性的領導之中,聊了張鐵山和他郝同之外,夠這個資格的人不多,龍霞、老宏和金曉崗。
龍霞是一個有力的競爭者,隻要她真的有心當這個社長兼總編的話,那誰也競爭不過她。可是,龍霞絕不會出任這個職務。現階段省委那邊也要馬上換屆,她愛人極有可能出任省委一把手,在這個敏感的時候,他決不允許自己的夫人出來爭職位,給他留上話柄,讓他的政敵抓把柄。所以,可以斷定,龍霞肯定是原位不動,繼續做她的副總編。
老宏呢,資格是夠了,可是他的能力,實在不足以擔當大任,他應該不在競爭之列。
而金曉崗呢,業務能力夠了,可他太年輕,運籌帷幄的能力還不足以駕雙一線區域大報,領導不會放心讓他來挑此重擔,報社的員工對他也還不放心。太年輕了,讓人缺乏安全感。另外,既然省委允許他參加執行總編輯的競爭,實際上,就已經排除了他作社長兼總編輯的可能性。
剩下的就是對他郝同最具威脅的張鐵山了。論經驗和能力,張鐵都絕對有重新出任社長兼總編輯的可能性,況且他還是現任社長。所有的事實都說明,這個社長兼總編輯隻有在他郝同和張鐵山之間產生了,郝同堅信。
組織上會選誰呢?郝同把他和張鐵山作了個全方位的對比。
兩人黨齡,都是十九年。
年齡,他比張鐵山小一歲。
學曆,兩人同是本科,張鐵山黨校,他是北師大。
經曆,張鐵山是宣傳部長,市委書記。而自己,大學畢業之後一直在報社,主任,副總編輯,總編輯。
除了這些,郝同還把別的因數也考慮進去世。自己在報社會性的時候比張鐵山長,根基要稱一些。同時,他郝同在新聞界的影響,也是他張鐵山不能比綿,加上自己在省城的時間比他張鐵山長,各方麵的關係比他張鐵山廣。這些都是他郝同的優勢,想到這裏,郝同覺得勝券在握。他張鐵山有什麽呢,不就是比他郝同敢說話嗎,敢拍板嗎?
這時河流已到了,見郝同在紙上寫寫畫畫,說:“郝叔,大戰在即,你還有心裏練硬筆書法,真有大將風度呀?”
“河流,來啦,我那有哪個雅興,我是在作對比呢?”
“和誰比?”河流問。
“還有誰呢,不就隻有他嗎?”
河流說:“你是說,張鐵山。”
“你看我,有幾成勝算”
“要我說呀,一半對一半吧?”河流說。
“我也這樣認為,就看誰主動,誰能搶到先機了。”郝同說著,打開了茅台酒。
“今天喝茅台呀,這酒我可好久沒有償了,都是和的紅酒。”河流說。
“今天喝點高度的,邊喝邊好好合計合計。”郝同信心十足的說。
“我的酒量不行了,我陪你,你多喝一點吧。”
郝同看著河流:“河大公子,你就說實話吧,一會久了那家的公主,好灌倒雖人是不是,什麽酒量不行,你河流的家底我不知道?”
“郝叔火眼睛睛,的確約了人,不過不是女的,這年頭誰還對女人感興趣,現在呀,隻關心財富了。”
郝同說:“好了,我們一邊喝酒,一邊談點正事?河流啊,你說我要是出局了,意味著什麽呢?”
“那要看對誰了,如果對於你,就意味著告別新聞界,對於我嘛,在報社的前途就渺茫了。”河流說。
“哎呀,我們的河大公子也算是成熟了。你說,下一步我們該怎麽出牌?”郝同問。
“關鍵是保你,你的這一關太重要了。”
“怎麽入手?”郝同見河流並不糊塗/
“我看這樣吧,你到省裏,尤其是省委宣傳部那邊,活動活動,還有組織部,你那邊不是也有幾個同學嗎?我這邊嘛,就隻有找找我爸了。”河流說。
“你爸還北京的?”
“是呀,在省部級班學習,都去了十幾天了。”
“那怎麽聯係他?”郝同問。
“你說,這樣的事情,電話裏說得清楚嗎?”河流有些擔心。
“那怎麽辦?”
“要不,你批假,我去北京跑一趟?”
“不行,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別人都盯著我們兩呢?你還是找個方便的時間,給你爸通一次長話吧。別外,我提醒你,省委那邊也在調整,注意影響。”郝同有多種考慮,一是報社本身人有在看著他兩的舉世聞名動,別外他也替老同學考慮了,省委的班子就要調整了,河流的爸作為省委的秘書長,也許這次會變一下位置,不能在這個時候給他添亂,給他添亂就等於斷了自己的後路。所以他考慮得比較謹慎。
“好吧。我今晚就想辦法和他通話。”
“不要急噪,想好了再打。你說說,怎麽跟他講?”郝同問。
“這我知道的,我知識把你的情況告訴他,不說是你的意思,更不能說我們今天見了麵。”河流說道。
郝同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敢擔保張鐵山,他也不活動嗎?他要是也活動,事情還不是一樣的複雜。”河流說。
“那你有什麽辦法,你總不至於不讓人家走路吧?”郝同無奈的搖搖頭。
“能不能有非常手段?”河流眼裏傳出凶狠狡詐的光芒。
“什麽非常手段?”
“這你就別問了。”河流說。
“河流,你要幹什麽?千萬不準幹傻事,為這,不值。”從河流的言談裏,郝同嗅出了河流說得非常手段,指的是什麽了,頓時,他心裏一陣慌亂,他擔心,這個河流一定要弄出不可收拾的事情來。“河流,你千萬別亂來啊!”郝同聽見自己的嗓音都變了調。
河流眨巴凶狠的眼晴,緩和了語氣說:“我也隻是假設。”
郝同意識到,不能再和河流商量下去了,河流是個可怕的人物。在這兩者之間作出選擇,他寧願自己失敗,也不願意像河流那樣去冒險。他幾利是戰戰兢兢的對河流說:“你走吧,我想休息了。”其實他自己明白,他是被河流嚇壞了。
省委工作組入駐報社後,立即開避孕藥了工作,速度之迅速是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的。工作組僅用了兩天時間,就完成了省委賦予的任務。他們先後找了報社的部分員工、部分中層幹部和所有領導成員談了話。搞了全報社員工對領導的測評。後來人們才知道,省委的指示是:時間越短越好,把那些想找關係,走後門,影響工作的因數盡量排開。
省委工作的夜以繼日的工作,很快就拿出了晚報領導班子的測評結果,對每名領導都有較為詳細的評述。測評結果和評述報告上報到了省委相關部門。
評述報告對張鐵山的評價是:原則性強,具備開拓精神,管理能力強,有駕馭團隊的經驗和能力,完成本職工作到位,有魄力,群眾基礎好。缺點:有時批語同誌過火。
對郝同的評價是:較有原則性,能服從大局,具備業務管理能力,有較強的業務能力,能完成本職工作作,具備一定的領導能力,缺點:群眾基礎較差。
老宏:有原則性……
龍霞:原則性強……
金曉崗:有原則性,懂業務,團結同誌,尊重領導,幹群關係良好……
……
河流給他爸打通了電話,把報社的情況向他匯報了,他老爸聽完之後,隻說了三個字:知道了,並沒有給他任何承諾。河流清楚,自己是不敢在老爸麵前提要求的,如果提了,老爸會駐華為他在政治上不成熟,反倒不會給他提供任何幫助,所以,他隻是介紹情況,暗示老爸應該幫幫他的老同學郝同。可是,河流壓根也不知道,他老爸在省委換屆這個關鍵時期,絕不會拿自己的政治生命開玩笑,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出麵來為老同學講話的。
河流把和老爸電話的事情告訴了郝同,郝同說出的話,與他老爸驚人的相同:知道了。河流弄不明白,郝同是不是自己和他老爸聯係過了,不然郝同怎麽也對他不冷不熱的。他打心眼裏希望郝同能出任報社會性的社長兼總編輯,也隻有那樣,才能為他順利的當上執行總編輯埋下伏筆。
就在省委工作組,把報社領導班子的考評情況,向省委匯報的第三。省委就批轉了對晚報原領導班子的安排通知:張鐵山繼續創見任晚報社社長兼總編輯;郝同、龍霞和金曉崗擔任晚報吃一塹總編輯;老宏退休……其他領導也一並作出了安排。通知的最後注明,所有的副總編輯,都得服從執行總編輯的領導。
接到通知的當天,郝同稱病不出,河流四處打電話找他,最後找到了他家裏,告訴他他老公可能會出任省委副書記,郝同淡淡的說:這跟我有關係麽?河漢一臉不解的望著他,因為河流並不通知已經下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