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早朝,秦子墨肯定會親臨。
七國使臣共赴南玄國的京都,名義上是拜訪,實則狼子野心。
“真是不讓人好好休息。”
秦子墨沒有想太多有關於諸國使臣的事情,於他而言,這些都不是什麽大事。
翌日,天空泛起了魚肚白,新的一天到來了。
今日早朝可不同以往,各方勢力都在關注。
麵對諸國的刁難和試探,南玄國稍有不慎將會墮入萬劫不複之地。
秦子墨很少上朝,今日算是例外。
百官和君皇已經就位,大監聲音尖利,揚聲道:“傳各國使臣!”
聲音如浪,傳到了大殿之外。
七國使臣得到了傳喚,分成兩列,步伐統一的走進了大殿。
“見過南玄君上。”
諸國使臣俯身行禮,異口同聲。
“免禮。”
顧星辰威嚴肅穆,緩緩道出。
百官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諸國使臣的身上,想要看看諸國使臣到底有何圖謀。
一座皇朝的使臣上前半步,開口道:“南玄君上,我朝君主讓外臣帶了一些特產拜訪,希望可以進行兩國交流,共同繁榮。”
之後,使臣還真就讓人帶上來了土特產,全都是一些不值錢的東西。
百官憋著一口氣,這不是擺明了看不起南玄國,借此羞辱嗎?
身為一國之君,顧星辰肯定不會將自己的情緒表現在臉上,淡漠道:“多謝貴國的重禮相贈,至於我南玄國的回禮,便交給秦閣主來辦吧!”
顧星辰直接將此事甩給秦子墨來處理了,自己則是置身事外,當成一個看客。
秦子墨看了一眼顧星辰,嘴角輕輕一撇。
朝堂之上,總歸得給顧星辰留點兒麵子,不能開口吐槽,隻好領命:“微臣知道了。”
然後,秦子墨從百官首列走出,慢慢走到了這名使臣的麵前。
諸國使臣看到秦子墨的第一時間,全都打了個冷顫,下意識的朝著身後倒退了半步。
如今誰不知道南玄國秦閣主的厲害呢?
更可怕的是,聽說秦閣主曾經將東雪國使臣的雙臂斬斷,完全不遵守諸國盟約。
“貴國拿來的確實是好東西,要說我南玄國不回點兒禮品,著實說不過去。”
秦子墨隨手拿起了箱子裏麵的一件綢緞,大街上隨處可見,質地粗糙。
想了想,秦子墨似笑非笑的走到了一名武將的身邊:“南將軍,借你一隻鞋。”
這名武將微微一愣,立刻將自己的一隻鞋子脫了下來,放在了秦子墨的身邊。
秦子墨拿起了這隻鞋,直接扔到了這名使臣的身上,輕笑道:“這可是我朝四品將軍穿過的戰靴,足以配得上貴國的身份了,拿去吧!”
“你”這名使臣沒想到秦子墨膽敢如此羞辱自己和自己的皇朝,指著秦子墨的鼻子卻又不敢放出狠話,憋得麵色通紅。
“我怎麽了?
難不成貴國認為這隻鞋子的價值太重了,貴國不好意思接受嗎?”
秦子墨有種咄咄逼人的味道,每當他朝著前麵走一步,這名使臣便會往後倒退一步。
“南玄君上,這難道就是貴國的待客回禮之道嗎?”
這名使臣不敢和秦子墨扯虎皮,直接望向了高坐於龍椅上的顧星辰,質問道。
顧星辰麵無表情:“既然孤將此事交給了秦閣主,自然相信秦閣主。”
顧星辰的話很明顯是認同了秦子墨的行為,甚是是大加讚賞。
滿朝武看著這一幕,都格外的舒坦。
要不是顧及皇朝顏麵,此時早已哄堂大笑了起來。
不過,有些官員實在是忍不住,掩麵而笑,嘴角上揚。
“哼!”
這名使臣忍著心中的怒火,將腳邊的臭鞋踢到了一邊,冷哼一聲。
眾使臣總歸是待在南玄國的地盤,出言謾罵自然不敢。
百官覺得心裏壓抑著的那一口氣總算是通暢了,不過接下來的一幕著實讓眾人料想不到。
秦子墨瞥了一眼被這個使臣踹到一邊的鞋子,嘴角的笑意漸漸消失了,麵色威嚴:“撿起來。”
“你說什麽?”
這個使臣下意識的反問道。
“我讓你撿起來。”
秦子墨的聲音如同野獸低吟,讓眾人森寒膽顫。
“憑什麽,一隻臭鞋而已。”
這名使臣說話有些底氣不足,但他身為一國使臣,代表了皇朝的尊嚴,不可低頭。
“這不是臭鞋,是我南玄國給貴國的贈禮。
而你將我南玄國的贈禮丟棄在了地上,是在踐踏我南玄國的尊嚴。
我給你十息時間,若是不將贈禮撿起來的話,那麽你便不用活著離開南玄國了。”
秦子墨往前一邁,氣勢逼人。
“你你這是威脅,如此行徑,難道就是南玄國的待客之道嗎?”
這名使臣的衣衫被冷汗浸濕了,說話直打哆嗦。
百官不語,這可是秦子墨的決定,誰敢反駁。
更何況,並不是南玄國待客有問題,而是這名使臣拿出來的東西太過分了。
正所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秦子墨何錯之有。
要說有錯的話,也是南玄國國力太弱,這才使得各方勢力不將南玄國放在眼裏。
“我等代表了諸國意誌,你若是敢動手,不怕我等皇朝群起而攻之嗎?”
有一位使臣開口了。
“南玄國安敢如此?”
眾使臣紛紛出言,他們可是一條線上的螞蚱。
秦子墨一言不發,就這麽靜靜的看著身前的這名使臣。
雖然有各國使臣的出言相護,但是這名使臣不敢賭,終究還是彎下了腰,將不遠處的鞋子撿了起來,雙手微微顫抖。
他可以確信,若是到了時間自己真的沒有將鞋子撿起來的話,肯定會死在這大殿之上。
南玄國的秦淵,簡直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
“你的選擇很正確。”
秦子墨將自己的威壓收了起來,讓眾人鬆了一口氣。
諸國使臣見此,全都陷入了沉默。
這要是在以前,他們早就指著鼻子罵人了。
可是現在,他們除了閉嘴以外,什麽也做不了。
或者說,什麽也不敢做。
看著秦子墨的眼神,諸國使臣猶如被深淵吞噬了,本能的生出了畏懼之意。