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1—12 午後的大雨將花瓣摧殘一地 殷小桃走了上層路線
11午後的大雨將花瓣摧殘一地
殷小桃要了雅間，早就等候著漢浩浩的到來。正如李非料定的那樣，國際殷氏集團早就開始關注蜀南的人事變動了。也正如李非料定的那樣，國際殷氏集團也很關注漢浩浩的去留與升遷。但從對投資有利的角度來講，他們也會是漢浩浩的統一戰線。就在蜀南高層人士開始變動的初期，國際殷氏集團早就在私下裏有動作了。殷明的意思其實很明確，隻要漢浩浩依舊在副市長的位置上就可以了，但是殷小桃卻不這樣看，她的理由也很強硬，要是漢浩浩能夠升職掌握蜀南的重權，今後國際殷氏集團在蜀南的發展跨步可能就會更大更快，所以她極力主張將漢浩浩推上重要的崗位。
殷明的心態遠比殷小桃顯得深邃，一方麵他不希望看到漢浩浩成長的速度超過他，另外他也知道國際李氏企業集團在漢浩浩的問題上一定不會坐視不管，所以他一直在靜候國際李氏企業集團的動靜。隻要國際李氏企業集團出麵幫襯漢浩浩，要達到的效果就是一樣的，這樣還未國際殷氏集團減少許多經濟上的投入。畢竟辦這樣的事，不出重金是無力辦到的。可是，殷小桃不同意殷明的看法，她本來就對漢浩浩心存幻想，現在李非離開國內了，已經有了這樣一個絕好的機會。她可不想這樣的事情讓國際李氏企業集團搶了先手，她要幹幹淨淨替漢浩浩打理這一切事情，最好是還能贏得漢浩浩的好感。她在殷明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向爸爸申請了一筆額外的公關費。並且已經實施了第一步，關鍵環節和關鍵人她都已經替漢浩浩打發好了。今晚她輕鬆地約見漢浩浩，就是要給他坦露這件事。
在這期間，還發生了一件在她看來有幾分蹊蹺的事。一項與她保持了距離的黃葉，竟然在這一件事情也堅決支持她的意見。當她知道殷明的意見和殷小桃的意見相左時，這樣對殷明說：“我們在蜀南也不是小投資，漢浩浩也算得上在這件事情上立下了汗馬功勞的，現在這個時機那裏是幫漢浩浩啊，這不就是在幫國際殷氏集團嗎？我覺得小桃的意見十分中肯。”本來殷明是不同意殷小桃的做法的，因為黃葉將他的嘴堵住了，他這才沒有與殷小桃計較。所以，這件事一直讓殷小桃納悶，這個黃葉想幹什麽呢？一直與漢浩浩拋媚眼表達曖昧不說，現在又公開站出來支持幫助漢浩浩，這讓她越來越看不懂哥哥的這個女人了。她準備今晚也將這個信息傳遞給漢浩浩，看他是什麽意見……
殷小桃也有幻想，她巴不得漢浩浩今晚就能將她攔入懷中，兩人有一番細語呢喃。她發短信本來是試探他的，沒想到他居然半夜赴約了，她猜想：看來漢浩浩對她還是有幾分意思的，要不然，一準將她當成精神病呢。她托腮坐在雅間裏，看著來來往往的客人，尋覓著漢浩浩的身影。
雅蘭的雪白的寶馬停在了粥店的門口，殷小桃一眼就看出了那兩酷似自己的寶馬就是雅蘭的。難道半夜裏雅蘭也會來喝粥？正當她猶豫的時候，駕駛員位置上下來的卻是漢浩浩。她心裏有幾分激動與興奮。隻見漢浩浩推開車門，似乎還在探望車裏麵的什麽物件。而後下車，走到轎車的另外一邊，隨後打開了車門。難道他還給她帶什麽禮物來了？她好奇地盯著漢浩浩的舉動。當車門打開之後，她突然覺得很不是滋味兒，從車裏居然跳下來一個活生生的女子，這個有幾分嬌羞的女子正是雅蘭。殷小桃不想往外看，心中陡然有幾分不快。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閉上眼睛，好事好奇地打量著這一男一女。他看見漢浩浩撥打手機，似乎是在呼朋引伴。她的手機卻嘀鈴鈴地響了，她這才意識到漢浩浩就是來找她的呢？她又換料另外一個角度來想，也可能是有其他原因的，再說雅蘭是人家的妹妹呢，他們在一起不也是很正常的嗎？於是在遲疑之中接了手機。
電話裏傳來漢浩浩渾厚而有磁性的聲音：“殷董啊？你到了嗎？”雖然這樣的問話很有禮貌，卻給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無形之中染上了陌生感。
殷小桃還是說：“浩浩啊，我到了啊？就在樓上呢，二零二。”她的語氣明顯就比漢浩浩親切多了，就像對親昵的愛人或者多年的朋友，沒有絲毫的距離，聽上去就會感知幾分溫暖的。可是。殷小桃知道，這樣話，也許隻能自己溫暖自己，聽漢浩浩的語氣，好像是刻意與她保持著距離的。
今天選擇半夜裏出來見他，其實並非殷小桃的本意，實在是因為心裏裝一直裝著這個事情，想睡也無法入眠。她本來十點鍾就上床了，直到十二點，她輾轉反側。她索性起身在電腦上看看新聞和一些喜歡的文字，可是她什麽都看不進去，滿腦子都是漢浩浩的影子，滿腦子都是漢浩浩的這一件事。所以，隻熬到淩晨兩點半，她才不顧一切地給漢浩浩發了短信。不想他居然回了，這讓她更加興奮了。她一骨碌爬起身來，走到穿衣櫃麵前選擇漂亮的衣服。雖然是半夜時分了，她想到要見漢浩浩，內心就充滿了激情。她選擇了意見非常性感，當然有些**的晚裝，在穿衣鏡麵前轉了轉，她看著自己依舊青春怒放的身子，譬如高聳的胸部，滾圓的臀部，柔滑的腰肢，也向鏡子裏的自己大拋媚眼。直到她自己都覺得有幾分陶醉於滿足，這才拿上精致的坤包直奔車庫而去。
夜色就是女人最好的化妝台，尤其向她這樣打扮得有幾分妖冶的夜行女子。穿行在燈火迷離的夜空之中，總是能帶給世界幾分神秘和詭異。她挺好轎車那一刻，粥店裏的男人眼睛都長到了她的身上了，她高傲的甩甩頭發，也沒有正眼看任何注視她的眼睛，對接待她的服務生說：“雅間。”當她走進沒有任何眼神的房間裏，雖然多了幾分安全感，卻也多了幾分遺憾。此刻她盤算的是，漢浩浩見到她的那一刻會是什麽樣的呢？會是貪婪的眼神，還是欣賞的眼神，或者是疑惑的眼神……可是，現在她不這樣想了。漢浩浩身邊還多出了一個身份特殊的女人，這一點是讓她觸不及防的，她的所有美好願望，頃刻之間就被這個女人捏碎了，就像春天午後的傾盆大雨，將嬌豔欲滴的花瓣摧殘一地。
12殷小桃走了上層路線
雖然有幾分不悅，但是殷小桃還是沒有寫在臉上，看見同樣燦如夏花的雅蘭，殷小桃還是優雅地伸出了手，一邊說：“見到你很開心。這麽晚了還能看見你們兄妹在一起，可見你們兄妹情深啊。”她的這話，怎麽說都說得過去，也可以是褒揚，也可以是譏笑。
雅蘭早就習慣了漢浩浩在外交往女人，也深知每一個女人都會對她充滿嫉妒和猜忌，隨意她也不會去理會這樣無聊的事情。坦蕩地說：“我和哥哥在一起商議事情，本來也是要出去吃宵夜的。沒想到殷董來了電話，我來不會給你增加不便吧？”
殷小桃樂嗬嗬地說：“看你說到哪裏去了。圈內圈外都知道我們的漢副市長有一個外表美麗，內心聰慧的妹妹呢？這都成為一大美談了。今晚看見你們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會有什麽不便呢。”
殷小桃和雅蘭一左一右在漢浩浩身邊坐下，就像兩朵嬌豔的花朵中央生長出來一支壯碩的枝椏。漢浩浩笑笑說：“殷董，你一直和小妹說話，莫非對我熟視無睹？你可不要忘了，我才是你約會的主體呢。”他越是這樣開玩笑，就越覺得自己的虛偽。
殷小桃說：“漢副市長，你不會這樣小氣吧？我們女人不是容易溝通嗎？”
漢浩浩瞥了雅蘭一眼，雅蘭也打趣道：“尤其是漂亮女人。”三個人都笑了。
魚粥和蟹粥上來了，滿屋子的香味還真逗起了幾位的食欲。漢浩浩說：“兩位，不要鬥嘴了，我建議還是先吃點東西吧？”
喝了幾口粥，殷小桃還是控製不住了，說道：“有件事情我能通知你嗎？”她直愣愣地盯著漢浩浩的眼睛。
漢浩浩有意回避了，說：“嗯，你說呀。”
殷小桃索性將她做的一切都拋出來了，這讓漢浩浩和雅蘭都為之驚愕。殷小桃說：“我想雅蘭也不是外人，我這樣說沒關係吧？”
此刻，漢浩浩想得最多的莫過於又欠了殷小桃一個莫大的人情，就像他當年虧欠她姐姐殷桃一樣。他特然想到了一個詞：殊途同歸。怎麽這兩姐妹都要采取這樣的方式呢？難道他一輩子都不能走出殷桃的陰影了？他的內心十分複雜，也不能埋怨人家殷小桃，人家畢竟是在幕後幫助你啊。但是麵對這樣的事，他有說不出來感謝這兩個字，或許是感謝這兩個字太輕了，或許是他本來就沒有料到殷小桃會先斬後奏，反正他一時無語了。輕輕地將正在食用的蟹粥推到了一邊。這時他想得最多的莫過於李非，仿佛李非的眼睛就在盯著他，讓他的臉發紅發燒。
固然，雅蘭是了解漢浩浩的。她連忙說：“殷董，人說大恩不言謝，但是我還是要代表我哥對你說一聲謝謝。不過，你也是知道的，無功不受祿是中國的古訓。你這樣幫我哥，我怎麽好白白的接受呢。這樣吧，你的花銷和用度，我們家一定要還給你。你能替我哥著想，也替我哥跑了這麽多的路，花了這樣大的精力，讓我們覺得太歉意了……”
漢浩浩也接過話茬說：“就是啊，你看我們怎麽好意思呢？”
殷小桃移動了身子，**也隨之顫動。雅蘭下意識的看了自己的胸前。隻聽見殷小桃說：“我今晚可不想和你探討這樣的問題，我是想弄明白，你的最佳去處。常委還是常務副市長，還是其他的？”
漢浩浩和雅蘭又是一驚。
殷小桃接著說：“上麵的關係我已經打點了，現在就剩下蜀南那邊的關係了，我是想知道，你本人的打算。”
漢浩浩明白了，殷小桃已經在省裏麵使出了手腳。但是他想起了李非的話，那個黃頁是個沾不得的女子，省裏麵的關係會不會與黃頁有關呢？他似乎不關心蜀南的事情，反倒更關心究竟黃頁摻和進來沒有。
見漢浩浩沒有說話，雅蘭就說：“你們幫我我們，我們不能讓你們吃虧啊。好吧，我們現在先不說這件事，等以後再說。你的意思是省裏麵就不用操心了？就看市裏麵的態度了？”
殷小桃說：“雅蘭局長，你是官場中人，這裏麵的規則你是知道的，省裏麵雖然有絕對的權力。但是，像市裏麵的副職提拔，市委還是很有發言權的啊。”
雅蘭望了漢浩浩一眼。漢浩浩說：“嗯，謝謝你們，讓我想想好嗎？”實際上，在他的心裏，已經考慮成熟了。周書記的這一關，李非走的時候就留了一手的，隻等回到蜀南市之後，再去見見他，也許事情就可以順理成章。可是，讓他沒有拿定主意的是，他究竟可能得到什麽樣的提拔？這可是連他自己都沒有足夠的心裏準備的。周書記的為人他是大致了解的，從未聽說過他的負麵新聞，給人感覺就是一個十分正派的領導幹部。他最多也就找時間給他匯報匯報自己的思想，以及近一段時間的工作，也隻有這樣去打探周書記的態度。
雅蘭卻遠比她想得實際得多。她聽了殷小桃的話後，首先想到了她們局裏麵的黨組書記。他可謂是蜀南的官場通，沒有什麽事他不能穿針引線的。至於說他都認識什麽層麵的領導，具體怎樣去交往，他自會有他的分寸的。她早就想好了，就讓他出麵去幫漢浩浩張羅，需要什麽她就提供什麽，也許一切都會順理成章了。她此刻盤算著，不管出多大的代價，隻要這一次能讓漢浩浩上位，什麽代價都是值得的。於是說：“殷董，謝謝你的提醒，這方麵的事情，我來解決吧？”
殷小桃不太信任的看了她一眼說：“但願你能處理好？”
雅蘭也回敬她一句說：“謝謝你的祝願。”
漢浩浩左右看了一眼，不知所措地說：“你們在說相聲嗎？”
兩個女子擠擠眼，都笑了。彼此都有幾分嫉妒對方。
漢浩浩還是終於忍不住問殷小桃：“我關心另外一個問題。”
殷小桃眨巴著長長的眼睫毛，略帶幾分討好地說：“怎麽，對我你也要客氣嗎？”
漢浩浩說：“就是因為不客氣，所以我才問呢。”
殷小桃說：“你說呀，怎麽你一個大老爺們也這樣羞羞答答的呢？”
雅蘭覺得有幾分好笑，這個殷小桃儼然演變成了他的相好或者未婚戀人似的。漢浩浩遲疑了一刻還是說：“你去忙這件事，都還有誰知道呢？”
殷小桃滿臉堆笑地說：“嗬嗬，就這事啊？我看你還憋紅了臉似的。告訴你吧？就是我爸爸也不清楚，我隻是向他要聊一筆公關費。不過，殷明是清楚的。他和你不也是鐵哥們嗎？你不會懷疑他有什麽吧？”
漢浩浩還是直言不諱地說：“他一定不會的，可是他身邊的人呢？”
殷小桃明白了，漢浩浩是對他的未婚妻黃葉不放心呢。說來也奇怪了，他怎麽就和她想到一塊去了呢？她也總覺得這個黃葉怪怪的不可思議，居然在這個問題上一改過去與她唱反調或者暗地裏下絆子的風格，莫非她的背後真的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她的臉色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漸漸由天真爛漫演變成了沉鬱。很顯然，她的情緒變化更加加重了漢浩浩的憂慮。李非的提醒一定是有道理的，至於這裏麵有什麽道理，他現在可是我從知曉啊？殷小桃半天才問：“你是指黃葉？”
漢浩浩說：“我可什麽也沒說。”
殷小桃和雅蘭對視一眼，兩人各自思索著漢浩浩的話意。不過，兩人心裏都暗自祈禱著，但願是一場虛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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