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靈薇為了大局著想,不會要了這些人的性命。

但是,這些人膽敢在師尊下葬之日來搗亂,不可輕饒。

“要麽自斷一臂,要麽讓你們背後的宗門拿靈石來贖。”

雪靈薇已經有了主事人的威嚴。

“敢問聖女,需要多少靈石?”

有人鼓起勇氣的詢問道。

“一萬上品靈石。”

雪靈薇毫不猶豫的說道。

“什麽?”

眾人驚呼,心生絕望。

“聖女,這也太多了吧!”

一萬上品靈石,很多勢力要是一下子拿出來肯定會傷筋動骨。

即便是底蘊深厚的宗門勢力,也會肉疼一段時間。

“你們有兩個選擇,隻給你們半個時辰考慮。”

雪靈薇不能心慈手軟,根本不在乎這些人有什麽難處。

這一次要不是秦子墨現身,這些人會對雪殿手下留情嗎?

絕對不會。

秦子墨站在一邊,一言不發。

眾人看了一眼秦子墨,猶如在仰望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沒過多久,便有人做出了選擇。

“老夫自知有罪,願斷一臂。”

話音一落,一位老者便取出了一柄長刀,直接將自己的左臂齊肩而斬。

噗嗤!鮮血瞬間迸射而出,手臂“嘭”的落到了地上,畫麵血腥,令人不敢直視。

“我馬上讓宗門拿出靈石。”

很多有地位的修士有把握湊到足夠的靈石,咬牙說道。

很快,各方宗門便派來了人,上品靈石堆滿在地麵,宛如一座小山。

若是以前,雪殿眾長老和弟子看到這一幕肯定會激動不已,麵露喜色。

可今日沒有一個人表現出喜悅的樣子,因為她們心裏十分清楚,這些宗門之所以願意賠罪,都是因為秦子墨的緣故。

若非秦子墨震懾天下,雪殿莫說得到這些補償,連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都守護不住。

二十多人自斷一臂,其他人則是選擇了取出足夠的靈石來作為補償。

折騰了一番,這些人得到了秦子墨的準許,灰溜溜的離開了。

秦子墨坐鎮雪殿之事,一下子傳遍了天下。

如此一來,就算雪殿之主坐化仙逝了,也沒有任何一方勢力敢打雪殿的主意。

喪事結束,一場鬧劇也到此為止。

眾長老將這些靈石放到了庫房之中,嚴加看管。

有了這一批靈石,雪殿短時間內的資源都不用愁了。

夜深人靜,雪靈薇一直站在寧殿主的墳墓前,一步不動。

秦子墨走了過去,就這樣一直陪著她,誰也沒有說話。

第二天,雪靈薇有些愧疚的對秦子墨說道:“如果不是你,雪殿早就沒有了。”

“咱們之間不說這種客套話了。”

秦子墨既然認可了這段感情,便會一心一意的對待雪靈薇。

雪靈薇的貝齒輕咬著紅唇,瞥了一眼師尊的墓碑,沉聲道:“我打算為師尊守孝三年,咱們之間的婚事可能要延期。”

“無妨。”

秦子墨能夠理解雪靈薇的困難。

這種情況下,秦子墨自然不好與雪靈薇談情說愛。

“謝謝你。”

雪靈薇道了一句謝。

秦子墨和雪靈薇對視著,上前將她的手緊握住了,微笑道:“以後,有我。”

“嗯。”

雪靈薇點頭。

然後,雪靈薇將目光移向了墓碑,內心暗道:“師尊,我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人了,您可以放心了。”

秦子墨在雪殿待了數日,一天清晨得到了某人的傳音,頓時精神抖擻。

儒聖,離玉簫!沒錯,正是這位。

秦子墨得到了離玉簫的傳音,聽起來是十萬火急。

於是,秦子墨與雪靈薇暫時告別,並且讓雪靈薇不要太過操勞了。

“一定要平安。”

雪靈薇必須得為師尊守孝三年,不能離開雪殿。

況且,現在的雪殿也離不開雪靈薇。

“嗯,放心。”

秦子墨臨走時親吻了一下雪靈薇的額頭,這還是第一次如此的親密。

有著秦子墨的威懾,想來不會有誰會找雪殿和雪靈薇的麻煩。

所以,秦子墨可以放心的離開,看看儒聖離玉簫出什麽事情了,這麽的焦急。

“出什麽事情了?

這麽著急?”

歐陽離卿看到了秦子墨臉上的緊張凝重之色,立刻問道。

“玉簫公子剛才傳音,說有非常嚴重的事情要找我。”

秦子墨直接說了出來。

“離玉簫乃是當世儒聖,身負大氣運,誰發了瘋會去找他的麻煩?”

歐陽離卿非常詫異。

離玉簫現在擁有著極道境的修為,當初驚世大世,也沒有受到蠱惑。

他乃是儒聖之體,妖邪不敢近身,各方聖地和強者也不敢與之為敵,生怕牽扯了巨大的因果。

可以說,隻要離玉簫不作死,絕對可以高枕無憂的生活下去。

秦子墨和歐陽離卿一路飛奔,中途沒有休息過片刻。

過了數日,秦子墨終於找到了離玉簫。

“怎麽了?”

秦子墨看著離玉簫沒有任何的毛病,一切安好,皺眉問道。

歐陽離卿雙手抱在胸前,看著離玉簫臉上的表情,隱約間像是猜到了什麽,保持著沉默。

“秦兄,當初你可是答應我的,難道不作數了嗎?”

離玉簫一臉苦澀的模樣,沒有半分儒聖大家的風采。

“我答應你什麽了?”

秦子墨暫時還沒有想起來,腦子裏依舊徘徊著那句“十萬火急之事”。

“氣運結界之內,你答應要幫我接近秦仙子的。

這麽久過去了,也沒見你有什麽行動。”

離玉簫埋怨道。

秦子墨恍然大悟,質問道:“你說的十萬火急的事情,就是這個?”

“這件事情對於我而言,就是十萬火急。”

離玉簫認真的點頭道。

“我”秦子墨深吸一口氣,對著歐陽離卿說道:“帶刀了嗎?”

“你用劍也是一樣,砍了他吧!”

歐陽離卿在上古時期便認識了離玉簫,深知離玉簫的脾性,剛才便已經猜到了離玉簫的心思,隻是沒有確認罷了。

“不是,你們能不能理解我一下?”

離玉簫看著麵前的兩位好友,感覺自己無人理解,甚是孤獨。

“我們大老遠的跑過來,要是你身上不帶點兒傷,心裏很不舒服。”

秦子墨握緊了雙拳,怒氣洶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