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3—24 隱形暗線在行動 書記讓人喜憂參半
23隱形暗線在行動
漢浩浩一直微笑著，目睹張元的神態，等待他的下文。隻聽見張元說：“你可是我們大家的希望呢，這段時間你的表現很不錯的，新近的‘五朵金花’推廣也蠻出彩的。你可能不會相信，‘五朵金花’的推廣簡直就是在恰到好處的時候顯露出了神奇之力，使你的形象得到了徹底的扭轉，我得祝賀你啊，小兄弟，前途無量哦。”
漢浩浩說：“這還不是領導們的培養，也是領導們給的機會。當初要不是你和王市長他們一起鼎力支持‘五朵金花’推廣工程，隻恐怕這個項目還不一定能夠啟動。”
張元說：“也不能完全這樣說，你的判斷本來就是很具前瞻性的，也很有邏輯性，今天能出現這種結果並非偶然，而是一種必然。隻不過這樣的效能爆發的節點也太精準了，正在你是否能被提拔的骨節岩上爆發。不得不說，你老弟的運程就是好啊。每個關鍵的時刻，你總會成為最幸運的那一個。”
漢浩浩不知道張元還要說是麽，也隻能笑笑說：“不，也都是領導們的培養。”
張元說：“嗯，我們也承認，你漢浩浩是有能力的，也是肯幹的，我和王市長，周書記也都是非常看好你的。但是，你的運氣也就是太好了。你知道嗎？省上的領導們找我們了解你的情況時，我敢打賭，我們幾個人都是集體褒揚了你的。可是，你也應該知道，其他的領導可能也說了你的不少壞話，具體的內容我在這裏就不贅述了，反正說什麽的都有。還有，那些部門的領導們，也沒有幾個說你的好話的。本來是在四個人中挑選一個的常委，所以你基本上就沒有希望了。我現在實話告訴你吧，這也就是這麽長時間沒有人敢和你通氣的原因。嗯，現在算是有轉機了，所以我可以私下裏向你透露，你的運氣不錯，當然，首先是你的工作能力也不錯……”從張元隱晦的言辭之間，漢浩浩聽到了希望，他也由此斷定，張元很可能就是周書記讓他說這番話的。因為也隻有他這個已經上調省裏的人來說最為恰當。在寧宇剛到蜀南的那一段時間，張元基本上是沒有給漢浩浩好臉色的，當初他也判斷不出來，這個常務副市長究竟何周書記的關係怎樣？所以還經常在周書記麵前說張元的不是。可是後來，他隱約感覺到，蜀南的幹部似乎都是一個整體，這才有所收斂了，也不輕易告狀了。甚至還懂得了主動和張元，還有市委常委、宣傳部長修好。
漢浩浩還沒有回答張元的話，就接到了雅蘭局裏麵黨組書記的短信：漢副市長，張副廳長的話都是真的，你自己隨機把握就行了。
短短的一句話，讓漢浩浩明白了這一切。張元代表誰都不重要，他也沒有不要弄得那樣明白，反正他的事兒是定下來了。也就是說，他成為蜀南市委常委是鐵定的了。至於這個消息從何而來，還有他是否能升任政府的常務副市長，那事下一步的事了。反正他升為市委常委，今後的發揮的作用也就大了。黨組書記的短信還有暗示他的意思，隻要明白就行了，也別多問就理。
隻聽見張元換了一個話題，說：“兄弟，後天王市長就要離開蜀南去省裏了，我想和你商議一下，該怎麽個表示呢？”
漢浩浩完全沒有思想準備，張元說這話的意思。於是他也隻能說：“嗯，這確實是一件重要的事情，你容我想一想吧？你明天不是要在蜀南開會嗎？在你沒有離開蜀南之前，我會給你一個意見的。”
張元也就說：“好的，你也好好琢磨吧，我們都是王市長的兄弟，以後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得到王市長他老人家的關照呢。我一個人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你是我在蜀南最信任的兄弟了，我才給你商量這事，對其他的人啊，我說都懶得說這件事。”
“那也是，謝謝領導的信任。”漢浩浩連忙說。
交待我這一切，張元的目的顯然也已經達到了。不外乎向他透露了兩個關鍵詞，一個是漢浩浩將被提拔為市委常委，這是事關他的命運升遷。一個就是王市長離開蜀南高就，需要怎麽送點人情世故。這兩個要領漢浩浩是爛熟於心了，可是張元為何要這樣做，以及這樣做的理由，他就實在是弄不明白了。
一杯茶喝淡了，張元也就說：“兄弟，我還要給唐處長安排明天的其他工作，今天我們也就隻能到這裏了，明天晚上我們在找機會敘舊吧？”這等於是下了逐客令，漢浩浩連忙站起身來說：“要不，我們出去吃吃夜宵？”
張元與他握手，說道：“兄弟，明天吧？今晚還有好幾件事情呢。”
離開張元，漢浩浩首先想到了雅蘭單位的書記，這個中的緣由，他一定是清楚的。今晚他必須要與這個人取得聯係。但是轉念一想：不對，這個人一直是和雅蘭聯係的，自己又何必站出來？這樣的事情還是雅蘭出麵是最好的啊。
剛剛回到別墅，就看見雅蘭滿臉堆笑，笑容裏寫滿了嫵媚。這時他明白，雅蘭其實早就好了，她再也不是當初的那個生病的雅蘭了。“你回來了？”雅蘭遞給他一碗熱湯，說：“這可是我親自給你熬的，趕快喝了吧？”
“你怎麽知道我現在回來啊？”漢浩浩問。
“嗬嗬，你難道忘了，不論你走到哪裏，我都是有線人的。你還想脫離我的視線嗎？”雅蘭這般說。
漢浩浩喝了一口湯，讚歎道：“嗯，很鮮美啊。”
雅蘭說：“你丫不看看是誰做的，它能不鮮美嗎？”
漢浩浩懶得和她貧嘴，問道：“看你胸有成竹的樣子，是不是有話要說啊？”
雅蘭說：“真不愧是副市長，我的內心都給你看透了。當然啊，我也為你的事情塵埃落定而開心呢。”
漢浩浩問：“你怎麽知道的？”
雅蘭揚起眉毛，樂嗬嗬地說：“我怎麽會不知道呢……”原來，她的黨組書記對她做了這般交待。王市長就要離開蜀南了，市裏麵的領導們集體向他表示一下，禮物就請漢浩浩考慮一下，明晚還是在蜀南酒店給王市長餞行。此間，黨組書記讓雅蘭拿出二十萬去安排，怎麽安排就聽黨組書記的了。還對雅蘭說，你什麽也不要告訴漢副市長，一切就這樣定了。所以，雅蘭都不知道這二十萬是作為那些市領導的禮物，更不知道書記和如何安排。但是她聽信了書記的，一切都不告訴漢浩浩。隻聽見雅蘭淡然地說：“我知道，張元副廳長的談話內容了，知道你將出任市委常委。”
漢浩浩問：“是你們黨組書記告訴你的吧？”
雅蘭點點頭，隨後便什麽也沒有對漢浩浩透露。在此之前，雅蘭已經將二十萬打給到了書記的卡上。書記說：“你就不要擔心了，這次就算是漢副市長為市領導們買單了，隻要不讓漢副市長知道就行了……”就連雅蘭也不知道，背後是李非安排的還是漢浩浩故意繞的彎子。不過，這些對於她來說都不重要，為漢浩浩的事，不要說讓她出二十萬，就是四十萬八十萬，她也會在所不惜。
24書記讓人喜憂參半
次日晚上，漢浩浩參加了告別王市長的晚宴。市裏麵的主要領導都出席了。周書記當然也出席了，並代表市領導贈送了禮物給王市長，什麽禮物漢浩浩並不知曉，但見王市長滿心歡喜。晚宴之後，漢浩浩什麽也沒想，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被周書記叫住了。
周書記說：“漢副市長，我們好久沒有單獨聊天了。今天我們單獨聊一聊，一會我還要給你介紹一位客人。”看著周書記這樣嚴肅，他也就隻能乖乖地留下來。
其間，雅蘭給他來了電話問：“你今晚什麽時候回來啊？我給你煲的湯已經好了。”自從雅蘭身體康複之後，她幾乎每一天都要給漢浩浩煲湯，每晚他回去時，她都會準時給他送到麵前。漢浩浩也沒有在意，在他的意識裏，這有可能是李非安排的，所以他也就沒有過問。他對雅蘭說：“哦，今晚可能會回來晚一點，周書記還要和我談話，還說要給我介紹一位客人呢。所以我也不好確定回來的準確時間。”
周書記將他叫到了單獨的房間，十分欣賞地看著他說：“漢副市長，這段時間你雖然辛苦，但是還是出了不少成績的。市委也是看在眼裏的。怎麽樣，有沒有什麽新的打算啊？”
漢浩浩說：“一切聽從組織上的安排吧，近段時間主要還是製定‘五朵金花’的外宣推廣策略。這個龍頭效應現在剛剛出來，基本上形成了蜀南品牌的風向標。所以我想一鼓作氣，把這項工作做得更精細一些。現階段已經確定了華東華南的推廣計劃。下一步我們還要把蜀南的品牌與各地的展會經濟聯係起來，形成一個常態的機製。隻要蜀南的老品牌不斷衍生，新品牌不斷崛起，今後蜀南的經濟也就有一個成熟的發展模式了，這對蜀南的經濟建設絕對是一種獨特的發展經營模式……”
雖然周書記對他的打算也是很感興趣，並且是最為堅定的支持者，但是今晚他與他談話的主題不在這上麵。隻聽見他說：“漢副市長，你的工作我是支持和理解的，不過今晚我可不打算和你聊著方麵的事。我想給你聊聊你的未來和前途。”
漢浩浩終於等來了，這還是書記第一次主動與他談這件事，所以他終止了談工作規劃和設想。十分誠摯地對書記說：“謝謝書記關心。”
書記笑眯眯地說：“憑心而論，我是早就想找你聊聊了，就看你這個人有沒有私心雜念。現在看來，你經受住了考驗，市裏麵的領導位置空缺了這麽久，你就是沒有主動上門找過我一次，證明你是一個合格的好同誌。這麽給你說吧，今後省裏麵和市裏麵準備讓你挑更重的擔子，希望你要有這個思想準備。”
本來心若明鏡似的，但是漢浩浩還是佯裝什麽都不知道地說：“書記，你也是知道我的。我剛來蜀南時間不長，對蜀南的經濟社會發展情況都還缺乏足夠的認識和了解，隻怕是我的能力還有限，希望把重要的任務分擔給其他更有能力的同誌吧？我擔心能力不夠，會給市委市府拖後腿。”
周書記說：“沒有哪一個人生來就會幹工作的，關鍵是要有鍛煉的機會。像你這樣年輕有為的同誌，組織上怎麽可能不給機會呢。我希望你今後要更加勤奮工作，不要辜負了市委市府以及蜀南百姓對你的期待。”
漢浩浩說：“書記，你放心，不論到什麽時候，我都會兢兢業業的工作，勤勤懇懇地做事的。一定不會辜負領導和群眾對我的厚望。”
書記說：“嗯，我完全相信這一點，你的脾氣和秉性我還是基本了解的。過去是李非同誌介紹，現在是我親身體會。你也不要過於謙虛，我對你還是非常有信心的。實話說了吧，你今後可能會成為市委常委，接下來省裏麵領導還會找你談話，希望你自己也要珍惜這一次人生的機會……”周書記是代表組織給他談話呢，消息也就是鐵定了。他按捺不住有幾分激動，一時不知道該怎樣說了。
周書記又說：“今後的市裏麵的分工還會有較大的調整，希望你有用於承擔重擔的勇氣。”書記並沒有注意漢浩浩的感受，自顧把話說完。隨後書記話鋒一轉說：“還有一個事情，我事先給透露一下，畢竟你和李非的關係不同於別人。我也是受了李非之托向你說這件事的。”漢浩浩立刻呆住了，可以這樣說，關於李非的消息，在他看來遠遠比他升職重要。而書記的這個語氣，絕對不會是什麽好消息。他忍不住問：“李非她怎麽啦？”
周書記樂嗬嗬地說：“可以看得出來，你和李非之間的關係親密，看你緊張成這個樣子。李非給組織來了函件，因為她個人的原因，要求辭去她的一切職務。她的請求也是符合程序的，有關部門也進行了調查核實，組織上在這一次市級領導班子調整過程中就會同意李非的請辭報告。”
漢浩浩當然很不理解，甚至懷疑是不是李非犯了什麽錯誤。當即詢問道：“這到底是為什麽？”
周書記語氣平和地說：“漢浩浩同誌，你也不要這樣激動。實話告訴你，主要是因為李非可能會在國外滯留一段時間，會給組織上帶來工作上的不便，這就是唯一的原因。這也是很現實的問題，你就不要多想了。李非專門委托我轉告你，讓你放心工作，大膽開拓的進取，國際李氏企業集團什麽時候都是你的後盾。這可是李非的原話。李非還給我說了，她之所以要委托我給你帶話，就是因為她擔心無法給你解釋，其實也沒有什麽好解釋的。希望你能正確理解。”
漢浩浩也不是沒心沒肺的泥人，實際上他一直都在懷疑李非回來的時間。從她給他交代國際李氏企業集團的那一刻他就有所警覺了，後來廖文讓他在國際李氏企業集團中國區的管理文件上簽字，都讓他感覺到李非的種種詭異。很多事情她本來是可以明明白白的交代給他的，可他就是要通過別人繞一個圈子來告訴他。足可證明李非在回避什麽，現在看來，她一直都在回避與他正麵接觸，與他正麵碰撞。她擔憂他不理解她，因而就會產生怨恨……他搖搖頭，不知道該對周書記說些什麽，此刻的他，已經心亂如麻。
周書記說：“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可以什麽都不說。很多事情都是這樣的，不希望發生的事情往往就會發生，我希望你要坦然麵對。”
漢浩浩長長地呼吸了一口氣，有些呆滯地望著周書記。周書記說：“好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我下麵應該給你介紹一位朋友了。這位朋友可能會對蜀南的品牌崛起有幫助，我希望你能和她認真商議，很快形成一個可行性的報告。我給你兩周時間，把這個報告拿出來，並且我建議，讓這個人出任蜀南市貿促會的會長……”周書記這樣說，漢浩浩心裏本來就亂，也沒有心思周書記給他介紹的會是什麽人。這個人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他又一次驚訝。怎麽回事？這不是韻貂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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